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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蘸糖就吃-第2部分

小说: 蘸糖就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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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骁战异军突起一举吞并傅家产业震惊整个商界,更何况不到一周时间,当时的傅家家主竟也不知所踪。
  原因牵扯到十多年前的旧事自然有人留意。唐运祥心里有鬼,抵抗了数月最终还是被傅启瞻逼得走投无路,为获得一线生机竟笑着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客客气气。
  男人起初不屑,甚至拒绝了唐运祥的献礼。
  作为害他家破人亡的推手之一,唐运祥就该尝尝多年心血付之一炬的滋味。可对方讪笑着垂死挣扎,说自己的小儿子不一样,见见就知道了。
  唐知就是这样被送过来的。
  小孩儿模样长得俊俏,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透出几分怯懦但并无愤恨,还小声说了句“傅先生,您好”,怎么看都不像是受人所迫。
  和他们这种不择手段的人真不一样。
  傅启瞻得了宝贝高抬贵手,毫不客气的收下智合科技百分之十的股份后便转而将目光全都锁定在了金家,之后的各种腌臜手段就暂且不提了。
  可上一世直至那声枪响,他和唐知之间也没能盼来一个新生命。
  对方偷偷胡乱吃下的避孕药早就伤了根基,等他发现时什么都来不及了。为此傅启瞻勃然大怒,连着三四天发疯似的折磨小孩儿,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能看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单薄身躯。
  掌心里药瓶被捏得几乎变形,男人按住额角摇摇脑袋,最终还是将之放回了原处。
  一个卓嘉进显然不够,为了保证唐知的健康安全,封灿也得马上联系。
  傅启瞻洗手关灯,从厨房走到客厅见小孩儿还是原有姿势规规矩矩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便先回到卧室找出换洗衣物搁到床上,然后进浴室放水。
  他想,慢慢来吧。就跟重生一样,想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总也需要一个过程。
  唐知明显觉得男人变了,但他不明白这种变化因何而起、会保持多久、是真实还是假象,因此只能慎之又慎地小心应对。
  又过了半小时,屋里传来傅启瞻的声音叫他过去。
  唐知赶紧关掉电视小跑进屋,看到对方明显已经洗完澡正拿着毛巾站在浴室里擦头发,一下站在门口不知该做些什么。
  “衣服脱了。”
  小孩儿抓着衣摆捏捏拳头,还是乖顺的将全身衣物一件件脱下。他□□着身体站在男人面前,猜想接下来又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直到傅启瞻拉着他纤细的胳膊一把将人抱起放到浴缸里,温热的毛巾抚在后背上这才回过神。
  “头抬起来点。”
  男人半跪在旁边仔仔细细的给小孩儿清洗。从脖子到脚趾每一处都不放过,像是在重新核对。好在除了背上未愈合的鞭痕之外,没有其他伤处。
  唐知大气儿都不敢出,被抬起胳膊擦拭腋下时不太习惯挣动几下,对方却也没出声呵斥,这一切实在反常。
  “好了,站起来。”
  傅启瞻拿过浴巾将小孩儿整个罩住,擦干水分抱到床上后便又回去收拾浴室。
  唐知默默钻进薄毯里,眼神望着床头柜许久,不知是否该自觉地拿出润滑剂做准备。他心存侥幸,祈求着男人“反常”到底,没想到对方出来后还是拉开了抽屉。
  拿的不是润滑剂,而是一支软膏。
  “翻过去,趴好。”
  “哦。”
  傅启瞻瞧着那白皙的后背上一道道伤痕交错心里五味杂陈,结痂被水打湿有些软化,他轻轻将药膏涂抹在那些灰暗处,如履薄冰生怕弄疼了小孩儿。
  “想游泳等这些伤好了再说,反复沾水会一直长不好。”
  这话意思明确,他接受了旁人“小腿抽筋不小心溺水”的说辞,不再追究到底,没有责问也没有惩罚,整件事一概不计。
  唐知趴在床上点点头:“嗯。”
  傅启瞻将药膏丢回抽屉,又拿起空调遥控器按了几下,这才翻身上床把小孩儿搂进怀里。他摩挲着对方光滑的肩头,沉默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牵起对方,把玩着唐知骨节分明的五指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念书,明天你自己在网上挑挑学校,行吗?”
  怀里的人全身一僵,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他。红润的嘴唇嗫嚅几下,最后小声回答说:“我还是。。。就待在这儿吧。”
  男人现如今见不得他这样战战兢兢,握着小孩儿右手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下,苦笑:“你就当我良心发现。”
  唐知望着他不做声。
  “也对,在你眼里我根本没有良心。”傅启瞻耸耸肩继续道:“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我只能按自己的理解来做。我认为你想回去念书,那么我就送你回去念书;我认为你想出门走走,那么我有时间就带你到处转转。我做的一切你都可以拒绝,但拒绝之前最好仔细考虑,因为机会一旦错失,想要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唐知哑口无言,除了发脾气的时候,他从未听过对方说这么多话。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想回学校读书吗?”
  傅启瞻低头看着小孩儿有些呆愣的脸庞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柔软,也不催促直等着他回应。
  唐知另一手抓着毯子揉捏几下,又打量男人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点点头:“想。”
  “真乖,”男人伸手关掉台灯,俯身碰了碰他的嘴唇,就着两人双手紧握的姿势将人侧身搂在怀里放松道:“睡吧,明早起来再挑学校。”
  此番谈话十分费解,唐知两眼一闭懒得再去探究原由,最坏也不过是这人心血来潮罢了。

  ☆、何来

  突然接到骁战的邀约卓嘉进一头雾水,不明白这种大公司怎么会千挑万选地找上自己,直等费正航亲自将他接到西坞别院见到正主时方才稍稍安心。
  他刚刚拿到本科毕业证书,虽说成绩优异,但与那些已经考上博士的师兄师姐们比较起来还是明显逊色。骁战这种科技公司更是与心理学专业毫不搭边,听到对方说要资助自己的研究项目他还以为是企业家在做慈善呢。
  哪想坐在他对面的人微微抬手示意道:“这份合同卓先生先看看,有不确定的条目咱们再商量。”
  青年礼貌回应,拿起文件夹快速浏览一番总算明白了对方意欲何为。
  卓嘉进摸摸脑袋有些没底气:“有名的心理医生那么多,我书都没念完,有些担心挑不起如此大任呐。”
  傅启瞻沉默片刻才斟酌着开诚布公。
  “我情况特殊,越是社会经验、人生阅历丰富的心理医生越是很难让我轻易相信,更别说敞开心扉的交流病情。”
  “医患之间要建立稳固关系总需要时间慢慢相互了解。”
  男人不置可否,只补充道:“唐知也一样。”
  卓嘉进记得这是合同中提到的另一服务对象,他见傅启瞻说话时脸上表情有所变化,像是焦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下对这份工作顿时好奇起来。
  “傅先生能详细说说吗?”
  男人微微仰头毫不退让。
  “还是签完字再开始吧。”
  卓嘉进咳嗽一声再次翻阅文件,里头条目并不算多,除了医疗服务之外最关键的一条就是要恪守保密原则。骁战同意赞助他的科研项目直至研究生毕业,在此期间还有价格不菲地酬劳可拿。
  当然最心动的莫过于对方坚持只接受自己的治疗,这种不可多得的练习机会让人摩拳擦掌蠢蠢欲试,是每个年轻人都渴望的实习经历。
  能看到病患在自己的帮助下逐渐康复大概是医者最自豪的事。
  想到这里,卓嘉进不再犹豫,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快速写下名字。合上文件夹放到原处时这才笑着问道:“现在可以开始谈了吗?”
  傅启瞻天生聪慧过人,在实行五三制的八十年代他五岁便开始念书,读的也是首屈一指的南方国小,非家底殷实、才思敏捷的孩子难以入校。他父亲十分满意,除了在公司忙碌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回家陪着妻儿,一家人和和美美羡煞旁人。
  1987年10月,傅启瞻二年级开学刚刚一个月,当天傍晚下课司机没有来接,他掏出生日时父亲送给他的传呼机查看,发现上面也没有任何讯息。
  就在这个秋天,二叔傅康裕联合外人逼迫他父亲交出PT技术未果,竟不顾兄弟情义擅自将名下股份划分后转卖给金家,从而致使公司决策受到严重影响。
  彼时互联网刚刚落户中国还不到一个月,有眼光的人都想抢占先机,傅康裕的做法无疑是将第一口蛋糕拱手让人。
  傅启瞻亲眼见着他父亲将全部精力放在了与金家抗衡上,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达成协议蛇鼠一窝的人反倒是隔岸观火的唐家。
  金大成不过是个幌子,在来年开春全国通信大会上站在最高处发言位置的人竟是唐运祥。更糟糕的是公司技术人才不断流失,整个傅家岌岌可危。
  他父亲是在工作中病逝的,一夕之间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原本被赶出家门的傅康裕卷土重来,手里还握着互联网协会发出的邀请函。
  傅启瞻当时不懂这些大人背后有怎样的肮脏交易,不懂明明无药可救的傅家为何突然换了个名字就活了下去。总之在这场无声战争中商业诈骗的罪名推给了金大成,而唐运祥捏着二叔双手奉上的股份事了拂衣去。
  策划主谋傅康裕还不知足,没拿到PT技术哪能甘心。他将傅启瞻母子二人囚禁起来盘问逼供,彻底断了他们逃出生天的机会。只半年不到的时间,母亲便紧接着去了。
  六岁到十六岁,傅启瞻被困在杂物间里苟延残喘,傅康裕心情好的时候饿他几天,心情不好便拳打脚踢,多少次用铁制的板凳砸在他身上一分力气都没省。
  吃不饱饭、睡不好觉,读书就更不用想了。这种虐待日复一日烙在傅启瞻心上,只能让他满腔愤恨在夜里一遍又一遍的咒傅康裕横死。
  在此十年间,最轻松的时刻莫过于傅康裕醉酒后将他打到骨折的那回,为了留条命,他二叔竟接连半个多月没来找他麻烦,真是难能可贵。
  费正航是傅家工人的孩子,比傅启瞻小上几岁。或许是儿童天生心善,小时候经常偷偷塞东西给他吃,通风报信的事儿也没少干。所以即便后来性情乖戾、暴躁易怒,傅启瞻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傅康裕算计了半辈子,可到头来还是咎由自取。毕竟老天爷眼睛铮亮,作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一心想要个儿子能接替自己抢来的事业,可二婶一连生了两个女儿都不如愿。鬼迷心窍的傅康裕在外头养起三五成群的小情人儿,结果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被一连串的女人争风吃醋耍尽手段坑成屎,彻底绝了他要儿子的可能性。
  上个世纪离婚的人很少,陈姝带着两个女儿无依无靠所以只能忍耐。直到某次傅康裕用棍子猛打傅启瞻时吓到了傅悠,五岁的小姑娘嚎啕大哭让本就怒气冲冲的男人更受刺激,面向一转竟是准备上前踹她。
  陈姝尖叫着将女儿搂进怀里,另一边傅启瞻也挣扎几下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虽说免不了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但好歹小姑娘躲过一劫。
  往后两年里,在陈姝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傅启瞻总算平安熬了过来。最后趁傅康裕大意逃走也多亏二婶做局。
  金蝉脱壳的方法讲求毫无痕迹,傅启瞻改名换姓,用另一个身份求得生路。他自学考上高中,用仅仅两年时间赶在千禧年到来之际踏入N大校门,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范围内时骁战已名扬四方。
  不得不说唐运祥还是有些本事的。智和科技赶上国家通信技术改革浪潮被收编为国企,在盈利方面可能有所下降,但背靠大树好乘凉,傅启瞻手段再厉害也得给他留口气儿。
  唐知由于身体原因自小养在家里,他性格又乖巧毫不声张,弄得很多人都以为唐家就唐毅一个儿子。傅启瞻猜想他们兄弟二人关系应该不错,否则仅凭唐运祥三言两语也不可能哄得唐知心甘情愿委曲求全。
  再往后,事情就非常简明了。
  金大成入狱,金家颤颤巍巍维持了十多年,本想借助20世纪初国家企业扶持计划东山再起,却被半路杀出的骁战截断,听说现在金家内部也是混乱。
  卓嘉进目瞪口呆地看着傅启瞻,半天找不回自己声音。他震撼于这跨越二十年的新仇旧恨,也惊叹对方口中描述的唐知一事。
  两个男人本就惊世骇俗,这其中还牵扯到非法囚禁、人身虐待,凡此种种让他开始后悔刚刚轻易签下了名字。
  青年咽了口唾沫,小心谨慎的问到:“那你怎么会突然。。。。。。”
  “我做了个梦,梦到他死了。”傅启瞻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目光盯着前方某处像是陷入无尽悔恨中,真实不似梦境。
  “我寝食难安,面对卧薪尝胆夺回的一切都无甚感想。”
  “山水云天都静止,鸟虫鱼兽皆无声,万物都随他一道死了。”
  卓嘉进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泪光,因为那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请你来自然带着万分诚意,我明白自己这里可能有些问题,”男人点点自己额头神态有些疲倦:“脾气差,容易受刺激,在外还能端端样子,可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傅启瞻仔细琢磨过,这些问题或许跟他儿时的遭遇有关,傅康裕即使被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软禁了起来,青少年时期萦绕在他心上的愤怒、怨恨、恐惧、仇隙也至今都未消散干净。
  “我接受治疗,努力配合,任何方式方法都可以。”稍作停顿不等卓嘉进开口,他继续道:“只一点。唐知必须待在我身边,我做不到放他走。”
  就当他自私到底,毕竟这一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念想了。

  ☆、心理

  封灿作为傅家专用医生已有一年,他对唐知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很多事都看在眼里却并不介入,专心致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傅启瞻他惹不起,所以明哲保身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回接到电话他还以为西坞别院又出了什么事,对方却清清嗓子说请他过来一趟给唐知做个全面体检。语气语调都十分不同,况且以前都是费助理来联系他的。
  封灿带着医疗用具赶到时唐知正完好无损的坐在床上玩电脑,抬头望见站在门口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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