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暖暖半日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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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希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有……那么少吗？”
　　“有。”苏沐泽笑得淡然，带着笑意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别人夺不去的温柔与暧昧。
　　就像你看中了一件宝贝，无论走到哪儿，你的焦点，你的心，永远在那，挪都挪不走。

　　☆、逗趣的爱

　　『想着对你好，想着看你笑，想着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陪在身边。』
　　“莫言希，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女孩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他，片刻后，没有底气的摇了摇头。
　　苏沐泽笑了笑，体贴的替她倒满了果汁，“原先的我，也是不信的，不过现在看来，它还是真实存在的。”
　　莫言希低头吃着牛排，没有勇气抬眸去迎接他炽热的目光。她虽然深知他内心的想法，但事实上，她并不希望他那么快的坦诚相待。
　　为什么？害怕么？谁知道呢。
　　苏沐泽注意到女生的异样，也自觉的打住了话匣，他有条不紊地一次性切好牛排，慢条斯理的吃着食物，看着她。
　　“味道确实不错。”莫言希感激于他的适可而止，肯定了他的眼光。
　　“谢谢，对了，阿姨做什么工作的？”
　　“妈妈在杂志社工作，所以那天你应该看到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放着许多杂志吧。”
　　苏沐泽若有所思点点头，“难怪，我还以为你以后想当编辑，才买那么多本呢。”
　　“我才不想和我妈一样呢，有灵感的时候自然是轻松拿下，但是文思枯竭的时候，主编的催稿是会要人命的。”想起好几个晚上，看到妈妈伏在案前，地上满是揉皱的纸团，莫言希就不禁感叹压力之大。
　　“那你想做什么？有目标吗？”
　　“我吗？”莫言希想了想，有些失落的摇摇头，“除了做甜点，我还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也许，我确实该想一想以后的路了，毕竟明年也就高考了。”
　　“甜品？你自己做吗？”
　　“对啊，蛋糕，奶茶，饼干，布丁，点心之类的，只要尝试一遍，我就一定能做好。”说起自己最擅长的地方，莫言希的眉宇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兴奋和喜悦。
　　“心灵手巧。”苏沐泽看着她难掩的自信，由衷的觉得，自己应该帮她做些什么，因为这份自信和阳光，本该属于如此优秀的她。
　　“sorry啊，好像有些自夸了。”莫言希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误以为是自己太张狂了，“你呢？有心仪的大学吗？”
　　苏沐泽撑着头，看了她一会儿，笑道，“有。”
　　“哪所大学？”
　　“秘密。”苏沐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之笑着喊来了服务员买单。
　　莫言希也不追问，怅然耸耸肩，从钱夹里掏出两张一百递给他，“给，上次欠你的两百。”
　　苏沐泽瞥了一眼，没有收，在女生疑惑的眼神里，退回给了她。“我说过，不用还了。”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这是我应该自负的医药费，怎么能连累你替我买单，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还的，不然时间久了，会记不清楚的。”
　　“没事。”苏沐泽停顿了下，收回手，悠悠地撂下一句让莫言希一时无言以对的话。“我就是想和你不清不楚。”
　　看着女生因为语塞而涨红的脸，苏沐泽觉得莫名的有趣，他没忍住笑出了声，“走啦，逗你的。”
　　莫言希收起钱，背上包跟在他身后。明亮的日光拉长了他的身影，莫言希默默地一步一踩他的影子，心里暗骂他的狡猾。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他那么爱使坏呢？
　　苏沐泽突然的停步，让跟在他身后的莫言希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他即刻扶住她晃动的身子，眼里带笑，分明的宠溺。
　　“踩影子那么好玩儿？连路都不看了。”
　　“我……”像是被发现在干坏事儿的小孩，莫言希瞬间没了主意，“我……我只是……在数脚步而已。”
　　“好啊，那你说说看，从出门到这里，几步了？”
　　“……”莫言希抬眸看了看他一本正经却又明明像是在看笑话的表情，确定，她没有穿越到4月1日愚人节的那天？
　　苏沐泽伸手替她挡去额前有些刺眼的阳光，笑着说，“520步，一步不差。”

　　☆、我，试试

　　『梦里花落，梦外花开。』
　　“莫言希，一定有人和你说过，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很温暖。”笃定的眼神，毫不回避的目光，苏沐泽就这么紧紧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前所未有的认真。
　　“虽然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有关于你的事情，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以前的你，一定很幸福。”
　　苏沐泽伸手将呆若木鸡的莫言希拉入一旁的树荫下，倚着树干，平心静气。“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我不会过问你前十九年的生活，和谁在一起，快乐与否，我只在乎从认识你开始的每一天，是不是有能力让你重拾笑容。”
　　“也许你会觉得，我突然说这些话有些唐突，其实这也是想了很久以后，才决定大方、坦白的告诉你。有些事，怕你不知道，但也有些事，更怕你装作不知道。”
　　“我从来不会去和别人比，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魅力，是其他人难以企及、模仿甚至超越的。我知道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一直很重要，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当然，可行与否的决定权在你。”
　　“什么……建议？”莫言希终于能在他一连串的话语中，提取到一个自己暂时可以接纳的关键词，作为询问。
　　“可不可以尝试着，关注一下别人，比如说，我。”
　　如果说，以前的苏沐泽，无论对于自己的相貌、身高，还是体型、学识都自信满满，能够博得众人眼球的话，那么现在站在莫言希面前的他，就只能抱着一丝仅存的侥幸，期望着她能够有一点点的，在意他。
　　莫言希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默不作声。
　　你能说他不出色吗？不能。打从第一眼起，莫言希就一直认为这个颜值很高的帅哥只会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偶尔擦肩而过，作为彼此的风景。
　　从相遇，到相识，苏沐泽的态度和对自己的关心，早就超出了一般普通朋友的范围，作为心思缜密的处女座女生，她不可能不知道。
　　这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二选一问题，莫言希百感交集地看着他映在脸上的微笑，她有对他的好感，这点是真实存在的，但她的心里、眼里，还能不能再容下一个他，她说不上来。
　　“我……需要试试。”
　　没有拒绝，苏沐泽显然轻松愉悦了许多，从她口里慢慢说出的这最后四个字，似乎已然能够让他看到光明的前景般。
　　“好。”苏沐泽上扬的嘴角表明着此刻内心的喜悦，而事实上，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直接拒绝的心理准备。“你要不要，去看看桂花林？”
　　“桂花林？”莫言希愕然，抬眸，“真的有桂花林？”
　　苏沐泽点点头，“看你总是对着它发呆，想必应该很喜欢，人民路的公园里，有一小亩地，种的都是桂花树，想不想去看看？”
　　“好。”莫言希想了想，点点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上了随手拦下的出租车，看着窗外飞逝过的风景，暗暗发呆。
　　那个公园，很久没有去过了。因为那里，曾经是沈子寒向她表白的地方。
　　那个曾经，梦开始的地方，也应该，物是人非了吧。当然，这一切的因果联系，坐在前排的苏沐泽，并不知情，而他，只是单纯的，想带她，去赏花看风景，仅此而已。

　　☆、岁月的印记

　　『岁月会将回忆盖上一层灰，惟愿你一切安好，我也会，好好地活。』
　　相比春意盎然时的花红柳绿，秋意绵绵的萧瑟与冷清，果然是逊色了不少。路口两旁的树叶，已经凋零的七七八八，踩上去发出的声响，一如既往的清脆。
　　莫言希一声不吭地走在一旁，飘忽不定的眼神总在公园中央的喷水池附近徘徊，没错，那里，就是曾经被告白的地方。
　　当时还是夏天，喷水池交替扬起的水花声一度盖住了沈子寒的声音，以至于他精心准备的一大串表白词，莫言希并没有听清多少。
　　事后，她看了看沈子寒备用的演讲稿，洋洋洒洒约有两三百字，但她只听到了最后的一句“我只想要你快乐，陪你一路相随”，其实，这句就够了。
　　“似乎因为天气转凉了，这边的喷泉很久没开过了。”苏沐泽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下意识地解释着。
　　“嗯，好像是的。”
　　自从踏入公园，莫言希显得比先前沉默了许多，感觉到什么的苏沐泽也没有过问，只是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跟着她的节奏，慢慢闲逛着，而来这的初衷，显然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其实，我有一年多没有来过这了。”莫言希来回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此情此景，确是物是人非。“那时候，门口还有两棵枫树，秋天的时候，火红的很美。”
　　苏沐泽插着兜，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听着她旁若无人的感慨，不去打扰。
　　“天气暖和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来这边散步，开放的喷泉划过的弧度，总是完美的吸引了不少目光，所以那里，成为了许多人求婚、表白的地方。”
　　莫言希浅勾嘴角，思绪恍然回到了几年前，具体是哪一年，她竟也已经记不真切了，想必，是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吧。
　　苏沐泽侧头看着她素雅的侧颜，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他也是在那里，向你告白的？”得到她的肯定后，他也终于能够理解她这突然袭来的伤感，出自何处。
　　“我好像闻到桂花香了。”莫言希意识到自己的思绪飘得有些远，自觉的拉了回来，“这里什么时候开辟的桂花林？前些年都没有发现。”
　　“好像，也是前段时间刚刚规划起来的，之前没怎么在意，再往前走100米不到就能看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能清晰的看到用小木桩简单围建起来的一个小树林，放眼望去，清一色的桂花树，好美。
　　“你知道吗，把这些花收起来晒干以后，可以做香囊，也可以当配料做食物，比如说像桂花糕，桂花园子，闻着沁鼻，吃着解馋。白糖量放的恰到好处时，那种淡淡的甜味可以在嘴里回味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桂花的原因。”
　　莫言希小心地跨过围栏，俯身钻进林子，被桂花香包围的感觉，真的好幸福，虽然这份幸福，有些残缺。
　　苏沐泽注意到她嘴角的不自然，眼眸一沉，跟在她身后绕了进去，这份眼前的淡定与平和，是用多大的隐忍换来的。
　　他轻手扳过她的身子，略低着头，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莫言希，你听好了，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的那么坚强，如果想哭，尽管哭出来，即便现在的我无法成为你的什么人，但我愿意送上我的肩膀，随时给你依靠。”
　　“你这样子的隐忍，让我看着心疼。”
　　眼角湿湿的，但却没有落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最后的那些话，让莫言希本来有些绷不住的情绪瞬间得到了抚慰。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深黯的眼眸里能清晰地映照着自己的身影，好像时过境迁，在深海漂浮了太久，突然有一束光，直直的打在自己眼前，明亮，还很温暖。
　　“谢谢。”莫言希笑着谢过，伸手折下他头顶那簇桂花搁在手心，“请你吃桂花糕吧。”眼神里的伤感，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似是一种新生的希望。
　　“当然，是等它晒干了以后。”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桂花，笑得轻松。

　　☆、无意，被宣战

　　『我以为卑微的爱情得不到你的回应，到头来才发现，那可怜的自尊，是被自己亲手丢弃的。』
　　虽然，苏沐泽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点醒了迷失在过去的莫言希，显然，结局是好的，尽管，两人依旧只是朋友，但，似乎比先前，近了些许。
　　“妈，我去上学了，你记得上班路上小心喔。”莫言希在门口换着鞋，冲厨房里正在忙碌着的母亲说道。
　　“希儿，你等等。”莫妈妈停下手里的活，在围裙上蹭了蹭手，来到她跟前，“明天，是你爸爸生日。”
　　莫言希原本愉悦的表情，在听到末尾的几个字后瞬间冷到极点，“和我有什么关系。”
　　“希儿，别这样，好歹，也去问候下他吧。”
　　“行啊，祝他早日两鬓斑白，还是荣升西天？”
　　“希儿！”显然，她的态度让莫妈妈有些动怒了。
　　莫言希闭了嘴，看着母亲耳边为自己操劳出来的银丝，纵使心里几百个不愿意，但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母亲这般的包容和目空一切，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需要父爱。
　　*
　　“基本上，下个月的工作要点就这一些，第二次月考在第三周，从第四周开始各班整顿风纪，对于自己班级划分的包干区，一定要保证干净整洁，如果检查到有不合格的班级，我们会追究到班长个人，所以请各位注意了。”杨沂一脸正色，不紧不慢地做好了会议总结，宣布散会后，难得的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莫言希，你等一下。”凌雨妍收拾好桌上的材料，抬眸瞥见正要出门的人，适时的叫住了她，顺带转头示意一旁的其他人离开。
　　一时间，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了两个女生，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言希，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让许多男孩子的目光成天围着你转。其他人，我不会干涉，但是为了杨沂，我正式向你提出挑战。”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接下去三次月考，我没有一次能够超越你的排名，我一定主动退出，放弃对杨沂的追求，拱手相让。”
　　莫言希莫名其妙地听着这个在她看来有些无厘头的挑战，一时难以消化，“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简单来说，我喜欢杨沂，但他眼里只有你。如果我不能够超越你的成绩排在前面，我也没有资格去追求他，那么我凌雨妍绝对不会和你再争一分，但是如果你有一次排名在我之后，对不起，请你主动离杨沂远一点。”
　　大致理清思绪后，莫言希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