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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郎君是条蛇-第19部分

小说: 郎君是条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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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最后,打的都爬不起来,一起倒在地上喘粗气。
  叶昭和用大拇指抹去嘴角上的血沫:“苏大将军,你现在出气了没?”
  苏岚“呸”了一声,说道:“你不应该问我出气了没?你应该问阿铮出气了没。你失踪连累的是秦王两家。不是我苏家。”
  苏岚抬了抬下巴,向马上抱着刀的冷漠侍卫喊道:“小伙,你出气了没有?”
  一直低着头的侍卫缓缓抬起了脸,盔甲掩映下的脸正是秦铮不假。
  秦铮逃出长兴后,一边收拢秦家旧部,一边联系昔日东宫一派的官员。而苏岚,正是一开始叶昭和藏起来的最后一张底牌。
  刻意伪造出两人不和的假象,为的就是把苏岚隐藏在暗处。好防备万一有朝一日遭遇不侧,雍州还能作为最后的屏障。
  秦铮叹了一口气,略显憔悴的眼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扔了两块手帕给地上的两只:“其实当年,即使昭和她没有私自和李鹤私奔,也不过是白白搭上一条命罢了。这些年来,陛下喜怒无常,时有反复。或许,他早就被罗贵妃控制了。说不定我们还要感谢李鹤劫走了昭和。今天我们才有翻身的名头和资本。”
  若是当年叶昭和身死,叶英和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了。到时候,东宫一系,怕是彻底败落。哪怕叶英和□□无道,也无法起义讨伐她。现在京城中永泰帝昏迷,叶英和母女虽说把持了朝政,可名义上只是监国。此时有了东宫这面大旗,正好可以明证严顺的讨伐齐国公主!
  叶昭和听得一头雾水,她打断了秦铮:“等等,现在是什么时候?”
  苏岚狐疑的瞅着叶昭和:“你不是脑子进水了吧?现在是永泰二十二年九月。”
  叶昭和仿佛被雷劈了一道,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按照我的时间流速,我才失踪了不过一个月。”
  苏岚把手贴在叶昭和脑门上:“你也没发烧啊!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
  叶昭和甩下苏岚的手:“须弥山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时间不一样。赵国已经过了一年,我在须弥山中不过呆了一个月。”
  苏岚诧异的看着叶昭和:“须弥山,你进了须弥山!”
  “有什么不妥吗?”
  苏岚现在看叶昭和的眼神就像看一块发光的猪肉:“这是雍州大地流传了数百年的一个传说,须弥山,是世界的中央,是类似于赵国神谱中神皇伏羲不周山一样的存在。”
  叶昭和听了若有所思,她摸了摸缠绕在手腕上的青玉手串,原来,他真的是从天上来。
  苏岚还想缠着叶昭和问她在须弥山的境遇,被秦铮拉开了:“好了,此地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三人围坐在地图前,雍州是赵国北境的最前端。雍州西靠柳州,南临逐州,三地犹如一把尖刀。叶昭和想起兵,首先就会遇到来自柳州和逐州守军的攻击。
  “宿卫柳州的是忠平候李家掌握的西林军,三个月前,郑国公谢言带着他的朵颜三卫进驻了逐州。”苏岚指着地图上逐州的位置:“我们若是此刻贸然起兵,将要面对的是赵国最精锐的两支军队。连我也没有办法保证,能同时双线作战,打赢他们。”
  叶昭和沉吟片刻:“孤手中有陛下的亲笔信和传国玉玺,罗贵妃乃妖魔转世,这两年残暴无道,早就引起了民愤,若是此时将陛下手书公布于众,孤相信天下人会站在咱们这边。”
  苏岚晃着手中的教杆:“未必,历代的惯例,戍边武将的家眷都要留在京城中,罗贵妃积威已久,若是一边许以高位,一边看住家小。恐怕不从也要从。况且,”
  苏岚嗤笑了一声:“忠平候李家可是罗贵妃的忠实走狗。”
  叶昭和食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寂静中发出哒哒的声响:“西林军和朵颜三卫,咱们必须拉过来一个。谢言此人,怎么说?”
  秦铮瞳孔微缩,时隔经年,耳畔再次听到谢言的名字,随之,那狂乱而奢靡的夜晚……
  苏岚不客气的坐在叶昭和旁边,拿起精致碗碟中的苹果,咔嚓啃了一口:“谢言是李鹤的表弟,你说呢?”
  三人俱是一阵沉默。
  若能劝服西林军或者朵颜三卫中的一支投诚到自己这方,是最好的结果。其次是分别击破,以奇兵先行击败一支队伍,再解决剩下的一方。
  秦铮手心出汗,朵颜三卫和西林军是帝国最精锐的军队之一,战力比起常年厮杀在前线的雍州军丝毫不逊,尤其是朵颜三卫——赵国顶级的骑兵军团,从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军队,每个士兵都能以一挡百。朵颜三卫犹如名剑临世,出剑必饮血。
  自己和苏岚都没有把握,能在几个时辰之内解决掉他们,最糟糕的情况是,他们同时对上西林军和朵颜三卫。
  东宫一系步步败退,落到今日的颓势,皆是拜李鹤所赐,和忠平候李家,绝无和解的可能,剩下的,就只有郑国公谢家。
  秦铮眼前浮现出那人玩世不恭的笑意,红木的椅子把手被他握的吱吱作响,随即,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有个险法子,或许可以一试。他正欲开口,缺见门外侍卫禀报:“门外有个自称忠平候李鹤的人,指名要求见殿下。”
  叶昭和忽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他来的正好,孤正愁去哪里找他算账。”
  “来人,刀斧手准备!埋伏在账后,听我号令。”
  

  ☆、李鹤

  
  叶昭和惊诧不已,在她看来,只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李鹤竟像完全换个人一样。周身三米开外都笼罩着阴寒之气,明晃晃在说“此人高危,生人勿近”。
  李鹤长发散乱,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看的叶昭和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她有些恍惚,究竟是她当年识人不准,还是这世界变得太快,眼前这个李鹤,还是当年初见时,那个衣袂飘然,恍若谪仙的少年郎君吗?
  苏岚适时的咳了两声,叶昭和回过神来,冷笑着说道:“你还敢来见我!很好,很好。来人,”
  叶昭和一挥手,两侧的刀斧手一拥而上,只等着她一声令下,立时就要把李鹤剁成饺子馅。
  李鹤嗓音沙哑:“殿下可想西林军入麾下否?”
  果然,说完这句话,周围平静了下来。
  秦铮眼神如刀,拔出长剑横在李鹤的脖子上,白皙的脖颈上渗出丝丝浅色的红线:“杀了你,西林军群龙无首,自然不在话下。”
  账内的气氛再度紧张了起来。李鹤哈哈大笑:“秦将军,你莫不是以为我独自来此,没有留个后手吗?我早已传令下去,今日子时之前,若我还没有从雍州大营回转,西林军会立刻对雍州发动进攻!”
  苏岚使了个眼色,靠近门口的一个侍卫悄悄出去,不一会又回来,附在苏岚耳边轻声禀告。
  苏岚挥手示意他下去,她目光如炬,看着李鹤:“忠平候这次来我雍州大营,有和贵干?”
  李鹤两指拨开脖子上闪着寒光的长剑,闲闲的抚了抚袖口:“满目刀斧,岂是待客之道?”
  叶昭和挥了挥手,示意兵士退下,偌大的帐篷里只剩下他们四人:“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我想和殿下做笔交易。我愿意带着西林军和朵颜三卫站在殿下这边。”
  “条件呢?”
  李鹤志在必得的看着叶昭和,仿佛她已经归自己所有:“请昭和殿下嫁个我。”
  苏岚一口喷出了刚入口的茶水,叶昭和嘴角直抽搐,满屋寂静。
  叶昭和像是听到了本年最好笑的笑话:“李鹤,你莫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吧?你我都清楚,凭你的所所为,我们之间再无可能,这一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今天又跑来说要和我结亲,你当我是你手心的泥人——任你揉搓吗?”
  李鹤喉间发涩,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了体内阴阳双生花的蛊惑,似这等荒谬鬼怪之说,莫说她不信,换做是一年前的自己,怕是也不肯信的。
  思及此,他反倒下了狠心,一笔抹去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将以前的过错全担了过来:“殿下莫不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你眼前的困境?还是殿下要雍州守军和西林军打上一场才肯答应?”
  叶昭和五指握的咯吱咯吱响,她缓缓站了起来,面色不善,盯着李鹤的眼睛:“你说的不错,这却实是上策。若你能说服西林军和朵颜三卫归顺在孤的麾下,孤就同意和你的婚约。”
  秦铮气急败坏的喊道:“殿下不可!您以前就是栽在他手里的,这等两面三刀的小人,怎可轻易相信?”
  叶昭和竖起右臂制止了秦铮:“李鹤,若是你此次再敢骗孤,孤就把你千刀万剐——”叶昭和刻意拖长了调子,咬出了最后四个字。
  “郑国公府素来忠心皇帝,谢言又和我没有多少交情,你如何劝服他投诚?”
  李鹤笑道:“只需一人足矣!”
  逐州谢府,谢言激动的站了起来,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他小心翼翼的向李鹤求证:“他……他真的还活着?”
  李鹤点了点头:“我在雍州大营里偶然见过一面,确认是秦将军无疑。”
  谢言身子晃了一晃,李鹤趁机劝说道:“你不妨前往雍州一看究竟。”
  谢言神色间带着几分疲惫,他没有回答李鹤的话,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心脏开始无声的抽痛,他无奈的捂住了心房的位置。
  西域的催情香果然名不虚传,自去年那夜之后,他满心满眼都是秦铮,旁人再也装不下一分。
  情丝郁结于心,不得排解,这一年下来,他人足足瘦了两圈。看着自己肥大的衣袖,谢言摇了摇头,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妄念罢了。那人对他,无动于衷。
  刻意忽略的伤疤猛然被揭开,血琳琳的暴露在阳光下,谢言退无可退,终于不得不悲哀的承认:秦铮并不爱自己。自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也换不到他一个回眸。
  他唇角浮起一抹惨笑,罢了,罢了,谁让我,偏偏爱上他了呢?秦铮,这一世,我成全你,但愿来生,不再遇到你。
  “来人,备轿,去雍州!”
  谢言大步跨出门去,阳光反射在墙壁上,倒映出一室莲花,浮光万丈。
  一列骑兵紧紧护卫着队伍中间的马车,安静的躲藏在林中阴影下。谢言单手撩开车帘,高大的营门矗立在不远处。透过门扉隐约可见营内走动操练的士兵队列。
  他手臂微微颤抖,自己刚才派了一个侍卫前去扣门,不知结果如何?他不安的攥紧了拳头,秦铮……他还愿意见他吗?
  一只白嫩嫩的胖爪子伸了过来,车内的秦延扭动胖乎乎的小身子,不屈不挠的去抓谢言头上的白玉簪。
  谢言堪堪避开面前的魔爪,拍了拍幼童圆圆的小屁股:“小二,老实点。”
  车外一阵马蹄嘶鸣;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谢言人呢?
  乍然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谢言恍了恍神,随即整理衣袍,跳下马车。
  一年未见,谢言还是当初那副芝兰玉树的偏偏模样,只是眼角蒙上一层厚厚的黑墨,倦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秦铮似乎并没有发现谢言的不妥,他剑眉倒竖,周身的温度瞬间降到了零下。一道寒光闪过,谢言再看时,赫然发现一柄长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修长的剑身在皎洁的月色下泛出凌冽的寒光,贴着剑身的肌肤泛起一阵凉意。
  谢言无声的苦笑了一番,若是当初自己没有一意孤行,非要戳破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是不是他还可以以朋友的名义,陪着秦铮走下去?总好过现在,一步一步把他逼迫到自己的对立面,终至刀剑相迫。
  谢言面不改色:“今日,我以郑国公的身份,来面见东宫昭和殿下。秦将军是要阻拦于我?莫非这是昭和殿下的意思吗?”
  秦铮神色凛冽,他恨不得掐死面前的谢言,好让两人之间的那段黑历史永远沉入深海,可顾忌着朵颜三卫和雍州局势,又不能下手,只能恨恨的收回了剑,黑着脸带谢言进了雍州大营。
  也不知道谢言和叶昭和在帐中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叶昭和执着谢言的手,两个人相谈甚欢。
  谢言似笑非笑斜扫了门外抱剑倚墙站立的秦铮,上前两步,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拎出肉团子秦延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崽被众人围着,也不似一般幼儿怕生哭泣,反倒睁大了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群大人。
  秦铮看着幼崽酷似自己的眉眼,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会是那样吧……
  他心下如擂鼓,强自按捺着等待宣判的结果。
  谢言指着秦铮对小崽说:“小二,这是你阿爹,叫阿爹。”
  秦铮眼眸有些湿润,当年英国公府被抄家时,自己的发妻江氏抱着长子投了河,年幼的次子也下落不明。想不到,想不到……自己此生还能见到孩子,果真,天可怜见。
  秦铮踉跄着向前迈出一步,朝小崽伸出了手臂,不料,预想中父子抱头痛哭的场面没有出现,小崽反倒害怕的躲到了谢言身后,希冀的唤谢言道:“阿爹!”
  秦铮听到这话,像是当头被雷劈了一道,瞬间面如死灰。
  谢言蹲下身子,耐心的解释道:“傻孩子,我只是你的养父,对面那个,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很爱你,也找了你很久。快过去。”
  小崽一步三回头的走到秦铮身边。
  秦铮一把紧紧抱住面前柔嫩幼小的身子。小崽回头却看到谢言大踏步离去的背影,他不安的在秦铮怀里挣扎,哭喊着叫道:“阿爹,阿爹,你别不要我!小二以后再不调皮了,我乖乖听阿爹的话,阿爹!呜呜呜~”
  谢言挺直的脊背略微一僵,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走。
  永泰二十二年,罗贵妃母女荒淫无道,祸害百姓。储君叶昭和手持传国玉玺并永泰帝亲笔诏书,联合雍州守将苏岚、忠平候李鹤、郑国公谢言起兵于雍州。
  消息传到长兴城的时候,萱芷殿里的罗贵妃正气急败坏的教训自己的女儿。
  罗贵妃满面怒容,自己最近诸事不顺,先是费劲力气找到了雷泽遗迹,本以为马上就能揭开方壶圣境的封印,放出四部阿修罗,没想到玄女在封印上加持了本命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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