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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ABO]槛中之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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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甜的差不多了哈


第59章 
  正如千秋所预料的,一路上并没发生任何骚乱,殷家的六台车列成队从港口驶往殷家大宅,阵仗大得路旁行人都忍不住揣测这是有什么大人物进都。
  “是殷家的车吧?”
  “……哈,那太正常了。”
  “殷家大少爷已经和四公主订婚啦,要不了多久该叫皇亲国戚……”
  “那看来,果然还是长子比较受宠爱?都是殷家的儿子,殷二少却娶了个烂货……”
  “你命不要啦?”
  “哈哈,未必在车里还能听到我们闲话嘛,真是的,这话又不止我一个人说……”
  这些琐碎的议论自然进不了当事人的耳朵,即便是听见了也能假装没听见。
  况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莫说旁观者是这么认为,就连丹龙、殷柯也一样在心里如此觉得——老爷子就差找时间开一场宴会,当场宣布殷千岁成为殷家下一任家主了。
  殷家大门前,止玉约莫早收到了消息,此时正背肌挺直地站在门旁候着。隔着很远千秋便注意到了她,低声说:“你明明喜欢山茶,为什么却让止玉戴金盏花?有什么说头么。”
  “嗯?难道我喜欢山茶,我就不得不在自己身上也戴一朵山茶么。”银雀懒洋洋地瞥了眼止玉所在的方向,“适合她而已。”
  “……也不是不可以。”男人意有所指地这么说了句,沉沉眼眸一直注视着银雀。
  车一路开进了西院,在佣人们的搀扶侍奉下,男人回了他和银雀的卧室。床头堆了好些柔软的枕头供千秋靠着,男人便半躺在床上让天冶替他点了根烟。
  回了家,许多事自然而然地就不必银雀再做了。
  Omega脱下的外衣有人接着,在床沿站定后立刻有人搬软座的沙发过来……只要拿出烟,必定会有火主动缠上来。
  “呼……”
  从贫穷寒冷而危机四伏的北部归来,再回到一直以来有人侍奉在侧的生活,一时间银雀竟有些恍惚。他抽着烟,呆望窗外蔚蓝的天:“突然累起来了。”
  男人指缝间夹着烟,因而朝他伸出手时小心再小心;他略显粗糙的手掌贴合上银雀细嫩的脸颊,拇指轻轻抚过硬质的痂:“那就去睡会儿,去客房也可以,在我旁边睡也可以……”
  银雀收回远眺的目光,垂着眸像在认真感受男人的触摸:“……老实说,我觉得你随时会被人杀掉。”
  “不至于。”
  “……咚咚。”叩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千秋松开手,朝门口一瞥便看见丹龙挑眉笑着的脸,“我现在叫医生过来,还是你们先放松放松?”
  还不等千秋回话,银雀忽地站起身:“我去洗个澡。”
  “嗯,洗了澡去睡一觉。”男人淡淡道。
  即便听上去双方的口吻都很冷漠,丹龙却仍然能从中听出点别的东西——这次在北部遇险,他们俩之间兴许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那我去侍奉太太沐浴。”止玉道。
  “去吧。”男人呼出一口烟,“天冶也出去守着。”
  丹龙疑惑地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坐上了银雀先前坐过的位置。天冶最后一个退出房间,懂事地替他们关上了卧室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能听见男人吸烟时烟草燃烧的细微声响。
  “……你是有什么话想……”丹龙的话尚未说完,男人忽地看向他。
  “你对银雀下的催眠,‘钥匙’是什么?”
  “诶?”这问题完全在丹龙的意料之外,致使他茫然了一瞬,“……当然是你的说那个。”
  “我说的什么?”
  “你的告白。”丹龙蹙眉道,“就是只要你向他承认你爱他,他就会记起来。”
  ——他就知道是这个。
  千秋头疼似的皱紧了眉头,视线并没落在丹龙脸上,像在自顾自地思考什么。
  丹龙试探道:“……你已经说了?他想起来了?”
  男人并不回答,反而说起另一件事:“四公主为什么没死,里面有没有殷柯的事?”
  “……你在怀疑殷柯?”比起他和成银雀之间的纠葛,显然现在有更多更重要的事等待他们处理,丹龙顺着他的话往下,暂时将催眠一事放置,“那天的情况很……很奇怪。”
  “嗯。”
  “我给殷千岁下了药之后,按照计划,下面的人趁机将酒洒在了四公主裙子上,带她去宴会场后面的休息室里换干净衣饰;殷柯就和殷千岁说四公主不太舒服,让他过去陪……”
  “……你废话太多了我不是第一次说吧?”男人无奈地嗤笑了声,“说重点,标记了吗?”
  “标记了。”丹龙点头,“殷柯反锁了门之后守在外面听着呢。……但问题是,殷千岁一直没有出来。”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即便卧室里只有他们,丹龙仍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殷千岁对四公主,是真心的。”
  千秋讶异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他平时的无表情。
  “那有没有可能,殷柯是殷千岁的人。”男人说,“我去北部的事情连你都不知道,只有他。”
  “你告诉他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当然没有,但他可以猜到。”千秋说着,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丹龙将烟灰缸拿过来,“殷千岁在北部有事的消息,原本就是他给我的。”
  “你怀疑殷柯?”
  丹龙一边问着,一边端着烟灰缸到男人眼前。
  “我当然怀疑他,就算殷百流逼死他生母是真的,他也未必要站在我这边。”男人将指间的烟摁灭。
  “……不是他,应该不是他。”丹龙思忖了两秒后道,“殷柯也许是有别的目的,但他肯定不会和殷千岁同谋……”
  “为什么?”
  “殷千岁现在想杀他还来不及。傻子都看得出来,那是殷柯在算计他……如果四公主和殷千岁没发生什么,我倒可能怀疑殷柯;你是不知道殷千岁那天的表情,还有从牢里回来的时候……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过婚礼就定在两个月之后,你现在这样,恐怕也阻止不了了。”
  男人仰起头,左右地扭了扭脖颈:“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直接杀了殷千岁,我已经不想再玩什么手段了,太无趣。”
  “……这你别指望我,你痊愈之前下面的事呢,交给谁,我先说好,我弄不来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和殷千岁选择了截然不同的发展方向,殷千岁专心笼络高层,和许多官员都来往密切,下面的商业却兴致缺缺,每年的利润处在既不会太低,也不够看的水平。而他则在商务上下了苦功夫,殷家超过六成的收入都来自他的盘子。
  人生来就自私,在金钱面前人性毫无价值。
  如果不是千秋雷厉风行,严苛而警惕,他手下那些掌事也不可能兢兢业业地替殷家赚钱。
  丹龙继续念叨着相关联的琐事,又忽地说起应该先让医生来看看他身体的情况。男人则一言不发地思索了良久,才道:“交给银雀。”
  “……什么?”
  “下面的事,交给银雀,我专心修养一个月。”千秋说,“你帮他打下手。”
  “你疯了吗,交给他?”
  “为什么不行。”男人笑了笑,“他可比我更会赚钱。”
  这话不假,可过分大胆了。
  丹龙有心想再提醒几句,成银雀性情捉摸不定,不值得信任;可他想起刚才进来时两个人说话时的口吻与神情,这事便好像轮不到他指摘了。他顿了顿,改口道:“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嗯?”
  “你看好三皇子吗?”
  “……你心里清楚的。”千秋说,“一个庶子,生母又是婢子出身,背后什么氏族支持都没有,能力再强也很难赢过二皇子;不就是因为大皇子无能,三皇子身份不够高贵,老爷子才选择支持二皇子吗。”
  “我是说……”丹龙像是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说,“这次帮你们脱险的护卫军,是三皇子派的,他冒了很大的险;我答应他,你会站在他这边……”
  “……”千秋想了想,说,“那座金矿,就当我送给他的谢礼了。”
  ——
  泡在温度适宜的热水中,原来这样惬意。
  银雀趴在浴缸的边沿,手随意耷拉着触碰到泛凉的地面;女Alpha成了他的贴身侍婢,此刻正挽着袖子用毛巾轻轻擦拭他光洁的背。
  “让你做这些事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其实随便让个人来伺候就好了。”氤氲热气升腾中,银雀懒散地说着,“……你手很轻,感觉不出你身手那么好呢。”
  “……谢谢太太夸奖。”
  “也不算夸奖,就是正常的……感叹。”银雀说,“那千秋换药的事情,你每天亲自做,免得那些人照顾不好。”
  “是……”
  他手臂上、小腿上仍留有些血痂,在汲满水后颜色边沿泛白;止玉相当小心,生怕擦重了它们会脱落。
  “太太要去客房休息吗,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暂时不用,”银雀说着,忽地直起腰,带着大量的水花从浴缸里站起来,“我不困。”
  止玉连忙走到他身前,垂着眼并不观赏这具称得上完美的躯体。
  她非常尽职地替银雀穿上浴袍,再蹲身为他擦干净脚上的水。紫色的鸢尾在热汽中格外鲜艳,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必做到这一步,”银雀穿上家居鞋,“你和那些下人不一样的。”


第60章 
  就像是在北部待得太憋屈,银雀在浴室里泡了接近一个小时。他再回到卧室时,里面安安静静,外面天冶和其他几个下属正守着。
  银雀没着急打开门,朝天冶轻声问道:“龙少爷走了?”
  “嗯,”天冶点头,“医生为二少爷重新包扎了伤口,又服了药,说是会睡上一阵。”
  银雀微微颔首,转身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果真躺着,被褥好好地盖在身上,将脸都藏起了大半。银雀无意识地将脚步放得更轻,像是怕吵醒男人,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他的头发尚未擦干,还在往下淌水。
  他便侧着头,拿脖颈上搭着的毛巾一点点擦着头发,目光则一直落在男人紧闭的眉眼上。
  偶尔男人身上凌厉阴狠的气质也会褪去,就比如现在。他沉沉睡着的时候会稍显得可怜,好似在睡梦中仍抓着过去惨痛的经历不肯放手。男人睡得毫无防备,眉宇在睡着时也并未放松,淡淡地皱出些细纹。如果有人,现在想杀了千秋的话,一定能一击命中。
  银雀低垂着眼帘擦拭着发尾的水滴,目光顺着他的眉眼往下看,即便藏在被褥之下的部分,他也能因为熟悉而完美地想象出来,拼接上肉眼所看到的画面。
  平心而论,男人的相貌算不上拔群的俊朗,更和温柔、可怜之类的形容沾不上边。千秋的脸棱角分明,嘴唇很薄,光从面相便能完全读出他的冷血与薄情;大概是因此,在他极少展露出的温柔时刻,银雀总会觉得那像是错觉。
  ——“我一直爱着你。”
  在废墟中太危急,他现在回忆起这句话才迟来地想问几遍:真的吗。
  “嗯……”突然,男人低低地哼了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千秋掀开眼皮,浑浊惺忪的目光投向银雀:“……怎么没去休息。”
  “怕有人来杀你。”
  “嗯……”男人又闭上眼,“没人能在西院里动手。……找我有别的事吧。”
  “……没有。”银雀轻声道,“只是想坐在这里,就坐在这里了。”
  在药物的作用下,千秋确实疲乏困倦得厉害。他强撑着精神思考了片刻,说:“对了,我是不是答应过要给你,你的枪。”
  “嗯。”
  “在书房右手边第三个抽屉里……”千秋说,“子弹让天冶替你去弄。”
  “喔,好。”Omega的回答听不出过多的情绪,仿佛只是男人提到了这话,他便随意地应上。可他的动作却和语气不那么一致——在应声时银雀便已经起身,作势要往外走。
  “啪”地,男人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嗯?”银雀停住脚,低头看他。
  千秋作势要起来,可头才离开枕头便放弃了。腰上的伤让他仍没有办法随意活动,他便就那样捉着银雀略细的手腕说:“别去拿了。”
  “……反悔了么。”
  “不是,”千秋说,“如果你想要防身的武器,我可以给你别的,或者找人订制一把趁手的,刻上你的名字或者成家的家徽……只是那把枪,别去拿了。”
  银雀懵懂地看着他,并不挣开他的手,却也不打算坐下。
  他就站在男人的床沿,感受着手腕上粗糙的触感和对方的温度,等着话语继续。
  “……那把枪,是绑架犯给你自裁用的。”
  “嗯。”
  “你现在已经不需要它了,你不会有需要自我了结的那一天,或者说……银雀,”男人的目光竟显得诚恳,“那些事你都可以忘了,今后不会有人再能伤害到你,我会保护你,在矿场的时候我已经证实过了,我有能力保护好我的Omega。”
  银雀怔了怔,显然没想到千秋会说这些。
  男人不轻不重地往下用力,示意他坐下来。
  银雀便真的坐下,白皙的大腿从浴衣下摆露出来,很快他便习惯性地交叠起双腿,将风光藏匿。他也许对自己的举手投足间的魅力并不自知,但千秋都知道——他的视线像只粗鲁的手,抚摸过银雀的脸颊,顺着他的脖颈掠过喉结,在他的胸腹稍作停留后抵达他腿根的位置。
  他就是情色本身,让千秋口干舌燥。
  老实说这有些滑稽,男人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欲情,说出的话偏偏纯粹干净:“别再想着那些事了。”
  “……你指什么。”
  “指你失去的右眼,指你后颈上的牙印。”男人说,“会有新的牙印覆盖上去……我是说,我想标记你,而且我可以等,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银雀回握住他的手:“我知道。”
  再多的话他有些说不出来。
  ——等待的时间越久,希望便越渺茫。
  ——希望越渺茫,在来临时便越让人控制不住感情汹涌。
  很长的时间里,银雀都在等着有谁能告诉他,那些痛苦可以忘记,那些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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