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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亲密关系_颂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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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
作者:颂偃

文案:
养父子年下 表面乖巧内心病娇小狼狗和狂霸拽爸爸谈恋爱的故事。

本文又名《撒娇儿子最好命》(雾。
前期养成后期谈恋爱,总体还是个小甜饼。

cp:外冷内热黑化少女攻x闷骚痞子强受 /美强
感情慢热,攻受容易逆,后面还有点狗血,如果都没问题,请跟着我上车吧。


第1章 
  沈棠被原行声捡到的那年冬天,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雪。
  风雪遮蔽,树干倾斜,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茫茫的白色中,像一个巨大的漩涡。
  他躲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厂里,紧紧贴着一辆车,依附着发动机的热度,捧着干巴巴的馒头胡乱啃着。
  大雪带来的刺骨寒风,让他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门口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沈棠警惕的绷直脊背,囫囵吞枣的将嘴里的碎渣咽下去。这算是个废厂,鲜少有人来,沈棠整个人趴在车底下,紧张的攥紧了手边的木棍。
  他闻到了浓浓的酒气。
  那辆车是他们的,沈棠想借力往后钻出去,或许是因为太冷了,又或许他的姿势太过僵直,退出来的时候他崴了脚,疼得闷哼一声。
  饶是他瞬间捂住嘴,这声音在空荡荡的废厂里,依旧清晰的很。
  沈棠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那两人从车底下连拖带拉的扯了出来。
  “说!躲我车里干嘛呢?”那人脚步踉跄,动作却粗暴得很,扯得沈棠头发丝儿都疼,他挣动着,被那人劈头盖脸来了一巴掌。
  “小小年纪就他妈学别人偷东西?”
  沈棠放弃了挣扎,他直勾勾得瞪着那人,“我没有。”
  醉汉故意把嘴咋巴得很响,将沈棠提起来,酒精作祟,他朝他冻得通红的脸颊上抡了一拳,“还嘴硬?偷东西偷到大爷我头上来?揍不死你。”
  沈棠这段时间东躲西藏的,被打已经是常态了,至少身体机能在对方巴掌再一次挥过来的那瞬间反应过来往后闪躲。
  “操!龟他娘的孙子!还敢躲?揍死你丫的!”那人显然已经醉的舌头打结,一脚踹向沈棠,沈棠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复又爬起,接着又被踹了几脚。
  全程再没有说半句话。
  这场打斗混着刺骨的冰渣子,似乎更疼了一点。
  沈棠不言不语承受着,那人喝醉了的暴行变得了无生趣起来,像是机械一般重复着原始动作,沈棠护着头,也护着他没有吃完的半个馒头。
  不知过了多久,砸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沈棠慢慢的睁开满是血污的眼睛。
  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穿着一件紧身修长的黑色夹克,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他毫不在意的一瞥,修长的手指玩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啪嗒啪嗒。
  “欺负小孩儿,挺长本事啊。”
  “原哥……”那人颤颤巍巍叫了一声。
  “哎,改天我得跟青青姐说一声,你俩闲到能随便欺负小孩儿,店里欠的酒钱能还了吧。”
  另一个人很小声的骂了句街,拽起地上被揍得腿脚不利索的同伙,“原哥,人喝醉了,醉了……”
  原行声嘴里吐出一个滚字,看着他们抱头鼠窜的背影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着,才将目光锁定在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孩身上。
  “没事了,他俩歇菜了。”原行声想蹲下,碍于裤子绷得太紧,他弯了弯膝盖便作罢,声音懒懒散散的,“吓蒙了?你说你一小孩儿大半夜往这儿溜达个什么劲儿?赶紧回家去吧。”
  语气很不耐烦,动作也是,下一刻他就掸掸衣服往前走了,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沈棠。
  有时候命运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那个当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地上爬起来,不去管满身的血污和冰渣,艰难的追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流浪儿,在他有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也有不少人对他伸出援手,他们说着“小朋友,要不要跟我回家啊?”
  沈棠无一是抱紧了怀里的书包,很感激也很抱歉的摇摇头。
  有些好心人闻言给他塞了点吃的,便叹着气走了。
  还有些人对他这个“不知感恩”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的呛了几句。
  沈棠无所谓,梗着脖子继续行走在不知名的小巷里。
  这还是第一次,他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盘旋在体内,喧嚣直上,让他跌跌撞撞也要抓紧这个人的衣袖。
  原行声被小孩儿拽住了,他有些无语,本就心情不太爽,闲的蛋疼管了个事儿,没想到招上一小尾巴。
  沈棠紧紧拉住他的衣服,原行声看见他那件黑色夹克上都染上血了,他刚想开口骂人,回头看见沈棠沾满血的眼睛,幽深黑亮,一眨不眨的仰头看着他。
  “你……”原行声泄了气,“走丢了吧?爸妈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沈棠低着头,手指攥着书包带儿,“没有爸妈,我不记得了。”
  原行声服气了,这事儿真不归他管,估摸着还是带他去警局方便点,但一想到警局离这儿十万八千里,雪又下那么大,不好打车,到时候俩人都得冻坏。
  沈棠很轻的叫了一声叔叔,原行声斜着眼看过来的时候,他立刻改了口,“哥哥。”
  原行声被他这机灵劲儿逗笑了。
  “甭哥哥叔叔了,这么着,今晚我带你回家洗洗,雪一停咱就去找警察叔叔,成不?”
  沈棠吸了吸鼻子,大概是被揍得地方抽抽了,他咳嗽了很久,一边咳一边点头。
  原行声拢着衣服快步往前走,沈棠犹豫了一会儿,从后面跟上来,但他没敢离他太近,原行声刚才很嫌弃的掸开他带血的手,他看得挺清楚。
  但是沈棠仍不打算放弃他押的这笔赌注,他内心有种渴望,虽然他什么都记不得了,但人的本能驱使着他,离开寒冷和饥饿,去一个温暖地方。
  他捏了捏手掌,拖着受伤的腿踉跄而行。
  原行声的房子很远,沈棠跟着走了很久才到,刚进家门,他就有种浑身卸了劲儿的感觉,没支持住,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门口赫然两个血掌印。
  原行声把他揪起来,“去洗洗。”
  沈棠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摆,蒙头打了个喷嚏。
  “对不起。”
  原行声被喷了一脸。
  “卖喷壶的你?”说完他自己先乐了,“会洗澡吧?”
  沈棠摇摇头,又很快点点头。
  “管你会不会,冲干净就行,也不是什么技术含量的事儿,我……”原行声看着他一身污秽叹了口气,“我给你去借件衣服过来。”
  沈棠钻进浴室,热热的水流划过身体的时候,带来一阵刺痛,他背上腰上都有伤,冲水不太方便,但从清醒过来到现在,他还是头一回洗澡,很痛,也很舒服。
  但他并没有洗的太忘我,一只耳朵竖起来听着隔壁的动静,直到原行声哆嗦着进门,踢踏着拖鞋往沙发上一躺,才松了一口气。
  原行声在跟徐青青打电话,徐青青是他老板兼姐,派头很大,但原行声没问,反正选择来他们这种小地方隐姓埋名的人都怀揣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晚场不来了?”徐青青说,“老Q他们专程来堵你的场。”
  “一个破调酒师有个屁的场可捧。”原行声笑道。
  “一个破调酒师加破乐队主唱就有场可捧了。”徐青青也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原行声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喝水,“对,我有事儿,急事儿,明天加班补回来。”
  “行吧。”徐青青明显不信,但还是顺水推舟往下说了,“那我跟老Q说好了,明天你八点场到三点场,让他多带点人来。”
  “哎你他妈……”原行声话音断了,洗干净的沈棠从门后面出来了,隔壁老张儿子的衣服显然小了一号,穿在沈棠身上撑得死紧。
  原行声笑了没两秒钟,就收敛了唇角。
  沈棠脸上的伤口在渗血。
  原行声拿出积了灰的药箱,给他涂了点药,又顺手拿了桌上的一根棒棒糖递给他,“疼了就叼着,舔舔就不疼了。”
  沈棠没有拆包装纸,酒精拨弄到他脸上带来火辣辣的触感,他愣是一声没吭。
  “可以,挺牛啊,小男子汉。”原行声说着看向对方咬得出血的嘴唇,摇摇头道,“你别补了西墙拆东墙。”
  沈棠明显听不懂,他擦了擦嘴,肚子轱辘叫了起来。
  原行声转身从柜子里掏了半天,“方便面吃吗?”
  沈棠点点头。
  煮一碗面的时间大概三分钟,期间原行声有一搭没一搭问他话。
  “你叫什么名字?”
  “沈棠。”
  原行声听到这个名字后愣了愣,表情深沉了片刻才继续开口道。
  “你不是说失忆了吗?”
  “书包里作业本写着的。”
  “读几年级?”
  “大概四年级。”
  “四年级……差不多十二岁左右吧。”
  “嗯。”
  “你其他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吗?你包里还有什么东西没有?”
  “没了,就书和笔。”
  沈棠吃面的时候,原行声去翻了翻他的书包,果真除了书本和笔以外,一样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这可有点麻烦了,原行声想,像他这种情况的警局还不一定管,要是管也顶多挂个名儿,没几天就送孤儿院去了。
  沈棠吃面吃得专注,甚至还吸溜出声了,估计是饿惨了。
  原行声从里面拿出一床被子,盖在沙发上,自个儿去洗澡了,洗完出来,沈棠已经将碗筷都收拾干净了,桌子抹的一尘不染。
  还挺乖,原行声想。


第2章 
  沈棠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儿,看长相就知道心思挺沉,虽然洗干净了跟个白面团似的,眼睛眨巴眨巴跟小姑娘一样又大又亮,但眉宇间有种深沉气,通俗点说就是戾气,这样的表情不属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儿。
  但谁知道他之前经历了什么呢?为什么会不记得,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爸妈是谁,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有一口饭吃,一张床睡。
  原行声夹着烟,吐了口云雾缭绕的气。
  沈棠睡在沙发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表情是安稳的,可身体却不停的抖动。
  原行声又从房间里扛了一床被子出来,给他盖上。
  沈棠哆嗦着将自己缩成一个团,紧紧攥着被角。
  原行声不由得想起了六年前的自己,害怕,恐惧,怨恨,只有紧紧抓着手边的东西才能有安全感,什么都好。
  命这玩意儿,真他妈挺操蛋的。
  第二天一早,原行声从被窝里钻出来,雪还在下,但小了一些,他翻开手机,四个未接来电,他一个都不想接。
  莫名其妙心情差到极点,原行声想出去揍个人快活快活,或是挤兑挤兑隔壁那小胖孙子。
  刚推开房门,就闻见了一股小米粥的香味。
  这个点儿……徐青青不会过来,祁飞也不在市里。
  原行声将视线投到沙发上,被子折得很挺,却半个人影都没了。
  沈棠从厨房里捧着粥出来,看见原行声的时候,很青涩的笑了一下。
  原行声去刷完牙出来,沈棠坐着等他开动。
  他其实并不爱喝粥,不,他压根就不吃早饭,像他这种日夜颠倒的工作,基本一觉睡到大下午,早中晚三顿一起包了。
  今天要不是为了送他去警局,原行声已经很久没这么早起过了。
  他打了个哈欠,舀了一勺勉强的塞进嘴里。
  出乎意料的清甜软糯,配着青瓜,还挺开胃的。
  昨晚他喝了酒,胃本来就不太舒服,一碗暖暖的粥倒是适时缓解了他胃里的酸胀。
  原行声心无旁骛的吃完了,抬头看见沈棠趴在桌子上,脸红得不太正常。
  “怎么了?”
  “没事。”沈棠强撑着抬起眼皮来,声音瓮声瓮气。
  原行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棘手。
  “擦擦脸。”原行声赶紧拿冰块和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沈棠刚开始还死鸭子嘴硬,原行声问了两遍没事吧,他都点头,后来被原行声一巴掌拍在了伤口上,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很舒服,沈棠现在天旋地转,又晕又想吐,喉咙也开始冒火,最后说话的尾音都带上了颤。
  “没关系。”
  “没你妈的关系。”原行声呛回去,扶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抱起来,“你再逞强我直接给你丢大街上,雪埋了你。”
  沈棠不说话了,将脸埋在原行声肩上。
  “头晕。”
  原行声把他放回沙发上,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平时糙惯了,发烧喝几杯热水,闷头睡一觉就好了,但眼前这位烧得要蹿火的家伙,还是个小孩儿。
  他有些后悔昨天一时心软把他接回来待着,到时候要出什么事儿,他父母不得找自己算账啊?
  “先躺着,衣服脱了,给你擦擦身。”原行声说。
  沈棠迷迷糊糊把衣服扯了,又歪头倒在了一边,鼻息滚烫。
  原行声绞干了毛巾过来的时候,短促地楞了一下。
  他原本懒洋洋耷拉着的眼皮霎时间撑大了,眼角微微上挑,嘴唇渐渐的抿紧了,凌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沈棠露出的胸口。
  那里除了伤口以外,还有一个海棠花似的胎记。
  他很熟悉。
  惊诧二字不足以表现原行声内心的波涛翻滚,他从没想过,还能再次见到带有这个胎记的人。
  原行声将毛巾攥得死紧,后槽牙快被他咬出血来了。
  冷风吹开了松动的窗户,灌入胸腔,有些疼。
  是啊,他也姓沈,这不是同名同姓的巧合,他真的是……
  原行声深深皱起眉心,在一阵寂静的沉默中忽然想起了什么,去垃圾桶翻昨天垫方便面的报纸,油污沾满了双手,他没去管,颤抖的翻开那张报纸。
  “骏龙集团少爷的葬礼于今日八点在城郊殡仪馆举行,届时请各位媒体不要打扰,采访会在葬礼结束后统一安排。”
  原行声立刻去查手机,骏龙集团夫人的采访视频一个小时前更新了。
  视频中的女人面容憔悴,声音哽咽,言辞恳切的对媒体说,“请以后不要再对阿棠的事做任何报道了,我们全家都不想再提了,让阿棠好好去吧。”
  有个记者冲出来说,“梁夫人,有知情人士爆料,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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