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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们都辜负了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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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关心DH国际,不关心她的朋友,不关心她曾经的同事,甚至不关心他。
    她只是那么静默地蜗居在房间里,离群索居,无念无息。言若海觉得心慌,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抓不住,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又或者她的心早就已经不在他身上。她有时候听到他打电话,眉头会不自觉地皱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龌龊不堪的话一样,他总是避着她,不在家谈及任何公事。她的厌恶表达得那么明显,她觉得脏。
    有一天吃饭,朱小北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的双手,一直看着,他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心里发毛,然后就看见她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他苦笑着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原来这就是朱小北的报复。他终究还是伤了她,而她又何尝不是用她的沉默和厌恶在一刀刀凌迟着他呢?
    言若海的心终于这么一寸一寸地灰了下去。
    小时候,言若海最喜欢跟爷爷下棋,围棋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控制和揣度人心。“小四,心静才能无物。”“棋子就是一面镜子,你看到的不是棋谱,而是人心。”小时候,他的爷爷就是这么教他。在心境上,他的哥哥姐姐远不如他。后来他弃政从商,家里人都反对,只有他爷爷支持他,“让他去,小四比你们都知道他在做什么。”言若海一直都以为自己在做什么,要的是什么,以至于他的青春岁月都没有同龄人那么荒唐和璀璨过。他的朋友说他:“言小四一点也不像咱们,他就是鲁迅的小楷、胡适的少作、张爱玲的发卡,还没年轻过就已经老了。”他的静,让他的人生像是一滩平静的湖水,每一个潮落潮汐都在他的控制之内,从不会有半点差池。他喜欢收藏,却不是因为这些藏品都价值不菲,仅仅只是因为在把玩这些死物的时候,有尘埃落定的安心,而不是放纵自己去追求那些绚烂一时的烟花,鲜活的东西总是伴随着短暂的宿命和不可确定的因素,他不喜欢,所以从不去碰触。
    他以为朱小北会是他的尘埃落定,可是等到大幕落下,他丝毫没有皆大欢喜的感觉,他以为自己会开心,他甚至都预料到所有的结局,可是朱小北,让他觉得意外和难以控制。
    他平生以来发过最大的脾气,是对她,他平生以来那么轻易原谅一个人,也是对她,他妥协让步宠溺,甚至认真地给出承诺,也是她,但是她统统都不要,那么厌恶地看着他,像是在注视着这世界上最肮脏腌臜的东西。
    他看不懂她,无法揣度她的内心。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更加不知道朱小北在想什么。
    他觉得无力,从内心深处泛起的无力感,正在逐渐地消磨着他的意志,即使成功夺回DH,即使如愿以偿地看见了舒弭颓败的表情,都不能挽回他的乏力和疲倦。
    他悲哀地发现,他拿她没有办法。
    “小北,我要拿你怎么办?”他觉得自己卑微得有些可笑,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在寻求怜悯和施舍。
    “若海,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很乱,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言若海看着她蜡黄的脸色,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离开的时候,房间的门在他背后砰地一声关上,他的心猛地一跳,好像被什么关在了门外。他转身想开门进去,又忍住了,终于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检察院的人把朱小北带走的时候,言若海并不知道。
    那边有人给他打电话,“老言,人都在我这呢,还是按原计划走?”
    “24小时之后再放吧,给他点面子。”
    舒弭没想到这招棋早就在言若海的预料之中。两败俱伤,让政府出面施压,可是言若海不仅仅是个商人,这点上,舒允文看人的眼光远比他老爸来得毒辣。玩政治,这是言若海的老本行。
    舒弭的一份份检举信,像雪片一样飞过来,又被人悄无声息地销毁掉,没有署名的检举信,说了等于白说。至于DH集团几十个人的检举材料,更是被言若海又来了一招将计就计。
    前一天,这帮人被带进了公安局接受检查,二十小时之后因为证据不足全部放了出来。
    “老舒,你还想不想让我安心坐这个位置了啊?你这是在搞什么?当我们政府机关是旅馆吗?你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舒弭接到孙副省长的电话时,终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可是言若海知道朱小北居然也是其中之一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当然,三天,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第二十九章    言若海的死穴
    一开始,这帮检察院的人对她都很客气,例行公事地问了些基本资料就把她安置在一个小房间里。
    甚至还有个同志跟她说:“委屈你了。”
    朱小北隐约觉得这是一出戏,可是不知道是唱给谁看,也就不做声。包括对方问她要不要打电话,她也摇头拒绝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事情就有些不一样了。
    过来提她问话的人,也不像当初那么客气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她坐在椅子上,只觉得一阵恍惚,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对方一条一挑 列举着她的罪名,诸如某年某月某日是不是签过一张多少金额的单子,这些款项去了哪里,用作了什么用途,接待的费用为什么会这么高,这笔个人借款又是怎么回事……林林总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了出来。
    朱小北只觉得嘴巴很苦,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是该怎么回答,是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还是保持沉默。
    她只觉得房间里明明很热,可是她却一阵一阵的冷汗往外冒,她觉得自己快要倒了,但是一晃神,眼前坐的还是那三位,只是觉得有些重影。
    “对不起,我想休息一下。”她艰难地开口。
    对方看见她一副虚弱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吃不准到底该拿眼前这位怎么办,也就沉默了下去。
    对方把她带回小房间的时候,她还是隐约听到了门口两个人的对话。
    “这位是怎么回事啊?这事也太棘手了吧?上面也不给个明确的说法。”
    “谁知道啊,上面给的名单里独独就少了这一位,保不准真是拿来……”
    剩下的话朱小北也听不见了。
    第三天的时候姜敏娜来看过她。按理说在调查阶段是不能见外人的,可是这边知道了DH这出闹剧,早就惹得上面大为光火,上面也有人发话了:“别让他们以为咱们这里来去自如,给我认真地查。”
    认真的话,自然就是另外一种查法了。
    说实话朱小北这份材料真的不够看的,明眼人一看就是没事找事,你说一做销售的,而且动辄就是几千万的单子,回扣和招待这些费用自然是免不了的,而且也早就算在了成本里面,这是大家都清楚的规则。只是说,这些东西上不了台面罢了,你要说真的能定个什么性也很难。他们之所以放姜敏娜进来,是因为上面的人开了条子,全程监控,就看能不能套出点料来了。
    朱小北没有想到在这里面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姜敏娜。
    姜敏娜看见朱小北的样子,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好受,于是彼此都有些沉默。
    “小北,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帮你带给他的?”姜敏娜尝试着开口。
    朱小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北,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待见我。可是,至少易地而处,舒弭他再怎么坏,也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对吧?”
    朱小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现在那些该保的人都保出去了,你就没想想自己的处境?”
    “敏娜,你想说什么就痛快点吧。”
    “小北,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他要放弃你,你就想个自保的法子。现在什么局面你也清楚,上面斗得厉害,是,看上去他的赢面是要大些,可是他言若海会丢车保帅,难道舒弭就没想过抛砖引玉吗?他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上上下下的关系也不少,不是他言若海想让他垮,就能垮的,你明白吗?”
    “我该明白什么?”
    “小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值得你为他这样吗?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你爸妈要是知道指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儿,你就忍心?你就这样自暴自弃?”
    “敏娜,那是男人们的事情,你觉得你可以做什么?”朱小北静静地看着她。
    “小北,我是真心为你着想,要不然犯不着跑这一趟。说白了,大家底子都不干净,就看你站在自己这一头,还是他那一头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我哪一头都不想站。”
    “傻丫头,你说你是图个什么?你觉得你这样,就能让他死心塌地了?他既然两年前把你扔在DH,两年后,自然也能狠心把你扔在这不闻不问,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朱小北再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朱小北在那间小房间里,一直都在冒冷汗。她觉得很不舒服,哭不出来,也吐不出来,脑子里混乱得像是千军万马在打仗一样,太阳穴一阵阵地跳痛,痛得她说不出来,痛得她不想思考。
    好多声音,好多画面都在脑子里交错,明明空气里很闷热,可是手指却冰凉入骨。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但又说不出到底是病在哪里。
    当天晚上,言若海请检察院的人吃饭,饭桌上才知道朱小北居然也在局子里。
    “老言啊,那个叫朱小北的,你是个什么意见啊?”
    他听到这句话,惊得把杯子里的酒都弄洒了。
    “朱小北,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他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都变了。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他的异样,知道事情跟他们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一五一十地说了,也把上面人的交代也说了。
    “王局,朱小北是我的未婚妻。你带话给孙副省长,祸不及妻儿。”他冷冷地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在座的人就算再愚钝也知道这事大发了。
    到了晚上,王局给他打电话,忙不迭地道歉,说明天就把手续办好,朱小北随时都可以出来。言若海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直接打电话给了那位姓孙的副省长。
    孙志挂了电话,才觉得一阵后怕,紧接着惊怒交加,他这次是被舒弭害惨了。
    年前的时候,舒弭跟他打过招呼,他于公于私都是站在舒弭这边的,保护的稳定发展也算是民营大型企业一件拿得上台面来说的事儿,他自然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等到检察院那边传来消息,说那几十个人根本就没有确实的证据,他就有被舒弭摆了一道的感觉,什么事儿都拿不准,你在那抽什么疯?打电话过去骂了一顿,后来下面的人说还留了一个,他以为是言若海给他留的颜面,好歹也可以拿这个事情做做文章,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没想到居然是他言若海的未婚妻。他没有等言若海给他打电话,他就知道这下他是彻底把姓言的得罪了。
    他除了撇清跟舒弭之间的关系,别的他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言若海也说得很清楚,认命还可以去人大打门球,要是不认命,谁也保不住你。他知道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言家捏死他跟捏只蚂蚁一样的容易。他跟言若海很少打交道,也是刚调任过来那会儿了解了一些DH的资料,他本没有把言家这三小子放在心上,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倒是舒弭私底下的走动比较频繁,他也就放松了警惕,在原则之内的事情,他都是能帮就帮。要不是今儿晚上言若海的电话,他都差点忘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权三代。他都搞不明白,舒弭到底是仗着哪条胆起了心想跟姓言的斗,这不是典型的鸡蛋碰石头?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就找人去收集DH的资料。等他把前因后果了解清楚,后背都凉了,十个舒弭他都保不住了。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直接从北京过来把舒弭带走了。
    言若海从凌晨六点就一直坐在车里,车停在检察院的门外。
    王局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言总,手续都办好了,要不这会儿就把人带出来?”
    “她睡了?”
    王局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顺着话说:“应该是的,这会儿不是天还没亮吗?”
    “那就等她睡醒了吧。”
    得了,这位大神居然还有这爱好。
    言若海是怕,是心虚,是不敢面对。他恨不得立刻就见到朱小北,可是见到了说什么,说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只觉得苦口,无法可说。他头痛得要死,后悔得要死,他真的想不到舒弭会干出这样的事,他更想不到自己一时疏忽竟让朱小北也牵连进来了,他怎么跟她解释?解释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他有种感觉,自己真的要失去她了。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心慌,胆怯,只敢把车停在门外,看着天光一点一点放亮,等待最后的结局。
    朱小北到后半夜的时候,就觉得小腹坠痛,一阵一阵的抽搐般的疼痛,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又不敢相信,只觉得有些后怕。后来实在疼得没有办法,起身敲了敲门,一开门才发现门外站了好些人。
    “朱小姐,你终于醒了。”
    “朱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可是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终于体力不支倒地。
    言若海刚准备进去,就看见朱小北居然是被抱着出来的,他冲上前去,看见她白得像纸一样的脸,心都纠成一团,“小北,小北……”他从别人手里接过她,二话不说就上了车。
    检察院的人看见车绝尘而去,“王局,这怎么回事儿啊?”
    “什么怎么回事儿?你们对她用招儿了?”
    “没啊,就是昨儿白天审了审。这不是你叫我们认真审的吗?”
    “王……王局……那女的……血……”刚才抱着朱小北出来的那个男人这 才发现自己衣服上沾了几滴血,手上也有。
    王局差点两眼一黑,这该不会出人命了吧?
    第三十章就算天空再深
    朱小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
    她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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