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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6部分

小说: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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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直到中午,谢栗才收到系里秘书的邮件,通知他五点前在小苏山的观测站门口等捐赠人。
  谢栗对着电脑烦恼。
  程光端着枸杞黑芝麻糊过来,往屏幕上一看:“嗨,去吧,没坏处。你这就是陪老爷们乐一乐,不算事。我可听说数学系的博导为了把自己做的玩意儿推销出去,都把学生踹出去给人家孩子当家教了,还立了军令状,保证期末数学成绩提高五十分。”
  程光摇头:“啊呀,那叫一个惨啊。”
  谢栗没法和程光讲出内情,鼓着嘴越想越烦,心一横,决定走卖惨路线。
  他举着手背给程光看:“师兄,要不你替我去吧,你看我都这样了。”
  程光一看他的手,吓一跳,挨都不敢挨,横跳出去老远:“你这是怎么搞得,不会传染吧?”
  不怪程光吓一跳,谢栗的手确实有些吓人。
  昨天还是起红疹,今天已经连片地肿了起来。
  谢栗委屈巴拉:“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昨天下午就有了。”
  程光又凑过来看:“你这,没抹点药什么的?”
  谢栗点头:“抹了,小吴给我抹了云南白药牙膏,他们都没有皮炎平。”
  程光简直难以置信:“你俩咋不干脆去化学实验室搞点王水回来抹抹?你俩智商加一块刚好二百五吧?”
  谢栗异常委屈:“小吴说云南白药能化瘀活血解毒消肿止痛,云南白药牙膏含有云南白药秘方,能用。”
  程光对于自家不懂事的崽被江湖游医忽悠了这件事,出离愤怒:“他应该先吃一管消消自己脑子里的泡!”
  谢栗趁程光心疼,赶紧输出,朝程光眨巴眼睛:“师兄,你替我去吧,我都这样了,吓着人家怎么办。”
  程光顿觉自己身体里某个不存在的器官仿佛在分泌雌激素。他招架不住,倒退一步:“我告诉你,你跟我可怜也没用,我是不会替你去的。”
  “老板想让我去,昨天就带我去了。我要跟你抢这件事,他能把我的头剁下来当瑜伽球用。” 程光苦口婆心,“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回来赶紧去医务室看看。”
  谢栗眼看是逃不过,只好先回宿舍换身衣服。
  观测站建在兰城近郊一座山上,叫小苏山,离市区还有点距离。这边平时只有维护人员和做观测的才来,每天只有上午和下午两趟班车往那边去。
  谢栗来早了,靠在观测站门口的瓷砖墙上发呆。
  远处山脚下横亘着城市的巨大身躯。
  谈恪还坐在车里时,便看见谢栗懒洋洋地靠在观测站门口,像午后在树下打盹的猫。
  直到车开到面前,这只小动物才迟钝地抬头。
  白皙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微微泛红,眼神明亮清澈,期待什么似的朝这边看过来。
  谈恪隔着贴了膜的车玻璃,与那双眼睛撞到一起。他心里一跳,忽然觉得今天阳光格外耀眼。
  心理学上有个词叫“重复曝光效应”,指人会对频繁接触的东西产生好感。
  谈恪怀疑这个词具有切实的科学实践基础。
  汽车停下,坐在副驾的肖助理回头:“谈总…”
  “你不用去了,留在车里。” 谈恪头也不抬,理理袖口,抬步下车。
  作者有要说:  宋易:我也一天八百趟地往他跟前凑,咋不见他科学实践一下呢?


第8章 柯伊伯带 八
  “我们一个观测日的日程,一般从下午就开始了。准备工作比较花时间,也很繁琐。”
  谢栗的声音在空旷的观测塔楼里低低地回响。
  今天为了方便赞助人参观,原有的观测日程都被取消了。站里没什么人,安静得很。
  到底要怎么带着人参观,他其实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系里也没有具体的指示。他只好絮絮叨叨地,绕着赞助人掏钱买的望远镜打转。
  毕竟就是专门来看这东西的。
  他走近操作台,打开监控仪器:“首先要确定观测对象的坐标,然后检查设置,调整波长,寻找合适的观测覆盖段…”
  操作台还上留着上一组学生的观测记录。谢栗看看最后一组观测坐标,随手输了进去。
  谈恪今日仍是一身正装,站在谢栗身侧后方,一直没怎么说过话,沉默地听着。
  倒是和昨天在车上难为嘲笑他的样子判若两人,谢栗一边调设备,一边在心里嘀咕。
  这个人好像穿西装就做个人,不穿西装就不做人。
  所以西装才是本体吧?谢栗默默吐槽。
  “然后就是拍摄用于校准的测试文件。” 谢栗调好坐标,往旁边让了让,好方便旁边的人看见屏幕,又顺手指指旁边一张布满亮条的图片,说,“测试文件大概就是这样的,通常要做好多次,测试数据会传到底下机房,然后系统会根据测试数据给出校准后的参数,再反馈上来。”
  他自觉讲的东西实在无聊,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讲下去。他抬眼去看身侧的人,想看谈恪的反应,却不料谈恪的目光正落在他的手上。
  昨日的红疹愈演愈烈,不仅成片地肿起来,甚至开始渗出透明的液体。
  谢栗尴尬,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慢慢收回手,背到身后。
  于是谈恪的目光便跟着换个方向,直直落在谢栗脸上。
  观测塔楼的光线昏暗,只有角落里几台低压钠灯提供着有限的光明。
  谈恪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身形挺拔。深邃的眉眼看起来很严肃,又带着些许说不清楚的意味。
  他垂眼看着谢栗,开口:“你昨天在酒店打翻的那盆花是对皮肤有刺激性。当时我要叫你去洗手,你不听完就走了。后来又叫大堂经理转告你去洗手,他也确认自己转告你了。”
  他朝谢栗身后看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说,洗个手很难吗?
  谢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昨天的那场面,他既无准备,也无预料,全是宋易与这位白月光先生撞上来。
  撞上倒也罢了,偏偏叫他听见宋易在胡说八道,硬把自己抱碗望锅的行为,说得倒好像是在做什么善事。
  谢栗不可能忍,也忍不了这口气。
  后面打翻东西也好,跑掉也好,统统都不是他的本意。难道还要他站在那里与人聊天吗?
  至于大堂经理的转告,当时沈之川就在停车场等着他,他怎么能再去厕所转一圈。
  洗个手是不难,可是也没人告诉他不洗会怎么样啊。
  谢栗满心都觉得委屈,但是这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和谁都没办法讲得很清楚。
  沈之川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所有的人都是好心,不好的唯独只有他自己。
  可是 --
  他很生气地想,可是就算这样,疼都疼在了他身上,他都从来没有怪谁,别人凭什么还要来责问他?
  谢栗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撇过头,用只有两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自己会处理的,不劳操心。”
  谈恪再一次觉得好笑。谢栗将脸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正在逐渐鼓起来的河豚。
  这个小男生总是让他觉得想笑,而此刻这好笑里又多了一丝说不清楚的柔软东西。
  柔软到令他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说:“我小姑很关心你,下次你去见她,还这样严重,她一定要担心。”
  谢栗不想这人突然提起方教授。他怔了怔:“方教授,真的是你的小姑?可是她姓方…”
  他没说完,就觉得不妥,像在打听隐私。
  谈恪不以为意,解释说:“因为她跟着祖母姓,我父亲跟着祖父姓。”
  谢栗钝钝地哦了一声,没话可讲了。
  气氛在沉默中变得尴尬起来。
  谈恪微笑着,仍是用很温和的语气提议:“抱歉打断你,不过,现在继续参观吧?”
  谢栗的那阵委屈被人一打岔没了,这会就只剩下了不自在。
  他作势去看屏幕,趁机转身,生硬地转开话题:“哦,刚才讲到,讲到测试文件。一般测试完就准备开蓬了。”
  他低头看了眼表:“现在这个时间就刚好。”
  谈恪的目光始终落在谢栗身上,再没有挪开过。
  谢栗躲避似的,从操作台前离开,径直走到圆形塔楼的另一边,伸手去扳足有半臂粗的顶篷开关电闸。
  开关很沉,谢栗掂起脚尖,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随着一阵铰链同滑轨摩擦的隆隆声响,观测塔楼的圆顶裂出一道缝隙,铝合金的活动顶篷逐渐张开。
  正值四月,下午五点过半,太阳将将要跌入地平线下。
  温热的余晖在刹那间涌入。
  昏暗的塔楼迎来日暮时分于人间徘徊的金色霞光,
  还有喧嚣了一整个白日的热气,同淡郁的霞光,也一并涌入。
  这是一天中,悬在亿万公立之外的炙焰巨兽给予地球最温柔的时刻。
  天边掠起待归的鸟群,树叶泥土的气味四下飘散,热风从敞开的圆顶吹进,轻柔拂过。
  万壑无声,斜阳将近。
  眼前巨大的望远镜撑起银灰色的身躯,镜筒遥遥指向天幕,像雄心勃勃的展示,蓄势待发。
  在天穹下,一切烦恼与伤心,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每次看开蓬,都有种激动的感觉。” 谈恪走到谢栗旁边,也望着蓬外的天空,“明明是一样的天空,但是从这里看出去,和站在外面看天,总是觉得很不一样。”
  谢栗没想到他走过来,会讲出这样的话。他将这话放在心里想了一番,又觉得确实是这样的。
  “因为是带着目的在凝望天空,” 谢栗认真地想了想,说,“每一次开篷,我们都期望着能从广袤无垠的黑暗宇宙里,发现我们想要的东西。”
  谈恪侧头看他一眼,小男生望着天空,脸上有一种与他的年龄不大相称的虔诚神情。让他想起了曾经见过的那些在实验开始前做祷告的有神论研究员们。
  他觉得心里似乎有个地方被轻轻弹拨了一下,令他不自主地回忆起陈年旧事。
  于是他说:“以前在实验室里面对对撞机时,似乎也有过这种想法。只是我们的对象不是无限的宇宙,而是粒子。”
  谢栗很有些惊讶,随即想到昨天院长介绍时说,这人与沈之川还是校友。他忽地有些好奇:“你从前是…”
  谈恪微笑:“我从前是搞高能物理的。”
  谢栗轻轻地噢了一声,接着心里又涌起了另一个疑问,那他怎么现在会变成一个商人?
  但他没有问出来。
  因为他发现谈恪正看着他。
  目光相触间,谢栗觉得自己的脸猛地在发烫。
  他逃似的从男人身边走开,走到操作台旁,嘴里胡乱地随口说:“小苏山的观测条件非常好,光害也不严重,感谢您的捐赠,和对科学发展做出的贡献。”
  他一说完,自己都想找个缝钻进去,这都什么和什么。
  谈恪和谢栗一前一后从观测站出来时,肖助理正焦急地等在车前,不住看表。
  谈恪晚上六点半要和在凤凰城的投资团队开会。现在马上六点了,人还没出来。
  肖助理原本的打算很好。谈恪的参观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完事,五点半往回走,正好避开下班高峰。
  可哪能想到就看个望远镜,老板竟然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
  小学生逛科技馆吗?
  肖助理一见谈恪,立刻迎上去:“谈总,已经六点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谈恪便对旁边的谢栗说:“你坐我们的车走吧。”
  谢栗想也不想,立刻摇头拒绝。
  谈恪便说:“我们公司旁边就是医院,你去那里看看你的手。” 他又往谢栗背在身后的手看了看,“你拖了这么久,光是自己擦药,恐怕不行。”
  谢栗还要拒绝,就被谈恪强势地打断:“就这么决定了,上车吧。”
  肖助理不清楚情况,但老板发话,他便立刻很有眼色地去开后座的车门,请谢栗上车。
  谢栗不知道还要该怎么拒绝才好,只好顺从了。
  他上了车,便束手束脚地坐在全包裹的真皮座上。
  这座设计得简直像个勾人的女妖精,让人坐下去不由自主地就要往后瘫。
  谈恪上车起就不再与他说话,接过助理从前面递来的笔记本,一边敲打,一边与前面的人交谈。内容尽是谢栗听不懂的金融术语。
  谢栗这两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又是绷着精神一番奔波。这会猛地坐下,浑身的困倦都裹了上来。他盯着窗外,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黑色宾利在医院门诊部前停下,车里的三人都看向谢栗。
  谢栗倚着车窗睡得正熟,全然无知无觉,嘴角还有很可疑的亮晶晶的东西。
  谈恪从喉间发出一声笑,颇有些无奈:“算了,直接去公司吧。”
  作者有要说:  谈恪:自己家的崽,睡得流口水也可爱。


第9章 奥尔特星云 一
  谢栗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着。
  会客室的墙上挂着巨大的电子投屏,滚动播放着长鲸投资的宣传片。
  茶几上的可乐还冒着凉气,旁边的碟子里规规矩矩地垒着两块点心。
  长鲸的前台接待不清楚这小男生的身份,只看他垂着头迷迷糊糊地跟着肖助理从高层专用的通道上来,还当是哪个合伙人家里正在上高中的孩子,所以送上可乐和点心。
  谢栗睡醒时发现自己居然还在人家的车上,而车就停在一座建筑的地下车库里。
  肖助理坐在前面,看样子是专门留下来等他,一听见动静就转过来,非常礼貌地问他要不要再睡一会。
  谢栗哪还好意思。
  于是肖助理将他带进长鲸的会客室,走前嘱咐他稍坐一下,他已经通知长鲸的保健医生过来替谢栗看看手。
  谢栗局促地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好像进了异世界的爱丽丝。
  他懊恼,怎么就在人家的车上睡着了,还能睡得那么香呢。
  门应声开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只保巨大的保健箱,看起来颇沉。
  谢栗赶紧站起来要帮忙,那女人却连连摆手,声音爽利:“不用不用,你坐下。” 说着便猛地一提,将那箱子哐地一声怼在了实木茶几上,顺便碰倒了茶几上的可乐。
  她“哎呀”一声,捡起可乐抛到旁边的沙发上,又推开茶几上的碟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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