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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王妃她总是不来-第7部分

小说: 王妃她总是不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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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句话,着实出乎城澄的意料,甚至比当初得知有了这个孩子时,更加让她震惊。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在明知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时,还愿意娶她并且接纳她们母子?除了行霈,她想不到第二人,或者说就连他,她也从未想过会这么说。感动,不是没有,只是她如果在明知道皇帝找过他之后还要嫁给他的话,那,便是在为行霈招灾引祸了。
  更何况城澄知道,行霈与她不同。他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亲人,有爱人,不应该因为她这个不相干的外来者打破他现有的平静。她把这件事说与他听,并不是希望他能帮忙,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担当。城澄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努力打起精神,朝他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料定了我不会答应,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有些话,她从未同别人说起过,只有她自己知道。相比皇帝,其实她同行霈相处的时候更加轻松愉悦。可她与行霈这一生,或许也就只能注定有缘无分了。
  他顿一顿,给她分析,像他最擅长的那样,没个影子的事情,都能描绘得很美好:“你看,你嫁给我,带着他,你们母子都有个着落。男孩,就叫之璋,女孩儿,就是之元。”
  嫁给他,说得简单,可落到实处,又哪有那么容易。不提那位素未谋面的长公主,还有他们家那凶悍霸道的老爷子,光是皇帝这一关,就是决计过不了的。他所畅想的,实在是太过美好的梦境,可现实却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之璋,之元,多么好听的两个名字,只可惜,她根本没有办法嫁入宋府,做他们的母亲。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心里头的感激,不知该如何表达。可你知道,我不能——”说到动情处,她难免有几分哽咽,“我不能和我的孩子分开,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假的,裴启绍他也不可能允许。”
  她不想提及裴启绍,于行霈而言,与皇帝的那次见面,注定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可她到了这一步,还是不得不将皇帝搬了出来:“你不要傻。我们只是朋友,你犯不着为了我得罪他。”

☆、第11章 惊魂

  第十一章惊魂
  宋行霈沉默了很久,脑中翻来覆去地想着她的话。他方才的确是冲动了,逞一时意气,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进了宋府,应当如何自处。赐婚旨意一下,他已不是自由身,又谈何给城澄一个家呢。只是这份为她分忧的心意,苍天可鉴。“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城澄无力地笑笑:“麒麟说,孩子不能没有爹。”想起苏临麒说起这句话时的犹豫和躲闪,愈发显出行霈的这份难能可贵,“将来他出生了,你可要做他的干爹呀。”
  “好,那我走了。”行霈不忍再看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他那么想帮她,可是他做不到了,他胸口里憋闷得难受,几乎要疯掉!
  城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事到临头,反倒有一种孤勇。她强打起精神,换了身外出衣裳,难得坐进了马车。就要离开京城了,她得去采买一些必备的行李。这回与上次不同,她不再是一个人离开,不能那么任性,什么都不管不顾。
  路过红袖招时,她有一瞬间的犹豫,要不要进去同婉仪告别。可是一想到自己究竟是走了婉仪的老路,婉仪定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城澄没有发现,一路上都有两个中年汉子拉着车,在后头在悄悄地跟着她们。
  她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却有旁人替她注意到了。这日荣王下朝之后,例行地去兵部走了一趟,将各项事宜交待下去之后,便回到王府。进得书房之内,不出所料地在桌案上看到了冗杂繁多的各地探报。不在其位,亦可谋其政。裴启旬所思所谋,向来不仅仅局限于这一个京城。
  一张张信笺皆用密语写成,阅毕一张,便放入火盆之内,化为灰烬。唯有一张独独攥在手心里头,不曾丢下。“来人。”
  庄征推门而入,门扉本是虚掩,但只要他入,便是紧闭。
  荣王的目光落在纸上,不曾离开。嘴角弧度向来不减的一个人,此刻却不带丝毫笑意:“你且看看,可记住了?”
  待庄征读完笺上内容,他方是松开紧捻的手指,那一笺信纸也落入火盆之内。笺上无他,唯有一人画像和一行小字。片刻思索之后,裴启旬下命:“带来,勿让人瞧见。”
  初春三月,被雪水洗过的天空娟妍而明媚。天气却还冷得紧,呼吸吞吐间都带着白气儿。城澄和解忧从绸缎庄出来,手里都或提着或抱着一堆东西。解忧直抱怨:“瞧您买东西这架势,简直是恨世呀!就是有钱也不带这么花的!”
  “我怕乡下冷啊。”城澄笑笑,发现女人想要开心,其实很容易,只要买东西就好了。心里头就好像出了一口恶气一般,莫名其妙地舒服了许多。
  她们进店前怕马车挡了主路,就让车夫停在了后头的小胡同儿里。这会儿怕冷,不免步伐匆匆,走得急了些。解忧怀里的东西多,挡到了视线,一不小心碰到了两个迎面走来的中年男人。她慌忙道歉,却不想那二人对视一眼,突然从身后的拉车里掏出了两把明晃晃的尖刀。
  解忧吓坏了,尖叫一声,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她吓得跑不动,却不忘提醒城澄:“小姐快跑啊!”
  城澄也着实吓了一跳,尽管外出游历了几年,但她本质上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娇娘。她的手只会弹琵琶,从没有拿过刀,更别提和歹徒搏斗了。可是危机关头,她还是丢不下解忧。将绫罗绸缎一丢,城澄拉着解忧的手就往主街跑。结果人还没到胡同口,就听身后的解忧声嘶力竭地惨叫了一声。
  城澄吓得浑身血液倒流,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听见解忧微弱的声音响在耳边:“小姐你快走,不要管我……”
  她越是这样说,城澄反倒越是放不下她。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发现解忧的伤在背部,虽然疼痛,但应当并不致命。城澄一咬牙,背起了解忧。
  但她一人逃跑都并非易事,再加上一个解忧,她的速度怎能比得上训练有素的刺客?很快,城澄就被黑衣人堵在了身前。
  她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真的再也跑不动了。
  城澄从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死亡。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儿,总吹嘘着说自己不怕死。可等到这一天真正到来之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以前有多么渺小和幼稚。她从未如此热切地想要活着,哪怕是卑微如蝼蚁,暂且苟活于世呢!人活着就有希望,不死总会出头。可是死了,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尝试着与黑衣人对话,牙齿打着颤,却还是强作镇定:“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取我性命?如果是为财,我可以给你们,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妹妹!”
  那人听到她的话,竟然笑了。城澄正感到疑惑,忽听身后响起两声闷哼。她回过头去一看,竟是几名黑衣人将先前追杀他们的两个中年人给杀了。
  怎么回事,原来他们不是一伙的?
  难道这些人是来救她们的?
  为首的黑衣人看到那两个中年汉子都死了,皱眉道:“怎么都杀了,没留个活口?”
  他的手下委屈地回答:“他们两个是自杀的!”
  黑衣人叹了口气:“唉,算了,查案的事情就交给羽林卫,咱们走!”
  城澄刚以为自己得救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突然被人从后方捂住了嘴巴。
  她本能地扭动身体企图逃脱,可她与身后之人力量悬殊,根本毫无作用,就连双眼也被蒙上了黑布。视线受阻之后,城澄终于放弃抵抗,不再做徒劳的挣扎。
  她顺从地被他们推进了一辆马车。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城澄摸黑前行,为求自保,力所能及地走稳每一步。作为一个被绑架之人,她似乎温顺的有些过分。庄征起了疑,突然顿住脚步。城澄也停了下来,她看不见,但感觉得出有狠辣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似乎只是一息,又好像过了一年那般漫长。她终于再次被人推拉着,向一座未知的大宅深入。

☆、第12章 强取

  第十二章强取
  滴漏降下三节,洋钟鸣过午时,荣王书房的门已不再虚掩,而是微微留了条缝。故有清风自窗栊吹入,席卷了一室书香之后,再钻着那一道空隙出去。如此反复,檀木漆门便时而撞上,时而敞开。许是风力微弱,声响不大,愈加衬托出室内之寂静。
  裴启旬一直坚信静思方能虑物,是以书房周围极少有下人走动。府内立了许多兵勇,皆为护卫,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是以他的书房,便是这王府内最为僻静之所在。
  一室静谧里,荣王回想起信笺上的那张小像。画得不好,只有形似,却不得城澄的神韵半分。又想起那行小字,没想到傅良妃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她知道有皇帝的人暗中保护着,定然无法取得城澄性命,便想办法收买了和苏家沾边的奴才,企图将这场刺杀嫁祸给苏珍妃。成与不成,好处全都在她。
  他这个一根筋的三弟啊,大概是要被这个口蜜腹剑的女人给骗了。不过裴启旬可没那个闲心去帮苏家解围。就让他们闹去吧,他们斗得越厉害,于他的大计越有利。
  裴启旬唇角勾起一个浅笑,踱步至剑架之前。左手覆上剑柄,一把将宝剑抽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但闻凛冽之音,隐有冰寒之意。此剑名为太阿,古时有传说,称皇者方能驭之。不能驭剑者若强行取之,则会自取灭亡。裴启旬偏生不信这个邪,这些年来是他握着这把宝剑四处南征北战,才守住大齐的江山。至于裴启绍,他做过什么?他只是凭着嫡子的身份继承了大统,再象征性地封他做了个亲王。
  这个“王”字可不是他想要的。王者,为封疆,为屏障;而帝者,为苍生,为天下。他为这天下立下汗马功劳,难道皇帝以为他接受了亲王的爵位,就当真会安心做一个闲散王爷吗?他恐怕要让三弟失望了呢!
  深邃的双眸细细打量着剑身,许久,裴启旬又是一笑:“江山,你替本王收着。美人,本王替你收着。”
  屋外传来响动,是庄征归来,回禀说是人已缚得,就在门外。
  “带她进来。”交待下去的功夫,裴启旬已将剑身收入鞘内。他的手上很干净,没有半分汗意,却是拿出袖内帕巾,轻轻拭了拭手心。
  只片刻功夫,屋内便多出一人,只不过蒙着双眼,口内塞物,言语不得。美人就是美人,即使形容狼狈,依旧不减半分风采,反倒平添几分楚楚,分外动人。
  裴启旬轻挥手指,庄征会意,麻利地除去城澄身上障眼塞口之物。
  荣王是个武将,即使是书房之内也不乏兵器。他于箭筒之内随手拿出一支羽箭,把玩在指间,缓缓走至城澄跟前,用箭尾轻抵她的下颔。眸子瞧着她,温温然问了一句:“姑娘可受了惊吓了?”
  城澄一路摸黑前行,似是穿过了九曲回廊,穿过世俗熙攘,来到了遥远的另外一个世界。周遭极静,似乎只能听到过耳的风声,还有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骤然重获光明之时,城澄下意识地轻轻眯了眯眼睛,还未回过神,下颌便已被一冰冷的异物挑起。她颠簸一路,身上原本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却在此刻尽数被那抹冰凉驱散,只余透骨的凉。
  顺着那支羽箭,城澄抬眸看向对面之人。他似乎在笑,可那笑容中透着诡秘,比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凶悍之人都要可怕。
  “是你?”他的眉,他的眼,都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虽说两人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城澄很快就认出了他。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竟然会落至被绑缚至此的下场。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很想佯作镇定,可我还是……有些害怕。”
  她向来是惜命之人,哪怕身处最绝望的困境,都从未想过轻生。如今不再是一个人,更要对自己、对许多事负责。眼前之人,想来非富即贵,所图定非她之钱财。如若可以,她自然不会激怒他,而是尽量好声好气地同他交谈,伺机逃脱。
  裴启旬的眼睛里含着笑,带着趣味望向她。寻常百姓女子,碰上这等仗势早已吓得泣不成声了吧。然而眼前的女子不然,慎之又慎的样子,不像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这回不同于上次,尚且顾忌着掩饰身份。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扫遍其身,最终停留在城澄的脸上。
  他又想起那张信笺,画笔粗略,不敌她万分之一。许是生出些许怜香惜玉的心思,裴启旬收下箭尾,拿捏在手中,指腹顺着箭矢的回路缓缓轻摩。箭矢的银光掠过他的眼角,活生生一个笑面阎王,叫人看着心中胆寒。
  “你就是孟城澄?”他平静说出她的名字,心中犹然在笑,甚至比面上更为轻松愉悦。这般细看,愈发觉得三弟眼光不赖。倘若他知晓佳人不见了,不知会是怎样的肝火大动?想至此处,裴启旬更添三分笑意。
  城澄见他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似乎是意料之外,又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很显然,他这一句问话是不需要她回答的。但她还是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
  屋内铺着锦毯,他的皂靴踩在上面,一点声响也无。裴启旬悄无声息地靠近她,一手用箭矢轻敲着她身后的屏翰。屏翰之上篆刻着行书,字字行云,句句流水。他盯着其中一个刺眼的“皇”字,毫无预兆地将手中利箭深深嵌入其内。
  城澄吓了一跳,眉心不由微微蹙起。此刻她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有些迷茫,又有些无措。方才只解下了蒙眼堵口之物,可身体还是被紧紧地绑着。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身体控制不住地发僵。
  此刻他距离她极近,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深不可测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好像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一样。城澄不敢轻举妄动,不知过了多久,小腿肚子乱颤,眼前直冒金星。她紧紧咬住下唇,抵住不断袭来的眩晕感。
  直至城澄险些晕倒,那人终于再次打破沉默。他仍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说出了一句让她毛骨悚然的话:“生的一副好皮囊,怪不得三弟青睐。”
  三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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