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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荒城_雨疏海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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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吗?

  呵呵,谁稀罕啊。杨骁轻蔑地冷笑了一下。

  下一秒,却举起手机拍了一张邵清明和邵辉的亲昵照,完全无顾及点开微信,把照片发了出去。

  「秦家的新闻你知道吗?」本以为会有傻大个暴跳如雷的反应,却不料被问了这么一句话,没头没脑的,多少有些突兀。

  「没,」杨骁快速敲打手机,「你说哪个秦家,做食品的哪个秦老板?」本市姓秦的多了去,杨骁在脑袋里仔仔细细搜寻了一圈,也就大概有这么个秦老板有些出名。

  ——好像……做食品厂做了很多年了吧?似乎做过几个大项目,家里老人也有讲过。他一向对这个圈子不甚关心,猛然这么一回忆也回忆不出什么来。

  而钱平舟的回应却很直接。不过半分钟,三张截图大剌剌贴上。

  两张新闻文章截图,一张图表截图,三张出自不同的时间。杨骁点开第一张,标题就是“秦立独女同一高干子弟出入医院,疑似堕胎”,发文最早,是两周前的旧闻。他将文字和图片大概扫了扫,没研究出什么特别,内容也非他关心。心思一松,滑到第二张,又是娱乐新闻,大概也在两周前,标题更夺睛——“秦立荣升外公,秦氏年关或将成礼”。

  这什么?一个千金女未婚先孕、举行婚礼有什么特别么?这傻大个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种无聊的八卦了?工作太闲太无聊了?

  第三张却是一张k线图。今早截的,秦家的盘。

  从十几天前连续多个交易日水涨船高,一路高升,涨幅超过了百分之二十几,从今天凌晨开始却下跌,短短几个小时,就在黑幕上拉出一条明显的弧线。

  一开始杨骁并不走心。多扫了两眼才觉得古怪。股票市场跌宕起伏虽是常态,但像秦家这样的大公司,走势一般会很稳定,收益很保险。因为宣布婚讯,短时间内涨股应属正常,照理来说,应该还要过段时间才回涨停,可这走势正好,却莫名跌了下去,实在是怪异得很。

  大公司千金成婚,哪怕未公布未婚夫的来历如何,有眼色的人也明白,这其中一定有商业互惠的成分。这公司要飞黄腾达,买了股就是赚,这是亘古不变的金科玉律。有什么人,会在此时抛股呢?

  或者说,更像有人在操盘。

  「你仔细瞧瞧邵清明身边那个人,再瞧瞧秦好身边走的那个男的。」钱平舟的讯息进来,说了句再明显不过的提醒。

  「我去这什么情况啊?敢情邵清明吊你胃口,那男的吊他玩?」杨骁惊讶不已,「贵圈真乱,玩不起玩不起。」嘴里玩笑似的,心里又堵塞起来,想想邵清明这样钱平舟还不离不弃,杨骁嘴角不由得扯了个略苦涩的笑容。

  「什么鬼!」钱平舟急了,「你他妈还不明白吗?邵清明身边这人在搞秦家啊!秦家和他毛都没有,他估计不能公开出面,就这么玩阴的……」

  「……」杨骁懵懵懂懂,「太乱了,不明白你在讲什么,他们这些内情你哪个墙角听来的?」

  「老爷子讲的。」

  「哦……」这就说通了,钱家老爷子神通广大,知道再多也正常,不过……「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和邵清明没戏了……」

  「那和我有关吗?」

  「当然有!」

  「有个屁!」

  「嘿你还骂人呢?」

  似乎就恢复到从前了。

  钱平舟想起老爷子说的,邵忞和邵牧的出身,想起邵清明客气而疏离的举止,想起自己拍摄的作品,想起那天杨骁在自己怀里的光裸的后背,突然就想告诉这个人,他和邵清明没戏了,接下来再说什么,脑袋里空空如也。

  杨骁的讯息却隔了好久才进来。

  「我说,这边好像有些麻烦,邵清明似乎不太舒服啊。」

  ……

  这边,邵清明是被熏吐的。

  馥郁浓厚的女香扑面而来,甜蜜蜜的香料气味在冷气充足的商场无处发散。即使以秦好的身份,这不会是低廉的气息,邵清明还是在闻到这气味的下一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然后邵辉就在秦好一句话也没说的情况下,将邵清明抱去了卫生间。人在半途就开始干呕。

  这一幕多少驳了秦好的面子,她使劲抠了抠小皮包的金属链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追了过去。

  ——她今天,就是心有不服才过来的。

  若说当初孤行己见、随邵辉念艺术是少女时代的一厢情愿,如今她对这个男人的执念,就是拔毛连茹、千万次的美好想象和整个家庭的众望所归。父母在她出国前就将愿景寄托在她身上,这几年来,秦家和邵家也亲近得很——子女俩在外,老一辈在内,各相扶持,就是好事将近的风声。这是圈子里的规矩,既然是圈子里的人,就没有不按规矩来的道理。他年轻,他有才华,他本领大,他可以反抗、可以违背,但他不能放弃他的家庭。再强大的人也无法撬动一个家族的根基——秦家是如此教育秦好的。只有邵家立场明确,哪怕在邵辉身边默默无闻再久,她也依旧锦囊在握。

  可前不久,卢馨泽却委婉告诉她,下半年政厅很忙,让秦家别掺合。这就明摆了一刀两断的心思。

  她从回国后就很难找到邵辉。少了邵家的态度,秦家不可能不急。只是不料,这才半个月,为了两条新闻,邵辉就能把她家公司的股票搞崩盘了。

  放谁那都不能服气的。秦好一想,就觉得肝火烧得窜天旺。衣冠楚楚地在卫生间外长廊上等,也不觉得丢人。

  反而是邵辉半搂住邵清明出来时见她,明知故问了句:“秦小姐在这做什么?”说完,若有似无地瞥了眼男厕的牌子。

  “邵辉,你别装糊涂。”秦好气急败坏,“我问你,我家的股,是你收的不是?”这问的废话——秦家的人也查了,几个控他们股的公司分属多家,没有一家和邵辉有牵连。这一定是邵辉的手笔,因为受益人只有他一个,可邵辉一定不会承认,不然何必大费周章地掩藏。

  果不其然,邵辉只眨了眨眼,没说话。

  一旁邵清明才舒服了点,乍一听这话也云里雾里,半点声没吭出来。

第五十二章

  邵辉这些天忙什么,邵清明一概不知。两人的生活状态似乎一下穿越回几年前,各自在不同班不同领域进行不同的思考。只有生活时息息相关,彼此偎依。

  也许对于普通情侣来说,这是种不够坦诚的相处模式,但对邵清明而言,这就是他最喜欢的共和生活。考虑斟酌了太多次的利益一朝被允许放下,他只觉得安心和踏实。邵辉忙什么,他并不在意,也许是因为信任,也许是因为成长。既然他们都分别受历过磨难,那么为了可供构想的明天,沉默不言也是种共情的默契。

  只是肌肤之亲,只是一蔬一饭。亦是不死之欲望,亦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不过如此平凡,如此普通。

  所以秦好的出现是邵清明的超乎寻常。

  偏偏这时候邵辉还凑过来同他咬耳朵,低语中有三分沙哑七分委屈:“可不是我找她,是她来找我的……”

  邵清明无奈地扫了一眼他的表情,悄悄用手肘触了他一下。邵辉面不改色,明目张胆地对他笑起来。

  “啧,我男朋友似乎,不开心啊?”邵辉说得冠冕堂皇,配合刚刚邵清明的样子,也还有几分那个意思。

  “你这人……你们!”秦好咬牙切齿,咄咄往前冲了一步,“邵辉,你别以为我——我对你有意,我就好糊弄,我再问你,秦家的盘,你做了手脚没有?”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邵辉这回,睨都不睨她一眼了,“秦好,在你质问我之前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两年前在画廊,你是否擅自接听了我的电话?”

  “……我——”

  “你又能不能告诉我,这两周我是如何与你‘佳期将近’的?”

  “那是你阳奉阴违,我爸爸也是被你逼的。”

  此话一出,邵辉就冷笑出声了。

  若不是邵清明被他保护得好,如今邵清明就会明白他和秦好的对话有多可笑。如今,秦家借势压人的手段早在圈子里教唆出漫天流言,稍有眼力的人就会知道秦家意有所指的好女婿就是他这刚刚从国外回来的邵家独儿子。可这几年,他自认从未干预过这个女孩的行为和思想,对这个女孩的穷追不舍和自以为是他也仅示以委婉的回避。这样不顾脸面来强迫他就范的行为,让他本能地觉得恶心。

  秦好这么一句“被逼的”,委实无耻至极。

  “秦好,让我来猜一猜,在你们的计划里,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邵辉顿了顿,眼风扫过邵清明恢复润泽的脸色,心情稍稍平稳了一点,“你们要制造我在国外对你下手的证据,想办法让我拥有我和你恋爱的事实,你会想尽办法来趁虚而入,让我百口莫辩——也许,最好,你能怀一个孩子。秦好,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秦好僵了僵,狰狞的眉目仿佛被这中猜测凝冻住了。邵清明轻轻皱眉望了她一眼,心中惊讶万分。

  他怎么敢想象面前这个几乎是疯狂的女孩子,是过去那个温顺的腼腆的、坐在他左前方认认真真学习生活的女孩子?王涵意说的“变了”,远不如亲眼所见的冲击力大。

  当然,心中还有淡淡的酸楚感。

  “喂,我说你们。”有人站在走廊口,不耐地冲这里喊了一声,邵清明抬头,发现面孔有几分熟悉,这人一手一个牵了两个孩子,正是一脸懵逼的邵忞和邵牧。

  “在解决个人恩怨之前,能不能照顾下小孩?把两个三岁的孩子扔在外面,是要等人贩子来抱走吗?”

  是那个灯光师?钱平舟发小?邵清明依稀记得杨骁的长相和个性。

  “爸爸——”邵忞和邵牧见了爸爸,很快松开握住杨骁的小手,趄趔了一步向邵清明奔过来。

  “对不起。”邵清明走了几步,蹲下身,任由两个小胖墩撞进自己怀里,心中千百滋味全被后怕覆盖,“对不起。爸爸不该只注意自己不舒服,把明明木木忘记了。”

  “我也不对。”邵辉也走近了,弯腰将邵清明拽起来,又把两孩子抱起,“明明木木对不起。”

  “我们找了爸爸好久……”邵牧的声音有些哭音,似乎很委屈,“下一次不能、不能这样。”

  “没有下一次,爸爸不会再扔下明明木木不管了。”

  这一幕显然刺激了一旁的秦好,她尖声向邵清明道:“这是你儿子?”

  邵清明未答,倒是杨骁在一旁白眼冲天,没好气道:“难不成还是你的?”

  “邵辉,你疯了!”秦好已然不在乎旁人的态度,一手指上邵清明鼻子一边冲邵辉道:“这个人都有儿子了,你还要和他在一起?你连他和别人的孩子都可以接受?你连他抛弃你和别人在一起都不介意吗?”

  这话似乎激怒了邵辉,他张口便是疏离的语气,“秦小姐,这是我的家事,你管得也太宽泛了些。明明和木木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再听见诸如方才那样的言论。”

  “你真是不可——”

  “秦小姐再在这嚷嚷下去,不可理喻的就是你了。”邵清明及时封住了秦好的嘴。他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显然也对秦好的话很不满。孩子们正是不谙世事的年龄,很多东西还要他和邵辉一点点讲述一点点教育才能明白。那种仿佛指责邵忞和邵牧是私生子、是野孩子的语气听进孩子耳朵里,实在太过刻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哼。”秦好憋屈地扫了他一眼。

  他拉着邵辉匆匆离开,走过杨骁身边时,很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杨骁耸肩无谓道:“我帮你,不过是有个傻逼拜托我,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正好有人帮你照顾孩子了。”

  “还是多谢你。”邵清明点头应下,犹豫片刻,想起之前在摄影棚,杨骁对钱平舟的态度和眼神,又道:“我对他,多有亏欠,就央你帮我说声对不起吧。”

  “什么啊……”杨骁摸了摸鼻子,“这话你还是自己说吧,我和那个傻——我和他,也没多好。”

  邵清明只又瞧了他一眼,他又摸了摸鼻尖。

  两孩子一路黏在邵辉身上,从商场电梯黏到停车场。邵清明落后几步缀在后面,满脸心事。

  “爸爸——”邵忞和邵牧齐声叫他。他们面对邵辉坐在邵辉的小臂上,脑袋搁在邵辉肩膀上往后探,“爸爸——”又一声。

  “想什么呢?”邵辉拉开车后门,将邵忞和邵牧安顿好,正要往驾驶座去。邵清明这会儿走过来了,被邵辉刮了一下鼻子。

  “我在想刚刚那个人。”邵清明实话实说,“好像是叫杨骁,和钱平舟感情不错。”

  “和我在一块还惦记啊。”邵辉将他塞进副驾驶座,拉好安全带,“怎么这么贪嘴?嗯?”

  “去你的。”邵清明推开凑在眼面前的人,道:“我是说我总觉得杨骁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那你说你对钱平舟多有亏欠,是试探?”

  “也不是。”邵清明摇摇头,看邵辉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我过去对钱平舟……也不诚心。”

  “嗯。”邵辉轻轻应道。

  再没了下文。

  这个话题两人从不多说。邵清明一直也没勇气没机会说明。更何况,钱平舟这事儿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当初目的不纯,就是目的不纯——与其费心和邵辉解释,倒不如妥善地画上句号。邵辉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对这件事一句也不过问。

  一不说一不问,默契的沉默背后倒像有些遮掩一般。邵清明一路望窗外,心里跷跷板一上一下,一会告诉自己说,一会告诉自己不要说。

  路上走走停停,封闭车厢里的沉闷让邵清明又有干呕的感觉。

  “在路边停一会,我不舒服。”他如是道。

  打开窗,炎热空气混杂沥青马路的机油气味和尘土扑面而来。他呛了几下,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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