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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七侠五义-第86部分

小说: 七侠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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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又扶他坐起略定定神方慢慢呼唤细细柯明来历。
原来此女就是牡丹小姐。自落水之后亏了竹窗托定顺水而下不计里数漂流至此。自己心内明白不肯说出真情。
答言是唐县宰的丫环因要接金小姐去手扶竹窗贪看水面不想竹窗掉落自己随窗落水不知不觉漂流至此。“请问妈妈贵姓?”李氏一一告诉明白又悄悄和张立商量道“你我半生无儿无女我今看见此女生的十分俏丽言语聪明咱们何不将他认为女儿将来岂不有靠么?”张立道“但凭妈妈区处。”李氏便对牡丹说了。牡丹自叹命运乖蹇情愿做田妇村姑连声应允。李氏见牡丹应了欢喜非常。登时疼女儿的心盛也不顾捕鱼急急催大哥快快回庄好与女儿换衣服。
张立撑开船来至庄内。李氏搀着牡丹进了茅屋找了一身干净衣服叫小姐换了。本是珠围翠绕如今改了荆钗布裙。
李氏又寻找茶叶烧了开水将茶叶放在锅内然后用瓢和弄个不了方拿过碗来擦抹净了吹开沫子舀了半碗擦了碗边递与牡丹道“我儿喝点热水暖暖寒气。”牡丹见她殷勤不忍违却连忙接过来喝了几口。又见她将茶淘出从新刷了锅舀上一瓢水找出小米面做了一碗热腾腾的白水小米面的咯哒汤端到小姐面前放下一双黄油四楞竹箸一个白沙碟儿腌萝卜条儿。牡丹过意不去端起碗来喝了点儿尝着有些甜津津的倒没有别的味儿于是就喝了半碗。咬了一点萝卜条儿觉着扎口的咸连忙放下了。她因喝了半碗热汤登时将寒气散出满面香汗如沉。婆子在旁看见连忙掀起衣襟轻轻给牡丹拂试更露出本来面目鲜妍非常。婆了越瞧越爱越爱越瞧如获至宝一般。又见张立进来问道“闰女这时好些了?”牡丹道“请爹爹放心。”张立听小姐的声音改换不象先前微弱而且活了不足五十岁从来没听见有人叫他“爹爹”二字如今听了这一声仿佛成仙了道醍醐灌顶从心窝里发出一股至性达天的乐来哈哈大笑道“妈妈好一个闰女呀!”李氏道“正是正是。”说罢二人大笑不止。
此时天已发晓。李氏便和张立商议说“女儿在县宰处必是珍馐美味惯了千万不要委屈了他。你卖鱼回来时千万买些好吃食回来。”张立道“既如此我秤些肥肉再带些豆腐白菜你道好不好?”李氏道“很好就是如此。”乡下人不懂得珍馐就知肥肉是好东西若动了豆腐白菜便是开斋这都是轻易不动的东西。其实又费几何?他却另有个算盘。
他道有了好菜必要多吃;既多吃不但费莱连饭也是费的。
仔细算来还是不吃好菜的好。如今他夫妻乍得了女儿一来怕女儿受屈二来又怕女儿笑话瞧不起因又发着狠儿才买肉买菜调着样儿收出来。牡丹不过星星点点的吃些就完了。
一来二去人人纳罕儿说张老者老两口儿想开了无儿无女天天弄嘴吃。就有搭讪过来闻闻香味的意思遇巧就要尝尝。谁知到了屋内一看见床上坐着一位花枝招展、犹如月殿嫦娥、瑶池仙女似的一位姑娘。这一惊不小各各追问起来方知老夫妻得了义女谁不欢喜谁敢怠慢登时传扬开了。
十二家渔户俱各要前来贺喜。其中有一人姓史名云会些武艺且胆量过人是个见义勇为男子;因此这些渔人们皆器重他凡遇大小事儿或是他出头或是与他相商。他若定了主意这些渔户们没有不依的。如今要与张老儿贺喜这十一家三一群五一伙陆陆续续俱各找了他去告诉他张老儿得女儿的情由。
史云听了拍手大笑道“张大哥为人诚实忠厚有余如今得了女儿将来必有好报。这是他老夫妻一片至诚所感。列位到此何事?”众人道“因要与他贺喜故此我等特来计较计较。”史云道“很好咱们庄中有了喜事理应作贺。但只一件你我俱是贫苦之人家无隔宿之粮谁是充足的呢?大家这一去人也不少岂不叫张大哥为难么?既要与他贺喜总要大家真乐方好。依我倒有个主意。咱们原是鱼行生理乃是本地风光。大家以三日为期全要辛苦辛苦奋勇捕了鱼来俱各交在我这里出脱。该留下咱们吃的留下吃该卖的卖了钱买调和沽酒全有我呢。”又对一人道“老弟你这两天要常来。你到底认得几个字也拿得起笔来有可以写的需要帮着我记记方好。”原来这人姓李满口应承道“我天天早来就是了。”史云道“更有一宗要紧的。是日大家去时务必连桌凳俱要携了去方好不然张大哥那里如何有这些凳子桌子家伙呢?咱们到了那里大家动手索性不用张大哥张罗叫他夫妻安安稳稳乐一天。只算大家凑在一处热热闹闹地吃喝一天就完了。别的送礼送物皆是一概不用。众位以为何如?”众人听罢俱各欢喜道“好极好极就是这样罢。但只一件其中有人口多的有少的这怎么样呢?”史云道“全有我呢包管平允谁也不能吃亏谁也不能占便宜。其实乡里乡亲何在乎这上头呢?然而办事必得要公。大家就辛苦辛苦罢。我到张大哥那里给他送信去。”
众人散了史云便到了张立的家中将此事说明。又见了牡丹果真是如花似玉的女子快乐非常。张立便要张罗起事来。史云道“大哥不用操心我已俱各办妥。老兄就张罗下烧柴就是了别的一概不用。”张立道“我的贤弟这个事不容易如何张罗下烧柴就是了呢?”史云道“我都替老兄打算下了样样俱全就短柴火别的全有了。我是再不撒谎的。”
张立仍是半疑半信的只得深深谢了。史云执手回家去了。
众渔人果然齐心努力办事容易得很。真是争强赌胜竟有出去二三十里地捕鱼去的也有带了老婆孩儿去的也有带了弟男子侄去的。刚到了第二十天交至史云处的鱼虾真就不少。
史云裁夺着各家平匀了估量着够用的便告诉他等道“某人某人交得多明日不必交了;某人某人交得少明日再找补些来。”他立刻找着行头公平交易换了钱钞沽酒买菜全送至张立家中。张立见了这些东西又是欢喜又是着急。欢喜的是得了女儿如此风光体面;着急的是这些东西可怎么措置呢?史云笑道“这有何难?我只问你烧柴预备下了没有?”张立道“预备下了。你看靠着篱笆那两垛可够了么?”史云瞧了瞧道“够了够了。还用不了呢。烧柴既有老兄你就不必管了。今夜五鼓咱们乡亲都来这里全是自己动手。你不用张罗静等着喝喜酒罢。”张立听了哈哈大笑道“全仗贤弟分心。劣兄如何当得起!”史云笑道“有甚要紧一来给老兄贺喜二来大家凑个热闹畅快畅快也算是咱们渔家乐了。”
正说间只见有许多人扛着桌凳的挑着家伙的背着大锅的又有倒换挑着调合的还有和伙挑着菜蔬的纷纷攘攘送来。老儿接迎不暇登时丫丫叉叉的一院子。也就是绿鸭滩若到别处似这样行人情的也就少少儿的。全是史云张罗帮忙却好李弟老的也来了将东西点明记帐一一收下。张老儿惟恐错了还要自己记了暗记儿。来一个史云嘱咐一个道“乡亲明日早到不要退了千万千万。”至黄昏时俱收齐了史云方同李弟老的回去了。
次日四鼓时史云与李弟老的就来了。果是五鼓时众乡亲俱各来到。张老儿迎着道谢。史云便分开脚色谁挖灶烧火谁做菜蔬谁调座位谁抱柴挑水俱不用张立操一点心。乐得个老头儿出来进去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犹如跳圈猴儿一般。一会儿又进屋内问妈妈道“闺女吃了什么没有?”李氏道“大哥不用你张罗我与女儿自会调停。”张立猛见李氏笑道“嗳呀妈妈今日也高了兴了竟自洗了脸梳了头了。”
李氏笑道“什么话呢!众乡亲贺喜我若黑摸乌嘴的如何见人呢?你看我这头还是女儿给我梳的呢。”张立道“显见得你有了女儿就支使我那孩子梳头。再过几时你吃饭还得女儿喂你呢!”李氏听了啐道“呸!没的瞎说白道的了。”
张立笑吟吟地出去了。
不多时天已大亮陆陆续续田妇村姑俱各来了。李氏连忙迎出彼此拂袖道喜道谢又见了牡丹一个个咂嘴吐舌无不惊讶。牡丹到了此时也只好随乡入乡接待应酬;略为施展便哄得这些人挤眉弄眼拱肩缩背不知如何是好真是丑态百出。
到了饭得之时座儿业已调好屋内是女眷所有桌凳俱是齐全的就是家伙也是挑秀气的;外面院子内是男客也有高桌也有矮座大盘小碗一概不拘。这全是史云的调停真真也难为他。大家不论亲疏以齿为序我拿凳子你拿家伙彼此嘻嘻哈哈团团围住真是爽快。霎时杯盘狼藉虽非佳肴美味却是鲜鱼活虾荤素俱有左添右换以多为盛。
大家先前慢饮后来有些酒意便呼么喝六豁起拳来。张立叫了个“七巧”史云叫了个“全来”。忽听外面接声道“可巧俺也来了可不是全来吗。”史云便仰面往外侧听张立道“听他则甚?咱们且豁拳。”史云道“老兄且慢你我十三家俱各在此外面谁敢答言?待我出去看来。”说罢立起身来启柴扉一看见是个年幼之人背着包裹正在那里张望。史云“咄”地一声道“你这后生窥探怎的?方才答言的敢则是你么?”年幼的道“不敢就是在下。因见你们饮酒热闹不觉口内流涎俺也要沽饮几杯。”史云道“此处又非酒肆饭铺为何说‘沽饮’二字?你妄自答言俺也不计较于你。快些去罢。”说毕刚要转身只见少年人一伸手将史云拉住道“你说不是酒肆为何有这些人聚饮?敢是你欺负我外乡人么?”史云听了登时喝道“你这小厮好生无礼!俺饶放你去你反拉我不放。说欺负你俺就欺负你待怎么?”说着扬手就是一掌打来。年幼之人微微一笑将掌接住往怀里一拉又往外一搡只听“咕咚”史云仰面栽倒在地心中暗道“好大力量!倒要留神。”急忙起来复又动手。只见张立出来劝道“不要如此有话慢说。”问了原由便对年幼的道“老弟休要错会了意这真不是酒肆钣铺。这些乡亲俱是给老汉贺喜来的。老弟如要吃酒何妨请进待老汉奉敬三杯。”年幼的听见了酒便喜笑颜开道“请问老丈贵姓。”
张立答了姓名。他又问史云史云答道“俺史云你待怎么?”
年幼的道“史大哥恕小弟莽撞休要见怪!”说罢一揖到地。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 救妹夫巧离通天窟 
        且说那正西来的,姓姚行六,外号儿摇晃山;那正东北来的,姓费行七,外号儿叫爬山蛇。他二人路上说话,不提防树后有人窃听。姚六走得远了;这里费七被丁二爷追上;从后面一伸手,将脖项掐住,按倒在地道:“费七,你可认得我么?”
        费七细细一看道:“丁二爷,为何将小人擒住?”丁二爷道:“我且问你,通天窟在于何处?”费七道:“从此往西去不远,往南一梢头,使看见随山势的石门,那就是通天窟。”二爷道:“既如此,我和你借宗东西。将你的衣服腰脾借我一用。”费七连忙从腰间递过腰牌道:“二员外,你老让我起来,我好脱衣裳呀。”丁二爷将他一提,拢住发绺道:“快脱!”费七无奈,将衣裳脱下。丁二爷拿了他的褡包,又将他拉到背眼的去处。
        拣了一棵合抱的松树,叫他将树抱住,就用褡包捆缚结实。费七暗暗着急道:“不好,我别要栽了罢。”忽听丁二爷道:“张开口!”早把一块衣襟塞住道:“小子,你在此等到天亮,横竖有人前来救你。”费七哼了一声,口中不能说,心里却道:“好德行!亏了这个天不甚凉;要是冬天,早冻死了,别人远远地瞧着,拿着我还当做旱魃呢。”
        丁二爷此时已将腰牌掖起,披了衣服,竟奔通天窟而来。
        果然随山石门,那边又有草团瓤三间,已听见有人唱:“有一个柳迎春哪,他在那个井呵,井呵唔边哪,汲哧、汲哧水哟……”
        丁二爷高声叫道:“李三哥!李三哥!”只听醉李道:“谁啊?让我把这个巧腔儿唱完了阿。”早见他趔趄趔趄的出来,将二爷一看道:“哎呀,少会啊,尊驾是谁啊?”二爷道:“我姓费,行七,是五员外新挑来的。”说话间,已将腰牌取出给他看了。
        醉李道:“老七,休怪哥哥说,你这个小模样子伺候五员外,叫哥哥有点不放心啊。”丁二爷连忙喝道:“休得胡说!我奉员外之命,因姚六回了员外,说姓展的挑眼,将酒饭摔砸了,员外不信,叫我将姓展的带去,与姚六质对质对。”醉李听了道:“好兄弟,你快将这姓展的带了去罢。他没有一顿不闹的,把姚六骂得不吐核儿,却没有骂我。什么原故呢?我是不敢上前的。再者,那个门我也拉不动它。”丁二爷道:“员外立等,你不开门怎么样呢?”醉李道:“七死弟,劳你的驾罢,你把这边假门的铜环拿住了往怀里一带,那边的活门就开了。哥哥喝得成了个醉泡儿,哪里有这样的力气呢?你拉门,哥哥叫姓展的好不好?”丁二爷道:“就是如此。”上前拢住铜环,往怀里一拉,轻轻的门就开了。醉李道:“老七好兄弟;你的手头儿可以。怨得五员外把你挑上呢!”他又扒着石门道:“展老爷,展老爷,我们员外请你老呢。”只见里面出来一人道:“夤夜之间,你们员外又请我做什么?难道我怕他有什么埋伏么?快走!快走!”
        丁二爷见展爷出来,将手一松,那石门已然关闭。向前引路,走不多远,使煞住脚步,悄悄地道:“展兄,可认得小弟么?”展爷猛然听见,方细细留神,认出是兆蕙,不胜欢喜道:“贤弟从何而来?”二爷便将众兄弟俱各来了的话说了。又见迎面有灯光来了,他二人急闪入林。后见二人抬定一坛酒,前面是姚六,口中抱怨道:“真真的,咱们员外也不知是安着什么心,好酒好菜的供养着他,还讨不出好来。也没见这姓展的,太不知好歹,成日价骂不绝口。”刚说至此,恰恰离丁二爷不远。二爷暗暗将脚一钩,姚六往前一扑,口中“啊呀”道:“不好!”咕咚、咔嚓、噗哧。“咕咚”是姚六趴下了,“咔嚓”
        是酒坛子砸了,“噗哧”是后面的人躺在撒的酒上了。丁二爷已将姚六按住。展爷早把那人提起。姚六认得丁二爷,道:“二员外,不干小人之事。”又见揪住那人的是展爷,连忙央告道:“展老爷,也没有他的事情。求二位爷饶恕。”展爷道:“你等不要害怕,断不伤害你等。”二爷道:“虽然如此,却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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