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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娱乐圈]见习偶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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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有原计划即将在九月出道的La!Mon组合,因为他们三人就要在这几天回国了。
  两兄弟把灵堂设在了原来的家中,这两天迎来送往很多人,媒体都在门外蹲守,但自觉程度颇高,白凡还亲自出门做了个简短的访问,给媒体们发了一些水和慰问品。
  两人的生母也来了。
  林惠梅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裙装,妆容恬静优雅,她来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进了灵堂,她看着白振时的遗体很久没有出声,没有哭泣也没有说话,就是这般静静看着。
  “妈。”白陆在后面轻轻叫她,林惠梅转头,看见白陆疲惫的神色,轻声道:“这几天辛苦了。”
  白陆摇摇头:“爸走的也太突然了。”
  “他心脏是老毛病,之前疏于治疗,这两年又劳累又疲惫,不过这么看看,他走的时候也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也是一种解脱吧。”林惠梅叹了口气,“只是这公司,他走得那么不明不白的,你们兄弟两人,是真的要辛苦了。”
  白陆没有说话了,林惠梅给白振时上了香,对白陆道:“追悼会的时候我会去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和我说。他一辈子也就我这么个妻子,虽然最后分开了吧,但好歹也送他一程。”
  白陆和白凡都没有说话,上去轻轻拥住了林惠梅。
  追悼会那天天下起了毛毛细雨,一早外面就蹲守了许多媒体。星阁的艺人,白振时生前的好友,还有很多其他公司的总裁和艺人都来送他最后一程。白陆和白凡站在灵柩旁,穿着黑白西装,面容平静地和每一个前来的人握手。
  林汶来时,他轻轻抱了抱白陆,拍着他的背:“叔叔走得太突然了,陆哥你别伤心了。”
  “嗯。”白陆点点头。
  “你也是,后事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林汶看着白凡,白凡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没有再说什么话。
  来了很多人,白陆鞠躬和握手到后来都有种疲惫的放空状态,他从白振时出事时起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就只是觉得劳累。
  白陆和周之潭都未曾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周之潭他们三人刚下飞机就被徐腾接到前往殡仪馆,两天前接到消息时周之潭就想联系白陆,发了两条微信石沉大海,他知道白陆一定很忙。
  而他们呢,临走前有一堆事情要处理,甚至在上飞机的前一刻还要在机场拍一套写真,下了飞机他们赶紧换上准备的黑西装,卸了妆发,奔赴来见白振时的最后一面。
  白陆看见他们时,他们是跟着五六个人一起进来的,而后他先看见了前面进来的徐腾和安印,而后才是王流旭和周之潭。
  那三个人都又高又成熟,穿着纯黑的西装面容肃穆,手拿着百合花,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静庄重感。
  周之潭身材修长又高,包裹在黑色西装中就显得瘦而高挑。
  那时看见了,才能感受到他真的很高了。
  鞠躬行礼,把白色的百合放在了白振时的遗体边,他们几人进行了最后的告别。
  周之潭想起第一次在星阁的走廊上看见白振时的时候,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在职场上是绝对的领导者,在生活中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这么一想,居然才发现时间过得真久。
  告别完遗体就要来慰问家属。
  走到他们面前时,周之潭和白陆的目光才对上了。
  “下飞机就赶过来,辛苦了。”白凡伸出手和他们握住,安印回握着,王流旭拉着白陆的手;“白总,白总监,你们节哀。”
  “嗯。”白陆握完了王流旭,看向了周之潭,他拉着他的手握住,周之潭微微低下头,轻声道:“节哀。”
  白陆的手冰凉,周之潭握上去的那一刻就不想放开。白陆轻轻应了一声,抬眼看周之潭。
  你长高了,长大了,好像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不是时候。
  他们眼神简短地在对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分开了。
  毕竟还有很多事,白陆也要接待人,几人离开了殡仪馆,外面的雨还未停,周之潭和王流旭合撑一把伞,徐腾和安印合撑一把,走在他俩之前。
  下午要去做妆发,做回国第一个采访。
  “白总监瘦了好多。”王流旭开口,“看着也憔悴,想想这两年这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估计得奔溃……”
  “嗯……”周之潭点点头,他何尝没看见呢。
  “你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
  “……再说吧……”周之潭叹了口气,“我……”
  “徐总!!徐总!!”
  后面有人忽然喊徐腾,打断了周之潭的话,徐腾回头大喊:“怎么了?”他和王流旭两人也顺势回眼看。
  “白二少爷晕倒了!!”那边的工作人员喊道,“那边忙得都没空!你能不能找个人照顾一下!!”
  那人没喊完,周之潭电光石火间已经丢了雨伞冲进雨里。
  “周周!”王流旭急得吼了一声,想跟过去,但周之潭已经跑远了。
  屋外都是媒体,保安一波波地在放人进去告别。白陆站着站着觉得一阵头晕,等白凡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脚下一软跪了下来。
  周之潭进门的时候,白凡还在喊:“医务人员什么时候到??谁来照顾一下!”
  “我来。”周之潭快步跑过去,一把抓住白陆的肩膀,白陆也不算晕过去,他浑身冒着冷汗,脸色和嘴唇苍白如纸,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白凡看见周之潭也愣了一下,随即道:“昨天到现在没怎么吃东西,可能是低血糖犯晕,你把他扛后面去,外面都是人,别让人看见乱写。”
  “好。”周之潭把白陆单手抓着扛起来,抱着他的腰走了两步,走到旁边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糖水,他给白陆倒了一杯,吹凉了些给他喂。
  “烫吗?”周之潭跪在椅子边,白陆的头歪着椅背上,喝了两口,眉头一紧开始咳嗽,周之潭连忙伸手在他背上抚了两下顺气,“慢点慢点。”
  “周之潭?”白陆闭着眼喘气,“是你吗?”
  “嗯。”周之潭拉着他手,又给他喂了两口糖水,“喝了,有没有好点?”
  白陆点点头,外面一阵骚动,徐腾走了进来,边走边挂了电话,走到白陆旁边查看。
  “巧克力。”徐腾剥了一个喂他嘴里,“先垫垫,就是低血糖,叫你不吃饭啊?”
  白陆咬着巧克力,似乎觉得舒服了点,徐腾叹了口气,看着周之潭跪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白陆,说道:“一会他助理来了就好了,有人照顾他……”
  周之潭似乎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看着白陆。
  “你,不工作吗?”白陆拍拍他的手背,“去……”
  周之潭还想说什么,白陆马上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走吧。”徐腾拍拍周之潭,“早点去早点收工。”
  周之潭才点点头,把糖水在白陆手边放好:“你不舒服不要硬撑,我走了。”
  白陆等周之潭走了一会才慢慢回过劲来,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觉得浑身力气回来了一点。周围有人在安抚他,或者轻声说些什么,他脑袋还是晕,没有力气去多想。
  周之潭握住他手的时候,喂他喝水的时候,瞬间有种他似乎可以依靠的感觉。再或者,方才周之潭进屋的时候他就看见他了,他已经长成了很高的个子,被黑西装包裹着内里,是个活脱脱的大人了。
  他靠着椅背舒了口气,这几天累得够呛,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否则自己这身体素质怎么可能说晕就晕。
  正想着,电话响了。白陆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
  “喂。”
  “喂,白老师,是我。”
  白陆骤然睁开眼睛,他听见了周之潭小心翼翼的声音:“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吓死我了。”周之潭说,“好了就没事,我在做妆造,一会得去采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工了。”
  “嗯。”白陆说,“刚回国都没给你们接风,真是对不住。等忙完了我请你们吃一顿饭。”
  周之潭的背景音里有人叫了,他还想说什么就没说下去,只是压低声音说:“那我挂了。”
  “好。”白陆点点头。
  林惠梅赶来时候是接了最后一批进场的悼念的人,白凡告诉她白陆刚才不舒服晕了,林惠梅先是惊吓了一下,然后才念念叨叨地:“你自己身体自己不注意!我的妈呀……你这傻孩子,身体搞坏了怎么办啊!”
  “妈妈妈妈……”白陆伸出手指,“打住,我头疼。”
  林惠梅叹了口气,转眼看了白振时的方向,白陆蹭着她的肩膀,白凡伸手揽住她的肩,看她依然面无表情的,白陆拉拉她的手,轻声道:“这里都没外人了,你还绷着干嘛?”
  “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私下哭了好几回了吧。”白凡手紧了紧,头靠在了林惠梅的肩膀上,“外人喜欢绷着就绷着吧,说起来我们全家都不是这个德性么?”
  林惠梅摇了摇头,拉住白陆的手,靠在白凡肩膀上:“你爸和我这么些年,大家也算好聚好散,算啦,老白,你也算是没白活半辈子,小孩们都很有出息,安安心心去吧。”
  这声“安安心心去吧”,忽然戳中了白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那些伪装坚强瞬间塌陷,他站在原地,把这阵子的憋屈,都含在一滴泪中骤然落了下来。他看着白振时的遗容,想了想“走了”这个词。
  他恨过白振时,也深深爱着白振时,他的生活和工作,还有那些资源都来自白振时,他生前从未在意,甚至还嫌弃懊恼过,没有想过原来亲近之人离去的感觉是这样的,就像室外下雨的天气,那曾经在头顶遮风挡雨的伞骤然撤去,只能感觉雨滴混着泪水在脸上滑落的实感。
  忙完回家都是半夜了,林惠梅从外地来,白凡晚上送她去宾馆,白陆累得不行,被林惠梅勒令回家休息,并且明天睡到自然醒再去公司。
  白陆走到弄堂口,只有一家馄饨店开着门,这家常年做着最纯正的柴爿混沌,这会还有着柴火的香气。他打包了一份回家,老板把碗里最后点蛋皮丝全倒给了他,满满一碗铺着蛋皮香。这个举动忽然让他心情很好,没来由的好。
  他乐颠颠地拎着馄饨回家,想到了周之潭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工作,想打个电话给他。走到楼道里,跺脚让声控灯亮了,他抬眼看,忽然看见门口有个人。
  那人坐在箱子上,长腿伸着玩手机,显然被声控灯吓了一跳,猛地抬眼看他。
  白陆眯了眯眼,慢慢走过去。
  周之潭从箱子上站起来,眉头微微舒展着:“公司宿舍不让住了,我没地方去。收留我一晚行么?”
  白陆抖出钥匙,伸手摸上周之潭的头,呼噜了两把:“就住一晚?”
  他说着去开门,周之潭在后面轻轻道:“那……住久点也行。”
  他低沉贴着耳膜的声线,让他没来由好的心情,几乎要溢出一般地沸腾了。
  “这几天忙,没怎么收拾。”白陆把门打开,周之潭就看见一个小客厅,和白陆之前的公寓比起来确实小上太多。一个桌子上面有白陆喜欢的香薰蜡烛,一个杯子,随意放着一些开袋的零食,垃圾桶里还有没扔的外卖盒子。旁边是个浅灰色的懒人沙发。
  桌旁有个电脑桌,上面是白陆之前的台式机和一叠一叠资料,很多天没整理摊得到处都是。拿烟灰缸压着,烟灰缸里还有不少烟屁股,横七竖八杂草丛生的模样。
  简单个性,是白陆喜欢的风格。也确实感觉没怎么收拾了。
  白陆把自己嵌进沙发里,撸了一把头发:“……累死了。”
  周之潭把行李箱往角落靠好,自己拖了把椅子坐,看着桌上还冒热气的馄饨:“你还没吃晚饭呢?”
  “嗯,啊,对……我买了馄饨,等等你吃了吗?”白陆看他。
  周之潭摇摇头,白陆拿出手机:“那我点个外卖吧。”
  “冰箱里有什么?我煮点吧。”周之潭凑到厨房去,厨房地方狭小,他翻了翻冰箱,里面有几袋速冻饺子和面条,午餐肉罐头,还有点焉了吧唧的绿色蔬菜。他煮了水下了面,把那些东西和馄饨一股脑丢进去,煮完了,发现白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白老师,醒醒。”周之潭推了他两下,白陆迷迷糊糊睁开眼,手微微拽了拽他的手:“周之潭?”
  “是我。”周之潭无奈道,“起来吃饭。”
  “唔……”白陆算彻底醒了,他拿手搓了两把脸,走到桌边闻着这馄饨面:“挺香的。”
  “我滴了麻油。”周之潭也不客气,开始吃了起来,“我想麻油想很久了,吃泡菜我都吃抽了。”
  白陆心满意足吃着,问周之潭:“下午采访的怎么样?”
  “挺好的,该说的说了该保密的都没说,还盯着王流旭别说……”
  周之潭吃着面,鼻尖都沁出一层薄汗,白陆吃了一半已经半饱,慢慢戳着面条看他。
  “看见你才发现,你变化真的挺明显的。”白陆说。
  “嗯?”周之潭抬眼看他,他下午做了妆造,头发被吹成了爱心刘海,和从前的厚重刘海比,整个人都散发着少年气息,“长高了?”
  “气质。”白陆手撑着头,眯着他的桃花眼笑,“感觉你能担事儿了。”
  周之潭抹了抹鼻子,忽然想起什么:“白老师,今天我睡哪儿啊?”
  白陆努了努嘴,这房是个一室一厅,只有一个房间。周之潭放下碗,凑到房门口去看,发现房间里只有一个床,上面还有白陆今早没叠的被子。他顿时有点结巴:“……跟,跟你睡啊。”
  “你是没和我睡过还是怎么的。”白陆从后面推了他一把,“自己大晚上的非要跑过我家,给你地方住还嫌弃?”
  周之潭看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了。把行李箱拖进房间,边拖边道:“反正你不嫌弃我挤你就行。”
  白陆愣了愣:“对啊,都忘了你长高个儿了,你是不是在韩国偷喝高乐高啊!”
  “……”周之潭有点无语,“我干嘛偷喝,还有你和林汶哥的脑回路为什么是一样的。”
  “你回国时候见过林汶了?”白陆看着他。
  “啊……”周之潭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而且这一秒转瞬即逝的表情被白陆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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