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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宛然如梦-第169部分

小说: 宛然如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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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爬爬并非他的亲生女儿,若是出了事情,直是比自己的儿子出了事还不好交代。也正因为怕她再四处乱跑,宁夫人这才允了她随着父母出门玩上一回。
    楚青衣摇头笑着将事情略略说了,宁宛然不由摇了摇头,屈指轻轻敲了下爬爬的脑袋:“顽皮丫头……”她口中虽然嗔责,心中却是无限欢喜。
    爬爬好奇的打量着她,眸子晶灿灿的,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我娘呵?”
    宁宛然猛吃了一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那个小小女孩又道:“二爹爹说,我长得很像我娘,所以将来我只要看到我娘就一定能认得出她来!”
    宁宛然僵了一下,茫然道:“二爹爹?”
    爬爬伸手一指楚青衣,笑得春光灿烂:“这个……就是我二爹爹!”
    宁宛然呛咳了一下,半日才苦笑抬头望了楚青衣一眼。这么些年了,楚青衣其实也还不曾变,一身磊落青衣,浑身的潇洒不羁,只是眉宇间似乎多了些内敛与圆润。
    楚青衣并没太在意宁宛然的眼神,只是笑嘻嘻的向女儿道:“爬爬,这个就是你娘了,你不是总念叨着要找娘么?”
    爬爬欢呼一声,一下子抱住了宁宛然的脖颈,大声欢叫着:“娘……娘……娘……”
    宁宛然失笑地抱着她,小小的身子绵软而带着淡淡的馨香,令人一时怜爱丛生。
    这个女儿,她对她并没有太多太深刻的感情,只是母女天性,看着身边日渐长大的一双儿女,对这个自小便被抱错的女儿也便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总想见她一见,看看她过得如何,长成了如何模样。虽然心中明明知道楚青衣与上官凭绝不会亏待了她,正如自己也绝不会亏待了他们的儿子一般。
    楚青衣略微犹豫了一会,有意无意的问道:“你们……是两个人出来的么?”
    宁宛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因直起身子,牵着爬爬地手,含笑道:“两个孩子都在山下,昨儿赶了会子路,霜儿略有些伤风,泉儿素日最是疼爱妹妹的。见她伤了风,死活要在一边守着,怎么也不肯随我们上山,我们也就只好自己来了!”
    楚青衣摸摸鼻子,有些微微的尴尬,解释道:“上官这些年总是念叨着,想要到岛上去看看……”
    宁宛然轻轻一笑,倒也不曾刻意取笑,只是携了爬爬缓步往前走去。前面走不了几步,眼看着便到了自己昔时所住的幽庭,幽庭深深,翠盖红裳,风送满池幽香。
    宁宛然讶然的叹了一声,这荷塘是她令人挖地,满池荷花更是她遍寻良种亲手种下的。第一年荷花季节没能赶上,待到来年花季之时,她却已随叶飘零远赴海外。
    想不到多年后重返故地,幽庭竟已是这般奇景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PaoShu8。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泡书吧!)
《绿萼书院》(完)
           庭正房打扫得极其干净,房中被褥摆设一应俱全,无人居住,却仍是清爽干净,纤尘不染,仿佛它的主人从来不曾离开过一天。{泡 书 吧}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paoshu8。)
    宁宛然坐在既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房中,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声。进了房不多久,上官凭便匆匆赶来了,面上神色有些尴尬,在看着爬爬的时候尤觉明显。宁宛然不由暗自一笑,知他心意,便让叶飘零与他一同下山去接孩子,上官凭爽快的应了。
    叶飘零知她有意支开自己要与楚青衣单独说话,不免有些不快的瞪了她一眼,却也并没多说什么,便与上官凭出门下山去了。
    楚青衣见他,这般听话,不免做个鬼脸,笑道:“还是你有本事,就这么将他支开了!”
    宁宛然白了她一眼,道:“这么些年了,也不见你再去琅琊岛,倒要我来寻你……”
    爬爬乖巧的坐在一边,左看看右看看,晶亮的眸中全是好奇。
    楚青衣也不避讳她,直接道:“我舍不得爬爬,只好干脆不去了!”
    爬爬欢呼一声,跳进她怀里,咯咯笑道:“爬爬也舍不得二爹爹!”她喜笑颜开,眉眼生动灵活,笑容眩人眼目。
    宁宛然哑然失笑:“我跟飘零也舍不得泉儿……”
    泉儿,正是楚青衣留在琅琊岛上的儿子。那孩子,继承了楚青衣光彩灿然的桃花眼儿,五官容貌却酷似上官凭,笑容干净清澈如溪水澄明,内心却……她苦笑的摇了摇头。
    “泉儿长得像谁!”楚青衣忍不住问了一句。虽然明知一会就能看到。
    “那双眼像极了你。其他地方倒都是像上官地……”宁宛然含笑答了一句。想了一想。又补充道:“不过性子……那可就像极了飘零了。你有些心理准备罢!”
    楚青衣无语。半天哼哼了一声。宁宛然见她神情。忍不住轻笑不已。
    楚青衣看着爬爬。微微犹豫了一会。慢吞吞道:“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怎么?”
    “呃。萧青臧见过爬爬……”楚青衣有些无奈地摸摸自己地鼻子。
    宁宛然吃了一惊,面上不觉变了颜色,脱口道:“那他知不知道……”
    “该是不知道罢……”楚青衣不确定道:“你跟上官本就很有些像……”
    那次见面原就是个意外,去年年底,萧青臧忽而起兴,御驾亲往西参加秋狩,回京之时也不知是哪根筋搭得错了,竟微服到临安走了一趟。
    其时石楠刚好在临安待产,楚青衣抱着一雪前耻的心理,兴致勃勃地往绿林盟探看。
    待她心满意足的回来时,却恰恰看到萧青臧坐在厅中,怀里抱着爬爬。一时惊骇莫名,几乎吓得腿脚都软了。一个箭步向前,硬生生的将爬爬从他怀里抢了过来,又拿了一副极为戒慎的防贼表情瞪着萧青臧,弄得上官凭在一边冷汗涔涔,尴尬至极。
    她却不知,正因为她这般表现,原本只是因为爬爬生的与宁宛然酷似才起了亲近之心的萧青臧才真正感觉到了不对。楚青衣抱着爬爬出去后,萧青>;倒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上官凭。上官凭知道瞒不过去,只得将抱错孩子的事情经过一一的说了。
    萧青臧听得完了,却只是叹了一声,没再表示什么,如常地过了几日,便也径自回京。
    上官凭那里则是因为怕楚青衣草木皆兵,弄得家宅不宁,也并没对她多说。楚青衣事后回想,觉得萧青>;淡然无谓,不似知道内情的模样,便也放了心。直到今日,见了宁宛然,才一时兴起的提了一下。
    落的爬爬有些不满的在楚青衣怀里扭了下身子,扯回意力。
    “你们是在说皇帝伯伯么?”她问。
    二人无语地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
    “皇帝伯伯说,如果有一天我见到我娘,一定要记得跟她说一句话……”
    宁宛然默然了一会,柔声道:“他说什么?”
    “皇帝伯伯说,看到我,他才知道什么是爱屋及乌……”
    宁宛然怔怔坐着,半晌无语。
    楚青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一指头戳在爬爬额上:“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爬爬摸了摸有些疼的额头,翘起了红嫩地小嘴巴,不满道:“我问爹爹什么叫屋及乌,爹爹叹了口气,说等我长大就都明白了,还叫我不可以跟二爹爹说……”
    宁宛然白了楚青衣一眼,伸手拉过苦着小脸的爬爬,温柔的替她揉了揉额。
    “石楠呢?她可好?”她扯开话题问道。
    楚青衣挥挥手道:“她现在是大忙人,没时间过来……”
    石楠刚刚又生了一个女儿,如今人正在临安,却是好些日子不曾来过书院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那里叶飘零与上官凭已带了孩子进来。楚青衣忙挪了眼去打量,眼见当头进来的一名少年穿了一袭白衣,清俊秀雅地面上一双微微斜挑的凤眼熠熠生辉,顾盼流转之间已隐隐见出一股风流洒脱之气。
    另有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正乖巧的依在叶飘零怀里,睁着一双大眼好奇的看着众人。
    一进了门,便走到宁宛然面前乖巧的唤了一声:“娘!”
    宁宛然牵了他地手,含笑向楚青衣道:“这就是泉儿了……”又向少年道:“泉儿,这个……”她顿了一下,有些犹疑的不知该如何说。
    那少年抬了清凌凌地眸子看向楚青衣,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互视了良久,楚青衣才不满地抱怨了一句:“长得一点也不像我!”
    宁宛然扑的一声笑弯了腰,上官凭默然无语地站在一边。
    几人用了午餐,又说笑了一回,楚青衣带了宁宛然沿着山路,一路走了一回,将寒萼书院的里里外外都带她看了。爬爬气闷,只走了一会,便嚷着无趣,自个玩去了。
    叶浩泉挂念妹妹,也不肯到处走,只是守在妹妹身边,无微不至的照看着。
    宁宛然见了,只是摇头苦笑:“这孩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蛊,妹妹比什么都重要,一哭一闹,我们倒还没什么,他倒心疼得什么似的!”
    二人一面漫步而行,一面说些家常话儿,倒也不觉得厌烦。宁宛然说了一会,这才注意到叶飘零与上官凭都已不见人影,不觉笑道:“那两个人怕是嫌我们唠叨,所以都走了!”
    楚青衣耸耸肩,似笑非笑道:“那倒不是,我看到那妖孽追着爬爬去了,至于上官么,准定是去找泉儿了!”宁宛然怔了一下,不由轻笑起来。
    楚青衣大笑着勾住她的肩,调谑道:“那可是我们俩的一双儿女……”
    宁宛然终忍不住大笑起来,抬手推了她一把,笑骂道:“倒是好久不曾见你露出这副痞子嘴脸了,其实也还真是怀念得紧……”
    楚青衣哈哈大笑,紧紧的抱一抱她,叹息道:“是呵,好些年了呵……”
    二人相视一笑,忽然之间,都觉回到了十数年前初相见的那段时日。
    那时云淡风轻,阳光和煦,祈宁庵中,风景静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Www。Paoshu8。。,章节更多,支持泡 书 吧!)
《叶飘零》(一)
           姓叶,名恢。*泡书吧*中文网*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PaoShu8。Com)
    很普通的名字,我不喜欢,从来也没喜欢过。
    我自出生就从没见过母亲,我的生命中只有我爹。
    他是个疲惫的老人,有一双因阅尽世事而愈显暗沉的眼,有些阴沉。他不爱笑,偶然笑起来,原先暗沉的眸中便泛起了深深浅浅的波光,疲惫的面容一时竟觉光彩无双。
    由是,我才现,原来我的父亲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我很是雀跃,于是在练功之余悄悄溜回我的屋中,捧着那面简陋却平滑的铜镜照了很久很久,然后,我得出了许多让我沮丧的结论。
    一是我长得不够俊美,至少现在不够俊美。听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可是……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似乎是指望不上这个的。
    二是我长得不像我爹,但似乎也不是全然不像。
    三既然我长得并不像父亲,那么是不是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我长得其实很像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由是,是不是又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的母亲长得很是一般。
    至少,她肯定没有村东头小毛她娘长得好看,最多也就跟隔壁狗剩他娘差不多。
    忘了提一句。小毛是我们村最好看地男孩子。长得跟他娘活脱一模子。我、小毛、狗剩三人时常在一起玩。每次惹了祸。村里地媳妇大妈总是会恶狠狠地给我和狗剩一巴掌。却爱怜地摸摸小毛地脑袋:毛啊。你是个文静地好孩子。以后再别跟他们野在一块了。
    我闷闷地坐在房中。对着镜子中地自己。默默地勾勒着我娘地长相。浑然忘记了时间。直到在外头遍寻不着我地父亲推门进来。沉着脸揪着我地耳朵将我拎了出去。
    那天以后。我很努力地习文练武。一改昔日地懒散。父亲非常惊讶。非常错愕。当然。更多地还是欣慰。终于有一天。他摸着我地头。眸中是浅淡地波光。笑容耀亮了小小地屋子。
    “晖儿这几日真是非常乖巧!你想要爹奖励你什么呢!”
    我抬头看着父亲。侧头想了一想。终于忍痛放弃了美味地糕点和在野外自由自在地同小毛、狗剩一起小鸟地**。很认真地问道:“我想要娘!”
    其实我是想要知道我娘地模样。这样我就能清晰地知道我自己长大以后地样子了。
    父亲愣了好大一会,才淡淡的道了一句:“你娘,早就过世了……”他说的很是淡然,似乎那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如春日花开,似秋叶飘零,惟时而已。
    “那……她长得什么模样?”我不甘地追问着。我知道父亲擅画,他能绘出极精细的花鸟鱼虫,观花似有香,见鸟如闻啼。至若美人,更是佳妙至极,小毛他娘跟那画中美人比起来,怕是连门前篱笆上开的那朵牵牛花都不如,虽然她已是村里公认最好看的女人了。
    父亲疑惑的看着我,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好一会,他才答了一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他面上的神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叫做淡漠。
    淡淡的,无谓的,似乎我的母亲根本不是他地妻子,而是门外的一颗石头,一株野草。
    我心中很是沮丧,因为我牺牲了美味糕点,牺牲了抓小鸟的乐趣,只换来了一句话,一句一点意思也没有的话,我誓,如果有下次,我定然不会再问同样的问题了。
    秋天来地时候,父亲忽然病重,面色蜡黄蜡黄的,不停地咳嗽。我甚至曾在他的衣袖上现点点地血迹,不多,却看得我心头毛。父亲的身体从来不好,我是知道地,可是吐血,村里的老人似乎说过,那是很严重的,可是究竟怎么个严重法,我并不知道。
    第一场冬雪飘落的时候,我们家多了一个人,他长得很是普通,其实在这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什么叫做普通,见了他以后,我忽然就明白了普通的意思。
    他总是穿着一袭灰色的长衫,宽袍大袖,走起路来飘飘荡荡的,却有一种奇怪的韵味,看着让人觉得很是舒服。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个……叫做风度。
    父亲让我唤他做师兄,我乖乖的叫了,并好奇的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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