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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宛然如梦-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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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中留下的几个仆人,不是天聋便是地哑,侍卫中有人略通手势,折腾了好一通才知道谷主带回了一名容貌普通地女子,对她极好,对他们说的是那女子便是未来地谷主夫人。
    他极详细的问了那女子地容貌与气度,念及宫中的惊鸿,依稀已可猜出那女子必是改换了容貌的宁宛然。只是……宁宛然一向并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她性情清冷,待人淡漠,总是若即若离难以捉摸,他无法相信她能与一名男子携手共行,笑语盈盈。
    臆疾……他想起言冀松所说的话,可是,也还是不太像。
    因为有了叶家书房现的众多的涂鸦之作,他入谷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了书房的位置。书房布置得很是雅致,却没有他希望看到的东
    书房里依然是有画的,却都是几笔山水风光。甚而至于有一两幅勾勒的正是叶飘零,穿一名白衣,随意的靠在桂树下,眉目慵懒而闲散,双目半开半阖,面容安详而惬意。
    他默默的看着这幅画,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宁宛然是很爱随手涂画的,犹喜用炭笔,随意的寥寥几笔,风格毕现,只是她所绘的多数是楚青衣,偶尔有几幅身边之人,笔下从来不曾有过男人。他曾认真的看过她的画,却觉即便是她疼爱如亲弟的凌云鸿,在她笔下也只有十五岁以前的模样,成年以后她便不曾画过。
    如今她的笔下终于出现了一个成年的男子,他苦笑了一下,有些说不出的郁躁,心中仿佛被火烤了一般,干干涩涩的。
    叶飘零……
    呃,最近比较忙一点,更新有点不定时,没有办法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第三十六章 愿者上钩
    无星无月的冬日夜晚,四面寂静无声,远处传来更鼓之声,却愈觉长街寂静。
    楚青衣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长公主府,她是来寻虞璇的。她曾去过虞璇的小院子,并没花太多的工夫,便也摸到了地方。推了门,她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房里,虞璇正躺在床上静静的愣,还没有睡着,听到门响,一下子就已坐了起来。
    楚青衣笑笑:“是我!”
    虞璇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才低低的叫了一声:“师傅……”
    她走过去,干脆的在她床边坐下:“说罢!这是怎么回事情?”口气绝无回还的余地。
    “师傅想要知道什么?”
    “你告诉我宛然在金华,这件事当真是你无意中听到的么?”
    楚青衣静静的看着虞璇,问了一句。
    虞璇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的光芒,抿了唇,点了点头:“确是我无意中听到的……”
    她眼神清凌凌的,坦诚而无所畏惧的看着楚青衣:“我已经骗过皇后娘娘一次,她很伤心,所以我再不会骗她了,而且我也也绝不会借着她骗别人!”
    楚青衣与她对视良久。才点了点头。慢慢道:“我相信你。”
    虞璇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后来……叶叔叔来看我。他问我。你将来想过怎样地日子?”
    她记得叶飘零地笑容。云淡风轻地。似乎世上从来无事能萦绕他心。
    “我想要自由……”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在北霄地宫中留了将近二年。她早已厌烦了异样而略带鄙视地眼光。她是中虞地小公主。在北霄宫中却被她眼中最为低贱地太监宫女们所看不起。我不想要像母亲那样。她其实也很辛苦。她将我留在北霄也是迫不得已。
    宁宛然曾微笑地跟她提及楚青衣。她潇洒而飘逸。作为女子却拥有着奇异地地位。是什么能够让她拥有这么多?是一身高强地武功和超脱地地位。因为不问朝廷事。即便她是桀骜与不驯地。却也并没有谁愿意为了她地一些些冒犯而得罪她……
    进可以进。退亦可以退……其实那个时候她便有了一种成为一个楚青衣一样地人地渴望。聪明是不能避祸地。艳绝天下地姿容更是祸害地来源。在这个天下。你只能够善用自己地智慧来做出一些退让。竭力地不让别人伤害到你或最小程度地伤害你……
    正如宁宛然所做地那样……
    可是即便她退让了,她也并没有能够躲开命运……
    她想起那天。自己直视着叶飘零的眼,问他:“叶叔叔,你救皇后娘娘是为了什么?”
    他笑了笑。眸中有一抹难得地沉凝的光,口气却是轻佻而漫不经心地:“我不喜欢红颜薄命……”这并不是一个理由。充其量算是敷衍的理由而已。她并不满意,却无法再问。
    她看着楚青衣。然后清楚的道:“叶叔叔说,若是你想要自由。那么……就等着楚青衣来你家中,她是一定会来的……”
    楚青衣跌足骂道:“妖孽呵妖孽,果真是个绝世大妖孽……”
    虞璇扑的一声笑了起来,从腰间解下一只小小的香袋,递给楚青衣:“这是叶叔叔送我挂在腰间的,他叫我随身不离……”
    楚青衣接过香袋,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有种淡淡的怡人的药物清香,沁人心脾。她皱了皱眉,好生熟悉的味道……
    拍了拍虞璇的头,她爽然道:“待宛然的事完了,我来长公主府接你!”言毕长身而起,径自飘然而去。来走去,他不过出去寻了小二吩咐了几句,再回头时已不见了楚青衣的人影,他心中哭笑不得,这才明白何以楚青衣非得要吃那个糕点不可。敢情她根本就是想要支开自己,好方便办事。
    门上轻轻一响,有人推门进来,正是楚青衣回来了。
    他不觉板了脸:“去做什么了?”
    楚青衣懒懒的在桌前坐下,倒了茶,拈起桌上刚刚送来的桂花糕,吃了起来。桂花糕做得并不好,有些过分的甜腻却少了桂花的清甜味道。她吃了一块也就无意再吃,只喝了杯水。
    “我们又被叶飘零摆了一道……”她抬头看了上官凭一眼,眸中有怒气。伸手将从虞璇处得到的香袋丢给上官凭:“你闻闻……”
    上官凭有些迷惑,看了看那香袋,香袋是用最最上好的云锦做的,上面的图案却有些古怪,他翻了一下,那图案依稀是太公渭水钓文王。
    扬一扬眉,他道:“姜太公钓鱼,愿上钩么?”
    楚青衣一怔,虞璇给她那个香袋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注意到那图样,一听了这话,不由更是气恼:“该死的叶飘零……”敢情他连调谑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在香袋上表明
    上官凭摇了摇头,有些无语,将香袋凑到鼻际,嗅了一下,面上现出怔愣的神色来。这香气,他又仔细的辨识了一下,这才肯定道:“是千年雪莲……”
    楚青衣冷哼了一声:“不错,我说那小畜生怎的那么聪明,连虞璇在哪儿也能找到,敢情它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一路循着香气去的,难怪当日它在虞璇怀里钻了半日……”
    因将虞璇对自己说的话尽数向上官凭说了,面上全是恼怒之色。她在江湖行走多年,行事为人虽然很是大大咧咧,又随意惯了。却绝不是个容易上当之人,否则也不会在江湖之中享有偌大的声名。如今却被叶飘零逗来逗去,怎由得她不火大。
    上官凭默默的思量着叶飘零地行事为人。却是半日无语。这是一个思虑缜密,行事又诡异难测的人。他叹了口气,拍拍楚青衣地肩,安慰道:“徒弟败给师傅,其实不算丢人!”
    楚青衣对他怒目而视。重重一脚跺在他足上。城,仅次于渑都。与南岳靠的极近,城中面山靠水,不仅风景极之秀丽,人文景观亦是极多。叶飘零一路与宁宛然自灵岩山而来。沿途走得不紧不慢,悠悠闲闲,甚而有时间游山玩水。寻访名胜。
    宁宛然作了男装打扮,虽然举止之间仍有些女子气。但因容貌英挺,绝无柔弱细腻之象。看在南人眼中,不过是一个常年混迹于脂粉堆中沾染了些女气地纨绔少年罢了。
    二人均是渊博之人。结伴行来,却也相得,一路评点山水,遍尝美食,只是可惜冬日毕竟寒冷,风物远不比春秋之时。
    清晨,休城“仙客来”酒楼三楼,二人对面而坐,面前是一壶茶,几碟点心。
    宁宛然慢慢的吃着点心,闲适的远眺着山水。
    仙客来楼下是休城的名景翡翠湖,此刻时间尚早,湖面漾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初升地金色阳光照在湖面上,闪耀着清浅的波光,朦胧而清雅。
    虽说冬日清寒,山枯水涩,不复明丽,却也依稀可见秀美风情。
    “我似乎很少出门……”她吃饱了,放下筷子,回眸对了叶飘零一笑。
    “是吧……”叶飘零有些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休城离渑都已经很近了,按照如今的速度慢慢的过去,也不过是七八日的事,渑都此刻已是风雨欲来了罢。
    “宛瑜……”他抬眸看着宁宛然,温和道:“你真地决定要去渑都了?”这一路之上,为了遮人耳目,他依然称她为宛瑜。
    她怔忡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犹疑,过了一会,却还是淡淡一笑:“是!”如果没有你这个人,或我还愿意再糊涂些日子,可是现在不了,叶飘零,我想要知道你是谁,你的居心又在哪儿,这世上,从来没有谁对谁,是没有缘由地好……
    希望,结局不要令我失望,即便令我失望了,至少,目下,我还能够承受……
    他笑了笑,眸中是沉凝的光芒:“答应我一件事罢……”他认真道。
    她偏了头,有些好玩地看他,他是很少这般认真的,至少她以前从来不曾见过。这个人,大多数时候,总是云淡风轻地笑着,轻描淡写的戏谑着,什么也不在乎地样子……
    “好……”她应了一声,心中忽然有些酸涩。
    他扬眉,有趣的看她:“你就这么答应了,不怕我将你卖了么?”
    她笑笑,有些无谓:“卖我能得个好价钱么?”不知怎么,总是相信他不会那么做。盲目的自信总比不自信要好,她忽然想起这么一句来,心中却觉得空乏得紧。
    他凝睇着她,目光灼热而专注,半晌一笑:“绝对比你所能以为的最高价钱还要高得多……”只不过,我不想卖而
    她有些尴尬与窘迫,又有些别样的甜意,别过眼去,翡翠湖上微薄的轻雾已渐渐散去,金波点点,涟漪阵阵,湖水是一色的澄碧,如上好的碧“走罢,我带你去泛舟湖上,顺便感受一下独钓寒江雪的氛围……”
    她笑起来,想起谷里的那座湖,带了几分讥嘲的问道:“你确定这湖里真的有鱼……”
    他朗声大笑起来,眉目一时舒展,虽然易了容,她却依然可以想见他的神情。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青衣乖徒儿,你如今是否正在渑都大骂为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三十七章 翻船了
    翡翠湖上,一叶扁舟轻漾,斗笠蓑衣,白白须满面皱纹的老颤悠悠的撑着长篙,慢慢的说着话,声音苍老而衰败:“这位小哥看老夫如今年纪大了,所以耻笑,殊不知老夫当年也曾骑马倚斜桥,看楼头红袖;独卧客栈,听夜半雨落梧桐,到如今,重头想起,方知都是一场空、一场空
    舟中俊秀少年越笑得呛咳不止,只拿了手儿指着那老,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来。
    扁舟晃晃悠悠的在湖上轻漾,其实这个季节并不宜于泛舟,阳光虽然灿烂而温暖,水上却是冰寒刺骨,偌大的一个翡翠湖上,竟是空无一人。那少年裹着厚厚的貂裘,笑吟吟的抱膝坐在舟头,时而伸手拨一拨冰凉的湖水,却是兴味盎然,神采飞扬。
    老抬手递给他一支鱼竿,他伸手接了,漫不经心的将钓线扔入湖中,人却闲闲的倚在船舷上,显然并不太在意钓鱼的得失
    。老笑了笑,忽然道:“宛瑜可有兴趣与我赌上一局?”
    少年微微的偏了头看他,秋水一般的明眸波光滟滟,潋然生辉,略带兴味:“如何赌法?”
    “我赌你今儿能钓到鱼!”老笑吟吟的,眸中闪动着顽皮的光芒。
    “好没意思的一个赌,我又不是生的极其可怕,能让鱼儿一见便望而生畏、退避三舍,自然会有鱼儿上钩,我不赌!”少年嘴儿轻撇。有些不以为然。
    老哈哈一笑,爽然道:“非也非也。古人尝云沉鱼落雁,可见美人只宜打猎。不宜垂钓,你说是也不是!”一面说着,尾指已轻轻的动了一动,一抹细细的沉碧落于水中,迅速地消失于无形。
    少年倒不曾注意他这个小小的动作。听了这话,歪头一想,不由哑然失笑,正欲反讽他几句,手上钓竿却忽然一沉,他愕然。急忙拎杆,却觉杆头沉甸甸地,也不知那鱼究竟有几许重。竟压得钓竿都弯折了过来。
    “叶飘零……”他大叫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拉线。却没注意扁舟极小,他身子往前一倾。扁舟已然失去了平衡,他便几乎落进水里去。下一刻。已有人拉住了她,那老手掌一抬,钓线应声而断,水面涟漪一起,隐见细细地水纹一路而去,显然那条大鱼已然远遁。
    少年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稳定一下狂跳地心。然后才觉惋惜。唏嘘叹道:“好容易来了条大鱼。却又跑了。连钓线也断了……”
    老轻笑起来。声音低沉而悦耳。温热地呼吸吐在少年暴露在冰冷空气中地耳垂上。柔软而暧昧。少年这才注意到二人地亲密姿态。面上虽无甚表情。耳珠却已嫣红一片。忙挣脱开来。挪开一些距离依旧坐在船头。
    老笑得意味深长而狡黠。随手又递了一枝钓竿过来:“我说你今儿一定能钓到鱼……”船尾。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捧钓竿。看来足有二十来支。
    夕阳西下地时候。小小地扁舟上。鱼篓已满了。钓竿也断完了。或大或小地各色鱼儿在篓中欢快地跳跃着。显然此行收获极丰。
    少年一笑。抬了眼看了老一眼:“想不到我也能钓上这么多地鱼……不过那鱼如此容易地便上了钩。只怕你居功至伟罢!”
    老懒懒地躺在船上。听了这话。只是哈哈一笑。向少年招了招手:“过来躺躺罢!”
    少年微微一怔,有些犹疑。
    老闲闲道:“今儿打赌可是我赢了,我索要些赌金也不为过罢!”眼眸便轻轻地上挑了一下,有些幽怨的。那少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也不再扭捏,爽快地在他身边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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