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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阿七-第18部分

小说: 阿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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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哥哥,我让小叶去烫壶酒,咱们去后山的亭子间坐会儿,那里的梅花开得正盛,美着呢。”小叶是穆燕燕的贴身丫鬟。

       赵明朗附和:“不错,这庄子里的梅景,外头少有,旁人想看都看不到。”

       安容却说:“你们去吧,我得回去。”

      穆燕燕一脸不解,“赵伯伯跟赵伯母还未到,你这才刚来,怎么回去了。”

       安容扭头对着赵明朗,“帮我跟他们二老打声招呼,今年怕是见不成了。”

       赵明朗知道他所谓何事,也不阻拦,只是暗自懊悔,刚才一并把那人带过来就好了。而穆燕燕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现下吃了味儿,肚子里盘转的话全部脱口,“是不是因为那个杂役?”

       “燕燕,不许胡说!”赵明朗厉声呵斥。

       就连安容都不甚明了,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过来的时候,脑子里盘旋的全是那人孤零零失落落的背影,想着他说,他本来是要回老家的……

        “我回去了,日后得空再聚。”

        赵明朗只说了“嗯”,没再多言。穆燕燕看着拂身而去的安容,不染纤尘的背影,久久的,成为了她眼中一块看不透的谜。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她才问出了口——

       “他跟那个杂役是什么关系?”

        赵明朗不忍心实话告诉她,只得说,“主子跟下人的关系。”

        “是吗?”

        穆燕燕嗤笑一声,转身走了,留下凌乱的赵明朗,大过年的,这都什么事啊!




        










第26章 安容的妒意
       翌日醒来,身侧的人还在熟睡,静缓的呼吸,阿七靠近些,就能听见,回想昨夜种种,越想越臊得慌,这人还是头一次那般温柔。他一向少言寡语,特别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但昨儿,一边做,一边却对着阿七说了许多话。

      “白天的时候是不是跟我置气?”

      “太惯着你了,你这性子都叼了。”

       ……

        阿七竖耳听着,身子被安容弄得难受,闷哼了几句,“没有……”,带着颤音儿,心里是又惊又喜,想着,他是不是已经把我阿七当成了他的贴心人。

        不一会儿,安容也睁眼,一晌贪欢,外头的爆竹声,只增不减,新年了。

        阿七连忙撑起酸痛的身子,对着安容说了好些吉祥话,然后便窸窸窣窣地穿戴整齐,还是昨日那件被这人嫌弃的破烂夹袄。

        收拾完自己,阿七便蹲下身子,小心谨慎地替安容套袜穿鞋,扶着他起身,阿七问道,“伶公子,今儿穿什么衣服?”

        安容淡淡言语,“随意,就穿昨日那件。”

        阿七愣住了,不是因着他这话,而是他突然淡漠的口气,跟昨夜的他,仿佛换了个人。这人的性子,真是让人摸不透。阿七叹口气,替他去屏风上取下昨日那件玄色外袍,仔细替他穿戴好。

        然而,阿七不会猜到,此刻面前人的内心经历了怎样一番苦苦挣扎。一面,安容贪念着阿七的身子,喜欢他恭敬顺从的小模样;另一面,他又开始唾弃着自己,竟会对着那样一个不堪的人,恩爱缱绻,缠…绵至天明。

        瞧着安容久不做声,阿七轻轻抓起安容宽袖下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别碰我!”

        阿七终于知道他心里在别扭什么,无非就是睡了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卑微低贱的龟奴,又是一阵自怨自艾,阿七直杵在他身边,也不说话,等待着这人心绪的平静。

        安容想了很多,阿七也想了很多,他都能预料到他跟伶公子日后的结局了,大概就是天各一方吧,以前对安容说了好些话,说要带他一块回老家沭阳,说要搭建个草屋,两人安稳一辈子,那些子话从来都是自己一方面肖想的,这人从没允诺过。即便如此,阿七也在努力着,万一哪天成真了……那也说不定。

       “伶公子,要吃些什么吗,我去厨房做。”

        许久,阿七的一句话,打破了尴尬的沉静。

       “早膳就罢了,中午再吃吧。”

      “那我去打盆热水来,你洗洗。”

       木门轻轻阖上后,安容嗤笑一声,整日想这些做什么了,白白耽误时间,终归,那个龟奴是要不得的,也许过阵子自己就会玩腻了他。解乏逗趣,就是解乏逗趣,顺其自然吧。

        等到阿七端着铜盆上来时,安容竟然开着窗帷,在看外面的凛冽风景,入眼的光秃残象,能有几分看头?寒气进屋,连小黄都不禁呜呜了几声。

      “伶公子,先洗洗吧。”说完把铜盆搁在木架上,便不再说话了,开始逗弄起小黄狗。

        寒气袭人,连屋子里的碳炉都招架不住,安容顺手关上窗户,不再远望,漱了口,洗了把脸,然后便侧躺在软榻上,手支着头,盯着桌脚下的一人一狗,半晌未说话,屋子里除了小黄的吠叫和阿七时不时的逗弄声,再有就是外边连天的爆竹声,再无其他声了。

        许是感受到了后背灼热的目光,阿七回头瞅了一眼,正好撞见了安容深沉的眼神,自己当然是不好意思垂下头,安容无甚反应,依然盯着前方。等到阿七抬头时,那人还是那般姿势跟目光,原来未必是看他啊。

        阿七放下小黄,走了过去,窝在榻脚,替安容捏捶腿子,粗短的手握成了小拳头样,细细麻麻的拳头,舒缓有秩地砸向安容的双腿,筋骨间一阵舒坦。阿七知道自己的身份,若不主动贴着主子,讨好主子,只怕很快他就会被主子忘却,阿七真真切切地喜欢这个如玉公子,因此,更得尽心尽力讨好他才对。

        安容神色有了丝微动,伸手把阿七攥到了身侧,阿七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边,怕挤着安容,屁股只敢沾了一小块地方。

      “大年夜前一天,为什么偷偷猫在门外?”安容一边伸进去揉搓着这人干瘦的身子,一边问道。

       阿七抬眼,闪出一丝光芒,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睡不着,不知不觉就到你这儿来了。”

      “怎不进来?”

       阿七心儿颤,羞怯地解释道,“不敢进,怕扰了你。”

        安容冷哼一声,“你倒是聪明。”随即一把拂开阿七,力道很大。

        阿七屁股着地,有些吃痛,瞧着这人闭眼假寐,只得叹息声,到底是个无心的人啊,刚才的稍稍欣喜很快消逝。又爬了起来,给安容捏着腿。

     “不必捏了,下去。”清冷的声音。

       阿七无事可做,去大堂里转了转,乌泱泱的一大帮子人围在一起玩骰子,好几个姑娘们也站在一旁,看个热闹,阿七走了过去,扫了一眼,居然看见了阿生也在玩。不用猜都知道,是这帮人起哄让他玩的,他那脑袋哪里有这些人转得快,还不是只有被他们狠扒下一层皮的份儿。想着阿生这人虽傻气,但心眼好,阿七于是拍了拍阿生的肩膀。

      “我找你有事儿,别玩了。”

        阿生本来就是被这群人硬推着玩的,这下傻笑,挠挠头,“我不玩了,阿七找我有事儿。”

        众人哪里肯罢休,言语间自然又把阿七跟阿生那档子事儿提出来说了又说,阿七听着不耐烦,面上狠狠瞪了他们几眼,拽着阿生就离开人丛。

       “阿七,你小子装什么呢,你就是跟这傻大个睡了,大伙儿说对不对!”

       众人附和,“对对对,看样子肯定不止一次了哈哈哈哈哈哈。”

       淫邪的笑声刺激了阿七,脑子一热,竟然说,“我就跟他睡了怎么着,你们平时干的那些勾当还少吗!这馆子里,被你们睡过的小倌不少吧!谁又比谁高贵!”

        突然,人群中安静一片,阿七以为是自己的声势吓住了他们,谁知一转头,居然看到了安容。

        阿七当时就一个念头,这人不是在楼上睡觉的嘛?还有就是,他完了。

        果不其然,安容走了过去,本来在玩骰子的大伙都屏住声,直呆地看着安容越走越近,然后一把拽住阿七的胳膊,往后院走。

        此时的河水还是透骨的凉,冷冰冰,阿七被安容赶到了河边,踉跄倒地,样子极为狼狈。

      “洗!里里外外洗干净了!”

        阿七没有动作,傻傻地坐在地上,眼皮垂下,一点反应没有。

       安容真是怒了,走上前抓起阿七的手就往水里按,冰冷刺骨的水,阿七反抗了几下,这人还是死死按住他的手,一会儿,阿七觉着自己的手冻着麻木了,浑身发颤,心里抖落一地冰渣子。怕了暴怒的安容,阿七只敢低咽了句,“冷……”

      “刚才哪只手碰到的!”

      “伶公子……”

      “哪只手拽的那个龟奴!”

      “右手……”

        安容抓起阿七的右手,死命地搓,仿佛这手多有不洁。

        本来就因为冻疮红肿破皮的手,此刻变得更加糟糕,可安容一点收手的意思都没有。阿七的手被搓得又麻又肿,安容才罢了手。

        阿七像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左手包着右手,安容瞧着这人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心又软了,懊恼起刚才难控的愤怒。可是,这人刚刚在大庭广众下说的那一番话,虽知道他是骗人的,那也听着不舒坦;还有他拽起那个龟奴的衣袖,着实刺伤了安容,一口气上不来,堵得慌。

      “下次还敢吗?”

        阿七抬眼,不屈的小眼神诉说着无言的怒火,然后很快这火又灭了下去,垂下头,沙哑着嗓子说了句,“不敢了……”

       昨晚阿七并不曾注意,这会儿二人的手一番纠缠,阿七才发现,安容的右手落下了伤。

       “你手怎么了?”

        安容冷睨一眼阿七,没有理他,而是走上前,顺势坐到了地上,直直盯着阿七,瞧着他下垂的眼睑,再看到他红肿的小粗手,喉咙一紧,恨不得再此处办了他。把阿七的手一把拢过来,自己的大掌包裹着他粗糙的手,阿七感受到源源的热气从掌心传到心坎里,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不是说去厨房给我做饭,怎跑到大堂里去了。”

        阿七没理他,头偏向一旁,看都不看他。
安容知道这人耍起了性子,威胁道,“再不说,我现在就把你衣服扒…光,在这儿上了你。”

        阿七终于有了反应,声音很低,“离中午不是还有一会儿……”又倔强,又无奈。

       安容唇角稍稍上勾,面上还是那副冰冷的神情。

        大年初三,长春院正常开业,又是如火如荼的热闹景象,只是这馆子里,独独少了一个阿生。大伙儿猜测,这阿生莫不是逃了?既是逃了,妈妈怎么不派人去追,反而像是个没事人一般。

        这个疑惑在阿七心里肆意生长,他知道,肯定跟安容有关,但又不好明着去问他。有一天,阿七实在按耐不住,旁敲侧击假装无意跟安容提起这事儿。最后的答案竟是——

      “我给了他一百两,让他离开了广陵城。”

        一百两……阿七想,这人真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看小攻吃醋的小模样,好爽哈哈哈哈!





第27章 可笑不自量
        正月还没过完,穆燕燕来了,许是年长一岁的缘故,举手投足间,少了原先的天真刁钻,多了几分女人的温柔娴静感。当时,阿七正在跑堂,一眼便看见了门口一身粉红春装的穆燕燕,这才刚立春,天气还是冷得直让人哆嗦,她这装扮倒是清新脱俗,好看得很。

        阿七仔细回想,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她是一身男装;第二次的时候,她是一身俏皮的窄袖短襦长裙,一抬脚,绣鞋上的小铃铛叮当叮当,清脆悦耳;这第三次,与先前两次大为不同了,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缓缓走到阿七跟前,直直睨住了阿七,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打量令阿七极不自在,于是便躲开了她的目光,走到了别处去。

     “哟,姑娘,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梅姨花枝乱颤地走了过来,这穆燕燕一身贵气,梅姨猜想,想必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己是聪明人,自然不敢生硬赶走她。

       穆燕燕美眸流转,“开馆做生意,给钱就是爷儿,凭什么我来不得?”

       说完扔出了一袋银子,听着坠地的声响,这袋子里怕是不少,梅姨乐在心里,嘴上稍微客气些,“瞧姑娘说的,这长春院做的是男人的生意,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怕是不太妥当。不过我瞧着姑娘面善,成,今天我这长春院的规矩就为你破了,不知姑娘要找哪位小倌啊?”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地上的钱袋,心痒着。

     “花伶公子。”

       听闻这句,梅姨脸上的笑倏然收起,短短时间,竟像是换了一副面孔,“这可不行。”

       穆燕燕眼神锁住一旁的阿七,脸上似笑非笑,“我是花伶公子的娘子。”

        阿七的手颤了下,抖落掉了手里的抹布,一转眼,便看到那个女人正紧紧盯着他,阿七弯下身子,捡起抹布就逃离开了。

        倒是鸨母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然后仔细瞅瞅面前的姑娘,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姑娘,我瞅着你眼熟得很呢。”

      “我看您,也不面生。”

        说完直接往二楼走去,梅姨在后头嚷嚷着,她却扭头一笑,“娘子找相公,你们还要拦着不成!”后面的那句话,带了点威震。

        鬼使神差,从穆燕燕踏上二楼去,阿七便也跟了上去,梅姨捡起地上的钱袋,瞅着这一前一后,心里冷哼,这花伶还真是个多情种,吃得了爷们,也尝得下女人。

        穆燕燕在楼梯拐角处站立,并未直接走到走廊尽头那间安容的厢房,好似特地在等着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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