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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荒城_雨疏海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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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上二楼转过游廊,阳台亭的正对面就是陈香厅。包厢门敞开,静候来人。

  隔壁房门也未关,他匆匆瞥了一眼,竟是空空如也。

  因一两分钟的不在场,老板那一桌人备好了黄的白的等他落网,好在邵清明豪气,对瓶吹了这么几年,仰头饮空自是不在话下。

  这一桌,贼眉鼠眼、大腹便便的精明商人,依旧不少。邵清明任由身旁两人贴近他勾肩搭臂,面上一点厌恶也不露。

  他主事的肖老板肖成,是个白手起家的小人物,三十多岁事业刚刚走上正轨,后台不够硬,酒桌上的生意谈不上底气推掉。不过比起那些肠子里弯弯道道的人,肖成还算正气,知晓邵清明的情况,一直很照顾他。可肖成不占邵清明便宜,不代表这桌上的人也无动于衷,美色当前,即使挂了钱平舟的名头,摸摸弄弄也还是忍不住的。

  这就是社会……邵清明一举一动都是肖成的面子,他就不能拂了在座所有人的脸面,只能自己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下来。一开始是不惯,又找不到人庇护自己,只能想尽办法不让这些大老板将自己拐到床上就行,抚大腿捏腰肉亲脸颊一类小打小闹的事情——他既是陪酒,就不会假清高,不上床,也不算什么损失;后来钱平舟出现,确实帮他免了提心吊胆的麻烦,可旁的还是避不了,更遑论有不少贼心色胆之人,盼望将他灌醉拉回去一夜风流,届时便说是你情我愿,冒犯都说不上。

  主客尽欢的当口,邵清明赶忙夹了些面食垫肚子,正想今晚回去怕要催吐,实在是喝太多无益于身体,突然觉得不远处有人目光灼灼往这里看,当即调转视线往外扫了扫。门还未关,正对门口阳台处站了两个人。

  近视眼,距离又远,邵清明什么都看不清,只当是两个人在商谈什么无关的事情。

  一只咸猪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蛊惑道:“清明若是不舒服,今天我送你回去。”

  “多谢陈总了,”邵清明应下,又道:“若是接我的人不来,就劳烦您跑一趟。”

  “哈哈,既然有人接你,怕是没我的福气了,钱小子宝贝你宝贝得不行,市里哪个人不知道哦!”

  邵清明微低头,故作不好意思地笑。

  “老陈说得人家都害羞了,”又一个人来插科打诨,“清明还是喜欢钱小子多一些啊——”

  筵席上也就这么些话。一场下来,邵清明手都被摸麻了。

  散场时间,他告辞走进盥洗室,吐过之后拧开水龙头洗脸。

  他不知道有人往这边过来。

  皮鞋踏在大理石板上的声音很脆,但水声哗啦哗啦,掩盖了这种声响。邵清明先是腰被人左手抱住,一瞬间的力度很大勒得胃都疼了,才反应过来眼睛又被右手盖实,手掌很大有湿汗。他眼皮颤抖起来,心里恶心得不行。

  身后人将他扯到墙角,他踢动了几下,脚尖没落到实处。醉酒后的身体实在使不上力气,他只摸到抱自己的胳膊上那柔滑的西装面料,顿时明白自己今日怕不是损财,而是损色。

  “谁?”掷地有声,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后颈扑打而来的气息。

  后背贴住的身板很劲瘦,一感觉就知道是常年运动的人,揽住他的手臂也是硬邦邦的,那拳头也该是很硬。这不是那群酒肉喂养的富贵老板,但肯定居心叵测——他不能反抗,他怕挨打。孩子们还在家里等他,现在六点多,还赶得回去。

  “我可以帮你,”邵清明急切道:“手或者口,但在七点之前,你得放我走。”

  然而,这句话并未让那人满意——他的眼睛都快被手掌压疼了。身后人突然的大力让邵清明难以忍受,咬牙轻哼了一声。

  酒开始上头了。

  他本意并非激怒他。

第三十二章

  可男人还是愤怒了。在良久的安静之后,他猝不及防被男人咬上了肩膀——隔着衣服,还是撕心裂肺地疼。

  到头来也只是又哼了一声,邵清明,是个很能忍疼的人。

  “你到底想怎样?”邵清明咬牙切齿,很不耐烦。

  回应他的是那人凶暴过后在他头顶磨蹭下巴的动作。他脊椎挨在男人体温稍高的胸膛上,是前所未有的安稳。

  还略带熟悉感。好似久别重逢。

  这让邵清明很害怕。

  他剧烈挣扎起来,想要离开身后人的怀抱,想摆脱视线的遮挡,想知道如此作弄他的到底是谁。可是徒劳——在巨大的体能和身材差别下,邵清明一切的挣动都成了小伎俩。男人将他制得死死的,牢牢锁在怀里。他不依不饶,突然被男人抱起扔进一个隔间。

  裤子被扒下,身前的软物被掌握住,又被带动勃起。男人技巧很不错,抚弄得邵清明不自觉喘息起来,太久未释放过的情欲涨满他心房,一时间不能思考别的什么。

  他固执地想回头,却一直到射都找不出机会。

  疲软后又被撸出第二回、第三回。到后来他站都站不住,眼前更是模糊,而男人只是玩弄他,衣衫不解,似乎是不打算进去。

  “不……不要了……”他到了极限,大喘气求饶:“我不看你了……不看了……”

  这人就是个变态,强制出精太折磨他的身体——心脏处已开始钝痛。

  这时男人松开手,他乖乖闭紧眼睫。

  那人还为他穿好了衣服。

  他坐在马桶盖上一动不动,直到男人从隔间离开、整个空间空无一人,才慢慢睁开眼。入目是隔间,封闭环境——邵清明缩起双腿,蜷紧了自己。

  在……焦虑症剥夺他的行走能力……之前……他得鼓起勇气……鼓起勇气出去。

  却是“咚——”的一声。

  ……

  “叔叔,爸爸醒了吗?”

  “还早呢,医生哥哥说了要到下午。”

  “那好吧。”

  两分钟后。

  “叔叔,爸爸醒了吗?”

  “再等一个小时好吗,你们乖乖的,叔叔一会儿买蛋挞你们吃。”

  “我不要,我要爸爸抱我……”

  “我也是……”

  “叔叔抱也一样的,来来来。”

  “不一样……不要,我要爸爸!”

  再两分钟后。

  “呜……爸爸怎么还不醒啊……我要爸爸……”

  “呜呜……”

  “……”

  “叔叔我爸爸什么时候醒啊……”

  “下午会醒了,你们小声一点不要打扰隔壁爷爷休息,要做个乖孩子哦。”

  “那什么时候才到下午啊……呜,我要爸爸……”

  “过两个小时就到下午了……”

  钱平舟很心累。

  昨晚等邵清明,邵清明迟迟不来,又联系不上。打电话问肖成,又说是邵清明很早就走了。他开车赶回邵清明的公寓,两个小家伙还在家巴望爸爸回家。等他再带两小霸王到西厢月,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才终于找到人。

  真是他祖宗,他一看邵清明昏迷不醒躺在地板上,还满头大汗的,就生怕邵清明有个三长两短的,吓得心脏都快停了。还好还好,送医院及时,不是什么大事。

  不出意料,邵清明躺到下午才醒。

  “我帮你跟肖成说了,最近几天酒局不多,你休息两天不打紧。”钱平舟将两孩子抱上床边排排坐,两小家伙哭唧唧就往邵清明身上蹭,“他们硬是要跟过来,太黏你了。”

  “爸爸……”最机灵的邵忞捧起邵清明打点滴的右手,肉脸皱成一团,“爸爸痛痛,明明帮爸爸呼呼。”

  “爸爸不痛,”邵清明坐起身,爱怜地摸了摸两小包子的脑袋,“有明明和木木陪,爸爸一点都不痛。”

  邵牧不多话,就委屈巴巴地在一边望他,模样肖似邵辉。

  逃不掉的……这两个孩子身上,永远有他和邵辉的影子。不过当初是他一手毁掉的,他也不能够恨谁。

  “爸爸等我和哥哥长大,我们帮你打坏人!”邵牧憋出这么一句,还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

  “对!”邵忞大喊一声,很有底气,“谁也不许欺负我爸爸!”

  邵清明轻轻笑起来,柔声说好。

  不管是和谁生的,是亲儿子就是好啊——他一辈子最不后悔的成就,就是这两个可爱的儿子。

  “下周我摄影展,”钱平舟一边削梨子一边说:“你不忙的话,带明明和木木过来玩?好不好?叔叔展厅后面有很大的木马哦,比叔叔还要高还要大!”

  “比大人还高还大吗?”邵忞亢奋道:“我想去!”

  “你说的那时雕塑展吧?”邵清明无奈于儿子的好骗,“你要是让明明木木骑上去了,作者会和你拼命的。”

  钱平舟白他一眼。

  “吃你的水果!”他将梨子塞到邵清明手里,对孩子们道:“叔叔不告诉那个姐姐,我们偷偷的好不好。”

  邵忞和邵牧被糊弄住,说话也像讲小秘密一样小心,声音放得很轻:“好,我们不跟别人讲,我们拉勾勾。”

  “好,拉勾勾。”钱平舟伸出小指,两孩子一人搭上一个指节。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狗狗!”

  “诶诶还要盖章。”钱平舟玩起劲了,和两小孩对完大拇指又怂恿他们去闹邵清明,“去,和你爸爸拉勾勾。”

  “你多大了,钱三岁?”邵清明睃他一眼,还是和儿子们拉完了钩,还一人亲了一口。

  “爸爸和叔叔也要拉勾勾!”邵忞要求道:“这是我们说好的!”

  “对!”邵牧附议。

  “好好好,”钱平舟主动伸出手,下一句话不再对着孩子说,而是转了半边身子对着邵清明。

  “拉钩上吊?”钱平舟笑得痞气。

  邵清明无奈,伸直小拇指轻轻挨在钱平舟指关,钱平舟指头比他粗大,衬得他的手愈发秀气起来。

  一碰上,就被圈紧。邵清明能感觉到。

  太暧昧了。是错觉吗?

  “一百年,不许变。”钱平舟认真的神情让邵清明不敢多看,可男人的强势又一次压倒过来,“盖章落定哦,清明。”

  ……

  周日公园,踏春行。

  时至春深,近中午很热。邵清明将桌布在草坪上铺好,把孩子一一唤过来,往每个背后都隔了块小毛巾,防感冒。

  “不许跑到爸爸看不见的地方,听见了吗?”邵清明命令道:“爸爸叫你们,就要回来。”

  “好——”两孩子异口同声。

  两个开朗得不像单亲家庭孩子的孩子,花费了邵清明太多心血。眼见着襁褓中的两团慢慢长大,能跑能跳,懂事听话,心里又自豪又怅然。

  他这几天都在考虑钱平舟的事。

  是停止,还是前行?他举棋不定,只好躲着避着,装作一如既往。

  孩子们大了,等到九月上幼稚园,看见别的同学都有两个家长,难保不会有疑问。他有信心让孩子们平安成长,但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心生不平。有些自卑不是社会歧视造成的,而是来自于人自身的趋同性,哪怕周围人不歧视明明和木木,他们也可能会在内心比较些什么。自卑的弊病,他体验过太多,不希望孩子再受这种苦。

  像他这样的情况,找女人,也不太现实。

  和钱平舟在一起呢……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刺青下的疤痕肉眼看不见,可触摸时无处遁藏——他不爱钱平舟,因此不够勇敢,不愿意同钱平舟分享私密的秘密,眼见钱平舟越陷越深,他不想再消费钱平舟的感情。

  倒胃口的事情做得太多了,不能再缺德了。

  风过树唏嘘。

  “爸爸!爸爸!”邵牧的声音传过来,邵清明看过去,小家伙正拿着一块点心流口水:“爸爸我可以吃吗?我饿了。”

  “吃慢点。”邵清明点头应允,道:“你哥呢?”

  “在那里……”邵牧含糊道,抬起小胳膊往左边一指,邵忞就在不远处,“刚刚那个阿姨和他讲话,我先过来了。”

  邵清明眯起眼看了一会,隔得不远,也就放了心。那女人见他张望过来,就揉了揉邵忞的头,让孩子带路往邵清明这里走。

  “喜欢阿姨吗?”邵清明蹙眉,看着那女人往这边靠近,问句问的邵牧。

  “喜欢啊。”邵牧对哥哥挥手,毫不犹豫地回答:“也喜欢叔叔,我希望爸爸有人陪,张奶奶说有人照顾爸爸爸爸就不会进医院了。”

  “爸爸!”邵清明来不及回答邵牧的话,邵忞就飞扑而来。

  女人踩着小高跟,不远不近地站着,笑得优雅。

  “孩子很可爱。”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是谁,邵清明抬头,那人逆光站着,模样也模糊,隐约见过去的眉眼。

  “还记得我吗,邵清明?”她向他点头,“两年多了啊,好久不见。”

第三十三章

  如今这个优雅高傲的女人,曾坐在邵清明的前桌,上理化课的间隙,常常开小差在课本上画小人。后来去了艺术班,却不是因为爱好,而是因为追随。

  王涵意说,秦好对那个人,是一见钟情。从此一往情深,作茧自缚多少年,也是个看不穿的痴人。

  “也是”——这个词用得好,不仅眼前人是,他自己也是。两个相同而相斥的磁场天定不和,他过去不愿意醋,不愿意争,如今有了孩子,更无甚戾气。

  新欢旧爱,不存在什么输赢,谁放不了手,谁就忍受折磨。

  “你好。”邵清明镇静道,即使明知秦好不是过来叙旧的。

  不说记得,也不说不记得,一句敷衍的“你好”算什么?要是这人说句记得,问她怎么回国了,哪怕只一句“好久不见”,她也能顺水推舟得多。

  邵辉的回国,让她有点过分急切了。那种珍之重之的东西即将失落的惶恐,使秦好莽撞地将所有刺都树立起来。

  她很有侵略性。

  秦好点了点头,硬是端出被朝拜的架势,勾唇笑起来:“你变化很大,”她扫了眼邵清明身旁两个吃东西的孩子,又道,“想不到在这碰见你,我正在附近陪邵妈妈买东西。”

  “是吗,”邵清明微微一愣,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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