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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在一九四六年仰望星空-第42部分

小说: 在一九四六年仰望星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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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点,真是游击队的?”冯新犹豫着说。
  “呵!不但是游击队的,还跟杨靖宇有关系!”王元道突然变了一副口吻,厉声道:“你也知道抓到杨靖宇能在日本子那得到多少好处!旗四就这么轻轻巧巧把我的财路断了,你让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冯新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但他常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脑袋只是卡了一口酒的功夫马上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样,手脚麻利地又给王元道敬了一杯酒。
  “王所长,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我这人向来帮理不帮亲,这事儿实在是旗四他做得不地道,就真把他关上一年半载的也是该的!”
  几句话下来就把王元道的气顺了不少,终于松了口,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王元道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只要你能让旗四把大烟花的生意让出来……我也不是不好说话。”
  冯新听得直咂舌,心想你连这种狮子大开口的话都敢说,就不怕一不小心撑死了!?
  “哎,不就是几垧大烟花的生意?有啥难的,我这就去劝劝旗四去。保管他答应。”
  王元道挑了一下眉,说:“冯少爷可别把话说早了,这事我瞧旗四未必肯。”
  冯新大大咧咧道:“肯不肯,我去问问就知道了。”说着便摇了摇铃,叫了两个肤白貌美的窑姐进来伺候,这才跟王元道打了招呼走了。
  王元道瞧着冯新的背影,眯了眯眼,心说旗四的人果然都是能的。要不是自个姜还是老的辣,没准还真地被他绕进去了。
  冯新见到旗四的时候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
  眼前这个胡子拉扎,脑袋顶着个鸡窝,还穿得一身破破烂烂的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一年到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常年穿着白绸衫子的旗四?
  见到冯新,旗四有点激动,连忙从稻草堆上站起来,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牢房里的光线昏暗,旗四脸上又黑乎乎的,冯新实在看不清他的脸,说:“我来捞你出去。”
  “你有办法?”旗四几步走到冯新跟前,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有,王元道那疙瘩松口了。”冯新小声说,一边悄悄后退了几步。
  旗四察觉到冯新的动作,脸上有点不自在,也退后了几步。
  “他提了什么条件?”旗四问。
  “他要大烟花的生意。”冯新说,“阿四,这时候咱保命要紧,生意的事以后……”
  “行!”没等冯新说完,旗四便斩钉截铁回答了。
  冯新整个人都懵了,他准备了一大堆劝慰旗四的话才说了两句就这么全咽了回去。
  “你咋这么干脆啊?”冯新说,“那生意不是你命根子么?”
  旗四说:“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自从日本子来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做赔钱买卖,早就不想做了。王元道要真想接手,我白送给他都行!”
  冯新听得目瞪口呆,说:“我还以为你靠着那大烟花的生意家里早就堆起金山银山了呢。”
  旗四有些无奈,说:“你想多了,日本子虽然每年都收购我的大烟花,但他们把价格压得低得不行,我扣了长工工钱后连家里三个月的吃穿用度都抵不了,还白白费去了许多精力。”
  冯新一听旗四吃了这么大的亏,想起之前坑旗四的那些钱,突然有点心虚,觉得这次要不把旗四捞出去,那自己这个发小就做得太没意思了。
  冯新瞧了瞧四周,看没什么人,凑近牢门对旗四说:“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万一王元道觉得这生意没得赚改主意就糟了。”
  “这我晓得,你不用担心。”旗四说。
  俩人沉默了一会,冯新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家里那钱,是不是都在韩彦手里?”
  旗四愣了一下,说:“我的钱一向是他管,但家里的还是我娘和凤娘管。”
  冯新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了,咂舌道:“阿四,你这心真大,就这么把钱都放韩彦手里,也不怕他卷了你的钱跑了。”
  旗四不说话,瞅了冯新的鞋一眼,说:“韩彦没去找你?”
  “找了。”冯新说,也不瞒着藏着,直接道:“还送了几百大洋呐。”
  旗四说:“那不就完了,晓得去找你帮忙,还能顶上事。”
  冯新转眼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不过想起王元道的话,还是认真嘱咐旗四道:“以后少在王元道跟前秀,我瞧他看你和韩彦不顺眼很久了。”
  旗四皱了下眉,心想这真是瞎鸡巴事,我和韩彦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就说:“行,我记下了,出去后见着姓王的我就绕道走。”
  冯新又嘱咐了旗四几句,给看守的人塞几个钱,让他们多多关照旗四一下,这才匆匆忙忙地走了。
  却说韩彦见过冯新后,一回到旗家大院便开始马不停蹄地整顿各种琐事。先是清算好之前遭搜捕时损失的数目,已损坏的东西能够修补的尽量修补,没法补的除非是急用,否则先不置办。考虑到损失太过惨重,旗四那边又像个大窟窿,花钱的地方太多,最后韩彦不得不辞退了大院里三分之一的下人,就连家里人日常开支也削减了五分之一。
  吕凤娘和李小花对韩彦的做法都不可置否,偏偏孙媚娘仗着旗四是她儿子,对韩彦这种独揽包办的做法挑鼻子瞪眼。韩彦每做一次安排,她就到他跟前闹一回。前两次,韩彦当她是旗四的亲娘,忍了。不想孙媚娘得寸进尺,骂得越来越难听,不小心连旗四也一起骂进去了。韩彦这才火了,索性做了一回恶人,找了两个下人把孙媚娘看着,并放话她要是再敢说一句脏话就直接扔出旗家大院。孙媚娘这才不敢瞎逼逼,老老实实看她的孙子去了。
  韩彦除了管大院各种杂事,还要时不时到地里查边,暗地里筹钱,找人到县里打探消息,忙得三天两头顾不上吃饭,没半个月就忙得瘦了一圈。
  旗嘉琳心疼他,故意一到饭店就到他跟前磨,非要他陪着吃饭,不吃就俩人一块饿着。韩彦无奈,这才坐到炕上吃饭。
  北满的天气一到九月就开始渐渐转凉。
  韩彦半夜被冻醒,起来找被子的时候想起牢里的旗四,鼻子一酸,胸口就开始疼。
  正当韩彦准备再去县城里找冯新打探旗四消息的时候,冯新反倒找上门来了。
  韩彦一看冯新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心里就轻快了不少。一边把冯新往大厅迎,一边吩咐丫环端茶送水。
  冯新也不含糊,把王元道的条件明明白白地跟韩彦说了一遍。
  韩彦一听,想都没想便应了,问冯新什么时候和王元道时交割。
  冯新说:“你先把地契备好了,我待会顺道去村宫所,瞧瞧王元道的意思。”说着就要往外走。韩彦连忙把冯新叫住,进了里屋,没一会就揣着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出来了。
  韩彦把钱袋递给冯新,诚恳道:“冯少爷出门在外,多点傍身的东西总是好的。”
  冯新提着那沉甸甸的钱袋,脸上笑成一朵花,二话不说就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好了!只要我冯新出马,就没有成不了的事!你就在炕上等着阿四吧。”
  韩彦被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尴尬,但只是一瞬,马上便整理好脸色,亲自出门送冯新上马车。
  韩彦原想着把那三百五十八垧大烟花的地契交出去,旗四就能回来。然而他实在低估了王元道的无耻程度。那混账东西拿到地契后,借口这一季的大烟花还没成,他怕做了亏本买卖,愣是要拖到大烟花成熟收割下来为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韩彦只好忍了,慢慢地挨了三个月,把大烟花收割好送到王元道那。
  此时已是年关将近,天寒地冻,北满最冷的时节。韩彦虽然早就拖人给旗四送去了棉衣棉被,但依然怕他冻出病来。然而不管韩彦左等右等,直到除夕那一夜,王元道才回了消息,说大过年的他要到平顶县去,旗四的事等明年开春他回来的时候再说。
  韩彦气得浑身发抖,忍了好久才没马上拿刀去找王元道拼命,只是更加自责,年夜饭也没吃就早早上炕了。
  就这么着,熬到初五开春,旗四终于被放回来了。


第六十六章 
  旗四回来没多久,大院又辞退了一批人。除了两个看院子的跑腿,一个管做饭的吴妈,还有几个伺候婆娘的丫环,其余的都给打发走了。紧接着,屋前巷后又流传出旗家大院送了王元道三百五十多垧地的消息。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大伙可算炸开了锅,饭前饭后唠嗑的时候总爱提上这么一句:“旗四爷让王元道和日本子整垮啦!”有人还半信半疑,说:
  “不能够吧?那旗易水不是跟了个日本子么?就没帮他兄弟一把?”
  “唉,你还不知道,那旗易水早死了!”
  “啥时候的事?”
  “听说是去年。”
  “怪不得,死了也好,一个大老爷们,让日本子糟蹋了,要是我我也上吊去。”
  流言和事实真假掺半,像鹞子一样飞向了整个屯子。居于议论中心的旗家大院依然波澜不惊,以它那四面高墙,冷漠地俯瞰周围的一切。
  旗四回到家里的第一天把全身的毛发剃了个精光,好长时间都顶着个光头在屋里屋外走来走去。旗四并不是穷凶极恶的长相,之前额前的刘海给他增加了不少英气,如今刘海没了,脑袋光秃秃的,五官无所遁形,反而出人意料的俊秀。
  韩彦虽然心疼旗四在牢里受得苦,但不晓得为什么一见他那个光溜溜的脑袋就想笑。再联想到旗四的名字——易秀,韩彦嘴边的笑容就止不住。
  旗四一开始对韩彦的取笑很恼怒,但转念一想,笑笑也好,好过一直把他的破事记在心里。旗四在牢里吃不饱、谁不暖,瘦了一大圈情有可原,但韩彦明明待在家里,却瘦得肋骨都显出来了,旗四抱着就咯得慌。
  在家歇了大半个月,旗四才跟跟韩彦亲热。但毕竟在牢里待了小半年,体力没那么容易恢复过来,发泄过一次便有些气喘了。
  说来旗四也是三十七八的人了,一眨眼就要到而立之年了。韩彦摸了一下他的鬓发,那里已经有了发白的趋势。
  “还来吗?”韩彦问。
  旗四摇摇头,说:“没力气了。”
  韩彦把手伸到被子下,慢慢地撸着那根软下去的事物。旗四按住他的手,说:“真没力气 。”韩彦咬牙道:“你躺着,我自己来。”说着整个人都钻到被子里面去了。
  没一会儿,分身便落入温暖而湿润的口腔里。旗四爽得头皮发麻,按住韩彦的脑袋慢慢抽动起来。感觉到嘴里的事物越来越硬,韩彦便把它吐了出来,重新骑到旗四身上去,握住那肉棍慢慢含进身子里,开始上下摇晃起来。
  旗四双手抚上韩彦的腰窝,在肌肤上游走,时不时托韩彦一把,让他坐得更深。骑乘的姿势容易累人,韩彦折腾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开始喊累。旗四歇了这么一会,体力上来了,便跟韩彦换了个位子,让韩彦抱着自己两条腿,他则跪在中间,大开大合地操干起底下的小洞。
  俩人小半年没亲热,韩彦的穴口又紧致了不少,如果不是俩人体力都有限,没准得胡闹到半夜。旗四第二次射进韩彦身体的时候,喘得虚汗都下来了。韩彦虽然还未满足,但真要他再来一次却也没力气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跟旗四交换了一个深吻,这才相拥着睡了。
  半夜的时候,旗四隐约听到有人的抽噎声,睁开眼一看,韩彦躲在被子里,哭得脸都花了。旗四连忙把他捞出来,轻声问:“好好,怎么哭了?”
  “我梦见你被人用枪打死了。”
  “哪能呢?我不是在这么?”旗四说着,勾起了韩彦的下巴,用衣袖帮他擦眼泪,说:“别想太多了,我的命硬着呢,可不比别人,吃个枪子就嗝屁了。”
  韩彦被旗四逗得笑了起来,说:“厉害了四爷,看不出来你还是铁打的?”
  旗四点了点韩彦的下唇,说:“你知道就好。赶紧睡,三星老高了。”说着把人搂在怀里,安抚性地摩挲着韩彦的背。
  韩彦下意识搂住旗四的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一片漆黑,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狗咬的声。他咬紧牙根,抱着旗四一深一浅地走着。温热的血像沙子一样,从他的手缝里漏了出来,滴在走过的路上。
  韩彦的眼泪涌了出来。
  天亮了。
  端午节过了没多久,旗嘉琳就许了人家。是她姥姥家的一门远房亲戚,在邻县那边,家里有一家豆腐坊和一间粉条房,家境也算殷实。
  媒人到旗家大院提亲的时候,旗嘉琳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又哭又闹,总之就是不想嫁人。韩彦心里也舍不得,私底下跟旗四通气,说旗嘉琳才十四,过两年再找婆家也来得及。
  旗四说:“也不是现在就嫁过去,只是先订着,晚两年再过门。”
  韩彦还是不满意,说旗四自个没去瞧过,万一许配的人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呢?
  旗四晓得韩彦就是来找茬的,只好耐心给他解释:“这户人家是嘉琳她姥姥千挑万选的,人不错,家里长辈也是通情达理的,嘉琳嫁过去,吃不了亏。”
  韩彦被旗四堵得没话说,只好转身跑去安慰旗嘉琳了。旗嘉琳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最后胳膊扭不过大腿,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在家准备嫁妆。
  韩彦从旗嘉琳订婚后心里就闷得慌,三天两头就要去看她一眼,跟她唠唠嗑。没话说也要静静地坐一会,看着旗嘉琳绣嫁衣。大红的丝绸底布,细细的丝线,一刺两勾三挑线,慢慢地含苞待放的牡丹便露了出来。
  韩彦瞧得入迷,旗嘉琳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旗嘉琳开玩笑道:“韩叔,你是也想学吗?”
  韩彦被她说得脸红,说:“哪能呢,就我这手艺,也就补补破衣服。”
  旗嘉琳笑了一声,换了一个话头:“前屋那活忙得怎么样了?”
  韩彦说:“快了,你爹在那看着,我估摸着入秋的时候就能开工酿酒了。”
  旗嘉琳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要不然我爹整天无所事事的,我瞧着都难受。”
  俩人又说了一会心里话,韩彦瞧着旗嘉琳想专心做活了,便悄悄退了出去。眼看着晌午快到了,便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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