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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人人都爱白莲花-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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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欺骗。
  至少他知道过江浸川和池鳞的存在,但是晏饮,他不知道叶泾渭和他是什么时候勾搭好上的。
  这是血淋淋的背叛和欺骗。
  傅氏河怎么都没有办法去原谅。但是他心里又是这么地喜欢他叶泾渭。为什么,他会得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在片场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话。反倒是叶泾渭天天生病呕吐后,傅氏河再也没有忍住,“你得的是什么病?”以为他隐瞒了绝症之类的。
  叶泾渭受宠若惊,傅氏河是他认识的人中,最敏感也是最清高的一个人。如果自己做错了一点事情,他会在心里面难过很久。更别说背弃他,所有的信任都会崩于这一刻。
  叶泾渭说“小病而已”,“没什么的。”
  在拍着拍的时候,喊停了后,叶泾渭自己跑去了最近的一个墙角,也是无别办法了,卫生间离得还是很远,他憋了半天。
  “哗啦”翻江倒海地呕出来。
  呕得胆汁都快出来了,他身边还有晏饮配给他的助理,一遍遍地顺着他后背。傅氏河过去,“带你上医院吧,”他把前面的“我”省略,不想突出什么似的。
  叶泾渭呕了半天,腾出了气力,“我看过了,”
  “药吃了吗,”傅氏河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他字字斟酌了,他已经不再是眼前人的男朋友,平时的“我今晚接你回去,”“给你熬汤”都不能说出口了。
  叶泾渭看出了傅氏河的顾虑和时过境迁的不同。“没事,”这句轻轻的话,将傅氏河又推开了百丈远。
  傅氏河半天,才道,“晏饮知道你生病吗,”
  叶泾渭点头,“他知道,”
  傅氏河自嘲了一下,“哦,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叶泾渭没有明白他这半句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下一句说道:“知道你和江浸川的关系,我还要参合进来。知道你和池鳞要复合了吧,我还想把你追到手。”
  傅氏河冷了一下,“世事弄人,我比得过他们两个人,最终还是比不上晏饮。”
  叶泾渭完全是垂下了眼帘。傅氏河说什么他都没有再反应。
  叶泾渭在地上已经不吐的时候,傅氏河问他,“能走吗,”
  叶泾渭点点头,他还没有到不能走的时候。
  结果傅氏河忽略他的点头,将他打横地抱起。当着剧组许多演员和工作人员面,将他抱回了叶的休息椅上。
  叶泾渭心里清楚不过了,他是傅氏河算是完了,彻底的完了。傅氏河这么骄傲的人,他不如江浸川饱受社会敲打,一时能屈能伸,他傅氏河是完全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傅氏河每夜下了片场后,徘徊在酒吧,或是清吧,或是蹦迪喧天的酒馆。有不少记者拍到他买醉的新闻照片。
  没多少人知道,傅氏河这辈子怕不能再这么深地喜欢人了,因为伤他伤得最深,这个年龄,也是最认真,最用情的时候。
  这世上很多人,或许即便以后可能有别人了,找到适合的人结婚,恐怕第一个的、或是印象最深刻的那一位,永远无法在心里抹去。
  后来,江浸川在出任节目什么环境,或许做国内的电影颁奖嘉宾,在现场给别人颁奖,卡司或是其他人调侃他和叶泾渭的事情,江浸川完全不再说话了。
  叶泾渭没有看到这些视频,是他无意浏览网上时候,网友的留言看到的。
  池鳞依旧是那个酒局片叶不沾身,神情很淡漠的人。喝酒喝得很厉害,但是他就是很难醉,这比清醒还难受,想醉不能醉。
  等了这么多年,自己羽翼丰满了,以为可以完全脱离了池虞的掌控,可以与年少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却是等到他的变心。
  婚礼这一天终于来了。
  订在了国内三天,国外某个岛屿三天。
  晏饮之所以选在国内头三天,是为了方便邀请他的情敌去。
  晏饮既不膨胀,也不是坏。他是要彻底打碎这些情敌或死灰复燃或还没死心的心态和幻想。
  对待敌人最好的是,斩草除根。让你们亲眼看着他和我步入婚姻,彻底无望。
  婚礼上用了上吨的白色鲜花,打造了圣洁的婚礼殿堂。他们国内选的是一个教堂,教堂白色蜡烛烛火梦幻,白色蔷薇连绵。
  估计沉迷国内某个黑帮导演的风格,教堂一定配有放飞的白鸽。
  宾客如云,听闻有高官的到来。还有送来的花篮相赠者书写某某黑色人物的名字。
  他们没有邀请媒体,但是在结婚之前已经把舆论做到了登峰造极,国内无人不知影帝叶泾渭是今天和歌手晏饮结婚的。
  晏饮是褐色礼服加身,他面堂如玉,眉黑目浓,非常的沉惑的长相。左边的领带别着一支白色的海棠和几株小巧的白蓝相间的六倍利。
  叶泾渭浅白色的礼服,他依旧是一头黑色的柔软短发,长相如同詹瑟河上的淡色的雪松。比起晏饮的如沐春风,他更为内敛的美艳。
  婚礼还没有进行,叶泾渭有些恍惚。
  直到池鳞走到他面前,很冷漠地说道,“你不是想看我被伤害模样?如你所愿,”伤得够深的,也够冷漠了。
  叶泾渭也无话可还,池鳞看他又十分不舍。他气话先说在了前面,接下来,他柔了下声:“不要结了,你点头,我立马带你离开这里。”
  叶泾渭闻声,稍稍看去他一样。
  自己以前最早看到他,因为觉得他很漂亮,于是想进滨城,结果机缘巧合当了他小男友。也是命运捉弄,他不过是集邮的心态。
  “谢谢。”叶泾渭轻声地说道。
  池鳞知道他拒绝了自己,脸上更没有好的颜色了。
  还真如晏饮对媒体所说的,他把叶泾渭有关联的所有前任或者暧昧对象都带来了。齐集一堂,也是够莺莺燕燕醋意非凡的。
  叶泾渭不知道怎么的,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他看到了江浸川的身影,当然,还有姗姗来迟的傅氏河。
  其中还有颜诺,颜诺最难过,眼睛都哭红了。
  傅氏河最终,还是拿了杯酒,像是祝贺地走到他面前,“你还有机会,如果你想逃婚的话,我带你走。”
  叶泾渭是没有想到傅氏河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先是诧异地抬了一下头,下意识地看去婚礼的安保工作者。
  他半天,才道:“你,……”拼不过这里的安保,晏饮的身份背景,还带有了黑色。他还是把话吞下去了,没有可能,没有希望。
  就算能逃出这个婚礼,他们又能逃得出这座城市吗,即使这样,他们永远不回国了?
  就算他叶泾渭可以,傅耳和卢茕会答应吗?
  他认了。叶泾渭认命地说,“谢谢你来。”
  傅氏河知道他婉拒了自己。
  婚礼上唯一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是,江浸川。
  江浸川从头至尾沉默不发一言。
  他过来他婚礼,是被晏饮强迫?还是说,只是告诉他叶泾渭,他江影帝已经死心了,不会再起波澜。
  婚礼开始了。
  新娘走入了殿堂,教堂的一排排座位上的宾客,转头去看这位电影圈的大美人。
  只见他面容非常的内敛,美艳,粉粉白白的面容如同了开到荼蘼的色泽。
  湖绿、米白、孔兰、暗紫色的浆草在他口袋中。与新郎晏饮的上衣的花是配色相衬的。
  似乎新娘非常谨慎,婚礼的第一天,叫他脸上的笑容也淡散了许多,相反,还有些美人怀忧的我见怜爱感。
  半漂、苏蓝、淡粉、丈青的花球由一对小花童拖着蹒跚的步伐歪歪扭扭地走来,递到了新郎晏饮的手中。
  晏饮将那束鲜花捧起,在无数证婚人以及牧师的注视下:“泾泾,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嫁给我——”
  叶泾渭深吸了一口气,他内心也无过多活动,他把花接过,晏饮站起来。
  牧师的起誓下,无数人注视着这对极其养眼的新人。
  教堂上白烛在吊灯上,到处是鲜花气球,还有在这时候放飞的洁白的白鸽,预示着圣洁。
  这是国内一座不开放的老式教堂,其中的东西古老得碰就会碎,价值不菲,易碎易坏,象征这里的历史和文化。也只有晏饮这种背景的人,在里面举行婚礼。
  “你愿意成为叶泾渭先生的丈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牧师问向了晏饮。
  褐色礼服的晏饮微微一笑,深情地道:“我愿意。”
  “你愿意成为晏饮先生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同样的话,问在了叶泾渭身上。
  叶泾渭抬眼,看向了教堂座位底下的人,面孔有新有旧,有陌生有熟悉,他其实不想再看,却无意看到其中的让他刻骨铭心的面容。
  不过就是过去相识多年。
  可以放下吗,今天你结婚了。
  叶泾渭在告诉自己,他想狠一狠心。他到底进娱乐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找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现在也实现了大半,晏饮的脸他也很满意。但是现在,他还在犹豫什么呢?
  答应吧。对方殷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身后有无数双灼热的目光在他后背射来,灼得发烫。让他无法立即爽快地毫无顾虑地答应上。
  结果,就在他即将开口说出“我愿意”这三个永恒的字时。
  有人站出来,手举了的枪·支,将头顶的点满了白蜡烛的繁复吊灯打落下来。有人吃惊,有人抱头,还有人高呼。
  叶泾渭拧头,他看到了举枪打落吊灯的人。
  江浸川站在了走道上,手里的枪还没消去白色的烟雾,吊灯砸落下来,就像是美好的东西毁于一旦的预兆。
  那一刻,叶泾渭慌张吃惊,直到那个人上前狠狠地拉过他,“跟我走,”身上有数支枪。
  叶泾渭看到现场的人立马有人将怀中枪举起来。
  池鳞惊讶的面色。
  颜诺哭红的脸。
  晏饮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傅氏河将落跑慌忙的叶泾渭拽过来,他手上亮起了黑色的手·枪。“带你走,”
  三人踉跄开·枪逃出去上了一辆车。
  晏饮手下发出了枪弹后,晏饮叫道:“不许打伤他,”然后觉得自己吼得不够听得见,“不许打伤他听到没有?”
  枪手和手下立马奔散去把新娘截住。
  三人上了一辆车,江浸川负责开枪,傅氏河在后排拉稳了叶泾渭,叶泾渭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落魄新娘这一出。
  “你们,你们……”
  江浸川说,“注意后方——”
  他们举行的婚礼就在西藏边缘,这里教堂百年历史,挨近尼迫尔和印度以及缅甸。
  “过了这边,带你出境,”傅氏河对叶泾渭说着,从车里拿出了一件防弹衣给叶泾渭穿上,“穿上,我和江浸川都穿了。”出境也就是非法出境,国内会有他父亲和江浸川的家庭背景摆平一些东西,只要他们逃出国外了,晏饮就不能怎么他们了。
  叶泾渭张口结舌,“你们,”这是背上一辈子来做今天的事情。
  江浸川猛打方向盘,背后传来了子弹的声响,叶泾渭和傅氏河撞倒在了一侧,傅氏河把车内的工具拿出来,他也只学过了几天的速成,手·枪打出去。兵乓作响。
  他和江浸川猜到了婚礼还是混有黑·道的手下,他们持枪果真没有错。
  “坐好了,”
  车辆猛刹后,往身后倒去,因为前面有两部晏饮手下的车要想逼停他们,可身后的追兵也不少,只能在仅有的空间,倒退,再打转方向盘倒进一个路口开进去。
  傅氏河往身后已经破碎的车后视线玻璃射击,也是震慑人,估计不会杀伤人,从黑市买来的枪·支也没用上机关·枪这种重·火力的武·器。
  真的是疯了。
  叶泾渭不得不道,“这,你们,知道后果吗,”
  江浸川爆喝一声,“你觉得,是选择失去,还是选择放手一搏更让我好受点?”
  立马,就有一辆越野车撞了过来。
  车要撞过来,傅氏河说,“下车!”将叶泾渭推出去,随后三个人滚落在地上。
  叶泾渭看到了傅氏河滚落的地方,看到身后的枪声响起,故意不打落在人的身上,打在他们周边,正看到傅氏河头上的广告牌摇摇欲坠地要砸落下来。
  叶泾渭眼看他就要被砸上,江浸川滚落在一边已经顾不了,正在开枪扫射来的人。
  叶泾渭只能飞扑过去,推开了地上的傅氏河。
  广告牌砸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叶泾渭反而是没有太大的痛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前一黑,嘴里有些发甜的黏液稍稍吐了出来。
  似乎他还有完整的意识和随后光明了几秒钟的视线。
  他看到被他推滚到一边的傅氏河惊讶的神色,还有江浸川的不相信表情,或许他还听到了远处晏饮的声音。
  他都记不清楚他们都说了什么。
  江浸川似乎在喊糯糯的名字。叶泾渭只能凭想象地在猜江浸川这时候会在说什么,估计说,他们把糯糯当小朋友,在南京河养的小狗狗。
  傅氏河在他耳边嗡嗡说些什么,他叶泾渭都没有听清楚。不过他渐渐地,连猜的力气都丧失了。
  最后眼前陷入黑暗的几秒意识中,叶泾渭是这样回顾他的一生的:
  他好像做得不是很好,不是很合适,他确实做错了,他伤害了很多人。他不应该见一个撩一个人,也不该这么容易变心。
  他对不起池鳞,江浸川,晏饮,傅氏河,颜诺这些人。
  越想他越感觉到有些可悲,不过,估计上天都看在了眼底,才叫他有今天这么一出。不过,也是算了,他心悦诚服,愿赌服输。
  自己做过什么,就承受什么吧。
  没关系,还有下辈子吧。
  下辈子如果还有机会做白莲花和海王,他做还是不做?
  叶泾渭感觉现在非常的累了,这个问题还是非常的大的,要他现在回答的话,估计他还想不出来。下辈子吧,下辈子自己会好好地再想一想的。
  就这样吧,先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眼前是一片寂静的黑,耳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宁静。
  ……
  ……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久得叶泾渭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这般漫长,他醒来了,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
  叶泾渭是被室友送来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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