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纵火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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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思夜想的脸近在咫尺,但不管宋新珩怎么看,都找不到因自己出现而惊喜的痕迹。
“呵,还以为你会问问我怎么………”宋新珩说到一半,摘下了在昏暗光线下视野捉急的墨镜,因明亮起来的环境而有了底气:“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说吧。”
跟前男友共处一室,怎么想都是件很危险的事,即使宋新珩的手都搭到了把手上。下一刻,保持清醒的Wink立马阻止那只试图推门的手:“这是我家,你这么晚进去,我不允许。”
门把上的两只手重叠在一起,氛围却并不适合让宋新珩产生重新牵手的错觉。
“你以前就这么跟我说话,说真的,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也分不清楚哪句真哪句假……”被拒绝的宋新珩收回了手,眉头微皱:“你别生气,你不喜欢的话,我不进你家就是了。”
Wink难得见到这么好说话的宋新珩,原本想着直接拉门进去的,还是把手收了回来。他拔出钥匙,在宋新珩的注视下从钥匙扣里旋出了那把钥匙,揣进口袋,又去旋另外一把。
“虽然不能进屋,但你可以在这里说。”他埋着头:“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结婚的事情吧,时间地点都知道的……”虽然Wink的态度很冷漠,宋新珩还怀揣着最后一丝对方在逞强的希望:“你明明就知道,那个地方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你跟我分手不是在开玩笑吗?我都等到最后了,你为什么也不来告诉我,你是在闹别扭呢?”
“还是说就算相爱了那么多年,我究竟会和谁结婚,也根本不是你会在乎的事?”
Wink沉默着,拆完最后一个钥匙,他抬起了头,平静地看着宋新珩。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伸出手,习以为常拉过宋新珩的两只手,简单的检查后,他的嘴角漾起了浅浅的笑意,示意宋新珩看着手指:“虽然不该由我问,这里的婚戒去哪了?”
“那不是婚戒,戴着也只是为了给你看,没起到作用,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起作用?所以在你眼里,带着婚戒的作用就是在婚礼现场让我出现,然后让我说没同意求婚跟你分手都是我的错,再后来呢?现场换人办婚礼?还是我直接拉着你逃婚?”Wink说着说着就笑了:“你在戴着戒指计划这些的时候,有问过跟你结婚那个人的意见吗?”
宋新珩没来得及否定,Wink漠然的眼神,让他顿时有种难以辩驳的紧张感。
“把戒指戴回去吧。虽然不该由我说,以后别再这么自以为是了。”
第二十七章 留宿
即使比谁都清楚Wink是个苛刻的人,宋新珩也没想过,会得到这种程度的回复。
“自以为是什么的……我在你心里……原来一直是这种印象吗?”他的声音散进夜风里,透着沮丧的味道,原本还试图挽住Wink的手,悬在半空中,很快被收了回来:“抱歉……是我说话的方式太咄咄逼人了吗?我没想会变成这样子……我原本是想好好问你的……”
“也不仅仅是你的问题,我态度也不是很好。”Wink垂下视线看着脚尖,从宋新珩的视角只能看到他忽闪着的睫毛:“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进去休息了。”
“还有……”宋新珩话音未落,手机响了起来。二人对视的瞬间,宋新珩局促地说了声抱歉,背身去接了,电话是酒店前台打来的,说是宋新珩卡上的余额不够支付今晚的房费。
他身上没带信用卡,除去回公司那边的机票钱,仅剩的钱精打细算也只够挥霍到今日。行李早就整理好放在酒店的阳台上,按照原本的计划,今晚他本来也不打算住在那里。但现在,和Wink谈话的气氛清楚地让宋新珩感知到,请求对方的收容基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是让酒店把你的行李放到前台?”虽然没有偷听的意思,Wink还是捕捉到了敏感的关键词,开口向宋新珩求证:“没猜错的话,你今晚去赶飞机?”
“机票是明天的。”宋新珩一时窘迫起来:“抱歉,怎么说……应该是被赶出来了……”
被Wink怀疑的眼神并不好受,像是被猜到心思,被贴了自以为是标签的宋新珩立马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在英国的时候,灿承替我换了很多英镑,身上没带几张卡……我是自己跑过来的,又在这边待了一周,结果那点钱……怎么算都撑不下来了。”
这家伙是结完婚就跑来了吗?如果想省钱,干嘛还非得住那种贵的要死的酒店?
宋新珩不擅长说谎,Wink瞥了他一眼,没有从对方脸上找到拙劣演技的痕迹。
叹了口气,Wink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三张百元大钞,递到了宋新珩面前:“省着点,不用还了。”看宋新珩不接,想了想又拿出一张:“喏,再给你一张,够你明天吃饭了。”
故事的走向完全和宋新珩想象中不同,他望着Wink,想说什么却一时语塞。
“会被认出来的……如果住普通的酒店。”还在努力做着辩驳,即使接过那四张纸币,对于早就习惯奢侈生活的宋新珩来讲也薄的有些过分:“能多借点吗?我回去会还给你的。”
分手那天,宋新珩就被Wink干净利落地从联系簿上除了名。既然删了,也不想有除了群交流之外的其他联络方式,Wink翻了翻钱包,他平时身上就不带卡,电子银行里也总是空着,平时就拿几百块钱以备不时只需,此刻,里面只剩一张五十块和几枚零散的硬币。
虽然同是偶像,Wink私生活的朴素和宋新珩的挥霍截然不同。在翻不出更多钱之后,并不赞同宋新珩消费观的Wink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算了,今晚你还是住我家吧。”
即使在交往的时候宋新珩也知道,在Wink的心里,钱永远会比自己重要一点。担心Wink嫌弃自己糟蹋钱,以前宋新珩所有东西都给他准备现成的。虽然很不满前男友要在自己家住宿的请求,但既不愿意借他更多的钱,出于其他考虑,也不想让宋新珩被媒体拍到。
这样算是暧昧吗?受宠若惊的宋新珩还在发愣,手上的几张纸币又被重新抽了回去。
Wink还没来得及为刚才自己的大方后悔,钱就又回到了手上,心满意足地捋了捋放回了钱包,抬头问宋新珩:“你是现在过去拿行李,还是明天去拿行李?要帮忙吗?”
虽然这么问,宋新珩也看得出来他绝不会帮忙,怕Wink会反悔,宋新珩连忙表示明天再拿。Wink点点头,把钱包收回了口袋,气氛很诡异,宋新珩默不作声地跟他进了屋。
Wink的家和宋新珩的不是同一时期买的,风格也迥然不同。宋新珩家的客厅,到处透着有钱人的讯息,而Wink家的则没什么设计感,就是个比普通人家里大一点东西多些的客厅。只是单就从卧室的设计来讲,考虑过Wink会住进来,宋新珩家的主卧设计的尤其居家。
结果是Wink还没来得及去他的新家看看,宋新珩就被猝不及防地被甩了。
毕竟在Wink家里生活过,宋新珩对所有的地方都很熟悉,跟预想中一样,跟自己沾的上关系的物品,除了五个人的合影之外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Wink进了屋,自动忽略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只给自己冲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过来坐在和宋新珩正对着的位置。
“你应该知道我没别的意思,今晚你睡沙发,客厅里的东西都不要乱动,遥控器在冰箱上,空调你可以随便用。”他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说还有事问我?现在能说了吗?”
室内的对话不用担心被邻居注意到,Wink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宋新珩看了他一眼,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再坐回来时,半晌开口道:“我离婚的话,我们还有可能吗?”
“你觉得呢?”Wink从袋里拣了几颗果干:“你既然问了,是因为你觉得有吗?”
Wink的饮食控制得很严格,从他近来又尖起来的下巴,宋新珩就猜到,他很可能又没吃晚餐。虽然很心疼,宋新珩也知道自己的关心会很自作多情。他静静地看着Wink的侧脸,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即使还坐在那里,未来的人生也不会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干了很蠢的事,随便跟别人结婚什么的,不管什么样的目的都很让你讨厌……想在婚礼现场见到你的想法也很幼稚,不怪你会觉得可笑。”他顿了顿,接着说:“就算做了这么多多余的事情,还是发现没办法不喜欢你,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跟你分开。”
Wink喝了口咖啡,只觉得更疲惫了:“你是说,即使我不愿意跟你结婚?”
“嗯,即使一辈子不结婚也没有关系,你喜欢的话,一辈子不公开我也可以。”
那个从交往以来就总想将关系公诸于世的宋新珩,究竟是什么时候改了主意呢?Wink从沙发边起身,去厨房里冲洗净自己的杯子,再出来时,宋新珩还在那里等着他的答案。那双眼睛Wink再熟悉不过,他坐了下来,像四年前的某天一样,帮宋新珩整理额前的碎发。
“也不是只有你在想我们为什么会分开……”他笑了笑:“不仅仅是结婚的问题,也不仅仅是你的问题,对不起,分手之后我才发现,好像从很久前开始,我就想跟你分开了。”
“其实我们迟早都会分开的。”Wink笑了笑:“毕竟,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第二十八章 候机
空气仿佛凝结了,只有杯中袅袅而升的水汽证明着时间的流动。
Wink先起了身,去房间里取了厚被和枕头,堆在了沙发上。再次路过宋新珩的时候,长袖覆盖的手臂被猛地拉住,Wink一怔,听那人说:“抱歉,能再陪我一会吗?”
Wink不需要挣开,那只拉住他的手就像做错事似的收了回去。时钟又像在倒着走,刚出道的那段最难熬的时间,在练习室里压力积蓄到顶点的Wink,也曾经跟宋新珩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宋新珩没有走,他取了舞蹈室的垫子过来,陪Wink在空房间里待了半宿。
没有回应,Wink又去冲了杯咖啡,腾出的手拿了只折叠的板凳,坐到了宋新珩身边。
宋新珩和他不同,有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是个很容易被看穿的人。即使一直低着头,Wink也能猜想到他眼眶发红的样子。但就算知道,他也不能做些什么,即使在空气里辨析得出宋新珩克制的呼吸声,面对着因悲伤而轻动的肩膀,Wink的手,也绝不会再放上去。
“对不起,小可,你去睡吧。”勉强稳着的声线听得出哽咽的味道:“我没什么事了。”
Wink别开了目光,起身替宋新珩铺好了被子和枕头,上楼重新回到了房间。。
认识八年时间,正式交往了四年的时间,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感觉还要陌生。与其说被剥离的爱情本身就足够残忍,不如说那些附着的东西早就深刻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被连根拔起时便会痛彻心扉。宋新珩在那里躺了一夜,什么也没想通,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可以勉强自己,但舍不得勉强Wink,没法任性地把他的人生和自己绑在一起。
次日清晨,Wink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隔着栏杆,一楼的沙发上不再有宋新珩的踪影。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个习惯赖床的宋新珩,只找到了厨房里包了保鲜膜的早餐。
遥控器还放在冰箱上,昨夜空调没有被用过,被子叠的整齐,像是没有人盖过。
沙发的夹缝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Wink弯腰取起来,是一枚设计精巧的戒指。大概是从宋新珩口袋里掉出来的,说起来,那家伙也许连戒指在口袋里也不清楚。掌心的戒指,跟宋新珩之前向自己求婚的那只是一对,他看完后,把指环搁在了茶几上,起身去倒了杯热茶。
Wink给工作室打了电话,经纪人听到Wink加重的鼻音,在今天没有出席活动的前提下准了他的病假。半熟的煎蛋在微波炉里旋转着,在灯光熄灭的一瞬发出清脆的声响,穿着睡衣的Wink把早餐端到了房间,阳光照进房间,也照到了床上枕头一侧洇湿的痕迹。
“早上好,”他咬了口煎蛋,咸香的味道在口腔化开,是跟记忆中相似的椒盐味道。
既然已经流过够多的眼泪,也是时候跟那个叫他小可的人,说声再见了。
“灿承有跟你说几点来接你?”身旁座位的周小辉还在修图,小憩的方维刚刚醒来,看着那只用来记录国内时间的手表,还有三个小时抵达,开口道:“他今早给我发了邮件……”
灿承的假期并不如想象中顺利,因为某位刚入公司的新人,短短的七天大打折扣。公司一向对灿承的工作能力满意,又因这次公关处理的很及时,为了给他加薪,不忘把公司的新晋艺人分给他,虽然薪水肉眼可见的暴增,忙到晕头转向的灿承并没时间为自己高兴。
短短的几份来回邮件里,方维犹豫了一阵,还是打算替宋新珩保守逃跑的秘密。
“你真护着宋新珩,也不让灿承来接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会自己告诉灿承。”
“如果灿承到现在也不知道的话……他应该还是要回来的吧。”方维越说声音越小,也没了什么底气:“我说会和宋新珩一起回去,灿承那么忙,应该也注意不到我们这边的事情。”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苦等了两个小时的宋新珩,总算等到了飞机降落的消息。
在中转大厅里滞留了好一阵,生怕走出去就会在外边碰到守株待兔的灿承,因为掩盖身份的服装比想象中要显眼,往外走的人们没注意到这位现身机场的偶像,倒是保安盯着他来回看了几圈。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队伍的尽头,宋新珩看到了两个身穿情侣装的男人。
即使快到凌晨,两个人还是有说有笑的,比起落魄的宋新珩,看上去精神要好不少。
方维还是变过装的,掩人耳目地武装过,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里面估计装满了纪念品之类的东西。两个人的箱子都被周小辉游刃有余地推着,看方维的墨镜快要从鼻梁上滑下来,还不忘腾出手来帮他扶一扶,直走到宋新珩身边,方维也只顾着跟周小辉说话。
从未被方维冷待过的宋新珩一愣,接着伸出手,捞住了方维大包的把手。
“嗯?”方维被扯得晃神,等转过身来才注意到,自己失踪的丈夫突然降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