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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癌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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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佯装不在意的样子,“我们已经不联系了。”松了松挽着母亲的手,转而郑重地说:“妈,我们已经分手了。”
  袁艺妈微微叹了口气,把袁艺松掉的手又抓紧,在女儿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就像小时候轻拍女儿的背让她安然熟睡一样,没说一句话。
  隔江的烟花此起彼伏。
  年初二,袁艺的外婆,舅舅舅妈姨妈姨夫表弟表姐一大家子来袁艺家吃晚饭,浩浩荡荡一大桌子。饭桌上大家叙着一年来的旧,大表姐家的儿子默默今年已四岁,在饭桌上吵着要大鸡腿,袁艺表姐训斥儿子没礼貌,袁艺外婆宠溺地把鸡腿夹给曾外孙。舅舅突然看向袁艺,问她:“袁艺啊,你的事定的怎么样了?舅舅单位有一个小伙子一表人才,要不要认识一下?”
  姨夫也开口起哄了:“袁艺,现在有没有男朋友,没男朋友让你舅舅牵线一下也挺好的呀!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默默都已经一岁了,你要抓紧让我们喝喜酒了啊!”
  她假装很镇定,只是一味往嘴里送菜,还时不时傻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袁艺妈开口:“感情的事我们大人也只能旁边做参考,还是要她们年轻人自己去衡量的,我们袁艺在感情上还是自己有分寸的,个人婚姻有迟早嘛,来来来,自己夹菜!”
  饭后,长辈们在沙发上聊着天,表姐走近袁艺身边捣捣她:“欧培斯怎么样了?”
  她撑起一个假到极致的笑:“分了。”
  “分了?!为什么啊,不合适啊,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袁艺不说话,默默缠着让她削苹果,她拿起一个苹果给默默削。
  表姐意味深长地继续说:“不合适分了也好,早分早个了断,你看我和你姐夫,三观不合,现在总是一点点小事就吵架,现在想想,还不如当初不结婚。现在有了孩子就像绳拌着脚,想分开都得再三考虑。”
  她细细听着表姐说的每句话,过来人总有无数个道理讲解给还在行走路上的人。两个人走到婚姻这一步总归是不易,要合脾气,要合性格,要合门当户对。旁边的默默一直催着:“阿姨快点!”她削着削着却恍恍惚惚削到了自己的手,表姐骂着默默,姨妈给她拿来了创口贴,她的脑子里依旧荡存着表姐的话——“不合适分了也罢”。
  在这个讲究感情的时代,人人都脆薄。

  第四十六章

  在旁人眼里已经给她扣上了一顶叫做“高龄剩女”的帽子,这顶帽子厚重地让她喘不过气。仿若走到哪人们都习惯看她的帽子,街坊领居三天两头上袁艺家告诉袁艺妈哪边哪处有好的小伙子。久而久之,她也司空见惯。
  年,在鞭炮声中接近尾声。机场,火车站,又如年初时那般繁忙,不同的是,来时是归切的心,离时是伤感的情。人们又踏上了离家的路,一走便是一年半载。人在来去的路上被情感主宰。
  她依旧是走着自己的轨道,每天上下班。闲时有空犒赏一下自己,看个书,喝个茶,逛个街,偶尔周边走一走。他还是在36楼处理他的公事,她依旧窝在九楼从早忙到晚。
  再无任何交集。
  企划部、广告部、市场部、外媒部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全公司都在应付公司周年庆的事。她不是没有听说,即使是耳根再清净的人,也经不起旁人的细细碎语。她知道白奕慈已经进棚拍摄宣传片了,而欧培斯天天到场。
  有时想着想着会像脐带绕紧自己般钻不出来,有时又会觉得无关她的事又何必这么在意,劳心又费神。
  小雨打电话来时她离下班还差十五分钟,接了电话的她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小雨说“玫瑰怀孕了!”
  蓝玫瑰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即使嘴上一直说着要过两人世界不想要孩子,可袁艺比谁都清楚,蓝玫瑰心底很想要一个孩子。她就是这样的人,永远嘴上不会让人得便宜。
  下了班,她直奔蓝玫瑰家。对着她的肚子又是摸又是看。生命有时来的那么奇妙,或者说,袁艺总是会陷入一些奇怪的想法中,如小豆苗一样的一个生命在胚盘中成长,转而出生,一点点成长。每个人就是这么奇妙地长大。
  妖精洞的五个人又浩浩荡荡地叫齐出发了,要为蓝玫瑰肚子里的小生命的到来庆生。
  新天地的夜晚,老歌缭绕在欧式风情中,黑啤在碰撞中激起泡沫,liveshow的歌手在昂高的歌声中撕裂着。五个女人一排,闯进新天地的Luna。
  有句话叫做麦芒掉进针眼里,形容事件的凑巧。我想这句话形容袁艺的现在是再适合不过了。Luna的一角,欧培斯、白奕慈还有白奕慈的经纪人欧式广告部的工作人员正在庆功宣传片的拍摄成功。
  其实他早就看到她了。在她进门那一刻。
  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断了就断的彻底,不要留任何的千丝万缕。可又老是这样,总在她不经意间他又会出现。
  五个人坐下一桌,吵着蓝玫瑰的孩子谁该做干妈的份。
  倪纱先下手为强:“我女儿你们个个都做了干妈,这回总该轮到我了吧。”
  安芹不干:“谁规定只能认一个干女儿,对吧,袁艺。”
  “你们要做干妈也行,到时候奶粉尿不湿你们都包了我就勉强让你们做干妈。”蓝玫瑰使坏。
  这下个个头摇的像拨浪鼓,“我看,认一个也够了,够了……”
  大家说笑着,欧培斯的那角传来争吵声。夏存醉摆着走向欧培斯,在所有人不经意间上手就是一拳,人头攒动声,乱作一团。白奕慈上前扶起欧培斯,并让经纪人打电话报警。夏存不知喝了多少酒,一股子的酒疯全撒在了他身上。“欧培斯,这一拳是告诉你,袁艺为你流的那些眼泪不值得!”撒酒疯的人力气比平时不知强多少,一拳就把欧培斯嘴角的血渗了出来,反手也是对夏存一拳,“你呢?”
  酒吧老板听闻也赶来,人群都围在了一起,有人认出是白奕慈,赶忙拿出手机拍照,经纪人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先开我的车走,这边我善后,不然明天又要上头条。”
  白奕慈不依,只说:“我不怕。”
  蓝玫瑰不想于袁艺的处境不顾,走上前提高声量吆喝:“行了,你们。要打也出去打可以不两位大爷!不知道姐姐我怀着孕呢,我的孩子要是以后长大也有暴力行为,就得你们俩负责!”
  呆立了许久的袁艺终于抬睫开口:“我们换一家吧。”
  小雨救场:“这家环境太嘈杂,我就和倪纱说不要来这家,走,姐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袁艺!”白奕慈跟出来叫住袁艺,“打培斯的是你男朋友吧,你不觉得你应该向他解释一下吗?”
  “他们要打,和我没关系。”留给白奕清绝的背影。
  有人说,记忆的伤,终生不能治愈。
  她在28岁的年轮里决定抒写新的篇章。好好为自己活一把,因为,生命太脆弱了。
  于那天,袁艺记得很清楚,周三的晚上,下班回到家母亲告诉她她们的老邻居赵叔去世了。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赵颖杰和赵婶在哭,还有七八个赵家的亲属有的在抹眼泪,有的低头不说话,有的在默哀。林珉站在人群外也不说话。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样一个空间,充斥着死亡,满屋子的悲戚。就连漂浮在空中的尘埃都定格了,已经无力再向人们展示它的舞姿。
  曾今多么憎恶的人如今被死神带走,她发现自己的情绪不是庆幸,也带着……带着骨子里透出来的难过。
  赵颖洁和赵婶的哭声像是一跟线牵动着她隐藏在最心底层的柔软。
  从今天开始,他的所有狂妄、傲慢和嚣张都要随着断掉的气息一起进入墓碑了。纵然之前的他是多么有钱,有势,也要跟着一把火消失地无影无踪。
  人纵然活的再精彩,打从生来就是为了等死的,或者说为了死而生,瘦骨嶙峋就为了最后一缕青烟,葬送在一亩半田之方地。
  生命啊,生命。
  因为拥有过,所以更懂得失去是生命滋味。
  因为失去过,所以更懂得拥有。
  活着,要好好爱自己,更要好好爱家人。
  之后再碰到赵颖洁时已经是赵叔的三七过后,两人再聊起来。这一刻似乎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起读书的时光,大家一起上下学,没有大人眼中的攀比,你有不懂的题我教你,我有好玩的橡皮筋和你一起跳。周末约着去小区转角的小卖部里买点小零食躺在家里看电视,那时的时光确实美好而又再也回不去了,只能任凭现在想象回忆。
  “人的心态决定他的命运,我都托关系帮我爸联系好了美国的医生,可他每天叹息,觉得自己连明天都活不到了,癌细胞就在一夜之间扩散了整个身体。”说着说着,她又哽咽了。
  她递给她一杯姜茶,“我们像这样坐在一起喝喝茶已经隔了多久了,七年有了吧。”
  她将姜茶握在手心里,“袁艺,我欠你一声对不起。替我爸说的。”
  她喝了口菊花茶,“人都去世了,不说了。”
  这声对不起就随着赵叔一起葬送在墓碑底下吧。如果连生后还要斤斤计较去追究从前的是是非非,那么依她的性格,早在之前就拿刀去挥霍了。老人说,人活着要懂得原谅。谁都要走上那一步的,不过是早晚之差,这一年里,她经历了小生命的降临,和离世。更懂得了没有必要去追究个对错。把自己和家人照顾好,看看书,健健身,旅个游,闲情逸致时养个花,画个画,把自己充实了便好。
  我们都为自己而活。
  后来,她再陪母亲去医院复查时听说赵颖洁已经不在该医院就职,已经调去了上海另一家私立医院。她从旁人那得知最后赵颖洁和林珉未走在一起,婚期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取消了,是赵颖洁提出的,也许她知道林珉并不爱自己,也许她想放彼此一个自由,捆绑在一起的感情最后只会随着笼子腐朽。林珉松了赵颖洁的手也未去抓紧米海伦的手。海伦依旧在医院里对病人负责,对手术刀负责,就像大学时的小师妹一股子劲的用心。林珉踏上了出国的航班,院里把荷兰深造的名额留给了他,就像去英国求学时一样,走的远隔了半个四季。
  我们在爱面前兜兜转转,还是输给了它。
  爱,也像毒疮一样,林珉可以战胜病魔,却终究战胜不了“爱”。在这场感情里,他是胜利者也是失败者。我宁愿相信他是不愿伤害任何人而踏上了远途,如果不能说服现实,用美好的愿望来温暖自己也好。
  她和米海伦一起坐在医院公园里的长凳上,海伦剪短了一头的长发,现在的她甩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袁艺喜欢看这样的米海伦。就连笑容都更加灿烂了几分。
  “明天我要相亲去了。”海伦笑着对袁艺说。
  “是吗,我想应该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你值得拥有更好的,袁艺在心里这么对海伦说。
  “我现在挺希望快点展开一段新感情。”
  “会的。”她像安慰米海伦,也像安慰自己。

  第四十七章

  36楼欧培斯办公室电话响起,一声又一声,无人接听。隔了一段时间又是一阵电话铃声,恰巧欧培斯从会议室回来接起:“hello?”
  “培斯吗?”
  “你是哪位?”
  “我是袁艺妈妈。”
  眼神瞬间柔了下来,将听筒由左耳换至右耳,“阿姨。”
  “培斯,你现在有空吗,阿姨在你们公司楼下的茶室里。”
  他带起外套,“我下来。”
  墨绿色的羊绒大衣套在1米8几的个子身上,舒服得体。服务员把留在他身上的眼神撤回来指引他坐到袁艺母亲对面。
  袁艺母亲面前的绿茶冒着热气,向着玻璃窗冒去没一会又被消淡地无影无踪,新一波的热气接着冒出来。
  “阿姨没打扰你吧?”
  “没有,我也在办公室里闲着。”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绿茶,我就自己做主给你点了一杯,你若不喜欢再点好了。”袁艺母亲指着欧培斯面前的那杯茶。
  他拿起喝了一口,“我挺喜欢喝的。”
  袁艺母亲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像接下来要侃侃而谈得先事先润口。“培斯啊,阿姨今天来呢确实是想找你说几句话。照理说,你和袁艺的事我不能过多干涉,毕竟感情是你们自己的,可袁艺是我女儿啊,哪个做妈的能看着自己女儿难受呢!”
  “阿姨,我承认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可袁艺决然说要分手,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袁艺妈上前就给欧培斯手臂一拳,“傻小子,你真喜欢她还不知道应该这么说吗?阿姨有多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她天天晚上哭,工作忙到十一二点,我都一觉醒来了她任然没睡。培斯啊,阿姨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单亲家庭确实不能和你们比,可错也错在我和她爸爸,那个时候不懂事脾气一不合就闹离婚,这也不是袁艺所期盼的呀。”
  “阿姨,不要这么说,单亲家庭怎么了,我从来没有因为单亲家庭对袁艺的感情有过任何质疑。”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有十万也给她,有一百万也还是给她,我呢,也不好高骛远,从来不指望她能嫁多么有钱的人,有钱没钱只要真心对她好我都是支持的。可培斯啊,真的不是阿姨说,我们家是条件不好,你母亲三番四次找袁艺,让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让你们俩的感情就这么断了,你也能于心就忍吗?!”
  这番话,若不是经袁艺母亲说出口,他要多久才能知道。
  这段感情切断点原来一直是在这儿。
  他震惊。
  “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袁艺有这么傻,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傻到了这程度。
  9楼会议室,潘迪正在开人事部内部会议,在欧培斯推门闯入的刹那,人事部员工惊慌起立,就连潘迪都疑虑三分,究竟何事劳烦欧少出面。
  一把拽起在记录的袁艺,“接下来她的时间归我。”欧培斯告知潘迪。
  云里雾里,就被莫名其妙带出。手被拽着进电梯,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不过,他的怒气她是能感觉到的。车子以百码速度疾驰在上海街头,这是她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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