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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如何收服一只怼天怼地的小藏獒-第2部分

小说: 如何收服一只怼天怼地的小藏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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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双标,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吃过晚饭,花瑞文在花园的休闲椅上坐着发呆,花唯端着一杯白开水也走了出来,坐在花瑞文的对面,把杯子放在玻璃桌上,也没有说话。
  花瑞文低着头看着草坪,双眼没有对焦,先开了口:“爸,我看到朦朦了。”
  “是吗。”花唯的反应很平静,这就是他早就知道了的意思。
  “可是他,好像跟原来不一样了。”花瑞文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花唯,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悲伤:“他好像,并不像我想见他那样,想见我。”
  花唯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没有说话。花瑞文有些艰难的吸了一口气,说:“是哪里出了错?是他突然消失掉的,可是为什么,他却咄咄逼人地问我,为什么没有联系他……”花瑞文突然直勾勾地望着花唯,问道:“为什么那时候,你不愿意帮我找他?我真的,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说……”
  花唯看着花瑞文,语气十分温柔:“你可以为了保护那个孩子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你也是我们要保护的人,为了保护你,我们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花瑞文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会发生意外又不是朦朦的错!我要是不救他,他会死的!”明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可是即使此刻回想起来,事发那个瞬间的恐惧感竟然还清晰如昨,明明是9月,明明在室外,花瑞文却突然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死,甚至,会面临比他更危险的情况。”花唯也收起了脸上的笑,表情很严肃:“花瑞文,我应该跟你说过吧,不可以受伤——我之所以从小就让你学擒拿和截拳道,你打遍了整个小区的小朋友我都替你善后,是为了让你在面对强敌的时候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不是为了让你眼疾手快为了保护谁而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那段记忆的中间部分花瑞文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后来自己醒来的时候韦昱纾哭得眼睛都肿了,气得抬起手来,那巴掌却没舍得扇下来,抱着自己声泪俱下,连那个总是老神在在的花唯也一脸紧张。全家人都来了,看到自己醒了,都无一例外松了一口气。
  而自己明明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啊,梦里祁朦还是那个哭哭啼啼的样子,对自己说:“花瑞文,你不要死……”
  谁会死啊。
  花唯轻轻叹了一口气,压低音量,悄悄地说:“别告诉你妈,别看他那样,其实背地里可记仇了。”
  花瑞文艰难地扯出一个笑,问花唯:“你不是说,喜欢就一定要表达出来吗,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啊,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
  “瑞文啊,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这份幸运止乎于此,你要从中得到幸福感,不能够强求对方;而如果他恰好也喜欢你,那是万幸,是另一件事。”
  是吗,那我甘愿断绝所有的“幸运”,能不能换一份这样的“万幸”?
  花瑞文站起身来,礼貌地跟花唯说了晚安,回到房间就躺倒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床头柜上的龙猫存钱罐。
  花瑞文伸手去摸了摸,这是祁朦送给自己的毕业礼物,那时候他还是乖巧的样子,红着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委屈兮兮地对自己说:“花瑞文,你一定要赶快把它存满啊。”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都快化了,回到家花瑞文就把存钱罐塞满了,放在床头柜上,视若珍宝。
  其实毕业的时候有很多人送礼物给花瑞文,但是花瑞文一件都没有收,只收下了祁朦送给他的存钱罐,因为花唯曾经告诉过他,“特别”是不一样的存在,对于“其他”一视同仁,将“特别”和“其他”完全隔绝开,才能够凸显出他的独一无二。
  明明自己就是这么做的,为什么,那个“特别”,却感觉不到呢?

  ☆、第 3 话

  花瑞文要离开家军训一周,一大早韦昱纾就紧张兮兮地在他耳边念叨,睡了一觉花瑞文心情好了很多,笑眯眯地听韦昱纾三句不离一个:“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我就让你爸去接你。”
  韦昱纾看花瑞文一早上都没有反抗,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还不嫌我烦呢,我都快没话说了。”
  花瑞文淡定地喝着鸡茸蘑菇汤,说:“一个星期都听不到你念叨我了,这样想,就觉得还是忍忍吧。”说着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拿了起来,按了一下屏幕,说:“还录下来了,每天早上听一遍。”
  韦昱纾的脸瞬间就红了,骂花瑞文:“神经病!”
  花瑞文坏笑着转过头问坐在韦昱纾旁边的花唯:“你要不要?卖给你。”
  花唯得意地说:“不用,我每天早上能听现场版。”
  他们俩一唱一和,韦昱纾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你们俩皮痒了是不是?”
  花唯花朝瑞文使了个颜色,赶紧低下头继续吃起来,花瑞文却淡定自若,点了播放键,手机里就传出韦昱纾的声音:“瑞文,见了首长不要叫‘伯伯’,要叫‘首长好’,不许没大没小的……”
  韦昱纾拍了拍桌子,气鼓鼓地尖叫道:“花瑞文!”
  到了学校,花瑞文刚下车,就看到停在后面那辆奔驰,是罗升家的车,果然罗升下了车,立刻朝花瑞文走来,还是熟络的模样:“嗨!”
  花瑞文看着罗升的板寸头,眨了眨眼睛,毫不留情:“果然两个月不能撩妹。”
  罗升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兄弟,烟可以抽,酒可以喝,不说伤人的话我们还能相爱十年。”
  花瑞文不屑道:“你自己慢慢抽吧——少抽点,伤肺。”这已经是花瑞文关心的语气了,罗升觉得自己和花瑞文昨天的不愉快大概已经翻篇了,还是道歉道:“昨天,抱歉。”
  花瑞文没有说“没关系”,而是眨了一下眼,接受道歉,却不会原谅,是这意思吧。
  罗升没有再说话,和花瑞文并排走进学校里,一进学校就能轻松区分高一和其他年级的男生,昨天在开学典礼上,教务处主任做了要求,高一全体男生头发长度不得超过一厘米,虽然当时哀鸿遍野,但是今天大家都照做了。
  花瑞文是有先见之明,提前一天就把头发剪了,昨天和今天没有任何变化,其他人可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高一年级的男生颜值都急剧下降。
  刚走了几步就在教学楼下遇到了祁朦,祁朦也剪短了头发,看起来却更清秀了,额头前没有刘海了,光光生生、白白净净的,眉毛不浓,眼睛圆圆的,花瑞文的心颤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就上扬了——朦朦真好看。
  下一秒花瑞文就收起了这份喜悦,总是自作多情也显得太悲凉了吧。花瑞文沉下脸,又回到面无表情的模样,祁朦却刚好看到了花瑞文。
  其实昨天祁朦没有机会告诉花瑞文,他留这个发型也挺好看的,但是毕竟他从小到大一直都那么好看,什么发型都能驾驭也很正常啊,再想想自己,一定丑死了。祁朦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自卑和害羞,抬起右手掩耳盗铃似的捂住自己的头。
  这个小动作把花瑞文萌坏了,刚才还努力克制住的情绪都涌了出来,花瑞文也不隐藏了,嘴角勾起一个笑来,满眼温柔看着祁朦,抬起脚走向他,两个人谁也没有先打招呼,花瑞文走到祁朦身边,擦身的那个瞬间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祁朦的头顶,声音好听得不像话,用几乎自言自语的音量说了两个字:“好看。”
  花瑞文和自己擦肩而过后,祁朦还愣在原地,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跳得很快,刚才花瑞文,是在说自己吗?祁朦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刚才被花瑞文摸过的头顶,他好像从小就喜欢对自己做这些小动作,总是想要和自己牵手,总想抱自己,每次把自己惹哭了还会亲自己,可是他明明就是走在路上被其他人碰到了都会把人直接摔出去的人。
  自己,不一样,和其他人。
  从小祁朦就有了这个意识,一直在这个意识里享受着这份特别,也不知道算不算幸运,想不到即使到现在也仍然如此。
  坐着学校的大巴车颠簸了一上午才总算到了部队,各班先分配了各自的教官和寝室,花瑞文跟着男生们被安排在了一个大房间,果然没有床,每人都有打地铺的被子,现在是九月,房间里也没有空调,连风扇也没有,要么睡在硬邦邦的地上,要么睡在稍微柔软那么一点点却热得要命的被子打的地铺上。
  花瑞文叹了口气,果然和韦昱纾说的一样,无论哪一种都不想选啊。
  寝室里其他人都在胡乱地铺着自己的地铺,花瑞文站着没动,很快首长就挨个来视察寝室了,视察到花瑞文在的寝室,两个人眼神对上,花瑞文跟着其他的同学一本正经地说道:“首长好!”
  首长笑了笑,说:“同学们辛苦了。”说着转身又接着视察下一个寝室。
  首长没走多久就来了个教官,问:“谁是花瑞文?”
  花瑞文答道:“我是。”
  教官说:“你过来一下。”
  花瑞文跟着教官,被他领到了自己的房间,有独立卫生间,床铺、书桌、衣柜、空调,床上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套迷彩服,还有花瑞文的行李箱都在里面,花瑞文对教官笑了笑,说:“谢谢。”
  教官没有回应花瑞文的道谢,而是严肃地说:“半个小时后会集合!赶快换衣服”说着没好气地把钥匙放在了书桌上,退出了房间。
  花瑞文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迷彩服,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刚才把每个班都编成了连,28个连分别在4块区域,恰好1连和18连在同一个训练场地,这一个星期都会和祁朦在一个训练场军训,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起初花瑞文乐坏了,可现在突然又有点不爽,自己和其他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都不特别了。祁朦也会和其他人穿一样的衣服,可是祁朦就是特别,就算和其他人穿一样的衣服,也一定比他们好看。
  花瑞文在卫生间里胡思乱想了半天,突然听到外面有集合的口哨声,才赶紧回过神来,拿起外套和钥匙出了门。
  在最大的训练场集合后,首长站在主席台上做了讲话,罗升站在花瑞文旁边,小声地问花瑞文:“刚才那个教官把你叫去干嘛了?你怎么走了就没回来了?”
  花瑞文答道:“把我换到另一个寝室了。”
  罗升说:“为啥啊,你走了我多无聊啊,你换回来吧?”
  花瑞文朝罗升笑了笑,没有回答,罗升又说:“那你说你在哪个寝室,我休息时间来找你玩呗?”
  花瑞文依旧满脸微笑,没有说话,罗升自讨了个没趣,半开玩笑:“不会给你换了个单人间吧?带卫生间那种?”
  花瑞文有种膝盖中了一箭的感觉,没有回答他——这个人,直觉也太准了吧。
  首长讲话完毕后,正好到了午饭时间,从下午正式开始军训,这就是最后的午餐了。
  吃过午饭刚回到寝室,韦昱纾的电话就打来了,花瑞文躺在床上接电话,电话那头韦昱纾紧张兮兮地问:“瑞文,你到部队了吗?房间环境怎么样?还缺什么不?”
  花瑞文笑着逗他:“缺个你,没人唠叨,太安静了。”
  韦昱纾也笑:“你就皮吧,难得能够离开我,你别提有多高兴了。”
  花瑞文说:“怎么会,离开你我度秒如年。”
  韦昱纾顿了一下,说:“你就拍马屁吧!中午还吃得惯吗?”
  花瑞文叹了口气:“要是能不和首长一起吃饭,或许,会更吃得惯。”
  午休完后第一个训练项目就是站军姿,炎炎午后,太阳晒得人浑身都软了,还得穿上外套,也不知道是为了防晒伤,还为了整齐好看,才站五分钟大家就都开始冒汗了,教官竟敢说:“谁流汗了,说明谁认真站了!”
  花瑞文觉得再站一会儿自己或许真的会忍不住一巴掌给他抽过去,一站就是半个小时,还不许人动,想动之前还得打报告?花瑞文这辈子到目前为止,要做什么压根儿就没跟人打过报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第一轮站军姿总算是结束了,花瑞文抬起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转过头去看旁边1连,他们的教官还没有喊停,他们还整齐地排着队,花瑞文很心疼祁朦,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体育也差,自己站着都累,他肯定更累,也不知道这三年他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突然听到1连的教官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休息!”
  整个1连都松弛了下来,花瑞文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祁朦,祁朦下意识地回过头,和花瑞文眼神就相对了,两个人都愣住了,祁朦赶紧偏开头,花瑞文也赶紧偏开头,抬起手来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朦朦刚才是在找我吗!
  花瑞文心跳瞬间就加快了,兴奋得快要尖叫出来,他停下来的第一反应是在找自己吗!
  休息了五分钟,可这五分钟里花瑞文的消耗却比站了半个小时还要大,大脑和心脏都在极度亢奋的状态,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尽情地享受着这份喜悦,脑海里一直在复习祁朦停下来后转过头看自己的那个表情,只是想想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短暂的休息后,教官又集合让大家站第二轮军姿,时间仍然是半个小时。
  第一轮站军姿体力消耗很大,再加上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太阳更晒人了,第二轮明显比第一轮更累了,花瑞文越站越担心祁朦,时不时偏过头去看祁朦,第一次教官看到了没有批评他,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转过头去看祁朦,教官就严厉地批评道:“你!一直动什么动!”
  教官声音很大,周围的同学都震了一下,花瑞文回过头瞪着教官,教官也从花瑞文的眼中读出了敌意,火就蹿了上来:“你瞪我干嘛!”
  花瑞文还没开口,突然1连发出了一阵阵尖叫声,整个方阵突然乱作一团,有女生打报告:“教官!他晕了!”
  花瑞文赶紧转过头去,慌乱地望向祁朦的方向,现在1连一团乱,花瑞文快速地在人群中搜寻,也没有找到祁朦,花瑞文心一沉,赶紧抬脚越过旁边的人朝1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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