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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阿七-第23部分

小说: 阿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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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裤子,改天我给你补补。”

       “好啊。”

        ……

        他们倆的所有动作皆落入二楼厢房里安容的眼里,包括秋官的那个拥抱。安容也不知道怎么呢,当他看到那个女孩蹲在河边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移不开眼,后来阿七来了,他的心湖就如那平静的湖面,看似安宁,却暗藏着波涛。烛光熠熠,他透过窗帷窥视着一切……





第33章 怕死的阿七
       七月中旬的时候,梁如风从凉州回来了,原凉州太守周玮光被革职查办,家产充公,梁大公子赚足了风光,被皇上赐了个“都察院右副督御史”,可谓一时风光无限。

       回来当天,安容就被梁如风接到了京郊的别院。官场得意,少不了美人助兴,这天晚上直到半夜安容才被送了回去。已经记不清肆意的发泄,安容的身上深深浅浅全是淤青,老的新的,交错在一起……寒冷的双眸更是杀人饮血的恨意。

        回到长春院,安容没有直接上二楼,而是去了杂役房,把睡梦里的阿七拽了起来,阿七睡得正沉,突然就被一股强大的力气生生拽醒,眯着朦胧的睡眼,意识模糊不清,透着月光大约看清了来人,并没有过多的惊喜,表现得异常平淡,“大半夜的做什么……”无声的质问,夹带这些迷糊的困意,声音压得很低,并未吵醒同屋的另三人。

        安容不喜欢他的这幅疏离的样子,本就隐怒,再加上阿七那句不喜反无奈的质问,安容的火气更甚,直接拽着阿七的衣领往外面拖,阿七赤着脚被拖至二楼。

       阿七没反抗,心里已经猜出是因为何事了。

        一进门,安容直接把他甩到床上,阿七被人这般粗暴的对待,心里也窝了一头火,这会儿到了私密的空间,再也不想克制,“你他娘…的发什么疯!”

        安容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阿七看着他身上一块一块的淤青,衬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分外刺眼,虽然早有预料,心头还是抑制不住的酸楚跟无奈,为那人,也为自己。这是个何等风华的人啊,他也有左右不了自己命运的时候,只能委身于男人;而自己,竟然只有在这人悲愤无法排遣之时,才会被他找来。

        直到进入的那一刻,阿七都想不明白这滑稽的命运。

        事后,安容躺在阿七一旁,侧头看着他。

       阿七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去望着安容,二人离得很近,彼此间的鼻音呼吸听得分外清楚,阿七平静地问道,“姓梁的回来了吗?”

      “嗯。”

      “那个人要是死掉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了,也许你还会一脚把我踢开,把我赶出长春院,对吧。”

       安容没有回他的话,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若是那一天真的到来,眼前的人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或许真像他猜想的那样,将他弃如敝履。

      良久,阿七才冒出一句—— “喂,负心汉,我看上你了。”

       这句话说得很低,语气轻佻不正经,分不清是真是假。安容看见这人说完后嘴角漾起的浅笑,似解脱,又像是奔赴战场的悲壮。

        随后,那抹浅笑消失了,那人继续对着安容说,“今天的十两银子你还没给呢!”

        时间不紧不慢的往前推移,两个月里,梁如风召过几次安容,老样子,每次安容回来后脾气阴晴不定,他那样的看上去温润儒雅的人,倒不至于怒火攻心打骂阿七,但是总是说些伤人的话,阿七心里越发沉重,身上是他肆虐后的痕迹,心里的洞却越来越大。

       秋官什么都懂,但她不会主动再跟阿七提起二楼的伶公子,每次看着阿七寡言少语的样子,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而已,旁的什么也帮不了。

        春蕊在厨房打杂了五个月后,又被梅姨差遣回去继续伺候安容,原因是她侍奉起来得心应手,别人都没她这份细致妥帖。阿七很少去安容住处,只有他召唤自己的时候,才去那二楼,做完事后,并不久呆,都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己的杂役房走。

       某一天,夜里子时,阿七正从安容的厢房出来,恰巧就碰到了春蕊。这天春蕊起夜后睡不着在河边逛了一圈,夏天夜晚接连不断的蛙鸣,扰人清幽,看见二楼亮着光,心想,伶公子还没睡,没准儿需要人帮衬着什么,这就走了上去。搁在以前,她未必会上去,权当看不见乐得清净,但经历那事后,更加觉得主子就是自己的天,没有主子的庇佑,自己在长春院的日子并不好过。

       春蕊绝对没想到,竟然在门口撞见了阿七。两人都没说话,阿七直接走开了。她心里记恨着阿七,巴不得他滚地远远的,很不想看在他在自己面前晃悠。可是,他是伶公子的人,她只得怒气往肚子里咽。可这气憋久了,喘气都越发困难,她想,她必须做点什么推波助澜一下,把这个阿七从伶公子身边赶走。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阿七对于伶公子来说,就是个暖床的小人儿而已,没什么感情的。

        至于什么妙法?——比如伶公子的那块玉。因为自己曾在门外瞧见过伶公子摩挲着那块玉佩、暗自出神,想必一定是极其重要之物。

       “伶公子,奴家看您屋子亮着,就上来瞧瞧,可是有什么事?”

       满屋子的那种情…欲后的味道,甜腻气息,直往喉头上涌。

      “没什么事,下去。”

        春蕊走出去带上门的时候,安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目光深远,猜不出在想什么。双肩滑落的衣衫,露出了白皙如玉的皮肤,里面未着片缕……

        翌日,阿七在大堂里收拾客桌上的残羹剩饭,忽然听见梅姨谄媚刻意的笑声,还有嘴里招呼着的“爷儿,您来啦,花伶在上头呢。”

        阿七扭身看见了赵明朗,一身墨色玄服,人凭添了几分严肃英气,跟梅姨客套寒暄了几句,径直走上了二楼,阿七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抹布往桌上一扔,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蹑手蹑脚,步子很轻,倚在门口,偷偷听着二人的谈话。那两人声音很低,阿七的耳朵贴在门上……

      “你打算怎么做?”

      “只有一个办法,我得进入梁府。”

      “眼下,梁怀石还活着,梁大公子断然不敢把你带回府,耐心等着吧,没准儿等梁怀石咽气了,这梁府搁到了梁如风手里,到那时,你尚有一丝机会随着他进府。”

       “可我等不了那么久。”

      “那你想怎么办?”

       良久的沉默后,安容狠绝地说,“杀了梁怀石。”

        赵明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杀了他?你疯了吗!你当梁怀石养的那帮家犬是吃软饭的嘛,你进去就是送死!”

        门外的阿七心惊不已,他没想到,安容跟梁家人有这么大的过节,大到要灭他满门的地步,也终于懂了为什么安容讨厌梁如风,却愿意委身于他,原来,他竟然有这样的图谋……

        他不敢再听下去了,他怕自己窥见那人越来越多的秘密,正欲转身悄悄离开时——

       “算了,这事咱们再从长计议。对了,燕燕总向我打听你的事儿,她被青楚兄关在山庄里出不来……你父母的事儿若是尘埃落定后,你怎么打算的?”

       安容沉默了一会儿,语带柔意,“她很好。”

     “很好你不赶紧把人家给娶了!你跟梁如风那是迫不得已,可你跟那个龟奴是怎么回事,上次去陶然寺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倆……”

      “明朗兄,我一直把燕燕当妹妹,至于那个龟奴……”安容顿语,脑海里突然现出了阿七脸色潮红的糜态,和咬破嘴唇也不泄出声音的隐忍模样,每次都是自己故意折腾他,他才忍不住发出点动静……

      “安容?”瞧他愣神的样子,赵明朗唤了遍他的名字。

      安容眼神闪过一抹不自然,继续说着,“他还没那个分量,从你口中提起他。”

      “你知道就好,你也不会在这里呆一辈子,无非就是几年的光阴,别玩上瘾了就好。”

     “等事情结束后……”安容抑制住心里肆意翻涌的不适,接着说道,“他活不活在这个世上还另说。”

        阿七突然很想放声大笑,他多么希望自己刚才走了,而不是听到这么残忍的一大段话。他以前觉着,安容即便不是那么喜欢他,可两人睡过这么久,总归是有点怜惜的,人是有感情的啊,可他竟然想杀了他。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腿上虚弱无力,自己一直都是个懦弱的人,无论嘴上如何佯装,到底骨子里很自卑的,现在这当口,他想到的只有迅速逃离这里,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独自舔血疗伤。

       准备转身离开子,腿晃了下,胳膊肘碰到了雕花檀木门上,轻轻撞击而留下了声响。

        里头的二人皆是一惊,齐齐狠声问道,“谁!”

        安容步履快速地走上去打开门,却见神情黯然的阿七,垂着头,并没有看他。安容知道,他什么都听到了。可奇怪的事,自己现在并不恼他在偷听,而是纠结于,为什么自己说那种话的时候,他偏偏在门口。安容大力把阿七抓了进来,“砰”的阖上门,由于阿七有点虚,被这么无意一抓,整个人趔趄在地,姿势狼狈不堪,那个人心灰意冷的样子太过明显,安容看着揪心。

       “为什么躲门口偷听!”

       阿七还陷在自己的哀伤中,仿若充耳未闻,持续保持那个摔倒的姿势。

       安容顿时觉得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他生气,生气那人的无动于衷,生气那人面如死灰的神情,更生气于,他为什么偏偏听到了那段话!

       后来很多年之后,安容才明白过来,当年他的无端生气,皆是因为在乎,而这世间,最难以掌控的,便是情爱。

       安容直接上去拽着阿七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迎面给了他一巴掌,“你拿什么乔!我在问你话!”

       这一巴掌如醍醐灌顶,阿七瞬间清醒过来,他笑了,“伶公子,能否再问一遍,小的没听清楚。”

       伶公子这称呼,听在安容耳里分外刺耳,这人就是故意给他找不痛快。

      “我问你,为什么躲在门口偷听!”一字一顿,话语里夹带着无限怒气。

      “小的什么都没听见,只是看赵公子来了,上来瞧瞧伶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

       小的,小的,一口一句小的,呵呵,他倒是把关系撇得真干净,自己偏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安容的手缓缓抚上阿七脖子上的那道疤痕,冰凉的指尖抵在那疤痕上,来回摩挲,“你说这伤疤撕裂是什么样的痛感?”指尖微微颤抖,毒辣的语言却掩盖住这场惊慌失措的威胁较量。

        阿七彻底慌了,他没有任何求饶的筹码,眼前的人可能真的要杀了他,“扑通”一声,阿七跪地,双手揪着安容两边的衣摆,平整的衣服上瞬间被他揪成一道一道的褶皱。

      “小的不会说出去的!小的不会说的!伶公子饶命!我还不想死!”最后那句不想死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

        心里的弦忽的断裂,安容死死地盯着脚下匍匐着跪地求饶的人,脑子里闪现出那人在床上动情的呻…吟,还有最近嘴角总是挂着的痞笑,绝不是现在这幅悲天悯人的惨相,他不想看见这人如此,腿上使了力,一脚把他踹到门边,直直滑出了八尺远,头部撞击到了木门上。

       “滚!”

        赵明朗在一旁看着这一出,不曾言语一句,那句“滚”字,倒是提点了他,安容是他的此生挚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一条不归路。旁观者清如他,这个龟奴此时若不死,此后必定会成为安容的软肋。

      “慢着!”气语沉着威严。

        已经准备爬着滚出门的阿七,听到了赵明朗的话,生生止住了步伐,一脸惊恐地回望着他。

       “一年前,你把刀架在这个龟奴的脖子上,是我出口救了他,白白多活了这么久,如今也该活够了!”

        阿七绝望地闭上眼,他的归期大概是到了。

        隔了很久,安容才出了声,冲着阿七吼了句,“立刻滚出去!”

         那话一出,赵明朗知道,安容已经深陷其中,而不自知,脸上没有太多的震惊,好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儿一般。

        阿七吓得连滚带爬滚了出去。

        赵明朗挑挑眉,好笑问道,“安容,你发那么大火做什么?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

       “我还没玩够,他还不能死。”

        赵明朗冷笑一声,不作言语,旁观者清,他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的镜子明晃晃地闪着耀目的光。





第34章 打翻西瓜
       今年的夏季似乎格外漫长,蛙鸣,知了声,一遍一遍宣泄着夏日的酷热,中午时分,阿七得了空,在大树底下打起了盹。树荫底下乘凉倒是催眠得很,一会儿功夫阿七就沉沉睡去。

        直到秋官的声音似蚊虫似的嗡嗡在耳边作响,“阿七,阿七……”

        阿七这才懒悠悠地睁开眼,脑子里还很混沌,眼神迷濛间,看见了穿得甚是清凉的秋官。抹胸搭褙子,身材单薄,看着就像个十三四岁,身板还未长齐全的小姑娘。

       “大堂那边,这会儿妈妈在发西瓜跟酸梅汁,赶紧过去。”

        甜丝丝的西瓜,一口咬下去全是汁儿,还有那酸溜溜的酸梅汁,光是想想,嘴里全是渗出的唾液。阿七馋了,“人人都有份吗?”

       “大伙儿都在那儿排着呢,去晚了兴许就排不上了。”

        阿七得了消息,忙不迭地赶了去。西瓜,他还没吃过呢。

        烈日当头照,空气里全是闷闷的,饶是销魂入股的美人也解不了这烈日酷暑,官场大佬儿、有钱的贵客们这种天气倒宁愿在家守着地下的“清凉殿”,周围再来两三丫鬟摇扇生风……因此中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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