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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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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恪却纹丝未让:“我教过你,怎么道歉才更有诚意。”
  谢栗的脸忽然红了。
  他想起那个吻,和谈恪的第一个吻。那时穿过偏光车膜的阳光温柔地拂过他的侧脸,充满热度的记忆涌上心头。
  谢栗踮起脚,伸手扶着谈恪的肩膀,闭着眼吻了上去。
  那模样近乎献祭。
  … …
  在这个吻中,谈恪被不知名的感动所包围。
  为他所拥有的东西,为交付到他手里的东西。
  厨房明亮的灯光下,谢栗的嘴唇微微张开,喘息着,嫣红着:“这下,总算有诚意了吧。”
  他撒娇地去扯谈恪的袖子:“再没有别的事情骗你了。”
  谈恪忽然弯腰,打横抱起谢栗,一直把人抱进卧室里,安置在床上。他蹲在来解掉谢栗身上的围裙:“把衣服换掉,我去洗碗。”
  围裙转了个圈儿,还是穿回了谈恪的身上。
  谢栗换了衣服出来,在客厅里找到自己的书包,拿出笔记本电脑来,叹口气,继续做沈之川嘱咐他写的文章。
  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脑子里,他亲手推算的公式,亲手写下的定义,像有序而跳跃的音符,从人类的数学符号,幻化为黑暗宇宙中的诞生与毁灭,恒星与尘埃。
  谢栗对着一行公式发了好久的呆,直到谈恪替他打开客厅里的另一盏灯,他才忽然醒过神来。
  谈恪走过来,手上拿着一摞东西,在谢栗旁边坐下。
  “我还没给你讲过我上学时的事吧。” 谈恪说着,将一个相册递到谢栗的手里,翻开其中一页,“看,这是我当年租过的房子。”
  谢栗接过来,仔细地看着。那房间不算很大,也并不豪华,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一扇巨大的窗户,几乎逼近地脚线,抬腿就能迈过去。
  “从这里能直接看到特拉华河,学校就在另一头。上学的时候我每天都开车从这边过去。” 谈恪在照片上指着,“秋天的时候风景非常美。”
  他翻过一页:“这里,就是物理系。”
  谈恪把谢栗半抱在怀里,翻动相册,向他介绍每一张照片上的地点。
  花砖灰顶的研究生院前 Andrew Flemi 的铜像,化学系前带旗尖的三孔拱桥,木质圆顶冬天会有温暖壁火的自习室,哥特风格有彩色花窗的教堂。
  四月的樱花,Nassau大街上的老邮局,不起眼的普林斯顿大学铁栏门,成群结队穿门而过走出校门的毕业生们 …
  谈恪轻轻翻动着相册,拉着谢栗的手,向他描述山那一边的景色。
  作者有要说:  … …
  谢栗:点点点的部分,请大家去微波一下。微波一下,你就知道。


第67章 麦哲伦星云 十三
  谢栗的时间忽然就值钱起来,比他自己以为的还值钱。
  沈之川像个催命阎王一样; 每天一个电话询问他进度; 为了直接了当连发邮件都不发了。
  谢栗和程光在沈之川的建议下,做了一个模拟大麦哲伦星云被银河系逐渐吞噬过程的 demo。
  新的算法很好地解决了不规则星云中总是过度散逸或聚积气团的问题。
  甚至对与现在学界内一个颇有争论的议题; 他们的 demo提供了新的证据。
  一直以来对麦哲伦星团和银河系之间的星桥物质究竟来自大麦哲伦星团还是小麦哲伦星云,学术界众说纷纭。
  从科学家们观测到的画面来看; 似乎是来自大麦哲伦星云。但当在哈勃望远镜下通过紫外线分析星桥物质的成分; 又有学者认为这些物质都来自小麦哲伦星云。
  谢栗和程光的模型表明; 如果逐渐接近银河的大麦哲伦星云; 由于不同的引力和纤维立体结构影响; 星桥的规模、亮度,以及潮汐所引发的对银河系附近旋臂的影响; 将远远超过现在人类从地球能观测到的画面。
  换言之,正在接近银河系; 并被银河系不断吞噬的,是小麦哲伦星云。
  屏幕上,巨大的星云泛着浅淡的紫红色,那是在引力作用下物质旋转碰撞爆炸后,氢离子和氮离子散发出的剧烈光芒。
  星云的气体外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小; 形成一道光亮的拱桥; 与银河系连接在一起。
  庞大的银河系像一个不知餍足的掠夺者; 不断地掠夺着伴星系的气体。
  如果在红外望远镜下观测这个过程,就会发现被“吸食”星云将不断变冷,越来越低的温度会加速恒星的死亡。
  谢栗和程光都围在电脑前; 紧紧地盯着屏幕。
  长达几十万年的星系生灭被浓缩在了一方小小的屏幕上。
  人类的后代们,将在几十万年后见证这场来自祖先的预测。
  假如那时还有人类。
  当喷流带再次重新恢复漂亮的喷射轨迹,当最后一缕红光熄灭,程光忍不住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
  “这感觉可太像创世了。”
  晚上谢栗在办公室里继续修demo 的代码,修正几处小 bug时,没由来地又想起程光说的话。
  假如宇宙就是一场巨大的模拟。存在于其间的所有,恒星、行星,甚至地球上的飞禽走兽都是由或多或少的参数构成的,是不是意味着命运也是注定的?
  那么他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出国和不出国,到底哪一个才是被设定好的路径?他和谈恪到底是程序设定的相遇,还是某个粗心的程序员遗留下的 bug?
  谢栗第一次产生了“凭什么”的想法。
  如果造物主真的存在,凭什么他与生俱来的参数就是无父无母,凭什么在演算路径上会得出他英语不好的结果。
  大脑是属于他的,身体也是属于他的,凭什么他不能更改自己的原始参数?
  凭什么他不可以为自己的未来重建算法?
  他也想站在科学的巅峰,站在人类文明的最前沿,一探未来的究竟啊。
  这点壮志豪情来得快,去得也飞快。
  一旦他出国,和谈恪就变成异国恋了。
  那天谈恪特地拿以前的相册出来给他看,无非是要告诉他外面有多好,鼓励他走出去。
  如果他开口说要去,谈恪一定不会阻拦。
  但这段感情才刚刚起步,他们真的能够经受得住异国的考验吗?
  谢栗的文章和模型经过沈之川的修改,立刻发了出去,投给了九月的国际天体物理学术会议,又把谢栗他们的 demo 同时发给了沈之川已经联系好的,普林斯顿专攻宇宙学演化方向上的团队。
  谢栗独自成为了通讯作者和一作,程光拿了第二作者。
  两个人从沈之川办公室里出来时,程光攥着手,一直到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才感慨万千地开口:“栗啊,咱俩可运气太好了吧。”
  谢栗明白他的意思。
  一般导师都要拿个通讯作者,还有些更得寸进尺的,拿第一作者,完全将学生的成果据为己有。
  而沈之川只把自己放在三作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对谢栗的这篇文章几乎没有实质性的贡献,放个三作纯粹是给他撑个腰。
  忽然一下手里的事情都交了,时间一下子空出许多来。
  隔壁几个办公室的听说谢栗和程光投了论文,纷纷跑过来打听。暂时没结果的事情,谢栗不敢开口随便胡吹,只好嗯啊地应付。
  实在应付累了,他干脆抱着包就尿遁了。
  唐湾湾刚出院,没来学校,还暂时住在自己家里。
  谢栗干脆买了点水果,跑去看她,结果正赶上唐湾湾在搬家。
  一屋子鸡飞狗跳,人进人出。
  唐湾湾捏捏她师弟的脸,指指旁边的破纸箱子:“自己随便坐吧,忙着呢,管不上你了。”
  婚纱照被人从墙上取下来随手扔在了墙角。
  唐湾湾蹲在地上打包她以前上大学时做的太阳系模型,把塑料泡沫一点一点的塞进行星间的空隙里,然后裹上塑料膜,用胶带缠死。
  谢栗把剪刀递过去:“师姐,你你真的离婚了?”
  唐湾湾接过剪刀,利索地剪掉胶带,把气泡捏平,头也不抬,应道:“是啊,这不忙着搬家呢。我在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子,回头搬好了请你吃饭。”
  “这么快啊?” 谢栗傻乎乎地问。
  唐湾湾把模型装进箱子里,直起腰来,打量着她曾经的家,避重就轻地说:“是啊,离婚那儿人少,排队都不用,把材料递过去,人家问两句,然后章子咔咔一盖,最多半个小时就完事儿了。” 她末了又感慨一句,“可比结婚容易多了。”
  谢栗想说点安慰她的话,刚张嘴,唐湾湾立刻转过来,就着满手心的灰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你可别安慰我啊,我可高兴着呢。”
  谢栗总觉得她的笑底下藏着点说不清楚的东西,却又不忍心去探究。
  他也没坐太久,唐湾湾忙着指挥工人搬家,也顾不上和他说几句话
  谢栗站起来告辞,唐湾湾又叫住他:“小栗。”
  她打发了工人,走到谢栗面前:“听说你们投文章了,祝贺你。”
  谢栗挠挠头:“还不知道结果呢。”
  唐湾湾却颇笃定:“你可别谦虚了,自己做的东西,心里还能没数吗?老师想让你出国,你自己有打算吗?”
  谢栗叹口气,摇摇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唐湾湾看出他的犹豫,叫他等着,转身进了卧室,过了一会才出来,手里拿着一块色彩斑斓的石头。
  “这是碎叶站奠基的时候,我们在周围一人捡了一块石头。你看这里有个大红斑,像不像木星上的风暴眼?” 唐湾湾把石头放进谢栗的手里,“小栗,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为了仰望星空才出生的,也许有一天,我们所有人都会通过你的眼睛,看见更奇妙的东西。你一定要朝着热爱的东西走下去,不要为任何事动摇。”
  唐湾湾指指自己:“我就是前车之鉴,我动摇了,妥协了,我以为我能忍耐,但其实我不能。人都是一样的,明白吗?你那个男朋友很好,但是你更好。”
  她拉起谢栗的手:“你应该出去,为了以后有一天,你自己不后悔,也不埋怨他。”
  谢栗从唐湾湾家出来的时候,那块石头已经被他的体温捂得温热。
  他站在马路边发了会呆,最后转头回了学校。
  沈之川临下课前在教室门口看见谢栗,还很意外。
  他正被几个学生围着问些他在课上已经强调了好几遍的蠢问题,越来越不耐烦起来,干脆招招手,示意谢栗进来。
  “过来过来,给他们几个讲讲这个德拜屏蔽。”
  马上就要期末,沈之川出了名的不给例题不划范围,学生只好抓着他问问题。
  谢栗只好进来,顶着几个本科生求知若渴的目光,接过对方手里的习题,扫一眼,立刻指出问题所在:“非中性等离子体也具有德拜屏蔽效应,这个公式从一开始就套错了。”
  他接着又去看下一道题,也是只扫一眼,两秒都用不到:“小于德拜长度的空间尺度,比响应时间的时间尺度,是应用瞬时强电场,而不是局域强电场。”
  沈之川半靠在讲台上,看着他的得意门徒横扫弱鸡,简直通体舒爽,末了拍拍手:“我的博士生大一就会做的题,你们快毕业了还要拿来问人,这个水平是打算在学校里申请学区房吗?”
  几个本科生被损得灰头土脸,含泪而逃。
  沈之川发泄完积蓄了一整个学期的怨气,舒爽了,转头对着谢栗笑得慈爱:“你有什么事?”
  谢栗拉着书包带子凑过去:“老师,我想问问,要是出国,我要准备多少钱才够?”
  沈之川更意外了。他挑挑眉,上下打量着谢栗,怀疑谢栗的问句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不出国的陷阱。
  “看你怎么出去了。反正总有办法让你出去。” 沈之川不给他个准话,“怎么?想通了?”
  谢栗点点头:“我想先了解一下。”
  作者有要说:  … …
  谈恪:孩子要出国,该带些什么东西?
  肖助理:钱。


第68章 麦哲伦星云 十四
  沈之川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谢栗自己回去上网研究了一圈; 发现出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昂贵。
  出去交流一般能争取到钱; 节俭一点可以满足生活需要。唯一要自己掏钱出来的是来去的飞机票钱。谢栗这几年存下来的补助奖学金; 还有外面打工接活赚的钱,买机票也绰绰有余了。
  但有一样额外花钱且没有上限的事,沈之川特意提点他; 是英语。
  就算有学校和导师担保,他也得把托福考了,而且成绩不能太难看; 并且要考就得尽快考。
  他的口语问题必须要抓紧时间解决。
  谢栗回去翻了翻网上英语班的价格,又看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忽然人生头一回,感觉到了沉甸甸的经济压力。
  周末谢栗去杨老师那里。这是他和杨老师约定的最后一次义工服务。
  谈恪说要来接他; 但快结束的时候又发信息叫他在那边等一等; 说路上堵车了。
  于是谢栗帮着杨老师把院子里的东西收进室内,又拿着扫帚抹布帮忙打扫卫生。
  学生们陆陆续续被家长接走。
  最后一个学生走了后; 谈恪终于姗姗来迟。
  他帮谢栗拿起书包; 拉着他和杨老师道别。
  杨老师见到谈恪还有些不好意思:“你帮我找的志愿者下个星期就能来。这段时间多亏了小谢; ” 她看谢栗一眼; 谢栗正疯狂朝她眨眼睛; “多亏了他后来又改变主意。”
  谢栗那时虽然生气; 但还是很在乎谈恪的面子。
  他后来跑过来,只说是自己改变主意了,一个字都没提谈恪专断的事情。
  从小院子里出来; 谢栗在前头蹦蹦跳跳,谈恪拎着他的书包跟在后面。
  他心情十分好,忽然扭头去问:“你给杨老师找的志愿者是什么人啊?”
  谈恪在昏暗中眯着眼瞧了瞧他,忽地伸手把人拽过来:“关心这个干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好像识破了什么天机。
  谢栗一头雾水:“啊,我就是好奇啊。”
  谈恪在他脑门上重重地亲一口:“瞎想什么,是长鲸的员工。”
  谢栗伸手蹭蹭额头上被亲过的地方,过了两秒才回过味来,指着谈恪:“我才没有乱吃醋!哇,我哪有那么无聊啊!你太无聊了!”
  谈恪只笑不说话,任由谢栗两步窜出去,权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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