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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行云流水-第216部分

小说: 行云流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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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命里有时终须有。”
 
“啊?”
 
楚行云但笑不语,他付了诊金,动动小指,牵起谢小魂,走了。
 
谢流水这才知道楚行云中了一味至阳奇毒,而他这个小水鬼正好阴毒非常,灵魂同体后,阴阳调和,以毒攻毒,这病就好全了。
 
“看来我是你的解药啊。”
 
楚行云默认,摸了摸小谢的脑袋。
 
当晚,谢解药就以治病为由,展开了激烈的治疗。
 
“你!你……还来?”
 
“病来如山倒,猛得很,我们治病,就要以牙还牙,更猛烈一点,才会治得好。”
 
“……”
 
最后,楚行云推推小谢:“太多了……”
 
谢流水侧过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好了好了,我去给你打水。”
 
谢小魂戴上杏花手套,搬来大桶热水,把楚小云抱进去,洗一洗,泡一泡。
 
临到最后,两人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洗不掉。
 
万物碰不到谢流水,所以,水也碰不到谢流水的产物,比如血,比如……
 
滴滴答答,黏黏腻腻。
 
楚行云脸都黑了。
 
谢流水挠挠头,不知所措,转而伸手摸摸行云的心口,替他顺顺气:
 
“可怜的小云,你只能含着吸收了,其实多点好,良药苦口利于病。”
 
楚行云气死,把小谢扔进墙里,不许他出来!
 
时值秋老虎,天愈发热了,蝉不死不休地鸣叫。
 
这天,楚行云搬来一个大块头,他蒙住谢流水的眼睛,把他带到卧室:
 
“我送你一个礼物。”
 
一、二、三,楚行云松开手,小谢睁眼一看:
 
是一面等身镜,血玉镜。
 
上边映出了谢流水的影子,眉眼清晰。
 
“开心不?这样你以后就都可以照镜子了!”
 
小谢愣在原地,说不出话,好半天才道:“这种东西……很罕见吧。”
 
“我们又不是没钱。”
 
“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一个人照,太浪费了。”谢流水转头,眉眼盈盈地望着楚行云,“我们两个人一起照镜子才好。”
 
楚行云有些听不懂,直到有一天,他背后贴上那冰凉镜面,才猛然醒悟……
 
次日晌午,楚行云就找了一块大黑布,把镜子严严实实遮起来:
 
“不给你照了!”
 
小谢可怜巴巴,软磨硬泡,楚小云心太软,最终还是把血玉镜搬了出来,谢小魂带着他一块照镜子,变本加厉。
 
指尖贴着血玉镜,冰凉无比,楚行云却热得发慌,他望着镜中倒影,心里天真地想,谢流水应该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服软告饶会管用的吧。
 
谁知,他这点小心思早被身后人堪破了,谢坏水故作吃软姿态,像在小驴面前吊一根胡萝卜,哄着骗着,等楚小云在说软话的路上走了好远,才发现等着自己的竟是油盐不进,该顶就顶。
 
楚行云气坏了,然而还没等他发作,谢流水便低垂着头颅,在他面前一副要死要活地叹气,埋怨他:
 
“唉,你可真是要命。”
 
“我哪要你命了!”楚行云气鼓鼓地磨牙,“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你是开心得要命!”

谢流水微笑地不说话,他牵起楚行云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给他听飞快的心跳。楚行云听得面红耳热,恨不得在地上凿个洞,缩起来,却被小谢逮住,他趁机俯下身,贴着小云的左耳朵,低笑道:
 
“一头钻进小云丛,才知你心吐蜜,快活杀我。”
 
云烟叆叇,雾雨霏霏,骨化形销,举霞齐仙。
 
第二天,楚行云躺在床上,一把揪住谢流水软软的头发,对他进行教育,斥责他焚林而猎,竭泽而渔,不讲道理!
 
小谢像耷拉耳朵的小白兔,乖乖坐在那里听训,听了半天,委委屈屈地为自己辩白:
 
“我没有,我这是在报恩。”
 
“在……在什么?报什么东西?”
 
“我在报恩!”谢流水为自己而鸣冤,“你看,世人都传说鬼会吸人精力,你天天这么养着我,点点滴滴,日积月累,就被我吸走了好多精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俗话说得好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白日里我吸你的滴水之精,晚上便涌泉相报,这样,这股精力就在我们之间不断地循环下去……”
 
楚行云震惊了。
 
小谢笑眯眯地望着他。
 
日头西落,天色渐晚,今天也是谢涌泉知恩图报的一天呀。
 
※※※※※※※※※※※※※※※※※※※※
第七十回 终有缘3
冬天来的时候; 楚行云搭了个小火炉; 怕冻着小谢。
 
两个人窝在暖烘烘的被窝,互相抱着,一动也不想动,像冬眠的小动物。有一天冬夜; 外边下着雪; 牵魂丝在他们之间弯绕,谢流水看到了楚行云做的一个梦。
 
梦里他是十三岁行云,一路打出不夜城,第二天早上,换小行云出来了。
 
小行云本就顽劣; 得了十阳神功; 更是为非作歹,一路开山毁树; 谢流水心想; 幸好无人路过。
 
可惜好景不长; 一片竹林里; 有一个人; 被小行云碰到了。
 
此人看起来不过十岁; 唯唯诺诺,瘦瘦小小的蹲在地上,屏息凝神; 他在发功力; 让飘舞的竹叶凝在空中; 并且排成一串字:
 
生、日、快、乐。
 
大功将成,只差乐字最后一点了,凝气聚空,难如登天,而且极其耗费内功。谢流水看了看,这小孩也非同凡响,真气九阴,正是如今的顾家三少,顾晏廷。
 
小顾晏廷聚精会神,手掌凝气,一片小竹叶凌空而浮,缓慢地移动成“乐”字的一点。
 
大功告成!小顾开心地笑起来,祝哥哥生日快乐!待会就能见到哥……
 
就在这瞬间,小行云摧使着十阳,大喇喇地飞了过去……
 
九阴尽散,满空竹叶,纷纷而落。
 
顾晏廷傻眼了,他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急得哎啊直叫,他想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肩上的小百灵还没调养完全,张口大骂:
 
“你个傻‘逼!”
 
“啊?”
 
小行云不耐烦地一低头,谢流水心想,完蛋了,这时候的小云最暴躁了。
 
果然,小行云混世魔王般,轻功一落,从天而降,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你骂我什么?”
 
小顾晏廷瞧出此人不好惹,正想要去捏小百灵的嘴,谁知,百灵兄深知威武不能屈,高声鸣叫:
 
“你、个、傻、逼!”
 
十阳对九阴,顾晏廷毫无胜算,小行云初得神功,正好拿他练手,小晏廷被打得落花流水,呜呜直哭,他摔倒在地,好不容易做好的新衣服全是泥巴,给哥哥准备的生日祝福也泡汤了……
 
莫名其妙地,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行云一把揪住小晏廷,“你服了没?还敢骂我吗?”
 
小百灵终于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叫道:“不敢了,不敢了!这位英雄,敢问尊姓大名?”
 
小行云叉着腰,神气骄傲:“你记好了!老子叫楚、行、云!”
 
“啊。”
 
楚行云一觉醒过来,棉被、火炉,谢小魂,这里是熟悉的家。
 
“我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顾晏廷对我有敌意了。”
 
谢流水笑了笑,他飘过来,给行云揉一揉头:“你小时候真霸道。”
 
楚行云没说话,他想到了顾晏廷为何会在不夜城附近。
 
顾家要给他移植声带,而那个声带……正是谢流水的。
 
“疼吗?”
 
楚行云摸了摸小谢的喉咙。
 
谢流水点头:“疼,很疼,但不是喉咙疼。”
 
“那是哪疼?”
 
“我心口疼。”
 
楚行云转而去揉揉他心口,再问:“那你心口为什么疼啊?”
 
谢陈醋酸溜溜地说:
 
“你梦到无聊的顾晏廷,都不梦到我!”
 
楚行云想了想,道:“梦不到才对了,有一句诗不就这么说的,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谢流水笑道:“你生什么病了?哪来的魂颠倒。”
 
楚小云:“我有相思病。”
 
小谢笑得更厉害了:“你天天见得到我,哪来的相思病?”
 
楚行云转头亲了他一口:“可我闭上眼睛睡觉,就见不到你了,这不就害相思病了吗?”
 
千里之外,滇南,顾家迎来了史上最难熬的冬天:
 
没有钱。
 
逃命太赶,来不及带走那泼天富贵,回了老家,一穷二白,竹楼都不够住。三更半夜,冷雨瓢泼,布衾多年冷似铁,顾雪堂躺在一张硬木床上,就这么点破地方,还得跟人分着睡!
 
地盘不够,职位高的两人一间,职位低点的,四人、六人、十二人间都有。
 
顾雪堂逃命前,给顾家主送了消息,并且极力劝说师姐顾翡和师兄顾恕跟他一起走,这两人听他的话,捡回一条命。
 
如今,顾恕睡在他旁边,不知做了什么梦,正痴痴地发笑。
 
顾恕美梦正酣,梦到他姐姐顾翡噔噔噔噔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失声痛哭:
 
“老弟啊!你知道吗?今天顾雪堂摘下面具了,啊啊啊糖糖变得好丑啊!天哪,还是弟弟你长得好看!真是高大威武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啊嘿嘿嘿,老姐儿!你突然这么夸我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哈哈哈……”
 
顾雪堂被吵得睡不着,他看着旁边这傻人,气不打一处来,无比怀念曾经第一堂主的富贵生活,檀木床,绫罗绮缎,美姬执扇轻轻摇……
 
惨啊惨,没钱真的惨。
 
顾雪堂越想越生气,伸出手,对准顾恕,猛地一推——
 
“砰!”
 
“啊——”
 
顾恕大叫一声,从地板上醒来:“谁推我!顾雪堂!”
 
顾雪堂懒懒地起来,睡眼惺忪:“师兄,怎么了?”
 
“是不是你推我!”
 
“我……我没有啊。”
 
“啊,喔,那可能是我自己掉下来的吧。”
 
“可能吧,床太小了,师兄你小心些。”
 
顾雪堂转了个身去,捂着被子,偷笑。
 
顾恕重新爬上床,抱着枕头,他方才又看到顾雪堂的脸了,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绝望,明个儿姐姐要是看到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尖叫……烦,同样是人,为什么会长得不一样呢?真是奇了怪了。
 
如今顾家破产,再没什么派系之争,大家只好其乐融融地种地建房子,顾雪堂也不需要再戴面具暗算谁,他褪下所有人皮‘面具,大大方方走在人前。
 
“糖糖!尝尝我做的这个饼,啊——”
 
顾雪堂抬起头,微微笑着:“师姐好。”
 
“啊——————糖糖你摘面具了?!老弟,老弟!快扶住我!”
站在后边的顾恕,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扶住老姐儿,梦始终是梦啊。
 
待天气转暖,一把青秧趁手青,顾雪堂别着裤管,下地干活,危难关头,谁都不许偷懒,尤其是身居高位者,更应带头干活,好累好累,没有美姬捶捶背,他惦记凉山上那金山银山,心中好痛。
 
顾雪堂微微直起身,缓解心痛,他放眼一望,四处是无边青绿稻田。
 
东风染尽三千顷,白鹭飞来无处停。
 
稻田里有好多顾家小人影,忙忙碌碌。
 
顾雪堂看得一笑,罢了罢了,没钱可以再挣,他们都还活着,活着就好。
 
彤云风扫雪初晴,窗外梅花瘦影斜。
 
楚行云的清林居多添了一幢房,王宣史自个儿住在那儿,养了好几只猫,楚燕不想打扰哥嫂独处,时常溜过去照顾那些毛乎乎的小奶猫。
 
过新年时,这些猫咪咪叫着,围到厨房去,小谢给它们一点小鱼干吃,小猫咪注视着空中动来动去的手,好奇地想去扑。
 
喂完小猫,小谢开始准备年夜饭,大展厨艺的时候到了。楚行云从背后悄悄抱住他:
 
“今晚吃什么?”
 
锅里咕咚冒泡,炊烟笼着两人,谢流水舀了一勺,递到楚行云嘴边:“尝一尝,红菇土鸡汤。”
 
“好清甜。”楚小云把头耷拉在小谢肩上,“那你吃什么?不然我滴点血?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自己都吃不到,太可惜了。”
 
“不可惜。”谢流水笑起来,转头亲了楚行云一口,“你吃饭,我吃你。”
 
“不正经。”
 
白气缭绕,两人拥抱着,小猫咪们探头探脑喵喵叫,楚燕和王宣史在外边放鞭炮,砰砰砰,爆竹声中一岁除。
 
雪嫌春色晚,穿庭作飞花。
 
下雪的时候,谢流水经常会梦到以前的事。
 
楚行云发现了,有时候夜深人静,牵魂丝牵得长长的,谢流水离开床,飘到窗外,立在茫茫夜色中,望山川连绵。
 
或许,他又梦到了那场大火。
 
楚行云也不去拽牵魂丝,他假装睡着了,就让谢流水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站一会,等小谢回来的时候,再等上一会儿,楚行云就假装睡觉转身,手臂一搭,紧紧把谢流水抱住。
 
失忘症,曾经的痛苦与挣扎永世铭心,现时的快乐与温暖,也定会相伴一生。
 
开春的时候,楚行云在院子里种了一圃月季花。
 
谢流水大为震惊,楚懒云向来不爱摆弄院落:“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
 
“想种一束花送给你。”
 
谢小魂只能碰到杏花,因为杏花是他的娘最喜欢的花,是他的怨结,楚行云希望,有一天,谢小魂也能碰得到月季,因为是自己送他的,是他的爱念。
 
如今,谢流水睡觉安稳了许多,大多时候侧着身睡,但偶尔,他还会蜷缩起来。
 
有一次,那场魇魔般的大火,又来到了他的梦境。
 
心脏像落进别人的手里,残忍地剜,大火无情,所到之处,灰烬焦土,而后……
 
他看见,焦土之上,长出了一朵月季花。
 
淡淡的粉色,映着风雨微微摇曳。
 
月季越开越多,满天铺地,从这焦土蔓延开去,眼前是花海,升起一座小桥,他看见了娘和妹妹。
 
她们不再是临死前的模样,脖颈前,不再别着那朵杏花。妹妹穿着粉蓝披肩,耳边戴着红珊瑚耳坠,一蹦一跳,娘穿着素色的长裙,恬淡温柔,她们走上小桥,像出门去逛花市,马上就会回来:
 
“小轩轩,我们走啦!”
 
“哥哥,再见!”
 
他想拉住她们,可脚下开着朵朵月季花,没处踩,不忍心踩。
 
谢流水望着她们,忽然笑起来,他朝娘和妹妹挥挥手,轻轻地说:
 
“再见了。”
 
十二年,逝者早已安息,他终于放过她们,也放过他自己。
 
又是一年四月初,楚行云被召去参加武林大会。
 
一路上人来人往,谢小魂不能戴杏花手套,楚行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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