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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文不值-第3部分

小说: 一文不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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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永安冲着他的背影笑,当然不会去拦人,转头就拎着边阳脖子上的项圈把人提起来按在白文宣的办公桌上开始操。
边阳最终还是得到了一点报酬,在他被宁永安干到合不拢腿又直接被丢出办公室之后,他的经纪人打电话告诉他,他拿到了一个新剧本,大IP改编的古偶,专门负责深情无限的男二,绝对是捞钱和骗脑残粉的最佳选择。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白文宣的手笔还是宁永安的补偿,甚至还有点战战兢兢,但是很快又释然了,陪床三个月换一套房、一部车、一个好角色、若干存款,够够的了。
陈家的宴会两个人还是迟到了,因为出门前又打了一架,宁永安在白文宣换衣服的时候偷袭,未果。白文宣在他肚子上来了一拳,他则把白文宣的大腿给拧青了,平局。两个人很快接受了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的结果,同时收手,穿戴好,人模狗样地坐上车赴宴。
宁永安在陈家别墅门口、人来人往最密集的地方突然站定,和白文宣面对面,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带,左手无名指上婚戒闪烁着光泽,他笑得温柔得体,而白文宣嘴角的弧度几乎和他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小宣今天真帅。”他整理完领带,顺势就在白文宣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说情话的声音低沉温柔,仿佛深情无限。
白文宣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眼神亮晶晶的,像含着一汪深水,那里面只有宁永安的倒影。他凑上去,在宁永安的耳边温柔低语,说道:“你他妈少作妖。”
宁永安就像听了一句甜蜜入骨的情话一样,一贯冷漠的表情融冰一样柔和了下来,侧身牵过白文宣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走进了会场。
夫夫俩演技统统在线,不愧是开影视公司的。
今天这场晚宴显然是陈启明正式介绍女儿陈姝进入社交圈的表示,适龄未婚男青年们才是最重要的人,宁永安和白文宣这样的已婚人士就边缘了很多,在短暂地扮演过一对恩爱夫夫之后,白文宣和宁永安双双开始找地方躲。
这种场合又不能吊男人、搞事情,还要小心不能露出真实相处模式,当然只能找没人的角落躲清静啦!白文宣摸到二楼露台去抽烟,黑灯瞎火的,他能看见大厅,大厅里的人却看不见他。宁永安从刚才去上洗手间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白文宣幼稚地希望他掉下马桶被冲走了,这样他就可以以遗孀的身份拿到宁永安手上的一半股权了,想到这里他难得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
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硬生生地僵在了脸上,他来不及收掉这个笑容,嘴微微长大,叼在唇间、抽了一半的烟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文宣,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多年不变的温柔,是真正的、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轻软体贴,白文宣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那是……
“学、学长?”他难掩惊讶,演技终于下线。
陶然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
白文宣心里苦笑,这哪忘得掉?陶然是他人面兽心之下仅存的柔软牵挂,最后一点纯真美好的感情,他的初恋,他曾经唯一真心爱过的人。
再美好的形容词前面放上“曾经”都会立刻变味,白文宣收拾起了满目感慨,很快调整好心态,积极正视前男友。
“你回来了。”他说。
“是,”陶然也敛了笑容,这让他看着白文宣的眼神立刻变得忧郁而深沉了起来,“我回来了。”
尴尬的沉默,如果是简单的寒暄,那到这里就相当于完成了“你好”的部分,接下去就可以是“谢谢”、“再见”的环节了,可惜这是初恋前男友啊,显然两个人谁都不舍得立马转身就走,但也编不出什么能聊的话题了,只剩下大眼对小眼的深情凝望,空气都安静了。
“听说你结婚了……”最终还是陶然先说了话。
白文宣听到这话心里一松,该来的总是会来,无论是回国的初恋还是已经结婚的事实,以他对陶然的了解,接下去就该问他过得好不好了。
果然,陶然又问:“你过得好不好?”
这就很为难了,白文宣想,要说好,他大腿上的淤青也不答应;要说不好么,讲真,还是比从前那些被至亲欺凌的日子好过一些的,毕竟打宁永安他下得去手啊!
他面无表情但是并不回答,陶然便也收住了话题,又笑了一下:“是我多嘴了,不该问的。”
白文宣有点想进去了,礼服好看是好看,不敌室外的温度,吹得他浑身冷,再待下去心都要凉了。
论看眼色,白文宣阅人无数也没遇到过比陶然更细心且妥帖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白文宣的心思不说,还能给个漂亮的台阶。
“外面有点冷,进去吧?”
从前白文宣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别提多喜欢这份细致了,时过境迁他却有了点不同的看法,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他收回了心思,顺着台阶下,推开了玻璃门,重新回到了歌舞升平的大厅。
一进去,暖融融的热气就包围了白文宣,可他一点都不高兴,反而后悔自己为啥非要进来。
宁永安正皱着眉头盯着他和陶然看,一脸怒气藏都藏不住。
白文宣倒不怕这疯狗,就是嫌他烦,宁永安要是想找事儿,那是不会看场合的,他脾气大,可是家大业大自然连夜比别人大一点,真出了事谁也不会追究他,屎盆子就要往他白文宣头上扣。
“小宣,他是谁?”白文宣脑子里转了一遍宁永安发疯的套路,脑内程序还没跑完,宁永安已经开始了。
他打起精神迎战,带着一脸得体的微笑走上前,伸手搭在宁永安肩上,两面介绍道:“永安,这是我大学学长,以前很照顾我,后来出国了,最近‘刚回国’。”他把回国两个字咬得极重,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宁家是什么人家?要把他弄进门还不得把他从出生开始的履历都细细撸一遍?要说宁永安不知道陶然?打死宁永安他都不信!
白文宣放在肩膀上的手是阻止的信号,可是宁永安满心都是搞事情的热切愿望,并不那么容易被劝阻。他顺着白文宣的介绍看向陶然,暂时的偃旗息鼓是为了更好地搞个大新闻。
顺着宁永安的目光,白文宣看到了陶然微笑的面孔,一脸等待介绍的表情。他也只好鼻子一捏继续介绍:“学长,这是宁永安,我的合法伴侣。”
合法伴侣,白文宣咂摸了一下这个词,觉得比较精准,然后更精准的表达大概是“合法性伴侣”,就是有点不适合在社交场合出现,他只能遗憾作罢。
对于宁永安听到这话后突然伸手狠狠掐自己的腰,白文宣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装得滴水不漏,把宁永安这种低等的抗议给咬牙吞了。令他觉得惊讶的是陶然闻言后那种努力克制又实在无法掩盖、不小心流露出的些许伤心,这踏马就很微妙了,白文宣想,陶然这演技更精进了呀!
白文宣能看到的,眼睛没瞎的宁永安当然也能看到。这时候就展现出宁永安思维逻辑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了,刚才还想搞白文宣的事,现在立刻想要搞陶然的事了。
戏精上身的宁永安当场一秒切换爱妻狂魔模式,拉着白文宣的手,皱着眉温柔地责备道:“穿这么少干嘛在阳台站那么久?遇到学长高兴了也不能这样啊!作病了我会心疼的!”说着,眼睛里也都是戏,心疼两个字都快从眼睛里漫出来了。
白文宣一个寒颤,顿时觉得后脊背一片鸡皮疙瘩,但是当着人前、特别是陶然的面前,他是不好把宁永安的手甩开的,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应:“我不冷。”
他冷不冷不重要,重要的是陶然如宁永安所愿露出了欲言又止、纠结惆怅的表情,宁永安就指着这个乐呢,仿佛是演员遇到了飙戏的,情绪全上来了。白文宣却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出门没看黄历,而宁永安和陶然今天要么忘记吃药了,要么吃错药了。
在宁永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之前,白文宣果断地叫停了这场大戏,他不惜加入戏精的队伍,亲身演绎了一把柔弱的少夫,皱着眉头对宁永安说:“我好像确实被风吹的有点头疼,我们跟世伯打个招呼先走吧?”
宁永安当然不乐意,可是前一秒爱妻狂魔,后一秒也不能立刻手一甩说:老子没玩够,不许叫停啊,只好憋着气同意了。
那边陶然也是没过足戏瘾,脚都往前跨了一步了,白文宣赶快拿话堵他:“学长好好玩,我们先回家了。”
果然陶然也顾及着隐忍不发的人设不能崩,生生停住了脚步,用眼神继续演到宁永安和白文宣走出这个角落。
白文宣完胜。
两个人“相亲相爱”地挪到了车上,气氛立刻就变了。
司机在宁家工作多年,从他俩结婚开始就为他们服务,早就已经养成了见两人上车就升起隔板的习惯,任由他们在后面折腾,只要不打死打伤都当自己是个自动驾驶系统。
宁永安一到私密空间就不爱演戏了,吊儿郎当地装大爷,一脸审小妾的表情:“说说吧,你和你的‘学长’是个什么故事?”
“学长”两个字这引言怪气的劲儿,听得白文宣牙酸。
“你少踏马装,我和他怎么回事你有半点不清楚?估计连我跟他开过几次房你都知道吧?”白文宣半点没有小妾的自觉,同样很大爷地喷了回去。
宁永安一拍大腿:“这我还真知道!就开了一回!你巴巴地让人上了,回头他就出国了,连个告别都没有呢!可刺激了!”
这一刀捅下去,实心橡皮人都要被捅穿了,白文宣到底还没修炼到刀枪不入,脸色一沉,当场就动手了。
一拳揍过去却落了个空,被宁永安抓着手腕制止了。
宁永安虽然人贱但是并不傻,说出口就知道白文宣要炸,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一般白文宣是打不过宁永安的,要不怎么是他被人压着插呢。
“亲爱的,”宁永安一手抓着他的手腕,用力气往外一拧,凑上去在白文宣手腕内侧舔了一口,“不要生气嘛!陶然是个不会吃的,他要是多操几次,知道你被操熟后又骚又浪,大概就舍不得你了。”
白文宣气笑了:“照你这么说,你是操熟我了,我又骚又浪,你舍不得过?”说着,他看了一眼宁永安抓着自己的手,他的手腕再往外掰一下就要断了!
宁永安乐了:“你这是撒娇?”
白文宣从鼻子了“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不搭理他。
宁永安没个够,一用力把人拉进怀里,百般温柔地禁锢住,凑在白文宣的耳旁,用低沉的嗓音问道:“陶然在你之前和之后都没有别的男人,女人倒是跟换衣服一样换,你说是你太特别,还是太傻逼?”
“宁永安,”白文宣在他怀里微微仰头,抬起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不知道‘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
宁永安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嗯,真的没有人教过我。”
“禽兽!”白文宣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通常情况下,白文宣的不快乐就是宁永安最好的娱乐,反之亦然。今天宁永安得到了精神满足,也就不执著于在白文宣身上一逞兽欲了,当然这其中还掺杂着昨天干架又干人之后的疲惫,不过这是不能直说的。
一夜相安无事,宁永安早上还比白文宣醒得早,一转头看到旁边规规矩矩仰面睡着的人,他本来还以为白文宣会失眠的,看人睡的这么好,心里琢磨着,到底也是摔打出来了哦,就是这个睡觉的拘谨样子还挺像以前那个乖巧沉默的小朋友的。
宁永安在清晨的阳光里惆怅了起来,遗憾着没有能够在白文宣尚且青涩单纯的时候狠狠玩一把。
白文宣一睁眼就看到宁永安用一种充满了遗憾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具英年早逝的遗体,大清早的,可以说是很惊悚了。
“你有病啊,醒了不起来,看我干什么?要弄死我就直接照动脉割,不用瞎看。”说着,白文宣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宁永安的遗憾一秒钟就消失了,玩现在这个海胆也挺有意思的,扎手,可是带劲啊!小白花容易玩出事儿,长成白文宣这种大毒草了,就可以随便折腾了,也是种味道。
白文宣喷完宁永安,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今天周末,白天没乐子,不睡觉还能干什么?结果他刚迷迷糊糊有点昏沉,手机响了。在床头柜上摸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接起来电话。
“喂”了一声后,白崇光在听筒那头说:“你今天回家来一趟。”
白文宣睁开了眼睛,里头已经没有睡意了,未及说话,电话被挂断,他按熄了屏幕,从床上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儿呆,一抬手把手机砸了。
宁永安没走,围观全程,很容易就猜到是什么人、什么事。结婚七年就这点不好,再相看两生厌也被迫知道了对方所有的私隐,甚至隐隐培养出一点谁都不情愿要的默契。
“哟?你老头子也召见?”
一个“也”字里,白文宣嗅出了点味道,眼刀直劈宁永安,责问道:“你作了什么妖,把两个老家伙都招惹了?”
宁永安迭起长腿靠在床头,老神在在道:“怎么见得不是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你家长发现了,赶快叫回去训诫一番,免得被我下堂呢?”
白文宣笑了:“别说的自己跟个人似的,你有本事能蹬了我,至于每天和我又作又闹嘛?我做梦梦到离婚都能笑醒,老头子要是回去跟我说这个,我赶着今天民政局下班前也得跟你去把证换了。”
宁永安讨了个没趣,心里搓火,不过看到白文宣像头暴躁的狮子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又安定了,白文宣敢跟他打嘴仗,回去自己家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否则也不会憋屈地砸手机。
白文宣赶在10点钟前到了白家的别墅,一进门先看到三堂会审的场面,白崇光、夏文婷和白文景各个拉着个丧脸看着他,他妈跟个下人一样局促地站在边上,佝头缩颈的。
他心里窝着一把火,没往他妈那边看,在白崇光面前站定,盯着他父亲,口气冷冰冰地问:“什么事?”
白崇光皱着眉头看自己的小儿子,眼神却像在看一堆垃圾。
白文宣感觉老头子大概是蛮生气的,毕竟以前看他像看家里的家具一样,今天像看垃圾,显然是更加看不上了咯。他琢磨了一路也没闹明白,不过其实也没有太在乎,喊打喊杀的他都经历过,这次又能怎么样啦?
白崇光摆架子,睨了小儿子一眼,话是不屑说的。白文宣一直觉得他老子脑子有毛病,叫他来谈话,又搭架子给他脸色看。他要是真的是个孝子贤孙也算了,就他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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