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高一-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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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学往日发挥段子手属性了，这毕竟是一场学术交流。得更加严谨和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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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冗长，其实节奏很快。
　　三十把椅子都坐满了人。当中一圈十个人，分别是两位主持人王涛、李蕾，论剑主角谭张、武侠导演张维申、清华教授王鲁湘、北大教授严家炎、孔子传人孔庆东、巴蜀鬼才魏明伦、关中刀客杨争光和反伪专家司马南。
　　剩下二十人，包括王渭林等随行人员、几家媒体记者和几位粉丝代表。至于先前的大批记者，都被安排去了北峰的一个小亭里，观看直播了，峰顶太小没他们的位置。
　　王鲁湘是华山论剑主会场的现场主持，当先开头：“谭张在射雕三部曲中，一共描写了三次华山论剑，是他对武侠境界的三次不同理解，一颗说是认识的深入和递进。第一次华山论剑……第二次华山论剑……第三次华山论剑……这写描写表现出了谭张对武学当中某种境界的思考。”
　　罗里吧嗦一大通，主要就是说张谭写得三次华山论剑很吊。
　　这是今天论剑活动的开场白。
　　在王鲁湘的洋洋洒洒之后，话题渐渐打开，十个人你来我往的讨论武侠，讨论武侠文化，讨论侠义在中国人心中的地位，讨论小说中的人物和爱情，讨论武侠与历史的结合，讨论背后的人文关怀。
　　魏明伦问张谭：“鲁迅有部小说《铸剑》，讲快意恩仇的，这和你的‘华山论剑’之间有什么联系？有没有区别？如果有区别在哪里？”
　　《铸剑》是鲁迅根据干宝《搜神记》里面的《三王墓》改变的小说，后来还被拍成了电影。
　　说的是周宣王时代，楚国的楚王好杀人，找来了天下第一铸剑名师“干将”和他的老婆“莫邪”，为自己铸剑。苦苦铸造了三年，两人终于铸造成了两把剑，一把雌剑一把雄剑。莫邪很有先见之明，让干将把雌剑献上去。
　　果然，楚王得到了宝剑，怕干将为别人所用，就把他杀了。
　　莫邪暗中留下了雄剑，含辛茹苦将儿子“眉间尺”养大，把干将被楚王杀害的情况告诉了儿子。
　　眉间尺于是提着雄剑去刺杀楚王，没杀掉，反被通缉。侠士“宴之傲”找到眉间尺。说他可以杀掉楚王，但需要眉间尺的头颅和雄剑一用。眉间尺毫不犹豫把头颅交给了宴之傲。宴之傲便带着眉间尺的头颅去觐见楚王。
　　然后设计把楚王的头给砍掉了，和眉间尺的头一起掉进鼎里煮。这两个头在鼎里打架，眼见少年眉间尺不是楚王的对手，于是宴之傲自己也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合力把楚王的头咬死了，最终都被煮成了白骨。
　　楚国王公大臣分辨不出哪个是楚王的头，就把三颗头都以王礼安葬，这就是三王冢的来历。
　　这个故事，可以说颇具有侠义的精神。
　　张谭看过鲁迅的《故事新编》，读过这篇小说。
　　表面上他在微笑。其实心里在吐槽：这什么狗屁问题，《铸剑》和华山论剑有一分钱的联系么？你究竟读过我的小说么？强行扯上联系是吧？
　　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张谭还是迅速组织好了语言：“华山论剑说的是武林，是正道胜过邪道，更是大侠之间的豪情壮志，鲁迅先生的《铸剑》是侠士之间除恶扬善，都是侠的不同面展现。说起《铸剑》，其实这篇小说对我写的《倚天屠龙记》是有影响的，倚天剑屠龙刀可以号令天下。如果你为百姓服务，用之可以倚天，如果你不为百姓服务，别人亦可屠龙。”
　　张谭的回答。得到了现场的一致掌声，不知道别人听懂了没有，反正都在点头。
　　话题就这样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时间也一点一点过去。
　　王涛问：“谭张的小说。构建了一个很庞大的文化现象，产生了很大的社会价值。行业里很多人都在围绕着你的小说，创造很多岗位，解决了许多人的饭碗。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概括谭式武侠已经成为了一个产业？”
　　张谭摇头：“我不否认我的小说，已经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运营，的确是越来越完善的体系。但是产业需要的是稳定，时间才能证明一切，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杨争光说：“谭式武侠虚构了一个江湖，人们在太压抑的时候可以躲进去休闲娱乐，这是非常愉悦的精神食粮，这也是使得武侠上升为主流文化的最大助力。”
　　张谭笑了笑，谦虚的说：“我的小说是一种虚构、想象的东西，我的希望和最大目的是给读者提供一种愉快的享受。有些朋友把我的小说提到很高的高度，引起很多文学批评家的反对。朋友的好意我非常感谢，抬高也好、反对也好都太抬举我了，我很感谢大家的评论。”
　　快到论剑结束的时候。
　　李蕾找到机会提问：“谭大侠的书感动了无数人，您本人写作的时候，是否也曾经被感动过？”
　　张谭回答：“我写书大概哭过三次吧，第一次是杨过赴小龙女之约的时候，苦苦等到太阳下山；第二次是张无忌与小昭分离的时候；第三次是萧峰误伤了阿朱的时候。”这些都是上辈子，张谭看书的时候，真正流过泪的桥段。
　　他不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但当时真的热泪盈眶了，金老爷子写感情戏，确实能深入人心，好多好多情节，张谭都感觉到眼睛的温润。
　　“回忆起这些片段的时候，是否还会伤心？”
　　“会的，校订的时候重读会很难过，等编写成剧本的时候，更觉得伤心，总有不完美，萦绕心头。”
　　这时候，在分会场里，谭张的书迷们，也在现场主持的引导下，说起了自己看书时候，有没有哭过，看到什么情节哭了。
　　书迷们踊跃发言。
　　“杨逍知道纪晓芙死讯的时候，我哭了。”
　　“上个月才哭过，看到《天龙八部》里阿朱被乔峰误伤打死的时候，主要是为乔峰哭的。还有殷素素自杀的时候，主要是为张无忌哭的。”
　　“杨康死的时候我哭了呀，不要鄙视我啊。”
　　“为杨过和小龙女哭过太多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看《天龙八部》，看一次哭一次，真不知道大结局的时候，又该哭成什么样。”《天龙八部》六册已经出版了五册，还有最后一册没有出版。
　　还有个书迷，回答的很搞笑：“我买的书被老师扔进锅炉里烧掉的时候，哭惨了。”（未完待续。）


第274章　小伙子想多了

　　主会场的华山论剑学术交流，在热烈、友好、祥和的气氛中，戛然而止。
　　一个半小时的讨论，彻底把谭式武侠的大门给敞开了，在座都是专家学者教授，即便是按照规定好的套路主题进行讨论，依然有许多推陈出新的道理出炉。张谭在这场论剑中，表现依然犀利。
　　没有拿各种段子来秀幽默，而是真正的沉浸在了讨论之中，话题总的还是围绕着武侠打转，这是他的特长，因此没有露怯过，一切恰到好处。
　　论剑结束，主办方闪亮登台。
　　将一枚重达35公斤的玉石巨印赠给了张谭，然后又拿来一副巨大的横幅，横幅上面写着“天下第一”四个大字。
　　“今天，第四次华山论剑，经过我们的一致讨论，推举谭张为新的天下第一！”李蕾大声的宣布。
　　两个大汉抬着玉石巨印，在横幅上盖下了谭张的印章。
　　记者们举起照相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须臾，李蕾又喊说：“第一次华山论剑，群雄争夺《九阴真经》，这一次，天下第一将得到武林中两把神兵利器，倚天剑和屠龙刀！”
　　两把神兵利器捧上来，张谭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合影留恋，并转赠给华山风景区。
　　如此热热闹闹，长达四个小时的直播，掐断了卫星信号。
　　时间也到了十二点。
　　王鲁湘、张维申等人先行离开了华山，张谭还得继续接下来的行程，去与粉丝见面交流。这又是大半个小时的耽误。直到一点多才得以吃上饭。吃完饭，匆匆赶回长安的曲江宾馆。在这里。召开了“谭张华山论剑活动汇报记者见面会”。
　　总结了本次活动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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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坛》节目收视率并不高，特别策划节目《谭张华山论剑》。很快就播出了，收视率较之往期有大幅度提高，但总体来说，并未太夸张。
　　虽然收视率有限，对张谭来说，却是他个人形象、地位的重大转折点。
　　基本上自这期的《开坛》之后，他就彻底摆脱了以往一名小说作者的身份，真正转型为一名主流文学家、文化学者、社会精英分子。主流媒体圈子，审视了张谭的影响力后。也渐渐把他放在了高级知识分子阶层。
　　身份地位拔高了许多。
　　然并卵。
　　张谭从长安飞回北亰后，继续过着低调的生活，醉心于《笑傲江湖》的创作。
　　这段时间接连上了《艺术人生》和《开坛》，消耗了他为数不多的访谈热情，因此决心闭关，不再为外界喧闹而分散精力。
　　煳南卫视《小李飞刀》电视剧10月15日开机，他没去参加。
　　华谊兄弟《射雕英雄传》电影10月21日开机，他也没去参加。
　　南开大学、西南联大、武汗大学等高校邀请张谭前往演讲，他拒绝了。
　　折江大学聘请张谭担任中文系荣誉讲师。他同样拒绝了。
　　甚至他还接到了安微大学的邀请，安微大学计划要开设文学班，请张谭前往任教。这想法也是扯淡得不行，张谭才大三学生……
　　这阵子苏莎忙着跑宣传。家里冷清许多，闭关正合适，可以好好雕琢《笑傲江湖》。作为现阶段的封笔之作，这部小说他打算精益求精。力争写出一部集大成之作。为自己五六年的小说生涯做份总结。
　　时间就这样步入了11月。
　　11月有两件跟张谭密切相关的事情发生，一件就是《倚天屠龙记》在折江卫视首播了。再一件就是《天龙八部》结局篇第六册上架。这部小说的销量已经突破天际，评价亦是高处不胜寒。
　　台弯，彰化。
　　已经读大一的汶采乐，夹着最新出版的《天龙八部》第六册，去了一间自习室。已经长成大小伙的汶采乐，没有国中和高中时期那么胖了，相反的是变得健硕了。
　　不过没改变的是对小说的酷爱。
　　因此在进了这所一般般大学之后，他迅速找到了自己想要加入的社团——谭迷建国科技大学书友会，简称谭友会。创办于两年前，主要是喜欢谭张的武侠迷们，分享交流读书体验的社团。
　　自从谭张依靠《射雕英雄传》爆红亚洲不久，台弯就多了许多谭迷，在大学里，陆续建立了很多谭张的书友会。
　　建国科技大学也不例外。
　　每周三晚上，是谭友会集体聚会的时间，一起畅谈武侠。
　　汶采乐进了自习室的时候，自习室里已经有二十多个同学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了。汶采乐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虽然是谭友会一员，但是初来乍到，他与社友们并不是很熟悉，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份外怀念国中和高中。
　　那时候他和麻花、四眼等人，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看书捣蛋，多么肆无忌惮的青春。
　　然而人总要成长，汶采乐靠进了建国科技大学，麻花和四眼则留在了台北的专科学校，只有放假才能见上一面。曾经热切讨论四大名捕、小李飞刀、射雕三部曲的美好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四眼这家伙，真是混蛋，竟然把弯弯弄怀孕了，弯弯也是，竟然要把孩子生下来……明年，四眼就是孩子他爹了啦？哈哈，这么早就当爸爸，好恶寒哦！”
　　汶采乐有些百无聊赖的想着。
　　很快，谭友会的社长到了，是大二的一个学长。
　　“好了，我们谭友会的成员都到齐了吧，今晚的读书会，现在开始。”社长推了推眼镜，坐在讲台上，很有派头的主持活动，“经过几天时间的阅读，大家应该都看完了《天龙八部》第六册，今晚的主题，就是观后感。”
　　随着社长话音落地，成员们立刻开始了畅所欲言。
　　先是一位瘦高个起了个头：“我读谭张的小说，这本《天龙八部》最吃力，一直到了虚竹篇的时候才开始好看起来。我感觉是因为出场人物已经全了，故事才开始生动起来，直读到燕云十八飞骑那一章，人物众多、矛盾四起、悬念层层揭开，还有太多佛法道家之理。一气呵成，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天龙是谭张最棒之的小说，果然不错。”
　　接着是一位长相普通的女生：“从进大学前，开始读，一路读到这里来，最后还是在夜灯下将最后一册读完。以前问我读过的谭张小说里最喜欢哪位男主角，我还真答不上来。读了这一部方才有答案，萧峰，无疑。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再接着是个冷脸的大三学生：“因果轮回，宿命难当，世事无常，众生百相，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诸般苦楚，个中滋味。”
　　大三学长说完，大家都看着他，然后鼓掌。
　　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气氛渐渐热烈起来，有些疏离的汶采乐，也被大家的热情调动了情绪，放下隔阂，融入其中。他仔细又仔细的回味一遍，已经读了n遍的《天龙八部》，说：“从谭张的第一本小说《四大名捕震关东》刚出版的时候，我就开始读他的小说了。”
　　“以前我最喜欢的是《小李飞刀》，我喜欢阿飞啦——那一年秋风萧瑟，她是林仙儿，我是阿飞——我现在仍然喜欢阿飞，仍然最喜欢《小李飞刀》，但是我觉得《天龙八部》写得更好，整部小说就像是把人生摆在了我的面前。”
　　“乔峰误伤了阿朱，塞上牛羊空许约，那时候我哭了，哭的好惨好惨啦。我眼中，乔峰是谭张小说的第一大侠，是真正的英雄，乔峰自杀的时候，我又哭了一场，总感觉谭张已经把众生百态给写绝了。”
　　“看完这本书，感觉心里面空荡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读到这样大气又有悲情的小说了。”
　　汶采乐的读后感说完，引起了谭友会成员的普遍认同。
　　大家都觉得这本书，以后恐怕很难再读到了。
　　“我觉得还是有比《天龙八部》更好的武侠小说哦。”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