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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爱豆家里有道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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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沧仍旧忘不掉佛珠上沾染的祟气,他还是觉得应该给它做场法事。
  免得再出意外。
  深夜的马场,寂寂无声。
  月亮光辉照耀下,连带着地面都隐约笼上薄雾。
  片场贵重器械都已经锁了起来,空荡荡的摆放着桌椅板凳和雨蓬。
  若沧走到桌前,随手拿出了包裹着那一堆珠子的白纸。
  他将紫檀佛珠倒在掌心,夜晚下的珠子完全没有白天的邪祟藏匿。
  那些让人不适的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若沧能够感受到珠子里的空旷。
  若沧猜测可能又是欧执名吸跑了晦气。
  这种奇奇怪怪的体质,真的让他想把欧执名拆一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数着手里的珠子,正打算找根线帮莫悦悦串回去,突然发现不对。
  佛珠手串大多14颗或者18颗,若沧手上只有13颗。
  少了。
  月光明亮,要在夜色里找出几颗紫檀佛珠不算什么难事。
  然而,若沧不过是往赛道走了几步,才发现这个地方不对劲。
  马场都是泥土填出来的平地,有大地自然之气。
  而这些气,被裹挟在污糟肮脏的怨气之中,逐渐往外扩散。
  这样的怨气,若沧太熟悉了。
  熟悉得,像是沈氏宗祠被欧执名吸走的那些。
  它们没有消失,它们只是依附在欧执名身上,然后潜进了空旷马场,妄图夺取这片无主之地。
  在怨气聚集浓郁的地方,若沧找到了那颗嵌进泥土的佛珠。
  不过一颗而已,在怨气滋养下,散发着隐隐紫光。
  这些玩意儿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
  还不到一天时间,能够把污秽之气沾染在大地上,已经不容若沧轻视。
  若沧将手上的佛珠全部洒在地上,怨气顿时炽烈大涨,如同受到了助力。
  他四处看了看,走过去拆掉了马场训练用的地杆。
  细长的地杆,重量适中。
  若沧将它握在手里,凝视着那14颗佛珠,抬手刮破地面。
  黄土大地,星夜晴空。
  土地一横一划的痕迹,贯穿佛珠,串联成了驱散邪祟的法阵。
  若沧没有桃木剑、也没有香烛,只能借天地之力。
  马场建在郊外,四周环林,要让残喘的怨气消弭,应当不难。
  赦令落地,符咒走转。
  四周的怨恨气息聚拢过来,急切又疯狂的试图冲破禁锢。
  若沧所有注意力都落在泥土破开的法阵上。
  诏令天地,超度亡魂,不能再让它们寻找到新的领地。
  法阵渐成,怨气消散。
  只剩一些漆黑阴损的晦气。
  若沧正想再画一道符箓,加持整片马场,那些颓靡的晦气突然暴涨,竟破开符咒,逃脱禁锢!
  若沧持着地杆,追着它们掷了出去。
  出手狠厉果断,瞬间定死了那丝逃逸的晦气,一击而散,融入泥土。
  可他视线一抬,就能见到骤然止步的欧执名。
  欧执名手握素描本,皱着眉,低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仿佛一个无辜路人,被突如其来袭击的地标冒犯。
  然而,若沧并没有把他当成受害者。
  从沈氏祠堂带走的怨气,还能存在于马场,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若沧本可以一举超度它们,却因为欧执名出现了意外。
  如果不是他深夜来到马场,也许还会发生更多的意外。
  他双眼在夜空下明亮幽深,直视着夜晚悄然出现的欧执名。
  若沧走过去,丝毫没有隐藏自己对他的敌意。
  甚至在这一刻,他眼前的不是什么能够决定他命运的导演,而是一个助纣为虐的邪祟。
  那些狂躁不安、亟待释放的阴损晦气,在夜色里嚣张又显眼。
  现在,最大的邪祟聚集体就在他面前,善恶难辨。
  没有桃木剑,也不能阻止他弄清楚一切。
  若沧一抬手,就将斜插在地面的细长地杆,轻松握回手中。
  他视线深沉透彻,杆尖虚指欧执名咽喉。
  “你最好能够解释为什么到这儿来。”
  若沧的声音冰冷坚定,“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虚假的霸总:欧执名。
  真实的霸总:若沧沧。


第16章 
  欧执名是来拿素描本的。
  不忙的时候,他有在片场画分镜草稿的习惯。
  白天出了意外,大家都忙成一团,欧执名一边考虑后续进度,一边回酒店。
  人躺下了,才想起素描本没拿。
  酒店离马场不远,欧执名到了片拿到了素描本要走,就听到了硬物刮擦地面,发出的割裂声。
  夜色下稍稍远眺,他就能见到若沧专注的模样。
  黑暗之中浅淡人影,持着长杆自如的以地面为纸张,恣意书写。
  欧执名以为他在练舞,就没出声打扰他,自己悄悄过去看看。
  没等他靠近看清地面划出的图案,已经成为了若沧的敌人。
  杆尖弥散而出的敌意,连带着若沧的眉眼都显得凶狠。
  他很年轻,不过十八岁。
  但是在拍戏的过程中,足够欧执名明白:他的心境不止十八。
  没有一个演员,可以不经磨练,表演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若沧却可以。
  无论是杀人犯、深沉骗子、傲慢偏执狂,通通不在话下。
  所有负面的情绪,他都能演绎得无比精准。
  仿佛他亲身经历,感触极深。
  正如现在,他视线锐利,好像对峙的不是导演,而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匪徒。
  还要匪徒做出合理解释。
  “我来拿东西。”
  欧执名无所谓的扬了扬手上的素描本。
  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爱信不信,他也没空奉陪。
  即使欧执名对他画在地上的图案感兴趣,也不是迁就外人的风格。
  他向来喜怒善恶随心,不受欢迎那就走。
  然而,欧执名刚转身,背后扫过一阵疾风。
  他学过防身术,这么近距离横扫过来,下意识转身伸手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袭击他的长杆。
  欧执名皱眉,“你……”
  他还没问出疑惑,若沧顺势近身一提,对趁着他没有防备的瞬间,趁机抬手一劈,砸在欧执名的风池穴上。
  下一秒,欧执名骤然眼前发黑,失去意识。
  若沧抱住倒下的身躯,腾出手接住了掉落的素描本。
  欧执名比他高,但不妨碍若沧轻而易举的把他放倒,平放在地面。
  而他的素描本,整整齐齐摆放在旁边。
  月上中天,时间不多。
  若沧居高临下,虚空拜了拜祖师爷。
  他拿起长杆划破黄土大地,以欧执名为核心,勾勒出蜿蜒曲折的法阵。
  地面躺倒的欧执名,位于一切符咒中心。
  他在温润月光下眉头轻皱,睫毛投下浅淡阴影。
  可见并不安稳。
  而他浑身阴损气运叫嚣欲出,仿佛护主一般疯狂的想要冲破桎梏。
  若沧抬手击溃所有袭来的戾气,转手一提,又是数道篆文刻画在法阵之上。
  他可以不要工作,更可以得罪导演。
  但他不能放纵邪祟横行,伤人性命。
  先有许满辉,后有沈氏怨气。
  无论欧执名是不是故意,这场驱邪法事,若沧一定要做。
  他脚下走阵,落杆锋利,起势走尾,迅速的以欧执名为中心,画出雷霆斩妖伏魔大阵。
  繁复篆文为欧执名编织了一张巨网。
  若沧站在大阵雷字诀上,直视正中央阴损气运覆盖的欧执名。
  “九天应元府,无上玉清王——”
  《普化诰》一出,能摄召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幻象,引天雷,斩邪祟,主生杀,定枯荣。
  法阵符咒应声而动,不灭邪祟不肯休。
  若沧不管欧执名是怨气成精,还是邪祟入体。
  他只想尽快除掉他一身混沌祟气,以免继续为祸人间。
  果然,在九天雷公、八方云雷劈斩之下,欧执名的黑灰气运渐弱,隐约有了颓然之势。
  若沧声量更大,急促念出最后的召请,“大慈大圣,至皇至道,泰安派二十三代玄裔弟子若沧,恭请九天应元——”
  诰文未完,变故突生。
  欧执名阴损气运冲破法阵,直杀出去。
  若沧持杆要追,却发现那丝邪气钻进了旁边净化14颗佛珠的驱邪法阵里。
  雷光电闪霹雳万钧,那些萦绕在马场的怨气,被劈了个干净。
  瞬间,紫檀佛珠迸发出万物滋生的阴绵气息。
  佛珠的光亮阴沉黑暗,却有无法忽视的辉光。
  本该隐晦的色泽,流转在紫檀木里,竟然显得温和绵长,好似经过了念诵祈福的法器。
  若沧难以置信的捡起一颗,确定了佛珠不剩半点污秽气息,反而带上了普世慈光,温润柔和。
  雷霆者,乃阴阳之枢机,号令万物之根本,无妖魔可在大阵中安然无事。
  而躺在雷霆斩妖伏魔大阵中的欧执名,仍是气运阴损,漆黑邪祟。
  现象过于诡异,远远超出了若沧的认知。
  忽然,他想起杜先生曾说……
  欧执名位主玄武,贵人命格。
  欧执名向来睡眠不好,时常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正如现在,梦到自己位于一方诡异法阵之中,身边万丈雷霆霹雳而下,紫色利刃直落地面,铿锵的声音吵得他不得安宁。
  等雷声骤然停了,欧执名从梦中惊醒,只觉得身下冷硬,眼前是片场简陋昏暗的塑料雨棚。
  他还没能理清思绪,转头就见到月光之下的年轻人。
  若沧对着光,串起一枚漆黑的珠子。
  整整一串圆润的木珠,在月色照耀下,闪着柔和白光。
  画面美好静谧,如果这人没有弄晕他,欧执名可能还能欣赏一下。
  他皱着眉翻身起来,椅子发出一声“嘎吱”。
  若沧澄澈的视线看了过来,收起佛珠,前来嘘寒问暖。
  “你醒啦?”
  欧执名觉得浑身不适,他声音冷冽的质问:“你袭击我?”
  若沧果断否认道:“不是袭击,是给你做了一场驱邪法事。抱歉,我忘记先跟你商量一下。”
  之前狠厉的若沧消失不见,面前的人诚恳坦白,真挚无比。
  但是欧执名眼里写满了不信,视线锐利的盯着他。
  若沧拿出手上的佛珠,认真解释道:“今天莫悦悦的马会失控,都是因为这串珠子导致的,上面沾染了阴晦气运……”
  他迎上欧执名质疑的视线,“还有,你从沈氏宗祠出来之后,身上一直带有沈家人遗留下来的怨气,会损伤你自身的气运。所以我必须立刻做法事驱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空气沉默得凝重。
  欧执名嗤笑一声,“无稽之谈。”
  他像极了一切唯物主义论者面对骗子的神情,站起来直接往外走,根本不准备继续和若沧交谈。
  走的时候,还没忘拿上自己的素描本。
  “欧执名!”
  若沧厉声喝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运势独特,如果不尽快消除你身上的阴损气运,可能会连累很多人。你既然信吉人天相的话,为什么不能信我的呢?”
  欧执停下脚步,转身看他,视线写满不悦。
  他说:“别提那个神棍,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导演,任何人说我敷衍对待拍摄,连累剧组,都是质疑我的能力。哪怕只是一部偶像剧,我也能做到最好。”
  狂傲自负,还有对神棍的深恶痛绝。
  神棍本人十分汗颜,仍不肯就此放弃。
  若沧提醒他,“我听说有个微博大V公开说你的坏话,最后进了局子。”
  欧执名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他眼里尽是讽刺,说道:“非法集资,他不坐牢谁坐牢?”
  “有演员因为看你不顺眼,出了车祸。”
  “酒后驾车,都不舍得找个代驾,跟我有什么关系。”
  若沧不解的转了转佛珠,低头看着这串万字紫檀木。
  “刚才我用法阵驱散你的阴损气运,你不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还击碎了佛珠残存的怨气……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欧执名的视线都变得疑惑,想起了自己雷霆万钧的梦境。
  但是梦,始终是梦。
  他不止做过一次类似的梦。
  于是,他勾起一丝危险的笑,“我只记得你打晕了我,需要我报警吗。”
  语气满含威胁,若沧怀疑自己再提鬼力乱神的事,这人不介意明天就换个主演。
  什么叫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
  这才是!
  若沧行走江湖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种驱逐不散、自带祸端的硬茬。
  他蹙眉深思,觉得欧执名所作所为充满矛盾。
  若沧困惑问道:“可是你之前,明明还过问我会不会道术,开机仪式也特地来看杜先生做法事。”
  欧执名视线在若沧脸上逡巡。
  年轻人表情真挚坦诚,他也不舍得恶声恶气。
  最终,欧执名无奈的叹气。
  他语气稍稍温柔了些,说道:“因为我下一部电影和道教有关,取材不代表我信这些,你明白吗?”
  若沧偏偏头,更无法理解,“既然你不信,还拍什么道教电影?”
  夜色之下,欧执名身影颀长。
  他声音低沉,目光深邃,“道教,是中国本土依附道学产生的宗教。严格来说,我要拍的不是道教,而是道教研究者。”
  欧执名很少跟编剧、导演以外的人聊自己的想法。
  但他不介意告诉若沧,自己将如何扯下所有封建迷信的遮羞布。
  “我想拍摄的那位道教研究者,精通一切道教文化,他要做的事情,不是推崇迷信,而是透彻的了解道教之后,破除神棍的装神弄鬼,狠狠击碎所有宗教骗子的把戏,还以道教本来面目。”
  若沧从未听过这样的设想。
  以无神论的角度,去剖析有神论的世界。
  本质矛盾,却意志坚定。
  欧执名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年轻人较劲。
  他刚要走,若沧忽然出声问道:“你觉得什么才是道教的本来面目?”
  声音清亮,独有的干净透彻。
  欧执名沉默许久,似乎在回忆什么,以至于他的气息诡秘万变。
  最终,他眼神深邃看向若沧,语气肯定的说道:“人死后的世界,不会有鬼魂,也不会有轮回。”
  更不会有救赎和福报。
  “道教的本来面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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