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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Indigo-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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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信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一根肋骨,还有,”宫野顿了顿,指向他的脸,“你的眼睛,都记在账上,小点儿心。”
  说完宫野打算起身,手臂却一把被人拽住。
  薛信挣扎着,把脸靠了过来。
  “我表哥,不会。。。。。。不会放过你的,你完了。”
  “哦,”宫野拿掉他的手,无聊地点了一下头,“那让他来。”
  浓白色的雾气在塑料棚外弥漫开来,一点一点地融进夜色。
  起风了有点儿冷,蒲龄刚好坐的风口,他伸手把外套拉链拉好。
  “坐这儿来。”宫野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凳子。
  蒲龄没拒绝,坐了过去。
  宫野坐到他的位置上,替他挡住了棚外的风。
  “吃啊。”宫野把一串烤鱼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蒲龄咬着烤鱼,一边看桌上摆的牙签罐儿。
  “快点儿的,磨磨唧唧。”宫野说。
  蒲龄扭头看他。
  “说孙绍南他们。”宫野指了一下手机。
  “孙哥他们,没事儿吧?”蒲龄问。
  “王雷不敢动孙绍南。”宫野笑笑。
  “为什么?”蒲龄不明白。
  “因为孙绍南有个好爸爸啊。”宫野说,看蒲龄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又笑了,“他爸,在这片儿混成王中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你也就比我大三岁,别说得好像你多老成似的好吗。”蒲龄啧了一声。
  “哦,我也还没出生。”宫野笑了,笑了一会儿又不笑了。
  蒲龄咬了一口鱼,抬头看他。
  “看什么呢。”宫野捡了粒花生子儿扔到他眼皮上。
  蒲龄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
  “谢谢。”他说,“顾衍,谢谢。”
  “你叫我什么?”宫野拧着眉看他。
  “很好听。”蒲龄说。
  宫野的脸沉下来。
  蒲龄没怕,因为宫野的眼睛告诉他宫野没生气。
  “你要不喜欢,我不会叫。”蒲龄把一串臭豆腐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以后都不叫。”
  宫野没说话,慢吞吞地拿起那串豆腐,没什么好脸色地一边咬着,一边扭头往外面看。
  躲避着蒲龄的目光。
  幸好孙绍南四个很快就来了,及时解冻了气氛。
  “宫河没事儿吧?”蒲龄拿了条凳子递给他。
  “没事儿没事儿,那几个书呆子都没我能跑,跑一半就得停下来喘气,我还等他们!”宫河笑嘻嘻地说。
  “什么书呆子啊,那几个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你高半个头好吧,你也就是体积小,灵活。”周洋说。
  宫河见反驳不过,急赤白脸道:“你懂个屁!”
  “吃串儿。”蒲龄听着吵,给他拿了一串肉。
  “谢谢蒲龄哥!”宫河笑了,拿起肉就啃。
  “这怎么桌上都没点儿酒啊,”孙绍南大嗓门说着,“哥们儿为你浴血奋战一晚上,连个酒都没有?”
  “来一扎。”宫野懒洋洋地抬了一下手。
  “白的!”孙绍南说。
  “得,”闫润同情地拍了拍蒲龄的肩膀,“你今晚辛苦了。”
  蒲龄刚想开口问为什么,宫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看着闫润道:“说什么呢,我又不喝。”
  不喝不喝,最后宫野还是喝了。
  还喝了两瓶,脸都喝红了,看着比平时要健康不少。
  平时脸就跟一吸血鬼似的苍白,现在好像更顺眼一点儿。
  蒲龄盯着宫野想。
  一帮人除了他和闫润都喝大了,孙绍南非拽着服务员小姐要给她来一首什么兄弟抱一下,吓得人放下烧烤就往外跑。
  “蒲龄蒲龄,那什么,”闫润把周洋孙绍南还有宫河一股脑全塞进出租车后座,转头道,“你送一下衍哥,反正你俩住一块儿。”
  “他呢?”蒲龄指着倒周洋身上还在手舞足蹈的宫河。
  “还能让你一小孩儿送俩吗,住我家了。”闫润笑笑说。
  “哦。”蒲龄点了下头。
  闫润一帮人走了以后,蒲龄没管宫野,任他像一滩烂泥似的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
  桌上的花生还没吃完,蒲龄拿过来,一边剥一边吃。
  等全吃完了他才拍干净手,起身去拉宫野。
  送喝醉的宫野回家是个力气活,得吃饱了干。
  蒲龄想着,抓着宫野的手臂,一手揽住了宫野的腰。
  宫野的身体很热,没有想象中那么沉。
  蒲龄叹口气,把他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脖子后面。
  宫野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抓住了他的肩膀。
  “。。。。。。”
  蒲龄架着他,走出了烧烤棚,到外面去喊车。
  出租车来得很快,蒲龄把宫野扔到后座上,想了五秒,也钻进了后座。
  司机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儿,一路都在心情很不错地跟着学广播里一听就很不专业的的说唱。蒲龄被歌吵得脑袋疼,几次都没忍住要伸手关广播,又一想他好像没什么决定权利于是作罢。
  宫野始终睡得很沉,眼睛闭着平平的,没打呼噜,呼吸也安静,胸口轻微有起伏。
  他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一点,像海藻一样乱糟糟地铺在肩膀上。
  蒲龄坐在左边,看着宫野把脑袋贴在右边的窗户上,外面的路灯透进来,照着宫野的半边脸。
  真是长了一张很好的脸。
  蒲龄想,脑子里突然蹦出刚刚宫野拽着薛信的头发,冷着脸说话的样子。
  他最近脸上笑很多,冷脸倒变成表情个例。
  哦,不止冷了一次,还冷了第二次,在烧烤桌上。
  在他喊他顾衍的时候。
  在吵杂的说唱乐里,蒲龄缓慢地移动身体,坐得离宫野稍近。
  “顾衍。”他小声喊。
  没人应。
  司机小哥沉浸在自己的Hip…pop世界里,压根没听到蒲龄的声音。
  宫野也是,却在半明半暗间嘴角勾起很小的一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顾衍。”蒲龄没忍住笑了,又喊了一声。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离宫野的眼睫毛只有三毫米的距离。
  三毫米。
  他估算的。
  大概要三毫米再多一点,五毫。。。。。。
  蒲龄怔住,身体僵掉了。
  宫野的嘴唇很薄,很红,很热。
  宫野很薄很红很热的嘴唇,像一片羽毛,轻轻地在蒲龄的嘴唇上蹭了一下。
  

  ☆、13

  蒲龄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一头撞上了座椅的头枕。
  “哎哟!”司机小哥从音乐世界里被吓出来,扭头看着他,“帅哥你怎么啦?”
  蒲龄摇了下头,皱眉道:“你看车啊。”
  “哦,哦。”司机小哥又把脑袋转回去了。
  蒲龄摸了一下被撞得有点儿懵的脑子,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宫野那边瞟。
  很可以,这个猪还睡得死气沉沉的。
  他没好气地吐了口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靠着窗户,离宫野远远的。
  初吻。
  蒲龄以前没想过这问题。
  对老爷们儿来说,没什么初吻不初吻的,怎么了就亲个嘴还分初次和第二次的。
  再就是他从来没考虑过和谁发生点儿什么这问题。
  今天倒好,发生了,正在考虑。
  而且对象是宫野,是个男的。
  蒲龄把脑袋抵在玻璃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夜色。
  倒是也没有特别意外,也没什么感觉,就那么碰一下能有个屁的感觉。
  就当做被蚊子叮了一口呗。
  蒲龄对自己说。
  “嗯。。。。。。”宫野哼了一声,很不客气地把修长的手臂甩过来,往他肚子上一放。
  “。。。。。。”
  幸好是和便利店老板请了假,不然晚班早迟到了。
  蒲龄把宫野连拉带背地运上楼,然后扔到了床上。
  “哎,起来洗个脸啊。”蒲龄站着床边喘气,抬脚踢了一下宫野因为太长而超出床的腿。
  宫野皱了皱眉,有点儿醒了,但没动。
  “想不想吐?”蒲龄又踢了他一脚,“说话。”
  宫野还是没动。
  “靠,”蒲龄叹口气,指着他道,“我走了啊,你自生自灭吧。”
  还没等他转身,床上就传来了干呕声。
  “我操!”蒲龄一把拽起他,拖到卫生间里。
  “问你想不想吐你跟个哑炮似的。”他扶着宫野站在马桶边,帮他把头发往后抓起来,“吐吧。”
  宫野微睁开眼,看了看马桶,然后抬起头看他。
  目光涣散,神志不清。
  像一头美丽的猪。
  居然被一头猪拱了一下。
  蒲龄叹气。
  。。。。。。
  “你他妈到底吐不吐啊?”蒲龄啧了一声。
  宫野推开他,蒲龄后背撞上洗手台,挺疼。
  宫野说:“别他妈催我。”
  “。。。。。。”
  蒲龄服了,听过起床气,没想到还有人犯醉酒气的。
  两人站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僵持了一会儿,蒲龄脾气也上来了,把宫野扔在马桶上,走了出去。
  接着就是一阵是个人听起来都觉得昏天黑地的呕吐声。
  蒲龄站在门口吹了半天冷风,才捂好外套走了进去。
  没声儿了,应该吐完了。
  蒲龄刚想推门进卫生间,宫野一脸水的从里边出来了,眼睛还是很红,但样子看起来已经清醒不少。
  “吐清醒了啊?”蒲龄说。
  宫野看了他一眼,转身坐进沙发,摸出烟点上。
  “胃难受吗,要不要。。。。。。”
  “你还不回家?”宫野打断他,声音不高,“都几点了。”
  “煮点儿鸡蛋汤喝?”蒲龄往小厨房走过去。
  “我让你回家你没听见吗。”宫野说。
  砰的一声,蒲龄把锅摔在了灶台上。
  “大半夜的喝了酒冲我发什么脾气?”他转身看着宫野。
  “我发什么脾气了?”宫野很慢地把烟拧在茶几上。
  “摆个脸给谁看,给我看吗?”蒲龄说。
  “马上,”宫野没看他,抬手指了一下门,“出去,别让我看见。”
  宫野拧着眉,手指夹着烟,把脑袋垂得很低,没再说话。
  蒲龄站在厨房里,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
  不是因为宫野说的话,是因为宫野现在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他问。
  宫野抹了一把脸,把头发重新扎好。
  “关你屁事儿啊。”宫野说。
  宫野张嘴的那个瞬间,原本还憋在心里的莫名其妙的火气顿时就冲上了脑门。
  “操!”
  蒲龄骂了一句,整个人扑过去,把宫野压在了沙发上,抬手就是一拳。
  宫野大概是还没能完全清醒,嘴角挨了一拳之后居然盯着他愣了几秒,才翻身把蒲龄撞到地上,扑上去也对着他的脸砸了一拳。
  蒲龄知道打不过他,但脑子被火烧得已经快漏洞了,他突然抬起头,张嘴咬住了宫野的肩膀。
  “你丫没完了是吧!”宫野想推开他,却被蒲龄用腿缠住腰,反身按在地上。
  “是我没完还是你没完啊!”蒲龄自上而下地瞪着他。
  “还他妈叫我教你!教你个几把啊!这么能打遇到王雷他们的时候怎么还得找我救你!”宫野恶狠狠地说。
  蒲龄愣了愣,突然笑了出来。
  “笑你大爷啊。”宫野骂道。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蒲龄啧了一声。
  “操,松手让我起来。”宫野挣扎了几下,没能成功。
  “你就说你有没有病,大半夜的冲我撒什么酒疯?”
  蒲龄有些喘,和宫野厮打一小会儿,体力透支大半。
  宫野一半让着他,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我没有。”宫野说,“我让你回去睡觉怎么了?”
  “你嘴还真挺硬的,衍哥。”蒲龄盯着他说。
  “起开。”宫野把他从身上踹下去。
  蒲龄拍了拍衣服起身,回了厨房去给他做鸡蛋汤。
  宫野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又躺回沙发里,重新点了根烟。
  “喝了。”蒲龄把碗递过来。
  宫野叼着烟抬头,看了一会儿碗。
  “你就非得用个这么大的碗,不是你家的鸡蛋不要钱是吧?”
  “嗯,”蒲龄点了一下头,把碗放到茶几上,“喝了。”
  “。。。。。。”
  宫野掐了烟,捧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口。
  味道还可以,有点儿淡。
  一口下去,胃舒坦了一丢。
  “你。。。。。。”宫野转头,说到一半,愣住了,“你干嘛啊?”
  蒲龄枕着手臂躺在他的床上,还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你自己没家啊?”宫野看着他。
  “我今□□服干净的,可以睡床。”蒲龄说。
  “起来。”宫野把碗一扔,朝他走过去。
  “困了。”蒲龄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床头的灯啪一下关上,“我睡了你随意。”
  说完他脸一扭,真的睡了过去。
  “。。。。。。”演得跟真的似的。
  宫野瞪了几眼蒲龄,转身把碗里的鸡蛋三口并两口地吃完,抹了把嘴,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洗完出来,蒲龄也没出声儿,真的睡着了。
  宫野啧了一声,关掉了屋里的灯,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
  国庆假期眨眼就过了大半。
  最近发传单换了个地方,改少年宫门口了。
  今天是个阴天,没太阳,风还有点儿大。
  “怎么这么冷,”肖肖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把传单递给一个路过的阿姨,转头对蒲龄眨了眨眼:“那个熊好讨厌啊,它在这儿谁还来接我俩的传单?”
  蒲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今天来了个穿布偶熊套装的人和他俩一块儿发传单。
  不知道是男的女的,看个子应该是个男的。
  小孩儿一见这个熊就走不动路,特乐意接他手里的传单,反观他和肖肖,就没几个人愿意搭理。
  “有他在,今天指不定就没工资拿了。”肖肖有气无力地说。
  “别灰心啊,”蒲龄笑了笑,“你发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机器,见人就伸手,别管人愿不愿意接,你就递过去,直截了当。”
  “你以为我没试过啊,照样被拒。”肖肖啧了一声。
  蒲龄今天只发了一上午,午饭之前要回家。老妈最近没了花店都待在家里,他不能让老妈发现自己打工兼职的事儿。
  结账的时候肖肖还在冷风里像个机器似的给人递传单。
  毛阿姨往她那儿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数了一沓钱递给蒲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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