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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只为老魏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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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勤伊不死心的又说,“要不妈妈把小刘的电话给你吧,13658”蒋勤伊正说着,魏真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蒋勤伊闭嘴了,放下牙签穿的水果,脸又转回到了电视。
  电视里播着无关紧要的新闻。
  俩人静悄悄地坐着,气氛有点儿不太温馨,保姆收拾完厨房,走出来擦餐桌。
  片刻保姆瞅着电视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搞不懂,为了救条狗跳进了冰窟窿。”
  蒋勤伊没搭茬,她哪有心情看电视,要是想看她早调到了韩剧偶像剧的频道。
  这时屏幕上正播着,年轻人满身水从冰窟窿爬出上了围满人的岸,记者拥上采访的画面。
  年轻人甩着发间的冰碴子,冷峻的脸对着镜头看了眼,瑟瑟地抖着缩成了一团。
  这种新闻到处都是,并不得值得人关注。魏真瞟了眼电视上的年轻人,起身上楼。
  蒋勤伊看看电视,看看儿子上楼的背影,然后她赶紧瞪眼去看保姆,她警告的眼神刚落到保姆脸上,保姆惊呼的叫了起来。
  “我的老天爷,这不是赵大宝么,蒋老师你快看,赵大宝,他是赵大宝,这个虎孩子,这么冷的天,身体还不被冰水激坏了。”
  魏真僵硬的杵在台阶上不动了。
  蒋勤伊老早告诉过保姆,不许提赵大宝,尤其当着魏真的面。可那真是太老早的事情了,几年了,保姆抛之脑后不为过。何况她并没有主动提,蒋勤伊看到电视上那个爬出冰窟窿的人是赵大宝,也差点儿惊得脱口而出,咦,赵大宝。
  此刻蒋勤伊已顾不上想别的了,惨白着脸跑上楼梯去看魏真。保姆小跑着跟到了楼梯口。
  “我忘了我还是忘了”
  魏真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小真小真”
  蒋勤伊揪心地站在上面的台阶,使出吃奶的劲摇晃痴痴呆呆的魏真,这方法还是当年李霞教她的,不能光说,加上动作才能把魏真唤醒。
  “我忘了我忘了大宝的模样”
  是的他忘了,仅仅见过几次面的人都认出了赵大宝,但他没有。
  “我忘了”
  “小真你没忘你听妈妈说”蒋勤伊大声说着死抓住魏真的肩膀又摇晃了几下,不见效果,探头和楼梯口的保姆吼,“快去我的房间拿药,第二个抽屉,快去啊!”
  “好好好,我马上去。”保姆也吓坏,蒋勤伊吼了她两声才听到。
  保姆越过楼梯中央的魏真和蒋勤伊,蹬蹬蹬跑上楼,魏真突然狂奔了出去,蒋勤伊拽了一把,被推坐在了台阶上。
  蒋勤伊没有追,魏真这个速度她肯定追不上。她散乱着头发深深吸了口气,抵住楼梯扶手站了起来。
  保姆慌慌张张拿着药跑来,蒋勤伊夺过,快速回自己房间取上车钥匙往出走,到了门口她顿了顿,又返回取走了另一把钥匙。
  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蒋勤伊手提着包,趿拉着拖鞋,着一件薄薄的丝绸衬衣,抹着脸上冰凉的液体,上了车。
  她大概也清楚儿子会去哪儿,边顺着魏真家的方向慢慢开,边在昏暗的马路寻找魏真的身影。
  没开几分钟,蒋勤伊就看到了瘸着腿奔跑在黑暗中的魏真。蒋勤伊不管这里可不可以停车,她熄灭火,下车站立在风中等儿子跑向她。
  魏真跑得很快,蒋勤伊被撞得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但她抱住儿子,用力的抱住,“小真妈妈带你去有赵大宝的地方,你跟妈妈走。”
  魏真僵了一下气喘吁吁抬起头,空洞的双眼看了看她妈,乖乖上车了。在车上,魏真脱下自己的毛衣,拽了拽自己的黑秋衣,毛衣往他妈头上套。蒋勤伊伸胳膊配合穿上,侧身又抱抱儿子,重新发动了车。
  蒋勤伊前几天派人打扫过魏真的房子,所以这间充满赵大宝回忆的家依旧是干干净净的。
  魏真时隔几年再次踏入这个家,并没有顿下脚步环顾,而是看都没看一眼直奔主卧。蒋勤伊拽住儿子来到客厅的阳台,打开箱子说,“小真赵大宝的东西在这里,妈妈一件都没有扔。”
  魏真盯着满箱的衣物,当着他妈的面,拿出一件毛衣,双手捧着一点点弯下脊背,脸深深埋了进去。
  赵大宝走了四年,魏真没落过一滴泪,今天,在他没认出赵大宝的今天,他让自己蜂拥而至的泪水流满了赵大宝的毛衣。
  蒋勤伊的头缓缓靠在魏真阵阵颤抖弓起的脊背,哑着嗓子和儿子说,“不要再痛了,妈妈帮你把他找回来,你相信妈妈。”
  魏真泛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毛衣,从嘴里支离破碎蹦出了几个字,“对不起妈对不起”
  蒋勤伊抵在魏真背上的头摇了摇走出了主卧,她先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上的泪,随之来到另一间卧室关上门给医生打电话。
  蒋勤伊有条不絮和医生讲了一遍魏真发病的原因,过程,医生不乐观道,“你们要有心理准备,魏真的病一旦复发,会比以前更严重。”
  蒋勤伊紧张了,“你是说我儿子会比以前还痴呆?”
  医生平缓的安抚她,“蒋女士你不要过度担忧,一次说明不了问题,你们要注意观察,如果他接连出现这种状况,就代表他的病处在复发期了。”
  蒋勤伊静了几秒道,“如果我把那孩子找回来,对我儿子的病情有没有影响?”
  “非常有影响。”
  蒋勤伊,“……”
  “这对患者是很好的治愈,不过也要看魏真,如果他心里还是抵触,那将是坏影响。”
  “我儿子接受,他接受。”
  蒋勤伊觉得那两声对不起,再明了不过。
  蒋勤伊淡淡说完又急着问道,“接受就是好的影响是吗?”
  医生道,“是的,其实四年前我就建议你丈夫找到那孩子,试一试疗效,但他说他们是父子,所以”
  蒋勤伊打断,“他懂个屁!”
  医生,“……”
  医生在疗养院和蒋勤伊有过几次接触,这个女人冷冷冰冰的,不像其他患者的家长,问起病情没完没了,她言简意赅问完重点马上走人。
  关键是这女人实在不像会彪脏话的人,所以医生很吃惊。
  蒋勤伊接着说,“他不是我丈夫,我们早离婚了。”
  医生不知道怎么接话,低沉的笑了声,蒋勤伊挑了下眉道,“那就这样,有问题我再打电话。”
  “等等”医生喊住了蒋勤伊,“记得让魏真继续每天服药。”
  “嗯。”
  蒋勤伊挂断,握着手机坐到床边想了想,拨了家里的座机,看电视的时候她没注意听,那条新闻的事件发生地在哪个城市,希望保姆有听到。
  当然保姆不知道她也可以查出,但会费些时间,她不想让儿子再痛了,哪怕一秒。
  蒋勤伊和保姆结束通话,即刻拨了贺凡的号。听那头不痛不痒喂了声,蒋勤伊一句过度的废话没有,开门见山问,“贺凡赵大宝在哪里?”
  贺凡很意外,几年前魏真成那样了,蒋勤伊也没追问过他儿子的下落,如今一切已平复,反倒关问起来了。
  贺凡讽刺的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蒋勤伊说,“我在电视里看到赵大宝了,他在龙江对不起,我只要去那边的大学打听一下,马上就能找到赵大宝。”
  贺凡楞了楞,更讽刺的笑了,“蒋勤伊你开什么玩笑,我会把大宝送到那种破地方,你去找,能找到,我贺凡把儿子送给你。”
  “好。”
  蒋勤伊挂了,啪啪啪打电话订了两张凌晨的机票。然后蒋勤伊看看时间,打算回家打包行装,她正要往出走,魏真推开了门,“妈我想去打听”
  蒋勤伊晃晃手机,笑着打断了魏真,“妈妈全部搞定了,三个小时后,我们坐飞机去找赵大宝。”
  其实蒋勤伊也拿不准赵大宝是否在龙江,现在是寒假时期,赵大宝有可能是到那里旅游。
  但是……
  母子俩没有通知任何人,安排任何事,拎着皮箱就上了飞机。


第66章 
  飞机着陆天刚刚大亮。
  龙江县没有机场,蒋勤伊订的机票目的地,是离龙江最近的一个市。
  这里异常冷,蒋勤伊来之前查过温度,穿了件到脚腕的羽绒服,魏真没有长羽绒服,穿了件厚重的皮大衣。
  为了方便尽快找到赵大宝,蒋勤伊打电话包了一辆车,司机是本地人,对周边的城镇非常熟悉,可以做他们的向导。
  俩人走的太仓促,什么都没安排,下了飞机,利用等车的空档,抱着手机给那边的人打电话。
  蒋勤伊近期有几个募演,她得快点儿通知主办方另作安排。
  魏真和几个部门经理简单交代了几句,打给吴建让他回酒店盯着。回去盯着没问题,可吴建被魏真一句‘我要去找我家小混蛋!’雷了个天昏地暗。
  这是痴呆症引发了其他精神类疾病?还是他哥们儿突然茅塞顿开,大彻大悟?显然前者更有说服力。
  几年了,魏真没提过赵大宝一字,毫无来由说要去找人。
  这感觉就像,一个精神病睡一觉醒来,以为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突然背起书包说要去上学一样,令人惊悚。
  还躺在被窝里的吴建问了句魏真在哪儿,穿衣服就要往过赶,蒋勤伊拿过魏真的手机和吴建说了几句,吴建才踏实。
  最后他和魏真说,一定要找到那小子,我家小黑想他,我也记挂他。
  可一定要找到!
  谈何容易!
  你丢失一样东西或许只需刹那间,然而若想找回,你会发现尽管你想耗尽时间和精力来寻得,老天却不给你这个机会,你没有一点线索,不知从哪着手,有的只是欲哭无泪的深深绝望。
  龙江周边总过没五所大学,魏真和他妈不到两天时间就打听完了。倒是有个大三的学生名叫赵大宝,要来班主任的电话一问,人是位娇滴滴的姑娘。
  魏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如贺凡所说,他怎么会把儿子送到这种地方,在飞机上魏真已预估到赵大宝十有八九是为了旅游而来。
  尽管做了最坏的打算,走出学校,魏真心里任充满了绝望无助。
  接下来他该怎么办?走遍全国的大学?全世界?还是登各式各样的寻人启事?或者像他在电视上所看到的寻亲节目,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观众说,儿子你在哪里,女儿你在哪里,丈夫你在哪里等等……
  然后无数人隔着屏幕对他评头论足。
  好似当年,他胸前挂一个牌子站在大街上,供路人围观,讨论。那时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把赵大宝找回来,再瘸一条腿都无所谓,更遑论一文不值的颜面。
  现在他的颜面又值几个钱?
  假如他家小混蛋真的在国外上学,一旦离开龙江,踏出国土,他就是对着观众哭瞎眼也无济于事,他家小混蛋根本没有机会看到。
  再假如大学毕业,他家小混蛋就此定居在国外,那么他们……
  车窗外一棵棵干枯的树木从眼前飞速掠过,坐在后面的魏真猛地挺直了腰背,“到电视台。”
  蒋勤伊也正想去躺电视台,问问赵大宝掉进了哪里的冰窟窿,之后再到那周围打问一下,或许能得到些有价值的的信息。
  不过魏真的脸色很难看,蒋勤伊想让儿子回酒店休息。
  “小真妈妈一个人去电视台就可以了,想知道赵大宝掉入哪里的冰层应该不难,找到那天在场的记者”
  魏真预要开口,司机先一步打断了蒋勤伊,“你们要找的人是掉进了冰窟窿么?”
  蒋勤伊和司机点点头,司机无语笑道,“那你们跑什么学校和电视台,应该到医院找啊,你们想,零下30度,他还能活蹦乱跳到处走!”
  母子俩对视一眼,同时冲司机吼,“马上去医院。”
  龙江县只有一家医院,已经有些年头,里面比较陈旧。
  魏真和他妈来到问询处,问完最近有没有因为掉进冰窟窿入院的病人,又报了赵大宝的名字。医生查了记录,没找到赵大宝的名字,不过医生说,有一个无名人跟他们所说的情况符合,是大前天送过来的,还处在昏迷状态,就在住院部三楼的走廊里,他们可以去看看。
  无名人?
  魏真飞奔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当魏真大喘着气,站在冰冷阴暗的走廊尽头,望着和他还有一段距离的移动病床,他差不多已可以确定那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
  他在他身边时的欢声笑语。
  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
  此刻,一动不动躺在这里,成了无人问津的无名人。
  魏真一步步走到移动床边,他拂起赵大宝额间的黑发,看了一眼又一眼,他还认得,这就是他家小混蛋,他没忘。
  魏真微微抖动的唇落到了赵大宝滚烫的额头,他吻着,全心全意的吻着,不管走廊里出现了谁和谁,用怎样的眼神盯着他看。
  小跑上三楼的蒋勤伊看到这一幕没再向前,来了门诊。
  眼下蒋勤伊不想质问,为什么将病人放在走廊里置之不理。咨询完赵大宝的病情,把人转到最好的病房,用上最好的药。蒋勤伊喝了点热水暖和了一下,准备去兴师问罪。
  赵大宝嘴唇干裂的不像样,魏真正坐在病床前用棉签蘸着水往赵大宝的唇上润。蒋勤伊放下杯子打算先安抚安抚魏真,她感觉儿子好像要哭了,眼睛红红的。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走进个老大爷,魏真和他妈先后站起来,老大爷指病床上的赵大宝,“你们是这娃的啥人?”
  魏真道,“他是我儿子。”
  “儿子!”老大爷明显不信,但老大爷松了口气的嘿嘿一笑说,“那俺就放心了。”
  蒋勤伊礼貌问道,“您是?”
  “俺是李老头,这娃和俺的狗掉进了池塘。”
  蒋勤伊明白了,把李老头领到了病房外。
  其实李老头很郁结,他那条狗是别人送的,他住在池塘边,狗狗总喜欢乱跑,但从没出过意外,那冰厚着呢,他不明白他家狗怎么掉进去的。
  那天记者来采访留守的孤寡老人,他是最后一家,采访进行到尾声,邻居突然跑来说,他的狗和一个年轻人掉进了池塘。
  他奔出去一看,可不么,狗狗身体一半以上已没入冰层,两条前蹄搭在冰面上汪汪地叫着,紧挨着他家狗狗,身体也陷在冰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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