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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寒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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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霆被他逗乐了,说他才上了三天课就这么膨胀,牛皮吹得这么响,是不是因为跟俞寒玩得好,想跟人玩更久才要加课。
  洛林远抬高语调:“爸爸!你怎么这样说,我们没玩,俞老师很认真地给我讲课。”
  硬气完了再来软的,洛林远捧着手机,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笑得讨好:“我要是能上重点大学,你带我出去脸上多有光啊。”
  洛霆连声说好好好,然后又叮嘱他:“你妈就在家里,这事你完全可以去问她。”
  洛林远默了,洛霆好似能明白他的沉默:“你妈只是脾气大了点,你要是怕着她远着她,你们俩只会更生疏。”
  洛霆安慰他:“我知道委屈你了,远远,你是个乖孩子,你替爸爸照顾妈妈。”
  洛霆也就会在电话里偶尔流露出一点对林舒的情谊,两个成年人当面对峙的时候,总是闹得不可开交。
  洛林远当然想亲近林舒,他靠着与她脐带相连来到这个世界上,他骨血里全是对妈妈亲近的本能。
  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对林舒最终只剩下畏惧,他早已没了那林舒一定爱着他的自信了。
  他只见过几面的外婆跟他说过,都是因为林舒在怀他的时候生病了,产后抑郁,她让洛林远理解自己的女儿,病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又因为生病,林舒错过很多艺术上的机遇,停笔的那段时间严重影响了她的创作水平。
  最后林舒便不由自主地将洛林远视作自己的苦难源泉,她还是爱他的,只是找不对方式。
  除了那句她还爱他,洛林远什么都信了。
  洛林远躺在床上,忧愁地叹了口气,他拿出手机,有一搭没一搭跟方肖闲聊。
  方肖说周日有个市区比赛,他已经练习了有一段时间了,让洛林远去看比赛。
  洛林远:“这周吗?啊,我本来还想跟俞老师这周末补课。”
  方肖:“别问了,俞老师没空。”
  洛林远:“你怎么知道的?”
  方肖:“俞老师得跟我们一起比赛啊,怎么帮你补课。”
  洛林远惊讶死了,他想说俞寒这一天天的,到底是怎么挤出时间做这么多事的?
  想到刚刚洛霆在电话里的嘱咐,洛林远出了房间,走到小厨房。厨娘是本地人,四十五岁,叫张丽,洛林远惯来叫她张嫂。
  张嫂在客厅看电视,她晚上有时会在一楼呆着,免得洛林远或者林舒想要吃东西的时候找不到她人。工人房还离得比较远,她来回赶着也麻烦。
  洛林远从楼梯下来的时候,张嫂看着电视,笑得欢快,见到洛林远了,赶忙起身:“小少爷怎么下来了,是不是想吃点什么?”
  洛林远摇头:“妈妈晚上吃饭了吗?”
  张嫂哎哟了声:“夫人哪里有吃什么东西,小少爷你也该劝劝夫人,烟和酒这东西哪能饱肚,这样天天耗着,身体会不行的呀。”
  洛林远脸上忧色闪过,他说:“那你煮点她爱吃的,我给她送上去。”
  半个小时后,洛林远端着一碗面送到画室,他先是敲门,听到一声进来这才推门而入。画室里烟雾迷漫,简直就像林舒在里面直接烧了十包烟。
  他看向林舒旁边摆的烟灰缸,确实挤满了烟头。
  林舒画笔沾着颜料在纸上涂抹着,视线难得分了门口一眼,见是他,又看他手里端着的东西:“不吃,拿走。”
  洛林远放下面,又去开窗,忍着胸腔被烟熏出来的刺痒,他说:“妈妈,吃一点吧,张嫂说你今天什么都没吃。”
  林舒不说话,洛林远继续劝她:“爸爸也让我好好照顾你。”
  这话显然触怒林舒,她讽刺笑道:“他惯会在你面前做戏,还照顾,他巴不得我早着让出这个位置,好给他接别人回家。”
  洛林远立刻反驳林舒:“不是!不是这样的,爸爸没有别人。”
  林舒沉默下来,她望着洛林远,抬手招他过去。
  洛林远忍着心里的害怕,走了过去,林舒伸手碰他的脸,指腹冰冷,眼神同样冷:“我都是为了你。”
  她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该感谢我,多少人想做洛家的少爷。”
  洛林远眼睛一下浮出一层泪:“你才不是因为我,你连我闻不了烟味都不知道!”
  他推开了林舒的手,逃跑似地跑出了那个房间,他不断咳嗽着,间或大口喘气。
  他捂着生疼的胸腔,拿出手机,泪眼朦胧间,却意外地想给俞寒打电话。倒也不是想诉苦什么,只是这种时候,他特别想听听俞寒的声音。
  想再听一遍那次俞寒将他挡在林舒身后,轻声对他说,下次我给你做不辣的鱼。


第五十七章 
  冲动之下,洛林远就将电话打了。在他后悔挂断之前,俞寒接通了电话,他听见俞寒的声音,眼皮瞬间浅的要都不住眼泪。
  刚开腔,声音就哑了半截,全是颤抖的哭腔。人委屈起来,想哭的心根本憋不住。
  洛林远本来想忍耐的,但是他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只发出沉闷急促的呼吸声,缓了半天:“我想喝酒,我去你打工的酒吧行不行。”
  俞寒沉默半天,到底没拒绝他,也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说:“来就来吧,只能喝半杯。”
  洛林远捏着手机:“我今晚不想回家。”
  俞寒:“你可以去酒店,记得带书包,明天还得上学。”
  洛林远带着鼻音应了声,然后挂了电话。他收拾出睡衣和校服,书包塞不下,另外拿了个袋子,塞得鼓囊囊的。
  洛林远背着书包提着袋子下楼,被吴伯撞了个正着。
  吴伯看他泛红的眼皮,又加上在张丽那里听来少爷去找夫人的事,就知道这孩子受了委屈了。
  瞧着这大包小包的,吴伯也不能直接让人走了:“少爷,这么晚了还是在家睡吧。”
  洛林远垂着脸摇头,那丧气模样掐得吴伯心里泛酸,吴伯看他手里袋子还装着衣服:“身上钱够吗?是不是去找方少爷。”
  洛林远没想着让吴伯担心,所以他老实说:“我去找朋友,会睡在他家,不用担心我。”
  吴伯说:“那我小张送你。”
  洛林远还是摇头:“我手机叫车就好了。”
  结果他最终也没手机叫到车,别墅区一般的车哪里开得进来。等洛林远背着沉重的小书包提着袋子走到大门口时,足足走了有半个钟头,他缺乏运动又处于长身体的时候,脚底容易抽筋,走久了果然抽筋了,一动就撕裂般的疼。
  洛林远在大门口吹了半小时的冷风,总算打来了一辆车,他整个人都彻底蔫了,觉得今晚倒霉得厉害。脑袋还疼,大概是风吹久了,鼻子也有些塞。
  等到了俞寒打工的酒吧,他已经在车上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他头更昏,他下车走进酒吧,被酒吧乌烟瘴气的气息一冲,整个人都要变成黑白色了。
  之前来的时候也不觉得这里有这么闷啊,洛林远将肩膀上的背带扯了扯,书包太沉了,勒得他肩膀生疼。
  俞寒不在吧台,是另外一个黑衣服的小哥替得他。俞寒大概是跟小哥打过招呼,再加上洛林远实在很好认,长相出众,气质冷淡又青涩,还背着一个书包,想认不出来都难。
  小哥给洛林远指路了员工休息室,说俞寒在里面。洛林远忍着难受找到了休息室,门半掩着,他想也不想地推门而入,正好撞见俞寒背对着门口将上衣扯了下来,正在换衣服。
  俞寒刚刚跟保安处理了一个醉酒闹事的客人,衣服被弄脏了,正在换,没想到洛林远竟然这么贸贸然地闯了进去。
  正是如此,洛林远才第一次见到了俞寒右肩胛上的文身,这样清晰的全貌,让人吃惊的内容。
  那是一个♀ 的符号,连着一串lady的英文,而♀ 的圆圈已经被烫出一个狰狞的凹痕,正好覆盖住了那个圈。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文身,更不像是因为耍酷才纹的,简直就像一个……羞辱性的标记,打在了俞寒身上。
  还有那文身上的疤……是用烟头烫的吧,洛林远曾经看过这样的疤,在一场暴力事情中,俞寒身上为什么会有,是谁这样对他?!
  俞寒已经快速将黑衬衣穿到身上,一边系纽扣一边关上置物柜门:“等我一下。”
  洛林远不等,他将书包和衣服袋都放到一边的沙发上,简直是莽撞地走到俞寒面前,伸手去扯人的衣服。
  他的动作让俞寒吃了一惊,还没阻止就听见洛林远说:“谁干的?!谁烫的你?!”
  俞寒眉心一抽,他攥着洛林远的手腕沉默,眼里抗拒的意思明显,他让洛林远别问,别动,也不想回答。
  他的拒绝简直像摔在洛林远鼻尖的一道门似的,这一晚上的难受和情绪在这一刻都爆发了。
  他喜欢的男孩身上有这样的文身,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欺负了,他想知道是谁欺负了他,却忘了自己在喜欢的人心里,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问这样代表着秘密的文身,就是冒犯。
  俞寒还没想好该怎么收拾这个场面,就见洛林远眼泪落了下来。他简直手足无措,洛林远嘴唇微抖着,眼皮泛红,泪水一颗颗地往下掉,完全收不住。
  洛林远情绪崩不住,全垮了,他一边哭一边说:“我不问了,你别讨厌我。”林舒也讨厌他,俞寒也不喜欢他,为什么他喜欢的人总是不爱他。
  他用没被抓住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竭力想要停下来,多丢人啊,为什么要哭,幼稚又吓人,俞寒没做错什么,是他一个人自己在那里玻璃心矫情。
  哭哪里忍得住,他憋着不想抽泣,却差点喘不过气。
  太难看了,他这个样子。洛林远咳嗽着想挣开了俞寒的手,捂着脸企图逃到一个俞寒看不见他的地方,还喝什么酒啊,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
  结果没能走掉,俞寒拦住了他,洛林远又躲,想往外冲,最后俞寒没法了,将人拦腰抱住,抱得结结实实的,才让怀里的洛林远安份下来。
  洛林远打起哭嗝,身体一抽一抽,颤个不停。俞寒的手在怀里人的背脊上一下下抚着,给人顺气,他忙道:“我不讨厌你,别哭了。”
  洛林远好不容易停了哭嗝,大口呼吸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俞寒见人情绪稳定,便用轻松的语调说自己的文身。他说他有一个朋友,钱多的慌,说他肯纹就给他五千块,那时候缺钱,就纹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烟疤是自己烫的,那时候压力大又中二,学人自残。俞寒将这文身说得云淡风轻:“我不想说是觉得有些傻,所以不愿给别人看,不是针对你。”
  俞寒轻轻拍着他的背:“这是个秘密,我告诉你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第五十八章 
  俞寒就跟哄一个大宝宝般,又拍又揉还要摇一摇,等洛林远总算歇下动静,他才觉得不对,洛林远的脸太红。伸手一摸,洛林远皮肤滚烫,竟然是发烧了。
  洛林远还以为是自己在俞寒怀里,所以春情荡漾全身发软呢,谁知竟然是病软的。
  俞寒在打工赚钱和送人看病之间纠结了一会,最后决定先送洛林远看病,再回来补工时,只是这样休息时间就没有多少了。
  他按着洛林远的肩膀,将人安置在沙发上:“你等会,我去请假。”
  俞寒又打量洛林远的脸,眼泪斑驳的,可怜死了。他拿出纸巾,伸手给人擦拭脸上泪痕,力道很轻,温柔而不自知。
  洛林远仰着脸让人擦,擦得他很痒,痒得心脏都麻了。洛林远呼吸放缓,在俞寒重新抽了张纸巾给他擦鼻子的时候,他矜持地要躲避,鼻音浓厚道:“不用。”
  俞寒捏着纸巾叠了叠,劝他:“堵着不通气。”
  洛林远快被羞死了,别提俞寒是他喜欢的人,就是别的人他也不愿意这样擤鼻涕啊。他要躲,俞寒便去掐他下巴,不让他将脸乱晃。
  洛林远被逼得眼皮又粉了,最后不甘不愿地从了,鼻子通了,脑子却被羞晕了,跟缺氧似的一涨一涨的。所以说人就是不能生病,洛林远都智商下滑到忘记自己也有手了。
  等俞寒出了员工休息室,洛林远的离家出走的智商才回归,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想到刚刚俞寒的话。骗子!谁会将烟头烫在自己肩胛骨上,俞寒抽烟吗?他从来没见过俞寒抽烟。
  俞寒明明是男生,为什么要纹一个lady♀,就算是交往过的女生有要求,那也不应该是这些,纹名字或者昵称,又或者情侣文身才正常吧!与其说有意义,不如说是一种羞辱。
  还有一个文身五千块?这是花钱让俞寒纹,太故意了,这是朋友吗?怎么可能?!这个“朋友”知道俞寒缺钱,所以花钱让俞寒文身,不管是给钱这个行为,还是文身的内容,都充满恶意,明晃晃的在羞辱俞寒。
  也许那个伤疤都是这个“朋友”烫的,而俞寒也因为钱忍了下来。
  他想到在医院里,俞寒缴医药费时搜遍全身上下的钱,还有签银联单的熟练,这些都是活生生压在俞寒身上的东西,俞寒需要钱,他要救人,他外婆还在医院。
  洛林远不敢想象俞寒的心情,也不敢细想这文身的过去,他怕他会气疯。
  他想跟将那个欺负过俞寒的人抓出来打一架,想将烟头烫还到那个人身上。
  他这样喜欢的一个男孩,到底是怎样的人会这么欺负他?
  这时俞寒回来了,他已经请好假,他问洛林远:“你身上带了现金吗?医院一般都是缴现金,身份证呢?”
  洛林远的身份证在出来的时候,以防万一需要去酒店,带出来了,现金没有。
  俞寒拿上钱包,看了看洛林远,嫌他穿得单薄,将自己穿来酒吧的卫衣从置物柜取了出来,扔给洛林远:“穿上,帽子戴好,不然一会见风头疼。”
  洛林远听话穿好,卫衣很大,盖到他屁股,显得他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兜帽罩住了额头,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看俞寒只穿着打工的黑衬衫:“那你呢?”
  俞寒将袖子扣系好:“我不冷。”
  洛林远默默地从衣服袋子里将校服外套取出来,递给俞寒。
  校服外套是运动款,本就宽大,俞寒看着洛林远有衣服,一时无言,也不想问洛林远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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