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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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睡呢,大家都淋坏了吧,小路都有点咳嗽,估计跑累了,昨晚我们都准备睡了他还在骑旺仔玩,李飞惮呢?”
“他…他也还在睡呢。”
沈川喊焦丞是想找人一起回山头把留在那儿的东西给收了,两个人车都不在附近,只能先借了老板娘家的小型卡车。
焦丞虽然一宿没睡,但好像也没什么明显的感觉,吹着窗外的风反倒是更清醒了。
“没想到你还会开卡车。”
沈川:“之前从警局辞职后找不到活干,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跑去送货,驾照也是那时候考的,但小路还小不能没人陪,后来就不干了。”
焦丞喉咙里应答着,“你现在不顾虑袁羽的年龄了?”
“哎……也不是,等我五十岁了,他才差不多我这个年纪。”
沈川拐了个弯,到了小路上,正好路过瓜地,远远就看见田主戴着斗笠在干活,悠悠继续道:“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挺傻的,浑浑噩噩这么多年,连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忘了。你们应该都觉得我性格很懦弱吧,做什么都陪笑着。以前的我打死也不会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不说我了,听说昨天李飞惮回去特意拿的你做的蛋糕了?”
日出的光洒入窗子里,映入焦丞的眼睛里,“嗯。”
沈川停了车,看他的表情也没说什么,“到了,果然乱七八糟,得赶紧收走了。”
扎营点的几个帐篷抗风能力还行,都健在,但哪里抵得过这场暴雨,软塌塌地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个直接勾在了树枝上。
焦丞和沈川趁着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把这块地收拾干净,烧烤架肯定是坏了,少不了赔偿。
最后挨个儿查一查帐篷下有没有遗漏什么贵重物品,被子肯定是带不回去了,焦丞翻了翻竟然翻到了那沓A4纸,被雨水打湿墨水糊了,凑近仔细看了看,似乎还有一部分蓝笔的印记,或许是李飞惮后来写的。
沈川和他解决了垃圾就直接回去了。
旺仔和芝麻站在鸡棚的栅栏边看鸡,陆橧青怕他们一不小心搞谋杀,也在旁边看着。
其他人除了李飞惮都围在桌子边上吃老板娘做的农家小炒当早饭。
“你们回去收拾东西了?”袁羽打了个哈欠问。
沈川揶揄:“嗯,还收拾到几个奇怪的东西。”
袁羽看着他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憋红了脸挑/逗地直视着沈川。
饶泠:“???”狗粮的味道。
老板娘给他们俩盛了粥,沈川一坐下来就发现对面一个碗没动过,似乎已经凉了,“李飞惮呢?他不吃饭吗?”
杨雪柔:“刚才看他突然匆忙地跑了出来,脸色惨白,衣服也没穿好,我还以为生病了,可他傻愣地看了会我们就去洗手池那里了,去挺久了。”
饶泠咬着白面馒头:“今天飞惮哥确实不太舒服,耳朵痛还是头痛,我看他一直摸耳垂,是不是淋雨感冒了?”
柳伯茂抬头看了眼焦丞,放下筷子:“那我去找他。”
焦丞依旧没吭声地吃着饭,大伙儿没有留意到他的情绪,继续嘻嘻哈哈。
本来他们是准备下午三四点再回去的,但也没料到会碰上这么大的暴风雨,装备也都坏了,商量着午饭后就打道回府。
没睡觉的后遗症逐渐上头,焦丞吃着榨菜和宫保鸡丁打了几个哈欠。
不一会,李飞惮和柳伯茂就从后边走了出来。
李飞惮的脸色非常差,像是被用力搓过,脸颊两侧异常红,还连连打喷嚏,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几分,边走还一直在摸他的耳朵。
“不舒服吗?”杨雪柔问。
李飞惮坐了下来,随便加了几筷子,嗡声道:“还好。”
听到他明显嘶哑的声音,焦丞愣是抬头看了眼,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下,随后又都偏离开来。
一行人付清了“债务”,总算是开车回家了,回去时为了顺路,杨雪柔和饶泠都是蹭的陆橧青的车,焦丞开一辆,李飞惮开一辆,两个人再也没说过话。
焦丞先回了一趟爸妈家,把旺仔送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旺仔玩野了的缘故,撒泼着半天都不肯他走。
随后焦丞硬是被他妈一起扣在了家里,说是吃完晚饭再回去。
下午他混沌地补了个觉,起床时整个人乱糟糟的,口腔里也不舒服,妈已经开始盛晚饭,闻着空气里,全是是萝卜乌鸡汤味道。
“丞丞快吃饭了,刷个牙吧,你看看出去玩个什么劲儿,说是去放松,看把你累的。”
焦丞对着镜子,两个大眼袋尤为明显,“还好吧,主要是昨天下了暴雨。”
焦建翔下棋刚回家,放下钥匙就看见自家儿子穿着睡衣睡眼惺忪,有些意外,低头逗了逗扑过来的旺仔,又四处张望,随后才漫不经心问:“那臭小子呢?没回来?”
“儿子说他有工作没来得及回来,哎,今天家里正好有只乌鸡,这可是飞惮最爱喝。”焦妈可惜地摇摇头,拔高声音对着洗手间喊:“丞丞,你等会晚上回去带一点,热热给飞惮补补。”
两老夫妻还在嘀嘀咕咕,不知为何焦丞听出了一股失望,他把嘴巴里的泡沫全部吐光,随着水流顺着旋儿全部流下去,伸手看了眼手机。
没有任何消息。
从回来到现在他和李飞惮都没有联系过。
又或者说从昨晚自己提完那件事后,两人再也没有吱过声。
也不知道李飞惮有没有去买新手机。
焦丞想着,外头爸妈又开始催了。
一顿晚饭被塞得特别撑,本来农家乐那边的早午饭还没消化掉,又吃了这么多,实在是顶。
焦丞开车一个人带着保温箱回家时,脱鞋进门,发现家里客厅一片漆黑,他开了灯,愣了一会,没人。
李飞惮不在家。
照理来说,今天工作室是放假的,他应该在家的。
焦丞把乌鸡汤放进冰箱保鲜,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扔进洗衣机里,坐在沙发上发呆。
朋友圈里一片祥和。
陆橧青带芝麻洗剪吹换了个新造型,照片里小博美漂亮精致,全然没了早上跟着旺仔撒泼的劲头。
刷着刷着,又刷到一段视频。
是没加几天的刘维丝发的。
焦丞点开来看,画面混乱,手机拍得摇晃,只看见几个女舞者在化妆,后背的镜子里映着男舞者的背影,一晃而过,有个影子格外挺拔。
洗衣机滚啊滚啊,半个小时后终于洗完了,焦丞起身把衣服挂上内置的衣架上,门被推开了。
他下意识地回头,李飞惮也看过来。
焦丞有些意外。
李飞惮戴了两枚耳钉,银色的,小小的。
虽然小,但不至于注意不到,因为焦丞不止一次地捏过男人的耳洞,也问过他既然迷信打了干嘛不戴,对方也只说麻烦。
一个下午而已,竟然就戴了。
第一次见到。
李飞惮还是和平常一样,一回来就扔下了背着的运动包,正在拆手表,抬头看了眼过来。
两个人莫名得对视,然后尬住了。
焦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该表达的都表达了,本来也不是个擅长争吵的人,只好扭头继续抖抖手里的衬衫套进架子里。
“我去洗澡了。”
李飞惮简单地说了一声,就皱眉走进了浴室,不一会传来水花声。
焦丞去客厅拿了李飞惮运动包里的换洗衣服,一起扔进了水池里,低头收拾茶几,上面放着两台手机,完全一样的型号,一部新一部旧。
果然旧的坏了……
他们冷战了。
可能“冷战”这个词并不算准确,因为他们还会交流,虽然这样的交流没有任何的意义。
比如焦丞会喊他“吃饭了”,又比如李飞惮吃完会自觉地洗碗,两个人还是睡一张床,却什么也不聊,什么也不做。
连着半个多月几乎都是这样的状态,李飞惮也异常地忙碌起来,不知道在忙什么,只不过他的耳钉一直没有取下来过。
焦丞一如既往地上班,局里老张忽然离职了,好像跟高中的女儿叛逆有关,于是内部也开始重新筛选新人晋升,这次目标主要放在九零后一代身上。
开会的时候领导让他们每个人都填表试试,焦丞领了一张表,却突然无从下笔。
他如果选上,不外乎某些同事又要开始造谣了,毕竟焦建翔是他爸,外人怎么看他都胜之不武。
叹了口气,蔡雪给他倒了杯咖啡。
“小丞哥!我有预感这次你要选上了!”
焦丞感谢地喝了口咖啡,“是吗?”
蔡雪:“毕竟你工作能力强,不像他们每次晋升抢在前头,平常迟到早退,一有什么麻烦事到处推推搡搡的,能选上才怪呢。而且上次那个类似于传销组织的点,不是小丞哥你们去端的嘛!”
焦丞笑笑,倒也没在意,掏了一只钢笔打了黑色的墨水,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全部写完之后乘电梯去送表。
办公室是之前怀孕的女同事的,自然陆橧青也在,一推门就被他满头的黑发吓了一跳,之前那搓挑染也不见了,整个人又乖巧了几分。
“溪姐不在,她今天请假做产检了。”陆橧青道。
“我就来送个表,”焦丞侧有指了指他的头发,“怎么,你不张扬了?”
陆橧青挠挠头:“去露营的时候他们都说我适合黑发,马上就要正式毕业了,前几天拍毕业照前染的。对了领导!过几天我可能就不来了,实习之后觉得这工作不适合我,还是回家配合我爸比较符合实际。”
焦丞算了算,他们这批实习生本来也只是来几个月,过段时间确实要到期了,刚要说什么,手机里突然弹出一条推送。
熟悉的论坛。
#惊天大八卦!我怀疑李飞惮老师的恋人是个男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焦哥!下班之后我请你吃饭吧,这段时间还挺麻烦你的,小溪姐那顿等她请假回来我再单独补,你今天有空吗?”
陆橧青突然凑了过来,焦丞吓得立刻合上了屏幕,“有,有空。”
“噢那就好。”陆橧青拐弯一想,有些害臊地挠挠自己手心,想起饶泠前段时间刚连载的小甜饼,那场露营play以及农家乐夜雨play真的是太带感了,不由地舔舔嘴唇,“要不要…那个喊上你的男朋友?”
“啊?”焦丞愣了神,“不,不用了,他最近挺忙的,就算了吧。”
“行吧……”陆橧青失望地点点头,感觉自己错失了磕糖的良机。
他哪里知道别说什么play不play的了,焦丞的心已经乱成一根麻绳,怎么理都理不清了。
第72章 好想抱你
“第一次看你带耳钉,年纪越大越臭屁喽?”
李飞惮没在意对面女人的戏笑,点完菜把菜单递给服务生,“你不懂。”
“嚯,不愧是你呀,心情不好,说话这么冲?我女儿发脾气都比你贴心,不过话说回来,上次你那巧克力不错,闺女她爹怕丫头吃了牙痛硬是藏起来自己独吞了。”
面前絮絮叨叨调侃的女人是付霜,正是上次那家高档定制服装店的老板娘。
前菜的汤上了,李飞惮用勺子舀动几下,十分疲乏,他点出手机的界面,光秃秃的微信对话框和空空如也的表情包总让他不适应。
指尖摸索着点开“旺仔”的头像,一瞬间陷入了深思。
“请我吃饭不会就是看你玩手机吧,本来今天我可是要带宝贝闺女去吃火锅的,现在爽约,还被你拉来吃难吃的西餐。”付霜眨眨眼调侃道,她已经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了,风韵犹存,很会察言观色。
李飞惮放下新手机,笑说:“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一跑去国外就爱吃洋餐,听说第一次把你难吃到吐了。”
“这事情你还记得,是不是付敏说的,我姐怎么那么烦,都嫁给老外了,还老隔着千山万水揭我老底,跟你这种臭小子说。”付霜道。
“我还臭小子呢,三十四了。不过也没错,英国的菜确实是最难吃,要不是当时我练完舞可以去付姐家蹭饭,可能早就饿死了。”
付敏是李飞惮比较早期的舞伴,比他大八岁,之前因为和丈夫去度假没来成退役交流会。
而付敏是付霜的亲姐姐,在李飞惮刚走职业时教会他不少的东西,只不过后来付敏痴迷上了设计,早早退役重回高校修炼,现在在英国做出了国标舞服装品牌,这些年带着原本专注西装的付霜一起。
李飞惮和他们算是老熟人了,以前付姐帮过他太多,也见证了他整个十几年来的蜕变和发展。
回国后反倒是和付霜的交集更多了些。
西餐店一般都比较安静,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竟然比往常人稍多一些。
“是找我说之前那事吧。”付霜放下筷子,带着闪亮亮钻戒的手交叉地叠放在下巴,若有所思问。
“嗯。”李飞惮诚然。
“你不是说不着急吗?这两年先小型工作室积累积累经验,然后再建立更专业的平台。不过我姐说的没错,你虽然和谁都能打交道,但做生意拉赞助这些是真的不行,更何况你想做非营利性的,占了多少人的道。”付霜说。
李飞惮也不生气,切好的鱼肉没有动,直接放下了刀叉,“我想再快一点。”
“国内大型的Studio现在都办不好,哪有那么容易,我知道你想好好宣传,但是咱国家的影响力没打够,生搬硬套,砸进去的只是钱,更何况现在钱也不到位,你总不能再问你爸妈借吧。”
李飞惮沉默了。
他的规划一直都不是现在这种工作室,这几个月里私下已经联系了舞协,以及民间知名的舞者,但还不够。
专业非营利的国标舞分享中心,只能靠宣传恰饭,但如今的形式并不乐观。
“你家那位催你了?”付霜擦擦嘴,补了个口红,“也是哦,你现在这份工作不太稳定,而且刚回来国内行情也没摸准。”
“没。”
付霜:“啊?”
“他没催我,他让我回英国跳舞。”李飞惮道。
“哈?”付霜的口红都差点化歪了,“他都不知道?你没说?”
“没,不想让他担心。”
“小朋友,你们怎么回事啊,什么担不担心的,想太多了。不过,他也说的没错,你回英国跳舞说不定现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