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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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这么萌,请给我微辣,好喵?
“不行,你再墨迹就给你白汤煮着吃。”
身体最重要,你自己都不看看自己那个白斩鸡的小体格,说感冒就感冒,一点免疫力都没有,说啥都不成。
老头听了也在旁边附和,“是啊,你小子别吃辣的了,来,我也要海鲜的。”
邵寇完全不看他殷切哀怨的小眼神,麻溜的去整,“成,马上就好,”
一个锅里熬上海鲜汤,一个锅里少放点辣椒弄个微辣的,把鱼剔骨剁碎,加姜汁,食盐捣成鱼泥,加点薯粉,挤成小圆球摆的满一盘子放冰箱冷冻成型,鲜牛肉顺茬切,再切点汆好的牛肚,干豆腐和午餐肉,食材差不多了,就准备调蘸料,红方和韭菜花,耗油,豉油,泡椒,芝麻酱,还有一个他独门特制的辣椒酱,成吧。
拿水壶给小锅里添上汤,蘸料往跟前一放,开造。
“小伙子,够了,够了,快坐下吃。”
邵寇给边牧把火打着,站直了说,“行,你们先涮着,我再弄点小饼。”
热意腾腾的厨房里,小薄饼一张张的出锅,三黄鸡把骨头拆了,只留着肉撕成条,黄瓜胡萝卜切丝,甜面酱备好了,其实应该再炒个醋溜豆芽,算了吧,应该够吃。
老头吃饭很随意,看见小饼的时候才两眼放光,所有的节气里,他最喜欢立春的那一天,因为,可以名正言顺的吃春饼喽。
也就手掌大小,拿一张挨个把菜和肉都铺上头,舀勺甜面酱一淋,入口嚼劲十足,好吃,这种混合在一起的味蕾就是舒服,连吃两个,邵寇见着赶紧站起来进厨房。
边牧不知道是好笑还是怎么着,反正语气是相当的灿烂,“张爷爷,你尝尝这个鱼丸,现做的,好吃。”
别着急吃饼,一会儿有更好的东西呢。
不大会儿,邵寇端着一盘子醋溜豆芽,一盘子香辣肉丝撂桌上,于是,老人家的眼睛更亮了,这一顿饭,吃的大满足。
三人都拍着肚子下的桌,老头说啥也不让他俩上山去干活,就搁家里歇着,他自己上去就成,劝不住,就任由他拍拍屁股走人了,临走前告诉邵寇,晚上领着人回来吃饭,怕今天干不完,住一夜,明天继续。
邵寇答应完就去刷碗,边牧靠冰箱上调戏他,“哎,你是不是故意眼馋我,你自己吃微辣的汤,给我海鲜的。”
他可是趁着他去炒菜的时候把他锅里的煮着的东西都给捞着吃了,而且,还是蘸的他的料,辣辣的爽。
“你起来,别往冰箱上靠,凉。”
怎么想的,身子往冰箱门上倚。
“我热,需要凉快凉快。”
不能发烧了吧?
邵寇擦干净手,走过去揽着他,用手心贴在他额头上试探。
“你手凉,拿走。”
边牧后无可退,用拳头杵他肚子那一下,结果这人一动没动,你是兵马俑啊,石头做的啊?
确实,手太凉,测不出来,邵寇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滑,一直到他腰那,用力一提,使得他整张脸都抬起来,邵寇注视着他的眼睛低头,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彼此眼里的视线变的焦灼模糊,但呼吸却交织再交织,小画家的气息是一种特别干净的奶香味,而邵寇的就是一种雄性荷尔蒙的老男人味儿,边牧没说话,邵寇也没说话,秒针滴答不停,厨房里的油烟还没散干净,油烟机嗡嗡嗡的似乎阻断了什么,或者是后背冰箱的凉提醒着什么,邵寇感觉自己的腰也被眼前的人儿给环住,然后是嘴角邪邪的勾起,暧昧又无情,“我以为你要强吻我呢,那可就玩大了。”
邵寇的手指瞬的攥紧他腰,口气变成放肆无边的模样,“你说我手凉,那我就换成不凉的,那,如果你想感受一下我嘴唇的温度,也是可以的。”
说的像多大的赏赐似的,谁稀罕。
“不用,人体体温计,测量结果怎么样啊?”
原来他知道这是在测量额头的温度啊,以为他没常识不知道呢。
邵寇松开他,焦距变得清楚,看清他眼底的玩闹后,有点不是滋味儿,不过,也正常,谁能往那个方向想呢,他也是巧合吧,呵,遇上他,就是个巧合。
巧合,不会一直都有的。
“没发烧,你可能有心火,我给你泡朵菊花去去火吧。”
春天火大,得适当的减减排。
这时候该唱一曲心火烧,心火烧,心扉啊,关不住了…
边牧看着他转身去翻菊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舌头顶着后槽牙一股不信邪的劲儿,这个男人,有点儿意思,他的狐朋狗友一大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差点对着个陌生人敞开了心扉,在一段无论什么关系中,一旦,他不处于主导地位,那么,总会有被别人伤害的一天,这是他从小就总结出来的护身大法,对别人不要有期待,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邵寇烧开水回头的时候,这人已经无声无息的没影了,又去干嘛了?
顺着楼梯过去,果然直觉是对的,茶室的门开着,午后的阳光温存的缱绻在他左右,里面的男人后背挺直,手中一串念珠缓慢转动,无欲无刚的声音平稳无波,一切都很正常,又太不正常,邵寇把空调打开,门关上出来,他不知道这个小画家又怎么了,但看得出来,是因为他才陷入的纠结,这样挺好,他就是撩他了,那又怎么样,以后,他还是会继续撩拨他,坏蛋应该就是这样练成的。
菊花水还是他自己喝了吧,他也上火,喉咙滚动着咕噜咕噜干了杯,出去把院里的大锅烧上,上面弄个铁丝网,晚上烤串吃,葡萄架的下边摆好的木桌和木凳子,正好上头有一树梨花,花苞看着都快展开,估计一夜就能开,今年暖和的可真费劲,五月初了,花还没开,可能授粉晚了,老是下雨。
回屋把羊肉和牛肉切成块腌好,拿着竹签出去串别的,圆白菜和干豆腐多弄点,估计小画家念完经不得吃素啊,他可是个标准的食素动物,嗯,弄条鱼烤了吧,肚子里塞上调料,鱿鱼得串上,瓷锅里熬粥,治感冒的神仙粥,一把糯米煮成汤,七个葱头七片姜,熬熟兑入半杯醋,伤风感冒保安康。
有块豆腐,嗯,清淡点的就是小葱拌豆腐,小画家吃炒熟的葱还行,生的是一口不动,那就,虾酱豆腐吧,没有虾酱,就鲜虾吧,准备好,用大锅蒸了屉馒头,拿出来再把底煎成金黄,撒点瓜子仁,给他兑着粥喝。
很快就黄昏了,边牧这回坚持着上楼去睡觉了,邵寇还继续准备菜,炖个红烧肉干豆角,擀了一盆面条,做成臊子面,等着人来就开始烤。
张院长带了七个人,六男一女,很显然的,女同志受到热烈欢迎,是特殊照顾对象,进了农家院,看着唯一的一个二层楼有点格格不入,等进去了,才觉得真不错,起码比城里的楼房好多了,出门就对着青绿无垠的大山,漂亮的不像话。
几个男人凑到一块儿很快就熟悉,吵吵嚷嚷的让边牧一阵烦躁,捂着被子捶床,造的什么孽啊,整什么果林子,自找麻烦。
邵寇下面条呢,听见楼梯上有动静,抬头问他,“是吵醒了?还是饿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我就撩拨你了,怎么滴?
边牧:我去念念经。
邵寇转身把他按在冰箱上,冲着他耳朵里吹气:我凉,还是它凉?
边牧:我只知道,我热。
邵寇嘴唇顺着他的耳后一路往下:我帮你,凉快下来。
边牧:你还是把我塞冰箱里吧,那样快一点。
邵寇:嫌弃我慢?
边牧:嗯,一丢丢。
邵寇从操作台上拿了块冰含嘴里,恨恨的杵下去:这可是你让我快的。
边牧:唔,舒服…
第51章 搞笑
邵寇准备下面条呢,听见楼梯上有动静,抬头问他,“是吵醒的?还是饿醒的?”
外头几个男人干了一下午活也不觉得累,他们带来了一百棵橘子树苗做试验,要是成活了再大批量的种植,其余的果树得重新施肥,再喷喷农药,张院长都挑的新上来的小孩儿,活力四射的那种,这会儿坐在葡萄架下头看缸里的荷花呢,笑着招呼小姑娘过来,示意让她看看里头的金鱼,游的多欢。
小姑娘刚毕业,还挺稳当的,乖乖的坐正了,歪头看看,声音也清脆的像黄鹂鸟一样好听,“院长,咱们今天晚上不回城里了吗?”
这地方,也太破了。
而楼上的边牧不乐意搭理这个大傻叉,径直下楼奔着坐着唠嗑的老头过去,这才几点啊,开车回去都成,别嚯嚯他,困。
院子里一堆的人,整的乌烟瘴气,哪来的大锅?铁丝网上的肉烤的噼里啪啦,火炭烧的通红,咋的,要把他这房子给点着了啊?
“张爷爷,天还亮着呢,您吃了饭就快领着人走吧,要不周围邻居都该来投诉了。”
就是夸大其词又如何,反正他后悔了,以为就一两个人,哪成想这么一大帮,听着这声儿都头疼。
个个都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怕一个利益冲突就当场群殴起来。
邵寇就没他想的那么多,面的种类也好几种,带臊子的,还有油泼的,还有过水的炸酱面,见着有女的,就做个糖醋里脊吧,再拌个龙须菜,白梨从冰箱里拿出来切块,倒进去红酒泡上,凉凉爽爽的,最衬这种燥热的夜了。
餐桌得亏大,人坐齐了满满当当,首先说话的当然就是张老头,“首先,谢谢小同志给我们准备的丰盛的晚餐,我们绝对不会浪费,一定消灭到底。”
邵寇连忙站起来连说不客气,底下的边牧鞋尖一点他,能不能硬气点,这是你的主场。
“再就是,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外孙,现读古文献修复博士,来,你们年轻人话题比较近,我吃完粥就去睡了,你们尽管玩儿。”
老人家都是抱着炫耀自己家孩子的想法,谁家的孩子也不如自己家孩子的千万分之一,看着边牧的目光无比慈爱,弄的他也没什么脾气了,还能怎样,这老奸巨猾的,话都让他说了,还能真都撵走啊,大不了关门放狗。
一顿胡吃海喝以后,邵寇安排住宿问题,二楼比较清静,就让张院长住唯一的客房,剩下的就是楼下,邵寇旁边的是那位女同志,因为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然后就都是两两组合,比较文明的轮流洗完澡,各自回屋刷手机。
夜是安静的,但,悲催的是,邵寇怎么觉得这么不安静呢,他的听力非常敏感,所以夜半三更的时候,旁边的房门传来的响动,以及女人淅淅沥沥的哭泣声,都让他恶心,推门出来大步跨上楼,到了小画家的卧室,呵,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借口。
看着有灯光透出来,也不敲门,直接进去,一眼就瞧见他坐电脑桌前正奋笔疾书呢,“干嘛呢,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因为白天睡多了?”
懒得理你。
邵寇一屁股坐他床上,眉飞色舞的描绘着下面的那对野鸳鸯,“唉,你说,现在的女孩子一点都不自爱,也不知道个尺寸,就在别人家里那样,你说会不会是一场狗血大剧?”
原本比较懈松的边牧突然就踹了凳子起来,喉咙里往外蹦的脏话,“都给我撵出去,脏了我的屋子…”
一见情势不对,邵寇立马上前抱住他,一边顺着他头发,一边细细的道歉,“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激动什么,我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睡太冷,上来找你取取暖,咱俩今晚一起睡吧,行吗?”
小画家绝对有躁郁症,洁癖5。0版,他也是,这张臭嘴瞎说什么实话。
边牧的前半夜一般都会失眠,头脑慢慢清晰,烦躁的踢他小腿一脚,“别扯那些没用的,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想在这儿睡也行,找个铺盖卷睡地板吧。”
不解恨的又踢他一脚,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来就睡不着觉,让他这么一搅和,更没困意了。
“行,我去拿,你别锁门啊。”
靠,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锁门的事,你这么一说…
“你提醒了我。”
边牧环着手臂挑衅看门口杵着的大个头,你怎么不再浇点化肥,长成个巨婴把天给捅破呢?
“别,我不是你心里的小可爱啦?”
两手握拳放在脸两边上下晃动,我是招财猫,也是猫招财,我是招猫财,就招你这只怪脾气的白猫咪。
浑来浑去的,边牧就没舍得让他占据小混蛋的位置,屋里关了灯,厚重的窗帘拉的一丝不苟,床上一个男人平躺,床下一个男人,唔,正在做俯卧撑,嘿呦嘿呦的,气息奄奄的粗重。
边牧吐槽他,“是不是跟我显摆?一百多个了,还继续?”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做个屁有氧运动。
男人又连续俯卧几个站起来,全身都散发着热量,气还没喘匀,“你也做几个,晚上睡的好,我借用你卧室洗澡,成不?”
瞎掰。
“嗯,去吧,只开浴室的灯哈。”
得到允许的邵寇抬手就脱了棉质的半截袖,已经汗迹淋漓了,裤子脱了和着半截袖一起洗洗,挂卫生间里,淋浴头缓了一会儿才出热水,浇着头顶抹泡泡。
整个屋子只开着浴室里一盏灯,拄着胳膊的边牧,听着搓泡沫的声音莫名的产生了幻觉,这太像孤独与不安之间的对抗,哪成想,中间突然跳出来个理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切都变得七色五彩起来,戳一下,就会让心脏变的柔软。
浴室里也没个浴巾,只能围着个小毛巾出来,反正漆黑一片,没关系的。
边牧隐约能看见一点白,又损他,“别祸害我毛巾啊,光着就得了,大晚上谁还能看你怎么滴?”
嘿嘿嘿,早上起来就说不定了。
“嗯,裸睡,更有益身心健康。”
怪癖老男人。
“我身心很健康,不需要。”
说这话,你自己不虚吗?
“嗯,我不太健康,还是光着吧。”
大晚上的,还得打打嘴仗再睡觉,也是完美。
“你晚上打呼吗?”
这个问题完全就是个送分题,还是请你放肆的展现你无人匹敌的睡姿绝技吧?
“我就是打呼,你也听不着。”
用得着这么斩钉截铁的吗?他是耳朵聋了,还是自带的消音系统?
“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