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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要忘记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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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胆子那么小,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就敢往上冲?车辆无眼也不想想后果,万一……”他现在想想更后怕了,也怕吓着她就没往下说,“幸好没事。”他扶起她红肿的右臂,“肿了,疼吗?”
  白皙的皮肤上现在还印着他的掌印。他有些后悔怎么当时使那么大劲,把她拽过来的时候她甚至差点扭到脚。
  很近很近的距离,他左手握着她的手臂,中指的戒指被太阳光射的耀眼。他低着头,浓黑的头发里散发着清新的洗发露香味在她鼻翼下肆意游荡。宣莞稍稍往后仰,支起的几根发丝放过她了的鼻子。
  “我只是,没想太多。”
  他抬起头,短短的发划过她的脸颊。有点儿痒又有点儿热,话不知不觉多了,“只是……没想太多。就像蟑螂逃命是时候是身体支配着大脑一样。当一件事发生的时候,人们往往第一反应是动作。如果当时给我时间思考,我会意识到危险性,意识到我动作反应的敏捷程度。如果我有考虑的时间,哪怕伸手救她还没有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可能也已经不敢过去了。”
  “但多大数人只伸出手就会下意识停下来进行思考。”他一根手指顺开她头上隆起的发丝,无声的腻宠,“你总是想的太少。”
  “遇到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是不是有点后悔?”他问。
  她低头嘴角却扬了起来,“有人告诉过我,伸出手的瞬间虽然并不一定正确,但当你停下来思考而错过什么的时候往往最后悔也最不能补救。至少孩子是好孩子,不是吗?”她抬头看向他,又遗憾道:“只可惜没有遇到好的父母。”
  他收回手,眼眸缩成深邃的轨道。
  有人告诉过她?谁的话会让她记忆最牢靠?
  白经佑吗?
  “如果你是,你会伸手吗?”她问。
  “……会,但也会做到最大的自我保护更不会在警察局等到她的父母来。宣莞,世上形形□□的人太多,善,需要量力而行。”
  我们出生为善,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寻良心而行事,我们于人于己适可而止,此为凡夫俗子之圣。
  他的话是善良里最现实的,也是现实里最善良的。
  “恩,你是对的。”她笑了,两眼弯弯的月牙一般。
  顾城南发动车,左打方向盘汇入车流。
  莞儿,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会是个残忍的人。
  两人来到岳家菜馆时,已经下午两点了。过了饭点儿,店里清闲不少,但依旧有三、四桌客人。
  两人走进来时店里的老板娘正在擦桌子,见是熟客便热情地急走两步过来招呼。
  “来啦姑娘!来来,正好你那位置空着呢,我去给你们沏壶水,两位坐。”
  “谢谢。”宣莞礼貌微笑。
  两人来到窗边的位置坐下来,宣莞表情舒泰,说道:“我是这儿的常客。”
  顾城南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老板娘端着水走了过来,“呦今儿换人啦?男朋友?”
  宣莞刚想否认,顾城南接过水杯的一声‘谢谢’就给差了过去。
  “你男朋友可真是一表人才。小伙子,这姑娘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你们可是来我这儿吃饭的人里最般配的一对儿了。”老板娘能说会道,更是爱打趣小年轻。
  “看看点点儿什么,点好了叫我啊!”老板娘有人叫,说完便走了。
  宣莞一下子脸红了,说话也没刚才那么利索,“做生意的人,都挺会说话的。我上,上次来还听她对别人也这么说来着。”
  “你平时和都谁来?”顾城南把菜单推给她。
  “丁宁,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们认识从小就认识,算到现在……”宣莞想想,“很久了。”宣莞很硬气地把菜单推回去,“你点吧。我请你。”
  硬气得有点儿小可爱,顾城南忍不住多看她两眼才翻菜单。
  他其实知道的,宣莞从来不会点菜,有纠结症。
  今天上菜很快,点完不一会儿两人就吃上了。在宣莞看来,比起那些精雕细琢的美食粗茶淡饭更让她心里踏实。原本以为顾城南会吃不惯,没想到他比她吃的还多,竟吃了三碗米饭。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不觉得中国菜有多好……”宣莞下意识地住了口。七年来她很少提及过去的日子,关于父亲的,关于经佑的。刻不刻意,就算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变成话说出来。
  那次应景,伤怀难释才说起了父亲,今天是顺嘴了。
  当年贺家的事轰动一时,宣莞不知道他到底了解多少。
  “在美国过得好吗?”顾城南当是稀疏平常的话听,问的也很自然。
  “还好。”
  “回来之后,好吗?”
  “也还好。”

☆、贺母想法

  饭后宣莞刷卡签字,豪放地挥笔签下了大名。
  他站在她身旁,看着纸张上她娟秀的字迹,“谁给你取得名字?”
  “父亲。姓贺的贺,宣纸的宣,东莞的莞。爸爸说只是好听,没有意义。”
  “很好听。”
  “……”经佑也说过她的名字好听。
  ……
  “你好,我叫姓贺的贺,宣纸的宣,东莞的莞。”
  “贺宣莞,你名字真好听!”
  “你真聪明!我这么跟别人说,他们都猜不出来,你是这儿最聪明的了!”
  ……
  那年初秋,枫叶落了满地。
  那年她七岁,新搬来的他十岁。
  那年已经出落的精致的女孩儿眼睛也是弯弯的笑成了月亮。
  而现在,她却不喜欢她的名字了。
  #
  贺宣烈自从高考结束,就和一帮搞电子游戏的朋友在一家游戏设计公司打工,每天回来的都很晚。宣莞回家时,家里唐兰一个人在厨房熬小米粥。
  “莞儿回来啦?”
  “恩,妈我回来了。”
  “来吃饭吧。”
  “……我吃过了。”宣莞到厨房门口说了声准备回房间。
  唐兰端着粥到桌前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把碗放到桌上叫她,“莞儿来。”
  宣莞又折了回来到母亲对面坐下。
  “晚上,和谁吃的?”母亲这是探寻的语气,很明显。宣莞明白过来,看来她是听到了风声。
  “宣烈……和你说什么了?”
  “你爸忌日那天我看见有人送你们回来。我问他,他什么也没说。今天中午我去你房间放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戒指,再问他他才说的。”
  “宣烈说了什么?”
  “没什么,也就说说他们俩聊得内容。他觉得那个人不太简单,和咱们不是一个圈子不是同路人,但看着倒也稳重,不像是阴险奸猾的人。你呢?什么想法?”
  母亲既然知道了,宣莞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尤其说道顾城南对她说的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母亲倒是点了点头。
  “他说以结婚为前提?那看来对你倒也认真。”
  “那个圈子的日子并不好过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嫁的平凡一些,日子安稳一些?”
  曾经看着身边邻里或与父亲相识的叔叔伯伯,不知哪天就从电视上冒出犯法犯罪的新闻,母亲每每都是心惊胆战。父亲出事过世后,她更是想毕生求个安生,希望子女平平安安自给自足就好。
  正巧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喜欢安稳甚至慵懒的日子。比如现在就不错。但是反问的话并不坚定,唐兰看得出,她心中的天平稍稍倾向那个动荡世界的人。
  “如果能有稳定对你又百般呵护的人那固然是好,但现在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能以结婚为前提来追你,你对他喜不喜欢呢?”
  “我……”喜不喜欢,母女之间说出来,宣莞觉得难以启齿。她措了措辞说:“觉得很好,但又很害怕。现在的我们离那个世界很遥远,不是挺好的嘛,埋没那段……不被人提起不被人认出来的那段日子。其实挺好的。”
  她一直这样,就像从野外移植到温室的一株植物,骄阳下天真、纯良、怯懦,却从来都装着一颗野草的心。风雨倾盆时,踩踏、碾压、阴霾中还能平静地过活。
  她的性子,太平静也太感伤,很多不好的事表面想不起来却是埋在了心底。
  养儿育女一辈子,母亲伟大却也难全面。她教她稳重、善良、不恃宠而骄,不浮躁奢靡,让她是大家闺秀,自以为能庇护她一生无忧的日子里忘了告诉她要坚强、要面对。
  “莞儿,人生没有说自始至终毫无波澜。”母亲语重心长,“一段平路一段山峰,走到最高点,也会从最高点走下来。我们也是从平凡到富裕到一贫如洗,这不也是这样走过来了?很多事情来了是要面对的,不是去压抑或是不作为。以前我以为我和你爸最少能护你半辈子处处为你做主考虑周全。但现在不行了,别还是小孩子心里,你得学着长大,学会些手腕手段,不为害人只为保护自己在这个复杂的社会生活下去。有时哪怕是个模糊的机会都要伸手,更何况这就是放在你手边儿的?”
  宣莞无言。她低头看见曾经细如羊脂的手如今变得粗糙褶皱,指根下早是厚厚的黄茧,覆在她手上喇喇的让人心疼。
  “莞儿,从过去走出来吧,无论是对你父亲还是对……经佑,别总是把这些放在心里。人生总要往前走,是不是?”
  是,人生总会有起伏,人生总要往前走。
  那些青春萌动带给她的疯狂岁月七年前就该结束了,只是没有开始的爱情总叫人心存不甘,但不甘了这么久,如今也甘了吧。毕竟倒置过来,她还是没有在他心上。
  顾城南出国了,事情来得突然,说是要回美国一星期左右。两人没有时间见面,他当晚给她打了通电话。
  “很晚了,睡吧。”
  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车窗外,明亮的月光照得那扇窗子幽黄。窗帘内,她的房间,灯依旧未熄。
  电话撂下,他目光久久不能从那扇窗中移回来。严旗抬手看看时间,“四哥,还有时间。怎么不叫嫂子下来见一面?”
  “不了,已经很晚了。”
  他的声音如平静的湖水,心里却是暗流翻涌。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是多想看见她,朝他笑笑,朝他眨眨眼也好。可要是这样,他真的没有把握还能沉着地离开她去美国面对那场水深火热了。
  她的房间里,橘黄的炽灯还点着,她穿着卡通睡衣坐在梳妆台。
  “你也是,不对,一路……”她又顿了顿,坐飞机怎么能说一路顺风呢?“再见。”
  断断续续几个字最终作别撂下了电话。
  戒指套在左手的中指上,她左看看右看看,终究没有举起来在灯光下欣赏它。她摘下戒指,把它放进小盒子里,合上。
  再等等,再认真想想,一定会有一个什么契机让她一下子有了答案,而不是像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地回忆每个人给她的意见。
  对,这不是不作为,只是不符合她的性格。成熟不代表武断,她应该平静一点儿,再平静一点儿的来面对,这场恋爱。
  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随着熄屏而消失在黑暗中。
  她想也好,他的离开也算是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艺龄之心

  六月的最后一天,洛杉矶早上十点整。
  顾城南和严旗来到医院时欧阳老爷子已经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欧阳艺龄、野猛和杨帆在。
  艺龄,她又发脾气了。
  严旗无奈地看了一眼顾城南,顾城南怎会理会这些?也不管艺龄跑过来拉他的胳膊,径直走向野猛。
  “情况还好吗?”
  “术前已经陷入了昏迷。”野猛浑厚的声音越发低垂,“又提起了你的名字。”
  “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他要你回来接管龙企!”艺龄抹去眼泪,近乎执着地对着顾城南:“我明白我爸的意思。”
  顾城南淡漠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给了野猛一个眼神。野猛会意随后三个男人随着走廊出去了。
  手术室门口,剩下来欧阳艺龄和她表姐。
  艺龄余光撇着杨帆,讥语,“看什么?都和野猛订婚了还窥探别人的男人?”
  “果然不一样了。”杨帆自语着,眼神仍旧不离顾城南的背影。直到三人在视线中消失她才转头看向她:“你若抓牢了他的心,还怕别人窥探?”
  “那是我的事,你最好放规矩一点想想你有没有窥探别人的资格。”
  “呵!”杨帆笑得极轻,近乎是哼了一声,“那你呢,又在窥探谁?”
  “……”
  手术室上方的灯依旧亮着。
  四壁墙秃无物,周围静的痉挛。
  空气蜷住了她的话,她张张嘴最终又闭上,直直地看那背影消失的拐角,窥探远方。
  手术直到中午才结束,欧阳老爷子被推出手术室直到晚上还昏迷着。换肝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听到大夫的说明,众人莫做无声,心怀各异。
  深夜,艺龄独自守在病床前。一手握着父亲的手,一手枕在脸下似睡非睡地闭着眼睛。
  顾城南进来,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
  他来到她身边拿过沙发上的一条蚕丝薄被盖在她身上。她没睡熟,一有动静便醒了。
  “是你啊。”
  她揉揉眼睛强使自己清醒,拉过他的胳膊想让他坐下,他却没有动只是站在她身旁。
  她抬头看看他,漆黑的瞳孔除了冷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最终她放弃了,怅然若失地歪头轻靠在他身上,“手术很成功,有人开心,有人失望,你呢?开心还是失望?”
  “开心。”
  “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无法接手龙企。”
  “也无法接手我?”她淡然平常地接过他的话,“不怕我爸醒过来向你逼婚?他那么看重你,也知道我喜欢你。”
  “你只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沉默。
  又是沉默。
  她突然笑了,脆弱又忧伤表情被门外透亮的走廊灯照得一清二白,和平时骄纵野蛮、唯我独尊的大小姐有着天壤之别。
  “七年了,你就没有一刻彷徨过。”
  好讨厌,他一直都是这样地清楚自己的心,让人羡慕又嫉妒。
  她闭紧上双眼,突然撒娇般地双手熊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一瞬间恢复了霸道,“我也不要彷徨,顾城南我认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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