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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要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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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针见血,宁双牧黑着脸抬起手肘就冲他砸去,陆江引敏捷地躲过挥来的拳头,笑嘻嘻地说:“嘿嘿,看来是说中了,不过我是君子,只动口不动手,想打架找清巡去,叫他陪你练个三天三夜不歇气!”
  话音刚落,里间的门便开了,满头大汗的严清巡轻喘地说:“我没力气了,还是陆老板陪宁总练吧。”
  用毛巾擦着汗的莫行尧随后走了出来。
  陆江引一双眼尾上翘的桃花眼在两位发小的身上飘来飘去,扼腕叹息道:“你们俩也太没出息了,商场上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宁总和莫总,居然会因为女人而搞得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丢不丢人?”
  拳头再次向他挥来,这一次陆江引只顾着嘲笑好友,来不及闪躲,只得眼疾手快地支起右臂挡住朝脸部飞来的拳头。
  “宁双牧,你下手也太狠了点!”陆江引痛得龇牙咧嘴,低头检查手臂的伤势,嘟囔道,“还好挡住了,打哪儿不好非打脸,我靠脸吃饭呢!”
  心中的恶气消散了一大半,宁双牧解开一粒西装纽扣,矮身在真皮沙发坐下,淡淡地说:“总不能每年白白交给你那么多会员费吧?”
  陆江引翻着白眼,用鼻子哼了声。
  宁双牧转向一言不发的莫行尧,他压低声音直奔话题:“莫总有兴趣并购‘易恒’吗?”
  “易恒”是宁靖元和他的狐朋狗友一同成立的建筑公司。虽然青黄不接,但胜在创立的时间早,在岱城还是有点名气。陆江引转了转眼珠子,笑眯眯道:“宁伯父为难谢慕苏了?”
  宁双牧不接腔,只盯着莫行尧看。
  莫行尧挑了挑俊眉,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微微点头:“既然宁总甘愿出资往我脸上贴金,莫某人何乐而不为?”
  二人相视一笑,萦绕在宁双牧胸腔的怒意彻底殆尽。
  “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严清巡默默心算了番,轻叹道。
  宁双牧垂下眼帘,勾了勾嘴角:“宁靖元要是连泡妞的钱都没有了,应该匀不出时间干涉我的私事吧?”
  一旁的陆江引耸耸肩,不再多言。
  莫行尧雷厉风行的手段使得“易恒”迅速易主,这几天来,宁靖元打了不少电话给宁双牧,都被他掐断了。
  签完文件,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下意识地站起身,却又兀自地摇了摇头。他有些怅然地翻着文件,都一个星期了,他还没改掉这个习惯。
  而SLG这边,钱媛正好问起了宁双牧:“慕苏姐,宁先生去出差了吗?今天又没来接你。”
  谢慕苏收拾图稿的手一顿,她勉强笑了笑:“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什么?!”小姑娘瞪圆眼睛,难以置信道,“难道宁先生移情别恋了?”
  “不是,是我的原因。”
  钱媛结结巴巴地说:“慕、慕苏姐,你喜欢上了别人?”
  “没有,”谢慕苏哭笑不得,“是因为别的事。”
  钱媛偷偷觑了她一眼,没敢再追问。
  提出分手后的几天,谢慕苏虽然没有夸张到以泪洗面的地步,但也消沉了许多。伤心完了,她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也许是张馨起了个好头,最近来SLG定制礼服的顾客越来越多,谢慕苏白天逛布料市场,晚上画设计图,工作室的事全部由钱媛和其他几个人打理。
  几天后,正在挑选面料的谢慕苏接到了苏静的电话。
  “妈,我现在在忙,你有事吗?”她问。
  “你爸今天生日,晚上回家吃顿饭吧。”苏静的声音甜得发腻,语气却极为平淡。
  一听到母亲特有的音质,谢慕苏就觉得心上早已结痂的伤痕又在汩汩地往外淌血。她没忍住,一句“我哪个爸爸生日”脱口而出。
  电话那边沉寂了一阵子,苏静冷峭地说道:“你没死的爸爸。”
  “行,我知道了。”她掐断电话,扔掉手中的坯布,打车去了国贸。苏静的电话搅乱了她的心情。关于她的童年,她能回忆起来的就只剩母亲暴怒的嘶吼声。苏静对谢朗逸恨之入骨,却总是打她泄愤。甚至有一次,苏静用棍子抽完她后,仍觉得不够出气,眼睛瞟见凳子,便随手拿起,兜头向她砸来。年少的谢慕苏也是受够了母亲的虐待,恨不得尽早死掉,所以躲都不躲——不过没能如愿,继父挡在了她的身前。
  之后的某次,谢慕苏帮继父捶背时,透过汗湿的白衬衫无意间瞥见继父的脊背上有道长长的猩红狰狞的疤痕,一路蜿蜒到脖颈处。当时的她很内疚,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继父从没有因为她并非他的亲生女儿而打骂她。直到现在,她也想不通继父为什么不和苏静离婚。
  苏静在她眼中,与疯子并无二异。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又有些理解苏静。如果换做是她,刚生下孩子没多久,丈夫就出轨并发了疯似的爱上别的女人,不顾身体虚弱的自己和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大学时,她闲来无聊便会去学校的图书馆,一坐就是一下午。她的记忆力不好,看书只当消遣,任何一本书都是一目十行地翻完。但始终记得王尔德的《不可儿戏》中的一句话——“所有女人都会变得像她们的母亲一样,这是女人的悲剧。”
  她不会愚蠢到把名人名言当作绝对真理来信奉,但她害怕她会变成像苏静一样的人。哪怕这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只要最末尾的数字不为零,她就无法心安。
  她同情苏静,却不会原谅“母亲”。
  在国贸给继父挑了块手表,结账时,她心不在焉地想,上一次来这里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半个月?一个月?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她命令自己。接过包装完好的手表盒,她又乘车去了谢家。
  继父正在教他的亲生儿子背英文单词,听到声响,扭头见到她,严肃的面孔霎时变得有些激动,他笑着说:“慕苏,你回来了。”
  她应了声,从袋子里拿出手表,轻声道:“这是送您的生日礼物。”
  继父摘下眼镜,状似呵斥音调却很低:“又乱花钱!”
  她淡淡地说:“反正赚钱就是为了花掉的,您生日一年难得一次。”
  “你一个女孩子有钱多给自己买点化妆品保健品之类的,我同事的女儿上次去国外带回来一堆瓶瓶罐罐,有一小瓶子叫什么来着……”继父挠着脑袋瓜,偏偏想不起来瓶瓶罐罐的名字,“叫什么我给忘了,待会儿打电话问问你表姐——就是谢婷婷,她说效果蛮好的。”
  一段时间没见,他的头顶秃得只剩几撮灰白的头发,但他的年龄比苏静还要小上一岁,他的外表所显现出的与真实年龄不相符的老态令她红了眼圈。
  原本坐着的弟弟忽然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向厨房。
  几分钟后,便听到苏静的声音从厨房遥遥传出来:“既然谢慕苏回来了,那就开饭吧。”
  苏静做了几道简单的菜式,完全看不出庆祝生日的意思,而她又忘了买蛋糕。谢慕苏嚼蜡般地往嘴里塞饭,母亲的手艺很一般,她又瞅了几眼狼吞虎咽的两位男性,自嘲地想,也许只是她的味蕾被不断滋长的恨意占据了,所以才会觉得难吃。
  饭席间,继父和弟弟时不时地谈话,她与苏静一字不言。弟弟小她十来岁,而她成年后便很少再回家,因此与弟弟的关系并不亲。
  正当谢慕苏以为能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庆生宴时,苏静突然说:“谢慕苏你目前没有男朋友吧?”
  “您是想帮我张罗合适的人选吗?”谢慕苏想起好友方苓相亲所遇到过的各类奇奇怪怪的男人,微微一笑,“不用了。”
  苏静从不会给她好脸色,她也一样,所以此时她脸上的笑意被苏静解读为嘲笑。将碗筷重重地往桌上一扔,苏静冷声问:“都多久了,你还在记恨以前的事?”
  这句话听起来很耳熟,好像前不久在店里,张馨也是这般对她说道。
  谢慕苏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她低下头,看着右手手臂内侧的粉色疤痕。年幼时,母亲总会把她的头发剪得极短,苏静自己本身也是短发,她一直很不解。直到十二岁的某天,母亲好久没冲她发脾气,她鼓起勇气,颤抖地提出想要留长头发,苏静身体里的危险开关便突然打开,女人像疯了一样,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攥住她的右手大吼大叫道:“你也想长发飘飘地勾引有妇之夫吗?!”挣扎间,女人手中的剪刀便扎进了她的手臂。
  她并不是疤痕体质,可这道伤痕却久久没有痊愈。
  “您不也是记恨着我爸几十年都放不下吗?”刚说完,谢慕苏抬起头歉意地看向窘迫的继父,“对不起,爸,我不是在说你,我说的是谢朗逸。”
  苏静的反应却不像她预想中的一样,被踩中痛脚恼羞成怒地发狂。苏静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就当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好了”便脚步轻盈地进了厨房。
  谢慕苏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且挫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这天,谢慕苏收到了星尚寄来的十周年宴会邀请函。
  钱媛一面捧着邀请函一面惊讶道:“慕苏姐,你是星尚的艺人?”
  “我是《花间集》的模特,”谢慕苏接过邀请函看了看,“不过版面并不多。”
  恰逢此时,有几位顾客进来,找钱媛修改设计稿。钱媛迎上前去,心想,下班回家一定要翻翻书柜里的《花间集》。每个月的《花间集》她都会雷打不动地买下,而女装部分她向来跳过不看……
  送走了客人,钱媛又蹦蹦跳跳地回到谢慕苏的身旁,她眨巴眨巴眼睛问:“慕苏姐,参加宴会的礼服你决定好了吗?”
  谢慕苏摇头。
  钱媛拎起一件黑色连衣裙,说:“不如穿SLG的衣服吧?如果时间来得及,我帮你设计!”
  “好。”谢慕苏笑着应了声。
  “不过这种宴会一般要走红毯吧,若是被记者拍到,八卦论坛又喜欢在女星的服装上挑刺,谁的款式最土气、谁的布料最廉价、谁的品牌最低端……”钱媛迟疑道。
  “那就更要穿SLG的礼服啊,有人愿意免费帮我们宣传又有何不可?”
  自觉身负重任的钱媛一脸凝重,她走到里间的工作台开始画图。
  打发走了小姑娘,谢慕苏心里想,他,应该也会去吧。她一直想找合适的机会将手镯还给他,却没有拨通电话的勇气。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很快,便到了宴会的夜晚。
  按照她的授意,钱媛设计的礼服很端庄,淡紫色抹胸及地长裙。她换上裙子后,觉得脖颈处空荡荡的,翻遍了柜子却找不到合适的项链。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任何首饰都不佩戴。
  她盛装打扮,再散漫也拉不下脸来站在马路边拦计程车,于是,刚下班的方苓被她拉来充当临时司机。
  到了晚会地点,远远望去,红毯一望无际直映到天际。谢慕苏刚下车,无数道闪光灯同时亮起,久违的咔嚓声响彻在耳边。
  她顶着一张“我谁也不想理”的脸进了大厅,拿起一杯香槟酒啜了口,用余光搜寻着已到场的宾客。宁双牧,不在。
  谢慕苏没有发现自己想要找的人,达毅却等候她多时了。瞧见她的身影,他右手端着郁金香杯,左手□□口袋里,吊儿郎当地向她走来。
  “谢慕苏,我怎么打不通你的电话啊?”
  “因为你的号码躺在我手机的黑名单里啊。”她学着他痞气的语调答道。
  达毅啧了两声,煞有介事地看向她的身后,然后用肯定的语气说:“你和宁双牧分手了?”
  “与你有关吗?”她蹙起眉头,放下酒杯迈步往大厅中央走去。
  就在这时,宁双牧挽着张馨一同走进来。
  谢慕苏的脚步一顿,他们的举止尤为亲密,穿着黑色西装的宁双牧与一袭红裙的张馨,看起来又刺眼,又登对。
  “你们果然分手了。”达毅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这对璧人。
  不知道别的女人见到自己的前男友牵着其他女人的手会是什么感受。
  她只希望目光是剑,这样就能斩断二人挽在一起的手臂。张馨穿得也是钱媛设计的晚礼服,同样是抹胸,张馨的裙摆堪堪包裹住臀部,露出笔直修长的腿。雪白的脖子上戴着一串水晶项链,与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相得益彰。
  谢慕苏心生悔意,早知道他们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她定会去蒂芙尼挑根项链,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
  达毅将她的神情全数收进眼底,心底有些苦涩,他仰头喝完杯中的酒,再开口时声音突然嘶哑起来。他清了清喉咙,说:“谢慕苏,你很喜欢宁双牧?”
  “你以为呢?”她收回视线,反问道。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欠揍地说:“我以为你是因为钱才和他在一起。”
  钱,又是钱。谢慕苏粲然一笑:“我就不能因为貌和他在一起吗?”
  “那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样。”谢慕苏的眼神四处乱飘,猝不及防地瞥见赵导演的身影后,她后退了几步,寻找着合适的地方藏一藏。宁双牧这靠山倒了,以赵导演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是发现了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达毅的手冷不丁地揽上她的腰:“怕什么,这不是有我在吗。”
  “把手拿开!”她低吼。
  他顺从地收回手,斜了她一眼,笑着说:“要不——我们出去?”
  “能擅自离开吗?”谢慕苏记起她刚入行时,有次吃坏肚子冲出去找厕所,行完方便后,高层以找不到她的人影为由,凶神恶煞地骂了她一顿。
  “我说行就行。”他不自觉地牵向她的手,又猛地停止动作,千载难逢的独处机会,他不想又一次把她惹炸毛。
  谢慕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她注视着达毅挺拔的背影,蓦地想起与宁双牧一起将小杰送回福利院的那个夜晚。彼时的她,会被他随口的一句话而撩拨得满面潮红浮想翩翩,而如今,却化作满腔的酸楚。
  “啊。”谢慕苏捂住额头,达毅停下脚步也不知会她一声,眼前一黑,她的鼻梁便直愣愣地撞上他的脊背。
  他转过身,嘲笑道:“你是猪吗?”
  她没有与他闲聊的打算,绕过罗马柱,抬脚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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