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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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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恪很想叹气。只他一口气还没喘出来,被路过家属休息室的保姆撞上了,
  “先生!您怎么在这坐着!”保姆一把嗓门把整个休息区的人都喊得苏醒了,纷纷转头朝他看过来,好像这才发现这里坐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谈恪总不能说是不想进去看见谈启生,抖着袖子站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刚过去看爸好像在睡,没进去吵他。”
  保姆一脸狐疑:“哪睡了,刚还在里面问我下面妇产科打起来的事情呢。您别是走错病房了吧。刚才底下妇产科病房打起来了,人都跑去看热闹了。老爷子说他头晕不想动,叫我下去帮他看看热闹。”
  谈恪皱眉,他不想听社会新闻。
  可他哪管得住保姆嘴快。
  “说是一个女病人的家属和陪床打起来了。我还心里纳闷了,家属打陪床,这怎么还能一家人打起来。打人的那个看着一丁点儿大,还是个学生样子,凶的勒。现我上来的时候警察才过来。”
  谈恪站在电梯前时,还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等到了妇科病区,他远远看着几个人不远不近地凑成堆扒着看,那头一个警察站着,旁边还坐着一个,可不就是谢栗吗。
  谈恪大步走过去,脸色极差,像个来索命的阎王,看热闹的人自发自动地让出一条通道来。
  谢栗正在回答警察的问题,一抬头,就见谈恪天神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卡在嘴里了。
  谢栗旁边的警察头也不抬,极其不耐烦:“都说了别看了别围了,再围就按照妨碍公务一起带走。”
  谈恪冷着声音:“我是家属。”
  民警警惕地抬头,在眼前的肇事大学生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与这个环境极不相符的人中龙凤之间来回扫了两眼,掏出阅卡器:“你不是孤儿吗?哪来的家属?来,身份证件出示一下。”
  前一句是对谢栗说的,后一句是对谈恪说的。
  谢栗那边才说了自己是个孤儿,没爹没妈,那边谈恪就冒头出来,说是家属。
  谢栗冷汗都下来了,生怕民警用妨碍公务还向人民警察撒谎的名义把谈恪带走。
  他刚想开口解释,谈恪却主动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钱夹,慢条斯理地抽出身份证递过去:“我是他们福利院在兰城的助学人,这个孩子在兰城上学期间都由我帮扶,不能算家属吗?”
  谢栗目瞪口呆,还有这样张口就来的吗?
  民警把身份证递回去:“既然是家属,那说说吧。他把人家打了,人家那边现在喊着要验伤走刑事程序。我看你们这边最好还是调节吧,去道个歉赔点钱,调解解决,免得以后在档案上留下记录,还这么年轻。”
  谢栗垂着头,他知道动手打人不对。但那种情况,是个人,但凡还有那么一丁点良心,都会忍不住动手。
  他嘴里咕哝着,也不知道咕哝给谁听:“可他还打我师姐了。我给他道歉可以,他也得给我师姐道歉。”
  他的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捏了一下,他一抬头,谈恪正看着他:“道什么歉?先把事情说清楚。”
  上午唐湾湾态度坚定,要求医生速做速决。医院也乐得她赶紧做完出院把床位腾出来,下午就给她安排了门诊手术。
  她进去之前才通知的父母,没想到她丈夫比父母来的更早。
  谢栗提着晚饭过去的时候,正赶上唐湾湾的丈夫找过来在病房里骂人,话说得实在难听。旁边几个孕妇的家属劝两句劝不住,也不愿惹事,全躲出去了。
  唐湾湾不知是不是麻醉刚醒还晕乎着,歪着头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别着脸也不说话。
  她丈夫说来说去像对着头死牛弹琴,顿时来火了,上手就去扯她:“我他妈跟你说话你别装死。”
  谢栗进来就撞上了这一幕。
  唐湾湾拧着脖子把自己衣服袖子往回拽,喘着气,语气硬邦邦:“行,那咱俩把话说明白。当初结婚时候咱们说得听明白,我毕业前不要孩子,毕业以后要不要全听我的。结果你玩阴的,既然这样,那就离婚吧。明天早上九点,区民政局见。你要愿意从医院这和我一块走,也可以。”
  这才是谢栗认识的唐湾湾,果断,爽朗。
  他提着饭转身刚想出去,哪料背后突然传来唐湾湾的一声惊叫,谢栗回头一看,竟然是她丈夫揪着她的头发要往病床头上磕!
  谈恪肃着脸掏手机,边掏便问民警:“对方伤到哪了?”
  民警脸上忽然露出一点难色,拿余光刮了谢栗一眼,迟迟吐出两个字:“阴部。”
  谈恪一挑眉,饱含深意地看了看谢栗。
  谢栗脸上顿时烧起来 -- 那什么,他又没有唐湾湾的丈夫高壮,当然务求一击必中,一中就失去行动能力不是?
  谈恪在谢栗头上揉一把,语气冷硬霸道:“我们不道歉,也不接受调解。谢栗制止对方施暴,不顾个人安危,属于见义勇为,行为受法律保护,没有反过来向施暴者道歉的道理。”
  民警让谈恪一番话说哑巴了,过了半秒才找回舌头:“你们在这呆着,我先去看看那个挨打的。”
  谈恪在谢栗旁边坐下。
  谢栗以为谈恪又要训他,做好了准备,却被谈恪拉过手,牵进自己的手里:“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谢栗也不抽开手,也不看他:“我给我师兄打电话了。”
  谈恪听了心里不舒服:“你师兄也是个学生,你们两个能有什么办法?你宁可找他都不告诉我?”
  谈恪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谢栗心里反而涌起了一大团委屈,鼓鼓囊囊地塞在他心口,堵得他鼻头发酸,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豆大的,抹都抹不及。
  谢栗又气又恨:“不是你说的,和我没关系吗。”
  谈恪也不能说是心软,毕竟他对谢栗一向心软。
  更准确地说,是感到愧疚。
  他明白自己上午说那样的话,是伤了谢栗的心。可是谢栗和谈启生站在一头,反过来将他的军,戳他的软肋,他何尝不觉得伤心,寒心?
  但谢栗在他面前掉眼泪,又让他觉得自己实在过分,毕竟哪个正常人会不想让自己的母亲魂归故里呢?
  谢栗含着眼泪抬起头,那双眼睛被泪水一泡楚楚可怜:“那你怎么找来的?是我师兄给你打的电话吗?”
  谈恪捏着他的手,话在心里,说不出口。
  他那会乍一听保姆那么说,第一反应拔腿就往楼下走。
  到底是什么催着他走,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想来想去,可能是他心里太渴望这样一个契机,一个能英雄救美般地出现在谢栗面前的契机,好让他能救他的小男孩于水火之中,好骗得小男孩泪水涟涟,好哄得小男孩坐下来和他说几句话。
  所以他才会试图去抓住每一个近乎荒谬的不可能。
  他转头看谢栗,目光描摹着谢栗被泪水浸过,红得有点滑稽的眼角和鼻头,轻轻开口,温柔万分:“就不能是我担心你,专门来找你吗?”


第60章 麦哲伦星云 六
  谢栗眨眨眼睛,眼泪从眼角一路滚出来; 可笑地挂在下巴上; 要掉不掉。
  他吸吸鼻子; 瓮声瓮气地开口:“谈恪; 我要和你谈一谈。”
  谈恪盯了那颗咸水,忍不住伸手替谢栗抿掉; 在指尖轻轻磋磨。
  他忽然有些想不起来上次谢栗在他面前高高兴兴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再仔细想想; 其实也不过就是几天前罢了。
  他这才心惊起来; 原来短短几天,他和谢栗吵了这么多架; 他让谢栗掉了那么多眼泪。
  泪水很快在谈恪的手指尖蒸发; 只剩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混成的一大串东西留在他手指上的发黏质感。
  质疑被一根细线黏着; 从深不见底的地方被猛地提溜上来,在谈恪的眼前打晃。
  谈启生的怒火,谈忻的为难; 还有谢栗的眼泪; 一涌而上; 无声地责问着他。
  “好。”他说,“我们谈谈。”
  脚步声杂乱急切,朝这边来。
  长椅上的两人齐齐抬头,打头走过来的是沈之川; 双手插兜风姿绰约,后面跟着一个絮絮叨叨的程光,还有两个民警。
  最末尾才是挨了一脚无人问津的“受害者”。
  沈之川走到跟前; 就看见他的不省心徒弟之二非常心虚地抓着谈恪的手:“我会不会真的给他踢出什么毛病来啊?”
  谈恪对谢栗依赖的样子极其受用:“不怕,不会的,你才多大的劲儿。上回踹宋易,不也没什么事儿吗?” 他捏捏谢栗的手,“再说,有事也不怕。”
  沈之川嘴角一抽,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上回踢宋易又是个什么事?
  谢栗这才站起来,低眉顺眼地喊了句老师。
  沈之川给他一个眼刀,扭身推开病房的门。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去,瞬间把不大的病房塞得满满当当。
  管床医生在里头查看唐湾湾的情况。
  唐湾湾撸着袖子非常激动:“医生,我到底什么时候能下地走路?我非给那个王八蛋拧成一根麻花不可,竟然还敢对老娘动手!反了他了!”
  管床医生一个头三个大,生怕她真的窜起来行凶,赶紧用脚推开旁边疑似凶器的暖壶瓶子。
  “罗志!你给我等着!” 唐湾湾眼尖,一下就从一群人里看见了最外头的准前夫。
  准前夫被人一脚踹中要害,又被拖到楼下男科被一群医生搓揉挤压,扔下一句没事还能用,就被民警带到了楼上来。
  警察表示,根据监控显示,先动手施暴的人是他,阻拦他的人属于见义勇为,行为受法律支持。
  另外鉴于他先动手施暴,但未造成严重后果,按照治安管理条例将处以拘留十五日。如果和对方达成调解取得谅解,也能免于拘留。
  准前夫痿着一张脸走过来:“湾湾…”
  唐湾湾左右看看,顺手抄起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摆在床头的一本五百多页硬皮精装版《费恩曼物理学讲义》,精准地朝准前夫的那张脸上砸过去。
  一场闹剧。
  民警处理完收工时,窗外已经墨色如深。
  唐湾湾铁了心要让准前夫去体验拘留所半月游接受社会主义法制教育。
  民警把准前夫装箱带走前,又对谢栗谆谆教导,以后见义勇为不要打要害。
  按流程还要带谢栗往派出所去一趟,谈恪拧着眉头伸手一拦,被匆匆叫来的肖助理立刻赔着笑脸将两位人民公仆请出去说话。
  沈之川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谢栗,你踢宋易是怎么回事?”
  谈恪赶紧过来护孩子:“他们闹着玩,没什么事。谢栗折腾了一天,我先带他走了。”
  沈之川就看不惯谈恪这个样子,冷哼一声:“谢栗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
  谈恪牵着谢栗的手往电梯走:“沈之川明天找你干什么?”
  谢栗确实折腾了一天,蔫了吧唧没什么精神:“估计要骂我吧。”
  谈恪不满,心疼地捏捏谢栗的手:“沈之川就是嘴巴厉害,听听就算了,别往心里去。”
  他低头,正对上谢栗探寻的目光,在明亮的电梯里直直投过来。
  他不由自主地一顿,摩挲着谢栗的手,几乎和电梯的提示音同时开口:“沈之川,你的导师沈之川,” 他重复了又重复,“我们算是很熟。”
  谢栗看着他:“你说过,你们是校友。”
  谈恪嗯了一声,他说不出自己在紧张什么:“也不只是校友。我的师兄是 Carson x,你知道的。他们曾经谈过恋爱,所以我和他还算是熟。”
  谢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要问什么。他不太确定,谈恪这算不算是在讲他自己的过去?
  电梯门开。
  谈恪带着谢栗走出来才松开他的手:“你在这等等,我很快就回来。”
  谢栗盯着电梯旁的写着“肿瘤科”三个大字的指示立牌,顺从地点点头。
  谈恪去而复返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谢栗还来不及捋出一个头绪。
  坐进车里时,他终于忍不住,期期艾艾地开口:“你爸爸还好吗?”
  谈恪正在发动车子:“已经睡着了。”
  谢栗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嘴唇,拼命想着该从哪里开始开口谈起。
  哭过的眼角黏黏的痒痒的,很不舒服。
  他抬手要去揉,手都快要挨到眼角了,忽然想起来谈恪在旁边坐着。他只好讪讪地放下手来,拼命眨眨眼睛来止痒。
  谈恪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里面有湿纸巾,把手擦擦,再揉眼睛。”
  谢栗哦了一声,赶紧伸手去翻,把手擦干净以后,终于痛痛快快地揉了一把。
  谈恪心里叹一口气,自我反省,他是不是真的把谢栗管得太过分了?
  车头一路向西,越过兰江大桥。
  谢栗把湿纸巾捏在手心里,忍不住发问:“我们去哪?”
  谈恪朝手机导航上瞥了一眼,答他:“带你去个地方。”
  他下午让肖助理去通知碧云居,晚点他要过去看看。
  没想到这边碰上谢栗的事情,他索性把人带上一块去看。
  谢栗只觉得这车好像越开越偏,但再看看导航,似乎还在兰江边儿上打着转。
  终于到了地方,谢栗自己解了安全带一下车,就被外面的阵仗惊呆了。
  巨大的大理石拱门下站着两排高个儿美女,一水儿的职业套装黑高跟,头发盘得一丝儿不乱,朝着谢栗齐齐鞠躬问好。
  一个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的年轻男人已经抢过来要开谢栗这边的车门。
  但他慢了半步,和自己开门的谢栗撞了个脸对脸,嘴里的欢迎词也打了个转,不动声色地从上到下扫了谢栗一眼。
  谈恪推门下车。
  那年轻男人人精子一样,立刻回神,扔下谢栗这边,几步跨到谈恪跟前:“谈先生,我们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谈恪不冷不淡地嗯一声,绕过车头朝谢栗伸出手:“过来栗栗。”
  谢栗走过去,被一群人的注目礼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声问谈恪:“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谈恪牵过他往里走:“带你看看新家。”
  年轻男人跟上他们,旁若无人地喋喋不休,从脚下踩的地砖介绍到电梯里的吊灯,硬是一个人讲出了十个人的效果。
  电梯升到顶层,年轻男人领着他们走出来。在青灰色的门前站定,大门霍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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