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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世囚楼-第3部分

小说: 一世囚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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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林忙回过头,有些为难地说道:“来的匆忙,忘记带消炎药了……”
  真是个烂到家的借口,何林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哪有医生出门不带消炎药的?
  果然凌落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床边一把将少年拽了起来,顺手抽了他一巴掌又将他摁在床上:
  “给我躺好!”
  少年的脸迅速肿了起来,肿胀的嘴角又开始流血,他睁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骄傲又怨毒地盯着凌落。
  这种眼神似乎激怒了凌落,他揪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伸手就来扯他本来就破碎不堪的衣服。
  何林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跟着凌老爷子枪林弹雨几十年也没有这么惊慌过。他颤抖着嘴唇想说些什么,手伸到半空中就被凌落恶狠狠地瞪住了:
  “滚。”
  少年的脸被压进枕头里,何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听到他近乎窒息的呜咽,低怨的,压抑的,却又透露着那么点不屑的抗争意味。
  何林咽了咽口水,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关上门的瞬间一声绝望又悲戚的哭喊幽幽地飘向何林这边。
  穿胸而过,直击心灵,一辈子也忘不了。
  何林推开门就看到江楼蜷缩在地上不住地气喘,□□在外面的皮肤青紫一片,一样破碎的白衬衫,一样鲜红的血渍。
  一年以来总是如此,每次都是折腾到快要死掉,然后把他叫过来收拾。
  何林看着江楼越来越虚弱的身体,突然就有些心痛。
  他为了那件事已经承受太多了。
  “凌少爷。”
  何林恭敬地走过去,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如往常一般的蹲下来给江楼检查伤口。
  “别动。”
  凌落走过来推开何林,自己抱起了江楼,将他放到床上解开衣服,才让何林过来。
  何林有些惊讶,但马上就被心疼取代了,他看到江楼敞露的腹部正在往外渗血,伤口有些於肿,已经开始发炎了。
  很显然是被踢的,还不只一脚。
  凌落的身手他虽没有见识过,但看着江楼伤痕交错,新伤连着旧伤的身子,猜也能猜个□□分了。
  何林取出仪器跟上去,仍然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凌落指示。
  凌落嗯了一声,坐回到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给江楼测量,输液。
  “江少爷犯了哮喘,”
  何林有些哆嗦地开口,扎了好几次针也扎不进去。
  江楼已经太瘦了,何林托着他的胳膊,就像是在托着空气,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又因为失血过多,整张脸都是透了明的白,越发的,像个死人了。
  可是他的眼睛还睁着。
  即使身体痛到了极致,马上就要休克,江楼还是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何林,
  “我要活下去。”
  何林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紧张到出现了幻听,他快速朝旁边望了一眼,见凌落闭了眼似乎在养神,忙将耳朵贴上了江凌的嘴唇,灼热的感觉让何林头皮一跳,心中就是一阵激流涌过。
  “我要活下去。”
  江楼清浅的呼吸喷在何林耳朵上,声音就这么晃进了他的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痛。
  何林给江楼输上液,转身看了看凌落,面上是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情,畏畏缩缩,却又带着那么点期待。
  凌落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江楼似乎有些缓和的脸色,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你想说什么。”
  何林推了推眼镜,将手放在衣摆处捏了捏,终于抖着唇小声说道:
  “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凌落转过头,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他盯着昏迷过去的江楼,面上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林跟他离得很近,两个人的脸不过半米的距离,但是很奇怪,何林觉得此时的凌落是模糊的,看不清表情的。
  何林突然有些害怕。
  但他确实是位用药的高手。
  比如说…………
  输液不过两天,江楼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穿着白色衬衣坐在卧室的飘窗上,肤色由透白转为健康的红润,黑色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
  如果没有脚上碍眼的镣铐,跟正常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何林坚持每天给江楼输液。
  他对凌落说,江少爷身体还没有好透,这每天的药物剂量是少不得的。
  他对江楼说,好孩子,上帝保佑你,你会活下去的。
  他对自己说,这些药物无色无味,谁也发现不了。
  他对上帝说,我罪孽深重。


第6章 06
  凌落摸着江楼一天比一天硌手的身子,心中就迷惑了起来。
  往常干他的时候,凌落喜欢使劲搓他的背,在那些细腻的皮肤和硌手的骨头之间,还有血,还有肉,摸起来总归是舒服的。
  现在呢,为什么他看起来健康的很,面色红润,人也显得比以往精神。
  可就是不长肉,似乎也没有血了。
  量身定制的白衬衣穿在身上,没几天就整个大了个号,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让凌落生出一种无措来。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
  像是费尽心机得到了一个宝贝,那个宝贝却总是不愿意老老实实跟他上床,每次都要捆了手脚狠狠地抽他虐待他才肯做。
  久而久之,欲望也扭曲了似的,这种变态的行为已经养成了习惯。
  凌落看着江楼,就会想起他的反抗,他的骄傲,他的不屑,还有他的冷淡。
  他厌恶这样的江楼,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
  于是他越来越暴戾,越来越残忍,越来越嗜血。
  也越来越喜欢折磨江楼。
  喜欢看他被逼的痛苦不堪又无法反抗的样子,喜欢看他蜷着身子趴在自己跟前虚软无力的样子,喜欢看他再也无法拒绝让自己上他的样子。
  喜欢干他,凌/虐他,逼他哭,逼他笑,逼的他一切的一切都按照自己想要的来。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搂着怀里的江楼,突然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盯着他的脸,产生错觉般的,似乎这个人全身的血和肉都长到了脸上去。
  他的身子,他的手,甚至他的性/器,都在迅速地消瘦……
  凌落抱紧江楼,将脸贴在他脸上,有些凉,但呼吸还是均匀平缓的,再摸他的心脏,那里的跳动也很有规律。
  实在不像是大限将至的人。
  凌落放开他,起身走到窗前,月亮透过纱帘照拂在木质地板上,大片大片的光影随着纱帘的摆动轻轻摇晃。
  凌落有些晃神,想伸出手去触碰那些影子,光影在离他的指尖不到一毫米的时候,突然一阵风袭来,纱帘被吹的整个卷了上去,随之而去的,还有凌落触不到的光影。
  凌落皱了皱眉,条件反射似的去看床上躺着的人,江楼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略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闭着眼睛睡得很熟。
  他最近似乎很嗜睡,凌落移开目光,奇怪的症状,往常也不是没这样作弄过他,还不至于这么快就不行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凌落起了身走到地下室里,阮臣已经在那里跪了好些天了,漂亮的脸蛋因为长久的痛苦而微微扭曲着,银色头发贴在额角上,随着急速不稳的呼吸轻轻颤抖,连眼睛也跟着抖动起来。
  他闭着眼听到了脚步声传过来,低沉的,缓慢的,突然就很想哭。
  终于想起我了吗?
  “阮臣。”
  凌落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声音很凉很低,但阮臣还是觉得好温暖,似乎这一声没什么感情的呼唤就能替代自己所有的痛苦。
  他想念主人,想念他喊自己名字的声音,想念他看自己的眼神,他还想爬上他的床。
  从15岁开始就这么想了。


第7章 07
  阮臣去找了何林。
  他靠在门上,手里转着枪,略显凌乱的头发在灯影下泛着银光,瞳孔是浅褐色的,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十分温柔。
  真像一只猫。
  这些年来,何林每次见到他,都会想起暗夜里独自游荡的猫,高贵,孤独,还有挥之不去的嘲讽。
  “何医生。”
  阮臣向他走了过来,身上沾染了些许夜色的寒气,声音也是低魅诱惑的,他将枪放在背后,突然凑近了何林:“何医生可真是菩萨心肠。”
  何林心头一震,慌忙着就往后退,不想年纪太大,腿脚终究不甚利索,一个踉跄竟将自己绊倒了。
  他抬起头有些惊慌地看着阮臣,手掌抚在冰凉的地板上,连指尖都在颤抖。
  他赌不起更赔不起,他有妻子儿女,还有父母兄弟,那个人若要灭他,岂是他一人之命可挡的?
  但他还是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快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不断地练药,试药,改进,俨然已是业界的大师级人物,他有信心认为这些药除了他,谁也不能这么快分辨出来。
  会不会根本没察觉,只是在试探他?
  “何医生这是做什么,”
  阮臣又笑了起来,向何林伸出一只手:“你这样躺着跟我说话,我很累。”
  何林面上一红,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握住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
  很软,何林低头看了眼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心头就有些奇怪,这是一个常年握枪的杀手的手么?
  事实上阮臣并不常拿枪,他今天会带枪过来,完全是一时兴起,嗯,确实是一时兴起,他手里捏着枪,眼神突然就冷了起来。
  自己这个人,何尝不是命运的一时兴起呢?
  而何林之所以会认为阮臣是个杀手,是因为在过去的六年里,他一共见过他五次,有四次阮臣都是拿着枪的。
  第一次是在晚上,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凌家别墅门口,吓了被凌落叫来的何林一跳,何林赶时间,想越过他直接进去,走了几步终究有些不忍,他折回来探他的呼吸,惊奇的发现他还没断气。
  医者仁心,何林支了手电筒,立刻就着手给他包扎了起来,他胳膊的伤势很严重,一道由肩至小臂处的刀痕深可见骨,鲜红的血肉外翻,伤口都已经化脓了。
  何林有些为难的皱皱眉,看这少年面目清秀端正,年纪也不大,倒是在外面得罪了谁,教人家打成这个样子。
  何林抬起他的胳膊想先止血,不想胳膊刚离地就听得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夜色有些昏暗,何林伸出手去摸索,只觉是个硬邦邦的东西,他在手里比了比形状,登时脸色骤变,9/2式手/枪!
  何林也是在部队里待过好些年的,虽然是个随行医生,但人处在凶险的战场,谁能不找个防身的东西?
  当年部队枪支稀缺,就是凌老爷子将那把9/2式手/枪交到他手上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凌老爷子早已西去,那把□□却还静静地躺在何林家里,它落了灰,积了尘,颜色也不如以往鲜艳,可何林还是爱它,一如爱那段青春热血的生命,爱那个奋不顾身的自己。
  现在的他已经太老了,你会说不过50上下,刚过中年而已,但何林的心确实老了,他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凌老爷子去世后,自己就不断地回忆往事,怀念过去。
  而人们常说,当一个人开始不停地回忆,那么他就是在衰老了。
  这么多年过去,何林已经失去了肆意鲜活的生命力,大胆冒险的精神,他成了家立了业,不再是那个了无牵挂的青年人了。
  比如他现在摸到这把枪,内心是惶恐不安的。
  自己不会是救了个杀手之类的人物吧?要是他仇家找上来怎么办?我的家人,我的事业……
  何林突地起身,将那把枪又塞回阮臣手里,拎起医药箱飞快地朝凌家大门走去。
  他没有听见身后的人轻微呻/吟了一声,含糊不清地骂了句混蛋。
  又幽幽地睁开了眼睛,浅褐色的瞳孔里泛着泪光,一片一片的都是化不开的恨意。
  后来何林在给凌母输液的时候,假装无意提起刚刚进来时,别墅门口似乎躺着一个人。他的想法很简单,凌家涉黑,杀手多,枪自然也多,一支两支的不作数。那小子若是能得了凌家的庇佑,也能少吃些苦。
  果然凌落差了保镖去查看,那保镖小跑着去了,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背上了。
  阮臣小小的一团蜷在他身上,浅色的瞳孔暧昧又危险,他笑眯眯地盯着何林:
  “谢谢你。”
  何林头皮一麻,下意识地去看凌落,张着嘴想解释些什么,凌落却没有理他。
  凌落看着血人一样的阮臣,向来凌厉的眼神就里多出了几分赞赏的意味。
  “你很带种。”
  这是凌落对阮臣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的阮臣果然很带种。他可以一面悠闲地品尝着Romanee nti,一面快速地崩掉别人的头。他举枪的动作优雅高贵,杀人的表情轻松自然,仿佛生来,就是做这种事的。
  然而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拿枪,之前是为了活命,现在是为了那个说他带种的人。
  他给了他活命的机会,他就为他卖自己的命,他把他当做主人,当做性幻想对象,他见不到他的时候总是想着使出浑身解数去引诱他,见到他的时候又彷徨自卑怅然若失,连话都不敢说。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但是此时的他觉得自己正在丢弃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他永远也不会明白。
  “何医生,你在想些什么呢?”
  阮臣甩了甩头,率先从回忆里走出,他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打量还在走神的何林。
  不料这次何林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收了惧意,如往常一样礼貌又客气地对着阮臣笑了笑,继而有些迷惑地问道:“阮少爷找我什么事?”
  阮臣却愣了一下,不为何林的疑问,只为那几个在别人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字。
  阮少爷…… 自己也配称为少爷么?
  他转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身休闲装扮舒适大气,露在外面的皮肤略显苍白,头发是张扬的银色。一张脸生的极美,眼角眉梢皆是风情,端正不失风流,高贵不失魅惑,在灯影下显得很勾人。
  很勾人,至少他们都这么说。
  如果没有了这层虚假的皮囊,阮臣想,自己不过是最肮脏下流的婊/子而已。
  15岁以前,他一直在被各种男人上。他们总是用最美妙的语言恭维他,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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