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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预留阳光-第49部分

小说: 预留阳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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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姜琉奋力拉出的距离尚能应付,只是脑内模拟了一下,纪余就几乎可以确信自己一定能在转弯时击中对方。
  跑车已经减速到了随时可以直角拐弯的速度,纪余眼睛定定地注视着自己侧面的景象,
  玻璃早已不成为子弹的障碍,纪余眼睛微眯,呼吸平缓,举枪的双手稳定得像是底下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支撑着它。
  姜琉猛打方向盘踩住刹车来了一个炫酷地漂移动作,而就在车身侧面整个面向那条路的瞬间,纪余连扣三次板机,三发子弹依次飞出,目标分别是两个轮胎和驾驶侧的玻璃窗户。
  正如同姜琉所说的,这条小道太过狭窄,速度慢的时候都需要小心行驶以免磕碰,如今这样大刀阔斧的拐进来,又怎么可能不撞一撞。等纪余把手从窗外收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和耳边传来的轮胎与地面的尖锐摩擦声。
  因为要开枪,纪余早已解开了安全带,惯性让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车门方向撞去。如果不是车窗小,他甚至有被甩出去的危险。头部撞上车顶的冲击让他眼睛猛的一花,几分钟之后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才发现原来车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行驶速度。
  嘶……短暂地怔愣后,头上传来的阵阵痛感拉回了纪余的意识,他把枪换到左手,伸手摸了摸刚才撞到的地方。“还好,没流血。”
  “我…抱歉,纪余,我…”
  纪余伸手抓住姜琉的肩膀,五根指头都用上了力气,也不知道是因为仍然有些紧张还是因为他想要用这种方式缓解一下疼痛。“姜琉,我们成功了。”
  “嗯…我们安全了。”
  这一次,姜琉一路畅通无阻的从后门开进了唐纳德家,摄像头中显示的车况让老管家一下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几乎是车一停下,佣人们就准备好了基本的急救用品。
  “威廉少爷,您有没有事?”女佣急切的问道。
  姜琉摇摇头,“我没事,去看看纪先生,他撞到了头。”
  “上帝啊,威廉少爷,您流血了!”女佣一眼就看到了姜琉右手上鲜红色的液体粘着的玻璃渣,激动地尖叫起来。
  “安静!没听到我的话么!”姜琉难得一见得发了脾气,再也不理会这个女佣,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脚步急促的从车里走下来绕到副驾驶。“纪余!纪余?你怎么样,除了头还有哪里难受?”
  大概是受到撞击太重,纪余安静下来之后头晕和恶心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此刻他靠在椅背上,觉得稍微动一动就难受得要命。他抬起眼看着姜琉焦急的眼神,又无力地闭上,轻声说道:“我就是头晕,有点恶心,不想动。姜琉,让我歇一会儿。”
  老管家带着医生很快出现在车边,冷静地开口说,“威廉少爷,您让一让,医生比您更能解决纪先生的问题。”
  看着医生询问几句话又拿着小手电在纪余眼睛前晃了晃,他转过身解释道:“初步判断,纪先生应该是有些脑震荡,万幸他身体其他地方只有些轻微的擦伤,应该不碍事。但脑震荡的影响还需要更精密的仪器才能检测,我建议先将纪先生送到医院去。”
  姜琉皱着眉,“外面现在不安全,没有别的办法吗?”
  “威廉少爷,撞到头这事可大可小,我觉得还是去医院吧。唐纳德家还不至于被这种事阻挠脚步。”老管家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
  几分钟后,纪余被送上了救护车。而他醒来,则是一天一夜后的事情了。
  伦敦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上半夜还是星云密布,如今一转眼,连本该圆如玉盘的月亮都被藏到了厚厚的云层之下。
  欧洲本就是人口密集程度不大的地方,对于贵族而言,拥有自己的庄园和别墅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此刻,塞巴斯就呆在自己名下一撞远离城区的别墅之中,喝得烂醉如泥,摊在沙发上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利用舆论抹黑姜琉形象的事情没有被媒体真正曝光,但这个事实却没有被阻止在唐纳德家族内部传播。大家族内部盘根错节,利益相交,平时虽然也有争权夺利的现象,但大多数人从来没质疑过姜琉作为下一任家主的能力和正当性。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有一个出色的领导者能保证他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
  由于触动了自身利益,这次的事情在唐纳德家族内引发了轩然大波,众人的谴责和发自内心的失望让塞巴斯的舅舅三思之后壮士断腕般切断了自己给予塞巴斯的所有资助。来自他的经济资源和人脉资源在同时断开,可想而知,这对塞巴斯这个并没有多少手腕也不甚在意投资储蓄的公子哥来说是多么毁灭性的打击。
  “丧家之犬”,也许根本就是名副其实。
  趁着夜色的掩护,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别墅内。失去了财富,塞巴斯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可以为自己安排足够专业的保全措施。这群专业人士走进这里几乎像是闯入无人之境一样,简单得不值一提。
  门锁打开的声音根本没能惊醒塞巴斯,在他身边已经围满敌人时,他竟然还毫无戒备的舒服地打着呼噜。可是黑衣人可不是不愿扰人清梦的温柔软妹子,他们交换眼色,配合默契的将塞巴斯塞进了一个巨大的袋子里,谨慎封口,最后一路将他从房子里面拖到了院子里。
  皮肤摩擦在粗麻布上的疼痛让塞巴斯惊叫出声,“哦!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放……啊!”
  回答他的显然不是对方耐心的解释,而是,疯狂的拳打脚踢。
  尖叫声在空旷的庄园和宁静的夜晚里穿透力强的惊人,远远听上去,倒是很有恐怖片儿的感觉。塞安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看着一旁脸色铁青的男人,“如何?是不是和纪余上次说的那句中国谚语很相配?‘月黑风高杀人夜’。”
  “不够。”姜琉看着手上的绷带,抿着嘴,声音冷得人打颤。
  塞安点点头表示了解,拿起面前的对讲机,“各位~日常生活中总有些不爽的事吧?对亲人,对老板,对自己,请尽情的报复在那个‘麻袋’身上,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黑衣人们专业的不发出一点不必要的声音,但回应他的是更无力的尖叫声和求救声,塞安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呢?”
  “总是不够的,算了,我该回去了。你结束了就把人丢去局子就行,别忘了加上必要的证据。”姜琉现在听到塞巴斯的名字就想把他碎尸万段,如非必要他并不想出现在这里。
  “放心,保证让他生不如死。”塞安自觉的从后座上开门下车,站在夜色中挥动小手目送姜琉离开。
  经过检查,纪余被诊断为轻度脑震荡,但由于眩晕和恶心症状明显,他在医院已经呆了三天了。从开始的吃什么吐什么到现在勉强可以喝进半碗小米粥,他开始无比佩服那些孕吐的准妈妈们,这实在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痛苦。
  也幸亏姜琉出生唐纳德家族,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家里总会聘请最好的中国厨师,想吃点地道的中国菜并非难事,否则纪余毫无疑问会恢复得更加缓慢。想想那些可怕的黑暗料理吧,光是图片就已经让人倒尽了胃口。
  晚餐的素粥难得的对纪余的胃口,大概也因为饿急了,他整整喝了两碗才算饱。可是身体需要却不代表身体能够承受,半夜三更时分,纪余被自己疼痛的腹部叫醒,蹒跚着又去吐了一次才总算舒服了些。
  一边漱口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的脑震荡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症状,等他钻回被子里才突然意识到,这几天一直守在身边的姜琉,竟然不在病房里。
  半夜惊醒想要再次入眠本就有些困难,此时心里又有事儿,纪余竟然就一直没再睡着。夜风的温度吹在脸上略凉,但却带着植物的清新,纪余记得因为自己不喜吹风,早上都是把窗户关死的,大概这样的温柔细节,应该是自己睡着后姜琉偷偷干的。
  没有城市的喧嚣和人声的嘈杂,在这样的夜晚,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而因为太熟悉,纪余已经确定,不断向自己靠近的,是姜琉。
  像是自习时间讲话的学生突然发现班主任要来巡查,纪余在姜琉打开病房门的前一秒便迅速闭上眼睛背对着他装睡。
  当一个人失去了视觉,他的其他感觉就会变得异常敏锐,比如说听觉。
  纪余完全可以通过姜琉的脚步声找到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姜琉的呼吸声很急促,大概是因为走得太快太急。他此刻就站在床边,弯下腰帮纪余把杯子盖的更严实一点儿。温热的呼吸吹到纪余的眼睫毛上有些痒,这让他再也装不下去,睁开了眼睛。
  黑夜里,纪余黑色的眼睛仿佛稀少的黑钻石,看得姜琉顿在原地,半天才说话:“抱歉,吵醒你了吧。”
  “没有,我自己醒的。”
  “那是又难受了?”姜琉扫视着病房里面的东西,像是侦查探案的福尔摩斯。
  “嗯,吐了,不严重。”纪余突然发现,姜琉穿戴得异常整齐,他疑惑的问道:“这么晚,你去了什么地方?”
  姜琉深夜出去其实就是不想让纪余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可是现在纪余问起来,他却不能不答,他不想再让纪余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我去了郊外,塞安教训了一下塞巴斯。”
  纪余从床上坐起来,上下看了看姜琉,“你去监督他们不放水?”
  “没有,我一直坐在车里。”
  一巴掌拍向姜琉的脑袋,纪余像是被点着的炮仗,火气突然就上来了。“你傻不傻!他都把我俩害成这样了,你还不上去亲自踹两脚!”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他害我已经在医院不吃不喝的吐了三天了!三天!”
  姜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起身再给纪余添了点水。
  纪余看着姜琉,一下扣住他的后颈将人拽到自己面前,恶狠狠的逼问:“说!他们在哪里!”
  “别去了,你身体还没好。”姜琉一点都不挣扎,他每天看着纪余难受的样子都恨不得把塞巴斯千刀万剐,别提纪余自己了。
  “那你去了还不下点黑手报仇!”纪余平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可这几天在医院里吐来吐去的感觉已经把他逼疯了。还好是准备充分只受了伤,一个万一他们可能已经被放进小盒子里被深埋大地了!这不是小事,这是必须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大事!
  姜琉轻轻把纪余抱在怀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下黑手了,我跟塞安交代了,无论怎么样都是不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让塞安跟你实时直播,外面凉,吹得你头会疼的。”
  渐渐放松了掐住姜琉脖子的力气,纪余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我不是想对你发脾气,我就是……后怕……”
  当时两人在车上,紧张的心情过后更多的是兴奋,枪战现实版的电影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个人都会肾上腺素飙升,就算是到了唐纳德祖宅时他的大脑也依然高速运转清醒的可怕。可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之后,纪余其实是被梦吓醒的。
  梦里他没有枪,姜琉开的也不是高性能的跑车,两人被后面的越野车撞翻在地,血流成河。
  如果塞安没有先见之明的带自己学会了开枪,如果自己没有训练移动靶的设计,如果自己没有接受塞安硬塞给自己的□□,如果自己没能在那个时候击中目标,如果对方手里也有枪……
  这些天来这些‘如果’不停地在纪余脑子里交替出现,所有的思路都在告诉他,如果有一个环节出了错,他们的后果都是车毁人亡。
  纪余清醒后问过姜琉,自己最后开的三枪到底有没有击中目标。姜琉纠结了很久之后给他看了事故现场的照片。那辆威风凛凛的越野车侧翻在地,驾驶座上有几摊明显的血迹,整个前挡风玻璃已经完全破裂,弯曲的横梁和变形的车门都说明了翻车时的惨状。看着只剩下几片胶皮的前车轮,纪余确定自己射向轮胎的两枪应该是只中了一枪,可是最后那颗射向驾驶员的子弹呢?他到底有没有杀人?
  其实即使没有命中驾驶员,伤人性命的事实也不可抹去了。如果姜琉和塞安后来没有主动带他去看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就算清醒的知道自己那是正当防卫,是法律也无法指责的正确行为,他大概也永远无法释怀。就算明白如果不开枪,死的也许就是自己。
  大概是离得太近了,姜琉觉得纪余的体温似乎变得更凉了,下意识的,他把纪余又抱得更紧了一点。他何尝不后怕,纪余上了救护车后闭着眼睛咬着嘴唇的样子他根本不忍回想。就算知道他只是因为眩晕难受意识清醒,他也不敢看纪余那张眉头锁死,颜色苍白的脸。纪余睡了一天一夜,他却一天一夜没敢合眼,他坐在床边听着仪器有节奏的滴滴声,害怕自己一旦睡过去会发现在醒来时纪余不在了。
  那个纪余昏沉睡去的夜晚,他时不时就伸手碰一碰纪余的手,也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输液的缘故,他总感觉纪余手上的温度在缓慢的下降,甚至有种僵硬的倾向。他不敢动纪余的手,怕自己会弄疼他,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把自己的手垫在他的手心下面,就那么放了一夜。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姜琉轻轻吻着纪余的额头,像是在安慰纪余,也像在确认自己怀里的人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怀里。
  纪余回抱着姜琉,烦躁不安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姜琉的怀抱温暖得让人不想动弹,嘴唇的温度让他额头上的冰冷消失殆尽。他抬起头,主动吻住了那两片轮廓分明的唇瓣。
  面前放大许多倍的纪余的脸和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姜琉微微心疼,两人之间的拥抱和亲吻变得越来越自然,肢体的动作比语言更真挚。他如何不知道,纪余这是在用亲吻平复内心的恐惧。
  作为主动的一方,纪余的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他轻轻咬住姜琉的唇瓣,趁着姜琉呆楞的片刻用舌头轻而易举的顶开了姜琉的牙关,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纪余的身高不比姜琉矮多少,此刻两人又都坐在床上,他挺直腰板甚至可以让姜琉仰起头来。可是纪余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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