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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阴阳里-第3部分

小说: 阴阳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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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叫卫国啊?”
顾伯天皱了皱眉,摇头:
“我叫顾伯天。”
井元撇嘴,抬腿穿着大拖鞋朝里屋走,边走拖鞋边往下掉,所以他每一步腿都抬的老高,快靠近通往里屋的青花布时回过头,看到那人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过来啊卫国,吃午饭了。”
顾伯天嘴唇抿紧,在井元的召唤下即使被叫卫国莫名其妙,还是一脸僵硬的站起来朝井元走去。

今天井七买猪肉了,井元坐在小凳子上捧着碗吭哧吭哧吃的很欢快,顾伯天看他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样子心中顿生鄙夷,他只盛了小半碗饭,就着离自己最近的萝卜干很快吃完了。
井元吃到猪肉明显心情大好,嘴巴上一圈猪肉的油,拿了搪瓷杯喝了口豆浆,抹了抹嘴,语气带着些微的兴奋和显宝: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卫国吗?”
顾伯天摇头,心想谁知道你神棍想什么呢。那边井元已经娓娓道来:
“因为你祖上都是当将军的,保卫祖国嘛,而且都是忠臣,不过活过四十岁的很少。”
说到这里井元唏嘘的摇了摇头,顾伯天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看着井元,头皮莫名发麻,他怎么知道?井元又看了眼顾伯天,小眼神里充斥着信手拈来的自信:
“不过你是搞学术的,我说的没错吧?”
顾伯天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第一次有了所谓掩盖自己心虚的行为——又夹了个萝卜干,生吃了进去,如愿以偿的齁了齁嗓子,讲不出话了。
等咸味过去之后,顾伯天转眼看了正在吃花生米的井元,问了他当学生以来的第一个问题:
“你怎么看出来的?”
井元不以为然的撇了眼顾伯天,伸出手神神叨叨的在顾伯天周围指了一圈,表情变得诡异,压低声音道:
“因为啊…你家先人都在你身边转悠呢~~~”
顾伯天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猛的站了起来,呼吸变得沉重的盯着井元:
“你瞎说什么?!”
井元听出顾伯天话语里的怒气和紧张,那种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样子真的是可怜又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井元丢了花生米的碗,捂着肚子趴小餐桌上笑的眯缝起了眼睛,等他笑够了,他才伸出手示意顾伯天坐下来,眼里都是笑意,染的右眼下的泪痣也生动起来。
顾伯天脸还是僵着,眼神警觉的盯着井元,井元刚刚笑的太猛打了个嗝,才开口:
“骗你的骗你的哈哈哈哈,是因为你身上有皇气,又不是正皇气,所以大概是皇帝近臣,而且你的皇气不像文臣一样收敛,估摸着你祖先都是武将。不过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武将,我就猜是搞学术的了。”
顾伯天听着井元解释表情才稍微好了一点,但他也不坐了,眨眼看着又捻起花生米吃的井元,问道:
“下午做什么?”

“下午我们外出收灵。”
井元每个礼拜都要出门一趟,像是医生外诊一样,有些地方被鬼东西闹的很惨,人来了阴阳里也解决不了事,所以只能他自己去。
井元带着顾伯天去了他的房间,在井家的小阁楼上,是个很狭小的房间,勉强放了一张一米二的床,和一张学生用的课桌。井元让顾伯天就在门口站着,自己进去从课桌桌肚里不知道掏些什么。
很快井元手里就拿了个东西出来了,是条红线,线的另一端是块常见的蓝色小石子。
“戴上。”
井元把红线递给顾伯天,顾伯天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井元看他的反应只能不厌其烦的解释:
“辟邪的,虽然你身上皇气很浓,但有的东西厉害还是能上身。我也有。”
说着就把自己脖子上挂的红线捞出来给顾伯天看,井元那条红线的颜色已经很深,看起来戴了很久,那头系的是一块类似的石子,只是更大,形状更圆滑一点。
“这是什么?”
顾伯天指着红线上系的石子问,井元看了他一眼,爬着梯子下去,声音从梯子上传来:
“阴阳壁上的石头。”

顾伯天深深的看了眼那块蓝色石子,抿唇淡淡弯了弯嘴角。把东西戴在自己手腕上,也跟着下了梯子。

井元的代步工具放在后院,顾伯天随他从小厨房走向后院,有很多农耕器具,以及一些杂乱堆放的木板,在靠近阳台的角落下,他看到了井元的座驾。
“我只带过我爷爷,带你这么大块头的还是头一次。”
井元走过去将一辆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老式电动车推了出来,前面有挺大空间的踏板,车身是暗红色的,车边有一圈已经有些生锈的不锈钢,车尾是个一看就是组装上去很不和谐的摩托车箱子。
顾伯天站在原地不动弹,皱着眉看井元把电动车推到自己面前。下一秒,一个黑色的摩托车头盔被递到自己跟前,井元目光自然和顺的看着自己:
“这是我爷爷用的,等会儿回来的时候你去给你自己买个。”
顾伯天接过头盔,就看到井元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粉色头盔,自顾自的系上,插了钥匙上了车,朝顾伯天扬了扬下巴。
自己手里的头盔上面蒙着一层灰,塑料面罩上有星星点点的黑色,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犹豫片刻,手里拎着头盔,跨上电动车后座。

井元家后院拐一个弯就到阴阳里正巷,显然大家都认识井元的座驾和他的粉色头盔,只是会多看两眼坐在后面比井元高了挺多的男子。
井元边开电动车边朝巷子里的人介绍:
“我徒弟,刚招的!”
大家纷纷更加好奇的打量,顾伯天不作一词,恨不得把脑袋埋下去,双腿跨坐在电动车上的姿势和周围好奇善意的打量,让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忽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巷子头往里面走,旁边还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走着。还没等沈崆看到顾伯天,就听到井元大喉咙的喊着:
“蛮蛮!”
那个瘦小的身影听到声音朝这边看了看,然后撒腿朝井元跑了过来,井元也停了车。
“你干嘛呢?”
井元看到蛮蛮手上拿着一把刀,蛮蛮一脸喜悦,眼睛亮晶晶道:
“今天有个人说教我使刀,你看,他还送了我一把刀。”
说着,就把手里那把木柄短刀拿给井元看,不过他似乎才发现井元后面坐着人,悄悄打量一眼,转眼来问井元,声音压低了挺多:
“谁啊?”
井元扬起下巴,带着炫耀:
“我徒弟!”
蛮蛮双眼顿时睁的圆圆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之情,又看了顾伯天两眼,这时候沈崆也走到了他们边上,井元一脸惊愕:
“你不是昨天和卫国一起来的人吗?”
沈崆表情一顿:卫国?
他以为是顾伯天欺瞒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想到一直面瘫的顾伯天开口了:
“你说说看,他应该叫什么?”
顾伯天问的是井元,显然他很不喜欢自己被迫要叫卫国这个名字。井元挑了下眉,看了眼沈崆,抿嘴:
“他应该叫空。”
瞬间,顾伯天和沈崆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一边的蛮蛮忽然开口,一脸的兴奋:
“对的对的,元元你算对了,他就叫沈崆!”
说着蛮蛮转过头看沈崆,奈何沈崆太高,他必须稍微抬头:
“沈崆,咱们回去练刀吧?”
沈崆的目光移向蛮蛮,眼底带上笑意:
“走。”
说着伸手勾住蛮蛮的肩膀,朝蛮蛮的小荒院走去。
两人边走边讲话,还能听到蛮蛮抱怨:
“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井元的头一直别到脑后,匪夷所思的看蛮蛮和那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友谊,接着又皱着眉看坐在自己后面的男人,言语带着狐疑:
“你朋友什么人啊?”
顾伯天摇头,一脸冷漠:
“普通朋友,路上认识的。”
井元不太相信,撇嘴,拧了油门继续开车,到巷头上那栋二层楼的房子停了,抬头往楼上看了看,修柯已经好几天不在了,说出去找材料的,平时一般不超过五天就回来,可是这已经是第六天了,井元有一点担心,准备晚上回来再看看,再不回来就得喊蛮蛮出去找一下了。


井元边开车边和顾伯天说话,风声呼呼的把井元的声音渲染的有些飘渺。
“我其实不想收你的!”
顾伯天看着粉色头盔在自己面前一动一动,也不搭茬,就听着井元吧啦吧啦在那讲。
“但井七想盖二楼,像我们巷子头那家一样,盖二楼要好多钱的。”
顾伯天微微哂笑了下:
“我给你们的钱足够盖到五楼了。”
“你说什么?”
井元扯着嗓子喊,还把头朝后面偏了点,一时间没有把握住龙头,电动车载柏油路上“溜”的一下从中间转到了路边,差点栽进路边的草地里。
“看路!”
顾伯天怒吼,井元感觉到头盔嗡嗡响了两声,自觉理亏,也不问他说了什么了,乖乖的重新掌握龙头上路。

开了十几分钟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已经不再施工的建筑工地,井元的车刚停下,就看到有两个人远远的跑了过来,戴着施工帽,穿着却很干净,一男一女,都四十多岁的模样。
那个女的带着口音,见到井元和顾伯天两人,眼底放射出欣喜而兴奋的光芒:
“是井神仙吗?井神仙?”
她上前带着点打量,因为不知道面前的两人到底谁是传说中的“活神仙”。井元撇嘴,把粉色头盔往顾伯天怀里一送,抬脚就走进了工地,边走边道:
“别叫我神仙,我叫井元。”
走了两步井元停下,回头看站在原地的顾伯天:
“把我箱子里的袋子拿出来。”
顾伯天把两人的头盔放下,打开井元电动车后的箱子,里面有个米色的布袋,他也不问,拿出来朝井元走去。
施工工地很脏很乱,地上凹凸不平,都是碎石,五十米处就是那幢建到三分之一被迫停工的大楼。现在是下午两三点,日头还很足,那女人额头上都是汗,一脸焦急而央求道:
“井大师,你救救我们呀,这里都停了半个多月了,谁上了施工电梯谁出事,警察来了好几回,我们真的没作孽呀,市民也整天来闹,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
边上的男人眼底都是沧桑,重重叹了口气:
“我们夫妻俩从边西过来当包工头,十二年没害过人,人家都说,包工头心黑,可是我们工钱都按时发,工人家里困难我们都借钱给人家解决困难,谁知道这次市里的大工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估摸着真的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啊。”
井元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远处施工到一半的大楼,目光定在那栋楼的六楼处,烦躁的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俩回家吧先,明天去阴阳里井家找我算钱,这边交给我。”
夫妻两点头哈腰千恩万谢,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他们半年前包下的工程。
顾伯天站到井元身边,也看着井元的目光所到处,那层楼只有没有刷漆的灰黑色顶梁柱,甚至没有阳台没有窗户,剩下的就是一块块粗糙的楼板,钢筋混着水泥暴露在视线下,显得随意而残破。
“什么都没有。”
顾伯天说了句,下一秒就听到井元嗤笑了一声,目光依然定在六楼处,语气淡淡的:
“要是你能看到什么才出鬼呢。”
顾伯天被噎了一句,却依旧不做声的跟了上去,两人在满是石块的工地上走了一分钟不到,终于到了那栋楼下,井元转头看了眼顾伯天:
“不过现在真出鬼了。”
他伸手拿过顾伯天手里的布袋,从里面掏了一根手掌长的红色棍子出来,比手指细一点,棍子上的红色像是红蜡烛的蜡油。
井元指了指前面几步路的施工电梯,说了声:
“走。”
顾伯天看着井元上了电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凝视着井元道:
“刚刚那两个人说过会出事。”
井元翻了个白眼,准备按按钮上去,手放在施工电梯上红色的上升按钮处:
“你跟我上去绝对不会出事,一个人在这站着出不出事就看你的命。”
说着井元示意顾伯天看看他的脚下,顾伯天低头,瞬间震惊的抬头盯着井元,他脚下刚刚明明还是碎石,现在突然多了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血滩,井元笑了笑:
“上来吗?”
顾伯天依旧顿了顿,最终紧握了手,迈开步子跟着上了电梯。


施工电梯没有门,就是铁架子搭乘的简易电梯,方便工人们运输材料。等电梯升到三楼处,悬索突然开始摇晃,井元和顾伯天站在电梯的最里端,顾伯天一手抓着铁架,一手抓紧井元的手臂,井元抿嘴,看着手臂上那只扣的生紧的大手,算了,让他抓吧。
井元一只手将红棍紧紧握在手中,用手的温度让红色蜡油融化,松开棍子的时候手心一片红色,他猛地将手按在电梯的其中一个铁架上,嘴里突然念念有词些什么。
剧烈晃动的电梯渐渐平稳,到了六楼,井元才松开抓着铁架的手,顾伯天也松开抓着井元的手,刚刚他看过了,周围风和日丽,没有突如其来的飓风和从楼顶掉下的石块,电梯的晃动诡异又规律,顾伯天心中发怵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兴奋,果然,此行是有收获的。
他刚准备下电梯井元就一把把他扯住,顾伯天心中一惊看向边上的井元,就见井元的表情已经变了,脸上带着威胁和凝重,冲着空无一人的六楼语气恶劣道:
“让开!”
顾伯天皱眉,看了眼井元,又看了眼井元目光聚焦的地方,抿紧嘴唇,细细观察着,并打开手表上的磁场感应器和探测器,记录从现在开始每一秒的磁场律动和空间扭曲。


井元盯着面前一脸桀骜的健壮男子,他嘴里还叼着根烟,挑了挑眉顺便看了眼井元身边站着的散发浓浓皇气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呵,小鬼头是怕我上身还是怎么样?还找了个皇城的人来?”
井元翻了个白眼懒得和离帆废话,瞬间将手往离帆身上贴,离帆忌惮大师红蜡,往后退了好几步,此时井元才拉着顾伯天踏上六楼。
顾伯天什么都看不到,就看到井元面部表情的变化听到他对空气讲的话:
“我看你是活腻了。”
井元说着就将顾伯天往边上一推,从口袋里掏出金线,在手掌上碾了一圈,反手就甩了出去!拿出来看起来一小根的金线,居然能被甩出两米多远。离帆迅速后退着,肚子却还是被抽到一下,顿时冒起浓浓黑烟,顾伯天震惊的睁大眼睛,不远处居然凭空冒出几缕黑烟!下一秒井元突然靠近,大喊着:
“让开!”
闪身拦在顾伯天身前,紧闭双眼又念念有词着什么。
面前是差点上身顾伯天的离帆,井元念了锁灵咒对他起的作用很小,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离帆一步一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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