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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Indigo-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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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你疼不疼。”宫野说。
  “外套缓冲,”蒲龄说,“疼鬼啊?”
  蒲龄属于抬杠型人才,好好的话从来别指望他能好好说的那种。然而平时在外人面前这人又跟哑巴似的挺安静挺沉默的,于是被抬杠的就只有宫野一人。
  宫野自嘲地笑了一下,停好车踩着雪往前走。
  蒲龄跟在他身后,抬头看着前面的旧楼。
  不陌生。
  虽然只是第二次来。
  但第一次我还在这儿打过啵儿呢。
  “等一下!”宫野突然喊。
  蒲龄被他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没动。
  “对,”宫野转身看着他,指了一下他的脚,“就站那儿,别动,一下都不许动。”
  “。。。。。。”
  蒲龄看着宫野一溜烟儿往楼里跑,很久都没出来。
  他叹口气,拍了拍落满脑袋的雪花,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脚底突然踩住了一个什么东西。
  蒲龄刚想低头看,眼前突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光亮晃了一下。
  他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了一下眼睛,等视线恢复,蒲龄才发现从脚底下到楼前,铺了长长的一条黄色灯线。
  灯线在楼前的空地上被摆成一个大大的正方形。
  要不是因为突然亮起来,埋在雪里都不会有人看得到。
  “过来啊。”蒲龄听到前面有人说。
  他抬头,看到宫野站在正方形的后面看着他。
  蒲龄头脑混乱地走了过去。
  “圣诞快乐。”宫野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色的圣诞帽,抬手戴到了蒲龄的脑袋上。
  蒲龄愣愣地仰着脸看他。
  “傻了啊。”宫野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蒲龄伸手摆正了脑袋上的帽子。
  “你不是说要一块儿过圣诞吗,我就过来准备了啊。”宫野说,又看着他笑了,“还没完呢,进来。”
  一楼楼道里开着灯,墙壁上原先的那副宇宙已经被新的涂鸦覆盖掉了,现在上面画着圣诞树和圣诞老人。
  一看就知道是宫野画的。
  “也没什么时间好好设计草稿就上手了。”宫野也看着墙壁,“还可以吧,不丑吧?”
  “挺丑的。”蒲龄说。
  宫野啧了一声,往二楼走过去。
  蒲龄认认真真把画看完才跟了上去。
  二楼的墙壁上也有新的涂鸦,只不过只有一个头发卷卷的穿校服的小孩儿,咧着嘴在笑。
  蒲龄看了五分钟才指着自己道:“这我啊?”
  “你终于看出来了啊?”宫野抱臂斜睨着他。
  “我哪有他笑得那么开心。”蒲龄说。
  “我希望你像他笑得那么开心啊。”宫野把脸转了过来,看着他。
  蒲龄心虚地躲掉他的视线去看画儿:“一个圣诞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过生日。”
  宫野笑了笑:“是不是很感动?”
  蒲龄看了他一眼。
  宫野以为他又要杠精代表附身发言,结果蒲龄点了一下头。
  “感动得话都不会说了啊,你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宫野推了推他的肩膀。
  蒲龄没说话。
  宫野其实是个挺浪漫的人,虽然浪漫得有点儿粗糙,但还是浪漫。
  能让他突然就红眼睛的浪漫。
  “哎,哑巴了啊,不给大师的作品点评一下。”宫野看着他。
  蒲龄躲了一下,还是被宫野看到了。
  “你。。。。。。”宫野愣了愣,“哭什么?”
  “靠。”蒲龄挺无奈的,“红个眼睛就算哭了啊,那我流个鼻涕你是不是得觉得我在痛哭流涕啊?”
  “是。”宫野点头。
  “有病。”蒲龄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在了台阶上。
  “这就坐下了,万一后面还有惊喜呢?”宫野说。
  “那有吗?”蒲龄抬头问。
  “没有了。”
  “。。。。。。那请问你说个屁。”蒲龄看着他。
  宫野笑起来,挨着他坐下来。
  “其实把你带到这儿来,也不只是想过个节这么简单。”宫野说。
  咋滴,还想再打个啵啊。
  蒲龄心想。
  “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这一阵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宫野想了想,“就从你和一个女同学看完电影回来的那天起。”
  蒲龄用鞋尖把台阶上的一张废纸踢了下去。
  “我知道,青春期的小孩儿吧,都有点儿阴晴不定,我也能理解。”宫野叹了口气,“但是。。。。。。”
  但是什么呢。
  宫野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又确实是非常想知道这阵子蒲龄的反常到底是为什么。
  蒲龄的冷漠甚至带点儿敌对的态度,会让他郁闷很久。
  所以宫野想知道为什么。
  “你带方寻来过这儿吗?”蒲龄突然开口,刚问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简直能去当幼稚比赛的第一名。
  “什。。。。。。”宫野愣了一下,摇了头。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看着蒲龄。
  “方寻不知道你的秘密基地吗?”幼稚到底吧。
  “他为什么要知道?”宫野扬了一下眉毛。
  “那我为什么可以知道?”蒲龄反问。
  “因为。。。。。。”宫野语塞了。
  就像不能回答蒲龄是弟弟还是朋友一样,他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我上次骗你了。”蒲龄说。
  宫野看着他:“骗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女的,”蒲龄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也不喜欢男的。”
  “哪个,”宫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骗我了。”
  “不喜欢男的那个。”蒲龄说。
  蒲龄的表情很平静,好像在跟他讨论明天中午要给他带什么饭一样地平静。
  只不过。。。。。。过了今晚他还有可能会给自己带饭吗。
  宫野皱了皱眉,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危险。
  “不喜欢男的,”蒲龄笑了一下,后道,“但是喜欢你。”
  “你这话说的,”宫野下意识躲着蒲龄的目光,“就像我不是男的一样。”
  “听到了为什么要装听不懂。”蒲龄问。
  “。。。。。。”
  宫野只好抬起脸看他。
  蒲龄现在的表情非常理直气壮,比之前被薛信一群人按地上摩擦的时候要嚣张得多,也比之前拿着军刀把张平扑倒的时候要冷酷得多。
  宫野突然觉得蒲龄不一样了,不光是个子,很多地方都不知不觉地在变化。
  明明天天都能见面,但宫野还是感到了一股强烈的陌生感。
  “你是,”宫野挺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天生的,还是隐性基因啊。。。。。。”
  “遗传,”蒲龄看了看他,“你的。”
  宫野差点儿被口水给呛到。
  “这个事儿吧,其实。。。。。。”宫野叹气,“其实你得好好地再观察一段时间,也可能是你感觉错了。。。。。。”
  “没错。”蒲龄说,很正经地挑了挑眉。
  配合着带歪的圣诞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儿滑稽。
  宫野想笑,又笑不出来。
  。。。。。。是他带坏小朋友了。
  吗。
  非常强烈的负罪感。
  宫野想叹气。
  气刚叹半口,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是方寻。
  “能不能就不接这一次。”一只手压住了他的手机。
  蒲龄皱着眉:“听我把话说完。”
  宫野抬头看着蒲龄:“别闹。”
  蒲龄盯了他一会儿,松了手。
  宫野最终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方寻那边可能是信号不好,半天都没声音。
  宫野想挂掉重新打过去,那边突然有人惨叫了一声。
  “方寻?”宫野立马道。
  “衍哥救。。。。。。”
  电话被挂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蒲龄:得收敛,他并不想这么早就让宫野察觉出他喜欢宫野这个事儿。
蒲龄:不喜欢男的,但是喜欢你。

  ☆、23

  电话被挂断后,随即跳进来一条由方寻号码发过来的短信,上面是一串地址。
  宫野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
  蒲龄一把拽住了他。
  “我不能不去。”宫野看着他。
  “你和他认识很久吗?”蒲龄有些烦躁,“他有没有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得去。”宫野还是看着他。
  “你就非得这么圣母么。”蒲龄皱着眉。
  “是。”宫野抬脚下了台阶,回头看了他一眼,“行吗。”
  蒲龄没说话,也没跟上去。
  直到宫野的背影从楼外黑漆漆的小路上消失不见,蒲龄才把脑袋从楼道窗口收回来。
  外面还在飘雪,雪好像更大了。
  蒲龄后知后觉到了冷,脚底板冻得发麻,血液流通都好像变得很困难。
  他跺了跺脚,拉好羽绒服的拉链,然后从台阶上站起来。
  墙壁上的卷毛校服小孩儿。
  他又看了一遍。
  不得不说宫野的画画天赋还是很高的,画得很可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要勾嘴角。
  蒲龄勾到一半,又不勾了。
  狗玩意儿的,居然丢下他去找方寻。
  蒲龄皱了皱眉,其实没有那么生气。
  不想让宫野去找方寻,是因为不安,从方寻突然而至的那通电话起就产生的不安。
  蒲龄总觉得要出事儿,但没跟着宫野一块儿过去找方寻。
  方寻谁啊?
  凭什么麻烦宫野。
  凭什么麻烦他。
  再说没那么生气也是真生气,哪有跟着喜欢的人一块儿去救情敌的。
  蒲龄又蹲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
  宫野说的没错,他这人挺别扭挺烦的,矛盾综合体,从来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都不一样。
  蒲龄抓了抓头发,回想了一下刚瞟到的短信地址,摸出手机开了导航。
  方寻给的地址离蒲龄学校不远,靠着一条江。
  宫野骑得很快,没几分钟就到了,他把车往地上一扔,朝江边的挨一排的库房走过去。
  库房门口亮着盏路灯,上面结了不少蜘蛛网。
  地址是这儿,这些库房大概没人用,废弃很久了。
  宫野有点儿冷,抖了抖落了一脑袋的雪花,点了根烟。他伸手敲了一下门,没人声儿,只有空落落的回响。
  宫野手一推,门就开了。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宫野眯了眯眼。
  演鬼片儿呢,这年头收债的都这么讲究。。。。。。
  等视线适应,宫野才看到方寻坐在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上。
  不是坐,是被绑,方寻的手脚都被手腕粗的绳子捆着。
  “方寻!”宫野扔掉烟喊了一声,朝他跑过去。
  方寻歪着脑袋,眼睛闭着,好像在睡觉。
  “方寻你没事儿吧!”宫野拍了拍他的脸。
  脸还热乎,也没什么伤口,说明绑他的人没虐待他,也就只是把他绑起来了。
  奇了怪了,绑他能有什么用,绑他他爸就会乖乖还钱了么。
  宫野啧了一声,弯腰去解方寻的绳子。
  耳边忽然响起什么声音,宫野来不及起身,余光里一个黑色的影子迅速地靠了过来。
  “操。。。。。。”
  宫野仰面摔倒在地上。
  后脑勺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像一阵旋风似的裹挟了他所有的意识。
  最后几秒的模糊视线里,宫野看到薛信那双温和斯文还带着笑的眼睛。
  “衍哥也太莽撞了,”周洋踩着厚厚的雪艰难地往前面走着,“孙哥去了北京,现在就剩我们俩,再加个什么时候都不可能靠谱的宫河,出什么事儿根本都没办法应付得过来。”
  “行了你别说了,越说我越慌。”闫润跟在他身后道。
  蒲龄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俩一眼:“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俩。”
  “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儿,”周洋叹了口气,“主要还是衍哥捡回来的这方寻麻烦,本来这人就稀里糊涂雾里看花的,现在大半夜又搞这么跟绑架似的一出。。。。。。”
  “还没弄清楚是不是绑架呢。”闫润说。
  “所以啊,所以你说衍哥火急火燎地就冲过去干什么,到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周洋有些不爽地叹气,“好歹也找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啊,要不是蒲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失联了!”
  蒲龄抬头,还有几百米不到就是江边,大雪之中那一排小库房紧紧挨着,显得格外不起眼。
  漫天乱飘的雪花片儿突然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周洋一脚踹开了库房门,动静大得吓了房间里的人一跳。
  方寻停止抽泣,瞪着两只还挂着泪珠的眼睛抬头看过来。
  “你这。。。。。。”闫润突然吼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方寻脸上和身上都有血迹,头发乱糟糟的,狼狈不堪地半坐在地上。
  抱着昏迷了的宫野。
  宫野静悄悄的,枕着他的手臂好像在睡觉。
  血是宫野的,因为方寻的整条袖子都被染红了。
  “薛,薛信他。。。。。。偷袭衍哥。。。。。。”方寻慌乱而小声地说。
  蒲龄顿时觉得一股血从脚底板冲到了脑袋顶上,他冲过去推开方寻,把宫野揽到了怀里。
  “蒲龄你冷静!”闫润按住他的肩膀。
  “操!薛信个狗东西他完蛋了!”周洋摸出手机立马拨了120。
  蒲龄抱着宫野瘫倒在地上,宫野身体软的像一滩水泥,抱都抱不住,蒲龄觉得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手臂抖得太厉害的缘故。
  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平静下来。
  都没什么空去记恨薛信和方寻,他只想宫野能够睁开一下眼睛,看他一眼不说话也好,起码让他知道宫野还有意识。
  宫野的脸上有很多伤口,外套上有很多脚印。
  蒲龄大概能想象出薛信那些人是怎么在偷袭了宫野之后对他进行肆无忌惮的殴打的。
  蒲龄捂住宫野不断在流血的后脑勺,温热而黏稠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指缝。
  害怕。
  非常害怕。
  蒲龄只能把宫野搂得再紧一点才能减轻脑子里那些快要爆炸掉了的慌乱和恐惧。
  所幸救护车来得很快,宫野被简单包扎之后被抬上了车。
  蒲龄回头看了一眼想跟上来的方寻,用生平最冷漠的语调对他说道:“你别过来。”
  方寻瞪着红红的眼睛,非常可怜。
  “想说你也是受害者么,”蒲龄看着他眯了一下眼睛,“那你怎么认识薛信的?”
  方寻愣住了。
  蒲龄没再理他,转过头上了救护车。
  …
  闫润叹了口气,扯了一下蒲龄的袖子。
  “什么?”蒲龄立刻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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