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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在一九四六年仰望星空-第18部分

小说: 在一九四六年仰望星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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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易山回奉天省后,特意打听了之前从自己床上送走的那几个人。除了一个不知所踪,另外两个确实生了一场大病,养了好些时候。其他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关于旗易山金枪不倒、能力惊人,见他打听这些事,言谈间都是戏谑。
  旗易山越听越心凉。他想起旗易水这么多年来总是小病不断,往常他还以为是旗易水身子骨不好,如今看来,那病可能就是被自个肏出来的。
  认清这一事实给旗易山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如果是十年前,旗易山可能还有些开心,毕竟当时他是恨不得想弄坏旗易水的。然而,今非昔比,旗易山是真的把旗易水放在心尖上疼的,如今一想到两人的欢好可能会伤害到另一方,怎能不让人感到郁卒?
  旗易山尽管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本心并不坏,从没想过要滥杀无辜,戮害别人的性命,何况这命只是为了自己的一次欲望的纾解。听起来便十分荒唐。
  旗易山特意回了一次珠海县,找了常年帮旗易水看病的大夫了解情况。
  那大夫姓萧,自个开了一家医馆,平时常常给地主豪绅出诊。当年旗易山强暴了旗易水把人弄得半死,幸好唐佩莲跟这个萧大夫交情不浅,悄悄请了他到旗家大院出诊,又许以重金保密,因此旗易水生病的真正原因才被隐瞒了下来。
  旗易山虽然只是见过这个萧大夫几次,但因为事关旗易水,因此他也难得留了心。如今回想起几次和那萧大夫碰面的情景,旗易山突然想起了两个被他忽略的细节。
  第一个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旗易水已经病得一塌糊涂,但是那萧大夫进了屋子之后,却没有马上给旗易水把脉看病,而是盯着旗易山看了好一会儿功夫,直到唐佩莲提醒,他才回过神来忙忙地给旗易水看病。
  第二次也是在旗易水的屋里。那时旗易山才在旗易水身上得了趣,两人又是年轻,胡闹起来没个轻重,害得旗易水又大病了一场。那萧大夫给旗易水把了脉之后,突然没头没脑地对着旗易山说了一句:“后生,积点德吧!就算不用那玩意也能活得好好的啊!”
  旗易山当时正想着旗易水,只觉得这萧大夫说的话有些奇怪,并没有往心里去。如今一想,那萧大夫可能也是知道自个身下那二两肉有毒的。
  可是这么多年了,萧大夫并没有告诉他关于他身体的真相。这也是让旗易山难以理解的地方。按理说,医者父母心,如果旗易山跟旗老爷一样做个畜生,逮着人就往胯下按,那么这么多年来他得害死多少人!如果倒霉一点,可能还会被人当作妖怪抓起来枪决,毕竟别人都是杀人见血,他妈的他则是杀人见精。估计就算是死也只落了个糊里糊涂,想想也是冤枉。
  旗易山按了按腰间的手枪,思量着要是那萧大夫若是说不出个可以信服的理由,就先赏他一个枪子。
  谁知那萧大夫是个脓包,被旗易山那满身煞气一下吓,就把前因后果像倒豆子一样倒得干干净净。
  旗易山做梦都没想到是唐佩莲拦下了萧大夫,不让他说出旗易山身体的真实情况。同时,唐佩莲还要求萧大夫故意隐瞒旗易水的真正病因,把他中毒的症状说成弱症调理。甚至就连旗易山以为是意外的那场强博,可能也是唐佩莲一早就布置好了的。因为当时她曾经找萧大夫要过一种烈性春药。
  旗易山听完后,打断了萧大夫三根肋骨。


第二十七章 
  韩彦在珠海县的小院养了半个来月,闲得差点长了蘑菇。旗四终于来了口信,让小圆带韩彦回旗家大院帮闲——
  旗家大院的播种季节到了。
  韩彦老老实实地收拾了东西跟着小圆回旗家大院。路上他忍不住又问了小圆旗四啥时回来。小圆只让他别多问,四爷要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韩彦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不再多问。末了,他又问小圆他能不能回一趟家,看看爹娘兄弟。小圆说你要回就回吧,但是晚上得回大院,赶明儿就要上工。
  韩彦点点头,拿着自个这些日子攒下的一些体己回了一趟家。
  家里人看他回来都喜出望外,一群弟妹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叫哥哥,韩彦娘更是欣喜,一转身就要去给他煎饼吃。
  韩彦一边安抚弟妹,一边问他娘爹去哪。韩彦娘说他爹一早就干活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韩彦让大弟韩烨带着其他弟妹出去玩,自个则和娘亲进了小厨房。
  韩彦娘瞧着韩彦圆润了不少的脸庞,心里有些担忧,问:“彦子,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怎么做活儿啊?瞧着人都胖了。”
  韩彦被说得有些不自在,只是说近来确实比较闲了一些,但明天开始就要下地了。
  韩彦娘这才放下心来,嘱咐道:“彦子!年前你跟我说四爷这东家不赖,但这东家对咱好,咱这做活更不能偷懒耍滑……”
  韩彦赶忙打断他娘的话:“妈,我晓得呐!我是那种人嘛!”韩彦说着,心里有些委屈,又有些怅然。不可否认,韩彦是想着旗四的。准确地说,韩彦的身子是想着旗四的。但欲望归欲望,生活归生活,韩彦没忘记他是他家最大的孩子,他是他父母的依靠,也是四哥弟妹的依靠。
  韩彦要帮着他爹撑起一个家。这是他到旗家大院做活的一个最主要的目的。从前是这样,如今,尽管他被旗四拐上炕,但这个目的依然没变。
  韩彦递给他娘一个碎花小布袋。韩彦很小的时候就晓得到小树林捡柴火、捡野果葡萄叶子啥的去换钱。韩彦娘怕他把换来的钱放散了,于是特意用剪了旧衣服的一块布给他缝了一个小袋子。
  韩彦娘把那小布袋打开,里面躺着一块银元。
  韩彦娘吓了一跳,连忙问:“彦子!你这钱咋来的!”
  韩彦把银元掏出来放他娘手上,道:“娘,这是我活儿做得好,四爷赏的……你拿着吧,我看大弟年纪也不小了,您用这钱,送他到屯里小学上几年学吧。”
  韩彦娘问:“这钱真是旗四爷给你的?那旗老爷肯么?”旗老爷是元茂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韩彦去了还没两个来月拿到一个银元实在是难以置信。
  韩彦说:“我到了旗家大院半年都没见过旗老爷,都是跟着四爷干活。”
  韩彦娘听着欢喜,连声道:“这个好、这个好。咱们在这屯里也住了十几年了,那旗家大院里旗老爷是最最坏的,四爷倒是个好的,实在是难得、难得。”
  母子俩又唠嗑了一会儿,见韩烨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韩彦便把他叫了进来。兄弟俩一个来月没见,韩烨亲亲热热地坐到韩彦身旁。他过了年儿虚岁十二,脸庞和韩彦有三分相似,但天庭更为饱满,长得更为周正。
  韩烨问:“哥,你是休假了吗?”韩彦说:“不是,就今天有空所以回来看看你们。”
  韩烨有些失落,又问:“哥,你在那里待得咋样?”
  韩彦笑道:“过年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一个抗大活的,勤快点在东家那总吃不了亏。”末了,又说:“我已经跟娘说了,过几天送你到屯里小学去读书,学费已经给你备好了,我可告诉你啊,去了得认真学,我下次回来可是要考你的!”
  韩烨一开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问:“哥!你、你真让我去上学?”
  韩彦笑着说:“这还有假?学费我都交给娘了。”
  韩烨乐得一蹦三尺高,大声说:“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到时考个全班第一给你看!”韩彦娘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晓得上学这个事儿咋会让二儿子高兴成这样,只是附和道:“行了行了,瞧你那咋呼样,赶紧地给娘抱些乌拉草来,娘引个火给你哥煎饼。”
  韩烨连忙应了。韩彦瞧着弟弟那个欢快样,心里的沮丧一扫而光。暗暗告诉自己,要更勤快、更细心,把活儿做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韩彦是清明节后才见到旗四的。彼时他正和几个劳工在地里忙活。四月的元茂屯,天朗风清,阳光明媚。几百亩的大烟花,红红火火犹如一片火海,在碧玉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绚丽。
  韩彦望着花海发了一会儿呆,一转身就看到老李带着几个人远远地走过来了。他眼尖,一打眼就发现站在那群人中间的是旗四。穿着一贯的长袍马褂,撂着手。他的头上顶着明晃晃的太阳,日光太刺眼,韩彦看了一会儿便低下了头。
  韩彦弓着腰,捏了一把沙子,又撸了一株大烟花的叶子。他做了一上午的活儿,额头早就渗出了汗。如今是连手心都渗出汗了。
  韩彦离得远,听不清那群人交谈的声音,只看到旗四指来指去,似是在向他身边那群人做着介绍。
  韩彦忍不住频频抬头去看他,难免地两人就对了眼。韩彦心里有些吃惊,但并没有低头。旗四猛地看到韩彦,目光明显停了一会儿,但也没有久留,很快就看向了别处。
  韩彦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只得低着头认真做活。
  又过了一会儿,旗四领着那群人浩浩荡荡又走了。韩彦还不知道,只是听他旁边一个跟他相熟的长工小声道:“啧啧,这派头真足。”这才发现旗四已经走了。
  旗四没在旗家大院的时候,韩彦一般都是跟着抗活的长工一起住。去年的时候,他一个人跟着老李悄悄伺弄那几亩大烟,也不敢让人知道。加之旗家大院下房多,韩彦干脆一个人睡一个屋,只是吃饭的时候才露个脸,跟其他几个长工唠嗑几句。其他几个长工见他天天跟着老李进进出出,嘴上不说,心里对他也是防备。
  但今年的情况不同了。旗四推了原本要种苞子的几百亩地拿来种大烟,这事本身就瞒不住,加之开春后,旗家大院多了不少长工,韩彦天天跟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又都是穷苦人家,没多久就混熟了,个个称兄道弟的。韩彦年纪小,嘴甜爱笑,大伙都亲热地叫他“彦子”。
  韩彦也寻了个机会把年前跟着老李进进出出的缘由跟那几个老长工解释了一遍,解了他们心里的疙瘩。那几个老长工跟韩彦处久了也晓得韩彦是个真诚的,也就放下心防。麦子比韩彦大了五岁,满打满算已经在旗家大院做了三年长工了。他平时是个长耳朵的,捕风捉影的就听了不少旗家大院的辛秘。他又是个大嘴巴,闲来无事就在长工里把听来的小道消息当作故事一样讲。
  “那旗老爷……啧啧,他身下那根不中啦!如今在屋里天天吃斋念佛,比和尚还和尚!”
  “后院你们晓得不?有个院子,旗老爷的大太太就住在那……为啥一个住?这可说来话长咯!话说那二十年前……”
  “旗四爷为啥叫旗四爷?这还不简单!因为他上头有三个哥哥嘛。那旗老大,也就是旗易山大家都晓得的,少说也是这个……”麦子一边讲一边比了个大拇指,“正月的时候,大家也都瞧见了,两辆铁壳子!啧啧!那东西只有县太爷才坐得起,瞧瞧,一人就俩……旗二嘛不说,早就夭折咯,那旗三就是个病秧子……”
  “还有,我跟你说啊,那旗四爷可不是个简单的!听、听说是个喜欢玩男人的……哈哈!你们别不信,没准啥时候四爷就看上你了!”
  围着的长工都笑了起来。只是别人笑过就像一阵风过了,对韩彦而言却不啻一阵霹雳,在心中炸下一个窟窿。好一阵子,韩彦的心头都是忽冷忽热,忽上忽下,整个人惶惶不安,好容易养起来的那点肉又瘦了下去。
  后来还是小圆开导了他。小圆说:“你怕个啥呢?不说这整个旗家大院,就是整个元茂屯,只要是四爷想的、要的、做的、谁敢说个不字?”停了一会,又说:“你也不用往心里去,你又不是自愿的,这事说来说去理亏的总是四爷,不是你。换作是别人,也是同样的结果。”
  韩彦心里这才好受些,但那想念旗四的心却是淡了。说来那想念也是软绵的,韩彦年少,又初尝情欲,当然有些上瘾。但他生活毕竟忙碌,偷闲的时间少,那欲望便渐渐的如春天里的柳絮般,浮一阵、沉一阵,等到季节一过,也就消失匿迹了。
  可惜,对韩彦来说欲望如柳絮,对旗四而言却是野草,因此早上那一照面,身上的火便“噌噌”地往上窜。
  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第二十八章 
  旗四是昨儿才回到旗家大院的。先坐了火车到珠海县,再从珠海县坐汽车回旗家大院。汽车是珠海县县长特派的,随同的还有刘大麻子。
  旗四和刘大麻子下车的时候,旗老爷早就在大院门口等着了。见着旗四的时候,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那层层叠叠的褶皱推在脸上,比之干枯的老树皮都让人作呕。毕竟老树皮难看大家可以撇开脸不去看,旗老爷却是不能的。
  旗老爷看都不看刘大麻子一眼,只对着旗四问:“易山呢?他咋没回来?”
  旗四说:“他忙着呐,回不来。”
  旗老爷收了一半的笑回去,这才对刘大麻子说:“刘队,难得来一趟,进来坐坐。”说着,像个主人一样背着手、踱着步往院里走。
  刘大麻子对旗家大院的破事不说知根知底,但起码也是晓得七七八八的。如今旗家大院当家的是旗四,旗易山又当了军官,旗老爷如今在大院里也就只剩靠边站的份了。因此,刘大麻子也懒得搭理他,只是对旗四道:“阿四,我就不进去了,明儿我争取晌午的时候把人给你带过来。”
  旗四点点头,示意刘大麻子上车,转身进大院去了。
  老李在他身后跟着,悄悄跟他说:“四爷,上回您和旗易山走后,老爷回来发了好一阵脾气,把您和旗易山一顿好骂,我瞧着老爷现今心情也不好,要不您先回自个院子,洗个澡歇歇?”
  旗四脚也不停地往上屋走,说:“该来的总是得来的。”说着撩开门帘便准备进屋去。
  “呯!”的一声,一个瓷碗猝不及防地摔在脚下,碎开了花,水也撒了一地,旗四的下摆也被溅了一片水渍。
  “你还晓得回来呐?”旗老爷坐在炕上,慢悠悠地抽着烟,脸上神色莫辨。但无疑是积了好大一口火气,“我还以为你们兄弟俩是都当我死了呢。”
  旗四站着没动,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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