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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过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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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近乎惊恐地发现,他面对衣不蔽体且脆弱不堪的郁沉言。竟然有着欲望。
  郁沉言雪白的皮肤,身上带血的红痕,还有依偎着他的姿态,让他第一次意识到,郁沉言不仅仅可以是他高高在上的主人。
  还可以是一个被他亲吻抚摸的普通人。
  ……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天是怎么抱着郁沉言离开的。
  他后来无数次想,那一天如果不是言明恩也在场,他也许会犯下大错也不一定。
  …
  但是幸好没有。
  因为从他意识到自己对郁沉言的心思起,他就知道这注定是一条荆棘之路。
  因为被下过药这件事,郁沉言厌恶极了同性的爱慕。
  从那天之后,整整两年,郁沉言都没有再允许别人触碰自己,连他和言明恩都不例外,出入也都带着雪白干净的手套。深夜里,商鸣常常听见郁沉言在浴室里呕吐的声音,那种极度的恨意和冰冷从郁沉言身上散发出来。
  “商鸣,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他们。”
  郁沉言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森冷地说道。
  他像是一瞬间长大了,从一个漫不经心的年轻人迅速成长为可以掌控权力的家主。
  商鸣也看着镜子里的他。
  “快了,很快。”商鸣对他保证道。
  …
  商鸣从回忆里清醒过来。
  他松开了郁沉言的嘴唇,只见郁沉言的嘴唇有点微微的红肿,饱满而柔软,像一颗熟透的樱桃,引诱人采摘。
  商鸣低下头,轻轻蹭了蹭郁沉言的额头。
  他这辈子都是郁沉言最忠心的走狗,他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小少爷。
  可在他的心底,却埋藏着最执着也最扭曲的欲望——
  他想亲手弄脏自己的主人。
  商鸣苦笑了一声,翻身在郁沉言身边躺下。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彻底暴露的那一天,郁沉言到底会给他什么回应。
  可他不准备再忍了。
  他心里近乎冷酷地算计着——
  即使无法接受他,郁沉言也不会舍得离开他的。
  三十年的相濡以沫,中间还夹着一个视他俩为父亲的郁辞,即使郁沉言不爱他,也极有可能会为了他妥协。
  这也够了。
  他蛰伏隐忍的这些年,能换来郁沉言的一点心软与施舍,也就足够了。


第91章 剧场
  郁沉言发现商鸣最近是真的不对劲。
  具体不对劲表现在自从那天车坏了在他家留宿后,商鸣就没回过自己家了。一开始还老实地睡了两天副卧,第三天就沉静淡然地掀开了他的被子,自觉地占据了他床上的另一个枕头。
  看着自己床上多出的一个人形物体,郁沉言沉默了三秒,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干嘛,自己没床吗?给我滚下去。”
  如果是年轻时候,商鸣多半是得顺着他家这位少爷心意的。
  但他年过三十以后,脸皮已经与日俱增,淡定道,“我那房间采光不好,还是睡你这里舒服。”
  郁沉言险些骂了句脏话。
  他这别墅里哪有采光不好的房间?更何况商鸣都睡了几年了,现在来跟他抱怨采光,唬谁呢?
  郁沉言危险地眯起眼,手心有点发痒,掂量着要不要把商鸣拖起来打一顿。
  但商鸣倒是比他更耐不住,一伸手就把郁沉言给拽倒在床上,另一只手勒住郁沉言的腰,转瞬间就把他塞进了被子里,半个身子都压住郁沉言不让他动。
  “别闹腾了,早点睡吧,明天不还要去剪彩么。”商鸣摸了下郁沉言的后颈。
  郁沉言被商鸣摁在胸前,呼吸都闷了一下,一喘气只能闻见商鸣身上荷尔蒙的味道,耳朵都跟着泛红。
  “两个男人挤在一起,像什么样子。”郁沉言闷闷地斥责道。
  商鸣却笑了一声,“两个男的睡一块儿才无所谓,你要是个女的我倒是不敢抱着了。”
  说得理直气壮。
  郁沉言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愈发暴躁,又想开口让商鸣滚了。
  他差点想拎着商鸣的耳朵怒吼,你是坦坦荡荡大好直男,我可不是!
  …
  但商鸣非但没有滚,还安稳地在他床上连着睡了一个礼拜。
  商鸣睡得好不好郁沉言是不知道,但他最近一周日渐消瘦,仿佛旁边不是睡得和他相濡以沫的商鸣,而是聊斋里吸取阳气的狐狸精。
  郁沉言一边处理公事一边头疼地按太阳穴。
  就算狐狸精吸取阳气,那也好歹要经过床上运动,他跟商鸣却至今清清白白,真是亏得没有底。
  郁沉言想到这里,不由冷笑一声。
  但是他和商鸣同床共枕一个礼拜,虽然确实清清白白,但是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总免不了擦碰,有几天早上醒来,郁沉言都发现自己被商鸣搂在怀里,商鸣的嘴唇还就贴在他耳边。
  想着想着,郁沉言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
  正想着,他又看见了放在办公桌上的音乐剧票,一时间又愣了愣。
  这票也是商鸣买的,约他今天下班去看音乐剧,特地挑了他喜欢的剧,白金座位。甚至还为了帮他挤出时间休闲一下,昨天和前天商鸣都在加班处理事情。
  ……郁沉言收到票的时候,面带怀疑地打量了商鸣几十秒。
  别人看商鸣现在好歹也是个优雅沉稳的大佬,但他可是和商鸣从小长大的。
  让商鸣去看拳击赛可以,但让他看音乐剧,撑不过三分钟就要瞌睡。
  只有郁沉言喜欢看。
  商鸣每次被拉去陪同都仿佛上战场,满场都在和自己的瞌睡作斗争。
  可是如今他看到了什么?
  商鸣不仅主动约他看音乐剧,还自己买了票。
  …
  郁沉言捏着那张门票,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恰好这时候他的秘书卢雪越敲门进来,跟他汇报明天的工作安排。
  卢雪越也是跟着郁沉言工作不少年了,时年三十二,商场上是有条不紊的冷硬女人,情场上更是万叶从中过,泡过的小鲜肉可绕公司两圈。最后她挑了个又帅又乖的结婚,比她小了五岁,孩子都有俩了。
  相比起郁沉言这种情感贫瘠的人,她堪称满级大佬。
  郁沉言沉默地听完工作汇报,咳嗽了一声。
  “雪越,我有事想问你一问。”郁沉言难得眼神有点躲闪。
  卢雪越有点奇怪地抬头,“什么事?”
  郁沉言转了圈笔。
  他这也是无人可讨论,他不像商鸣还有徐晚静这个狗头军师,只有自己孤军奋战。想来想去,也就自己秘书在情商这块无人可攀。
  “我有个朋友……”
  一听这开头,卢雪越的眉毛就挑了起来。
  来了,传说中的我的朋友就是我系列。
  “我朋友他有个喜欢的人,但是这人应该是对他没意思的。但是最近那人却总是……”郁沉言斟酌了一下,“总是缠着他,还约他出去看,”郁沉言想到自己桌子里的音乐剧票,心虚下改口,“看电影。而且最近还总是问我朋友在哪里,要不要接送?”
  郁沉言一脸懵逼地回忆商鸣最近的种种举动,“前两天还买了束花给我朋友。”
  商鸣前两天把那一捧马蹄花抱到车上的时候,他还以为商鸣又要去和徐晚静约会了,一路上都冷着脸。没想到商鸣一直把花抱到了他家里,亲自插到了花瓶里,说觉得和家里那个花瓶很配。
  卢雪越心里的八卦雷达疯狂响动,但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一看就是为老板排忧解难的好下属。
  “你说这是为什么?”郁沉言虚心求问,他心里有点紧张,脸上却还端着,“那人是知道我朋友喜欢他了,所以在委婉地答谢我朋友吗?想要拒绝又不好意思,所以进行补偿吗?”
  卢雪越差点笑出来,嘴角轻轻地勾起来了。
  好在她很有职业素养,还是憋住了。
  “老板,这怎么是补偿呢?”卢雪越看着这个比她还大了几岁的上司,目光里甚至透露出一点慈爱,“这分明是,那人对你朋友动心了啊。”
  郁沉言咔哒捏断了一支笔。
  “不可能,”他冷静道,“我朋友喜欢的那人有恋人了。”
  卢雪越脸色稍异,但是他思索再三,以她情场混迹多年的战绩,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有恋人也可能分手了啊,或者有些人就是比较风流,有了恋人还对其他人有意思,想脚踏两条船。”
  说到这里,卢雪越突然有那么点担心。
  郁沉言商场上确实无往不利,但是情场上可谓清纯至极。
  她看着自家老板,眼神里滑过一丝揶揄,却又语气郑重道,“您可要好好想清楚啊,不能让您的朋友变成被踏的那条船。”
  郁沉言下意识想分辨。
  但随即想起这是他“朋友”的事,不能崩人设,又把话咽了回去。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卢雪越笑了一下,准备告退。
  但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着郁沉言一笑,“老板,如果你的朋友和你一样英俊又有魅力的话,我觉得谁喜欢他都不奇怪。不过我会为你的朋友保密的。”
  她说完这句话,就笑着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沉默了两秒。
  郁沉言也扶额笑了一声。
  他这个年纪了,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丢脸的事,抱憾终身,反而才是难以启齿。
  …
  这天晚上,郁沉言难得没有拖着时间下班,而是准点走出了办公楼。
  商鸣开着车在门口等他。
  两个人都是衣冠楚楚,又各有魅力,吃饭的时候虽然选在了环境幽静的餐厅,也有不少人频频往他们这里侧目。
  而吃完饭以后,两个人按时来到了演出的大厅,由人引到了包厢里。
  郁沉言和商鸣坐在一起。他一开始还满脑子胡思乱想,想着下午卢雪越说的话,可是等演出开始以后,就慢慢投入了进去。
  只有商鸣,表面上看着舞台,其实一直在看郁沉言精致如画的侧脸。
  今天来看音乐剧还真不是他自己的主意,是徐晚静定的票拍到他面前的。
  想到这里,他就回忆起徐晚静对他的挖苦。
  “整天工作工作你俩擦得出什么爱情火花?投其所好懂不懂,”徐晚静冷笑,“哦,我忘了,你俩除了工作还会聊郁辞,恭喜你,提前步入苦闷的中年婚姻。”
  商鸣很想反驳,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徐晚静一拍桌子,咆哮道,“你说说你们,孩子都二十岁了还没上过床,丢不丢脸!”
  徐晚静说得所有话,商鸣都不是很想承认。
  唯独这句。
  他认了。
  是有点丢脸。
  所以他虚心接受了狗头军师的建议,这一周死皮赖脸睡上了郁沉言的床,该送花送花,该约会约会。
  可他这追求一时还不敢过火,一切骚动和暧昧都隐藏在朋友的名义下。
  也不知道郁沉言懂是不懂?
  …
  商鸣在这边发愁,盯着郁沉言的视线愈发直白,连掩饰都没了。
  郁沉言这下子不能再装没看到了。
  他转过头来,灯光幽暗的大厅里,他微微笑起来,嘴唇轻勾,眉目都变得温柔,冲淡了平日里的冷峻。
  “无聊吗?”他无声地问道,雪白的牙齿间藏着粉色的舌尖,“想睡觉吗?”
  他这是笑话商鸣自找罪受。
  可是商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穿着正装的郁沉言这么漂亮,矜贵又优雅,如今眉宇间带着一点狡黠,反而更添迷人。
  商鸣摇了摇头。
  不无聊。
  只要是在你身边,怎样都不会无聊。
  …
  可惜郁沉言没接收到这一片硬汉柔情,只以为商鸣嘴硬,嘲笑了一声又转过头去了。
  直到两分钟后,他发现自己的手被另一个更宽厚温柔的手给握住了。
  商鸣握住了他。
  郁沉言一愣,但是他看着商鸣,商鸣脸色如常,好像他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演员们还在舞台上动情地表演,可他们对面的包厢里面,却有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私下牵着手。
  不像情人,又像情人。
  自然而然,什么解释也没有,却谁都没松开。
  郁沉言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他突然不知道音乐剧到底表演了些什么,只记得舞台上金光闪闪的背景,耀眼到他眼神有点迷茫。


第92章 戒指
  看完音乐剧以后,商鸣自然而然地依旧牵着郁沉言的手,一直到车上才不得不放开。
  开车回去的时候,郁沉言看着窗外的街道,因为夜色已经深了,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只有路灯洒下柔和的暖黄色的光。
  郁沉言突然看见街道的拐角处有个花店居然还开着。
  很窄的一间店面,古朴可爱的田园风格,店门口摆着好几只沉重的木桶,里面插满了颜色温柔的花。
  他不由心下微动,想起一件细小的旧事。
  前几年的时候,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国外住着,商鸣也一直陪在他左右。
  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雪,他和商鸣一人一杯咖啡握在手里,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天色也已经很晚了,路边有一家花店却极其罕见地开着,店主人是个高挑的姑娘。商鸣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跑过去在人家的店里挑挑拣拣,买了束花,他至今还记得,是玫瑰配着满天星和桔梗。
  然后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递给了他。
  “看你这么多年都孤家寡人,送你束花,免得你看着太可怜,”商鸣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而后又变得有些认真,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提前祝你情人节快乐。”
  郁沉言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情人节了。
  在这个异国落着雪的夜晚,他即将和商鸣一起迎接情人节。
  他捧着那束花,心里并非不高兴,可他又微妙地难受着——明天就是情人节了,可这个送他花的男人,并不是他的情人。
  他属于别人。
  郁沉言看了正在开车的商鸣一眼,如今已经好几年过去,他再回忆起这件事,却突然很想问一问。
  你当年送我花,真的是因为嘲笑我孤家寡人吗?
  那束花底下,到底有没有隐藏什么……我不知道的心思?
  …
  回了家以后,商鸣继续理直气壮地赖上了郁沉言的床。
  但是郁沉言洗完澡出来,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并没有赶他走,而是默默地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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