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老魏狂-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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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那个意思啊,但显然他儿子也不是那个意思,哪个意思?他们母子心知肚明。
我就是不同意,别想我给他好脸色!
王医生看蒋勤伊慢慢低下头,眉头明显皱了皱。以往母子俩无论谈何话题,他都是面带笑容静静的听,即便魏真有意无意夹枪带棒的暗讽他。
他在魏真心里注定是负分,安静是他最妥当的应对方法,他只有等,等魏真放下芥蒂接受自己。
可注视着因为尴尬无措低下头的蒋勤伊,王医生深深觉得作为男人,必须得说几句了,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王医生飞快的在大脑里总结了下陈词,打算慷慨激扬一翻,嘴刚张开被赵大宝笑着打断了。
赵大宝喊蒋勤伊选小吃。
总归是一家人,再心有不快也不至于分桌坐,四个人闷不啃声,各自吃着饭。
赵大宝知道魏真想早点儿离开,吃得特别快。果然虾饺和海蜇皮的盘子一空,魏真起身了,赵大宝当然赶紧擦擦嘴随着魏真一道走,怎料他才迈出一条腿,走出几步的魏真又返回了桌前。
“妈大宝病了,你照顾他一下。”
这句话过后,饭桌上只剩下了无奈叹息的王医生。
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蒋勤伊,望着前面儿子的车,颇一本正经来了句,“赵大宝小真是要软禁我吗?”
赵大宝笑死了,心说伊姐你是看了多少不着调的狗血剧,才得出如此奇葩的结论,“伊姐老魏只是占时接受不了,慢慢会想通的。”
蒋勤伊有些伤心道,“想不通了,恋母情节,小真太爱我了。”
赵大宝,“。。。。”
蒋勤伊又内疚道,“怪我小时候没给他爱,现在他一点儿爱都不想让我分给别人了,只能爱他一个人。”
红绿灯路口,赵大宝踩了脚刹车,“伊姐你马上结婚吧,老魏那边我去做工作。”
蒋勤伊看着赵大宝眨了眨眼道,“赵大宝你好幼稚!”
赵大宝不明所以侧头看蒋勤伊,蒋勤伊收回视线淡淡的笑了笑,“我是他妈,这种醋你也吃。”
赵大宝没说话,缓缓让车起步。
赵大宝不觉得自己幼稚,如果他和魏真的人生可以由他来设定,那么不会出现蒋勤伊,客观的来说,不会出现任何和他们有牵绊的人,最好这世界只有他和老魏。
现实毕竟是现实,他们活在大千世界,没有蒋勤伊何来老魏,芸芸众生他可以遇见老魏,并让他们相爱,已实属幸运。
赵大宝余光瞥了眼蒋勤伊,或许处理了吴建,他真该想办法帮帮这个女人,因为她曾经那样竭尽全力帮过自己。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未如赵大宝所愿,他投出的石,非但没把人砸趴下,反而站得愈发笔直了。
前些日子吴建还闭门不出,经过他一折腾可倒好,吴建又开始风发图强,忙起了工作,关键是总跟有什么喜事儿似得,笑的沐浴春风是闹哪样?
再看看他自己连日低烧不退,疲惫无力,冷汗瑟瑟,上午还被魏真硬拖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并且魏真下令,不许他再参与酒店任何事项,病好之前只能在家休养。
魏真的话赵大宝不敢不听,乖乖窝在了家中。
只是赵大宝休养的十分无奈,家里有个蒋勤伊,虽然魏真让他妈过来的意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照顾赵大宝,找个借口将她放在眼皮底下,以此杜绝她和王医生来往罢了。
但蒋勤伊在很认真的照顾赵大宝,清淡的饭菜按时按点儿准备好,水一大缸一大缸的灌赵大宝。赵大宝有没有胃口吃,想不想喝,都得听蒋勤伊的,因为蒋勤伊会监督他,眼睛外加口述监督。
一天下来,赵大宝简直哭笑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错,他绝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
按道理以他服用的剂量,远不该有这么强烈的回弹,而吴建也不应是那个状态。据他暗中观察,吴建也有类似感冒的症状,但目前而言和他相比远不值得一提。
每个人的身体机能不同,反应不一样?
可即使吴建是铁打的百毒不侵,没任何症状,得知和一个艾滋病人无措施发生了关系,不害怕么?更何况他还找人为小白做了份足以以假乱真的病历。
正常人早吓得乱成一团了。
赵大宝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小白反水?可能性不大,就怕这人耍滑头,他只付了一部分现金,剩下的吴建过了窗口期,以转账的方式付清。
见了钱就两眼放光的人,岂会为了一个约炮的网友放弃垂手可得的财富。
窗外万籁俱寂,半拉的纱帘间映出夜空中的星星点点。
赵大宝听着耳畔的呼吸声,枕在魏真胸前的头轻轻动了动,翻身望向外面,他转过身的那一刻,额头被手掌覆盖。
这几日赵大宝熟睡之时,魏真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他家小混蛋的额头。
他家小混蛋怎么了?一个感冒吃药打针都不见效!
魏真面上纹风不动,心里早急了。
“终于不烧了。。。”
魏真以为他家小混蛋是在睡梦中,发现赵大宝好像不烧了,长长的吁了口气,呢喃着闭上了眼,随之他的脖子被一条有力的胳膊缠住了。
赵大宝小时候就喜欢像小狗一样在魏真脸上身上蹭,如今他成了个真正的汉子也没改掉这毛病。他变成了一条大狗,手脚并用圈住人,一下下蹭着魏真的脸,急切的说,“老魏你别担心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儿的。”
这时魏真还不知道他家小混蛋干了什么勾当,抚摸着他的头,低沉的笑着哄他,“大宝你别急,老魏不担心,知道你没事儿。”
赵大宝蚊子叫的“恩。”了声,不蹭脸了,抬头去亲魏真的嘴。魏真一看小混蛋要亲他,一侧身主动献上了吻。
俩人抱着亲了会儿,魏真伸手往住摁赵大宝向下移动的脑袋。在这方面魏真对他家小混蛋佩服的五体投地,病得有气无力了也不忘吸吸他咬咬他,前天就抱住他啃了许久,今天又来。
小混蛋那玩意儿硬邦邦的了,他们有一个星期没做了,小混蛋不会是要那什么吧。
魏真仰头,手插入了赵大宝浓黑的发间,“大宝等你病好了再做,你躺下,老魏帮你弄出来。”
赵大宝不,比起魏真亲他,他更喜欢舔。弄魏真,吸吸那两点,捏捏屁股,几乎成了他每晚必修的功课。
魏真起初很排斥,心说捏屁股就算了,吸他那里干毛,他又不是女人,女人也不能天天含着睡觉啊,他那两颗又不是为了给小混蛋助眠长的。慢慢的魏真也习惯了,有一天早晨醒来看赵大宝含着他那颗吧咂嘴,他好笑的摸着赵大宝的头想,他这爹当的可真不容易,还得负责每天喂奶。
对于这一点魏真只能理解为他家小混蛋缺母爱,爹当了爱人当了也不差这一个称谓了,他家小混蛋想怎么着怎么着吧。
床笫之事,魏真确实拗不过赵大宝。
魏真还不是顺了他家小混蛋的意,发出阵阵喘。息。
不过这喘息声被乍然响起的音乐打断了。
魏真歪头手划拉着摸过手机,赵大宝顺带瞅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赵大宝安静的趴在了魏真肩头。
“魏。。魏真。。”吴建抖着嗓子喊完魏真的名字,呜呜地痛哭失声,“我坚持不住了。。”
魏真感觉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高中就认识的人,快二十年了,他没见这人掉过一颗泪点儿,可是现在他半夜给他打电话哭成了泪人,和他说坚持不住了。
晚上他们还和银行的人一起吃了饭,他明明有说有笑很欢乐的模样!
魏真一把推开他家小混蛋坐了起来,“吴建出什么事儿了?”
“我本来想好好的活,我想,死有什么可怕,就算死我也要潇洒的死,可魏真。。我发现我做不到。。。”
魏真听不得他这戳心戳肺的话,急得冲着手机吼,“妈的,不准给老子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和艾滋病人做。爱,没戴。套。”
魏真,“。。。。”
赵大宝默默垂下了眸,他紧挨着魏真,房间又静,吴建的哭声,所说的话,他大致收入了耳中。
很好。。。
吴建并非铁打,只不过硬撑着回光返照了几天,而回光返照一过的后遗症是再也爬不起来。
一个毅力强韧的人,他的精神之垒一旦坍塌,会比那个本就软弱的人更加不堪一击。
手机那头又传来了吴健断断续续的哽咽声,“魏真。。我好怕。。。我好怕就这样死了。。。。”
是的他好怕,每过一天他的害怕便加重一分,他害怕检查过后的结果。
作为一个资深男同,吴建深知男人和男人感染的几率远超于异性,他又喝多了,他知道自己喝大了什么尿性。
纯粹的发泄,根本不顾及身下人的感受,横冲直撞,前奏润滑更不会做。因为醉酒不管不顾把小零捅出血,不止一两次了,即便没出血,内壁多多少少肯定也会破裂。
这样的情况下可以说等于百发百中,不然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开始咳嗽,体热?
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办?悲伤欲绝,痛哭流涕,像个癌症病人边等死边期盼着,他是那个百年一遇的幸运儿,虎口脱险般的安然无恙?
不,生或死,哪怕他的生命只剩一天,他也得铁骨铮铮的活着,心里越是怕越是痛他越要笑的灿烂。
因为这才是他吴建!
然而当他回到家,独自坐在安静冷清的家,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呆呆的喝着酒,整晚整晚不开灯。这时他发觉,原来他是那么害怕一个人,他打开电视,他想,有点儿声吧,有点儿声也许他就不害怕了。
好死不死电视里正在重播刘伟楠参加过的真人秀节目,那张黢黑的脸映入他呆滞的双眼。他环视着昏暗的房间,突然眼前一片大亮,他看到刘伟楠穿着大裤衩从他身边走过,他看到刘伟楠抱着吉他对着他唱歌,他看到了无数个刘伟楠在家里各个位置做着不同的事情。
吴建闭眼摇着发晕的头颅,再一睁眼,他的视线恢复了昏暗,空荡的客厅,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和屏幕里站在阳光下嬉笑的刘伟楠。
吴建流下了眼泪,当他的手触摸到脸上的冰凉,大脑里唯一连着的那根弦砰然断裂,他不可遏止的哭了。
魏真深夜赶到吴建家中,吴建眼角还挂着泪。他打开门让魏真进来就蜷在沙发,用薄毯包住自己不动了。
魏真看着沙发上那一团瞬间红了眼,他别过脸仰头眨了眨眼,坐到了吴建身边,“什么时候发生的?”
吴建已恢复冷静,只是他一向高昂的头,软颤颤的耷拉了下来,“就。。就上次我喝多了。”
魏真道,“做检查了么?”
“高危行为,六周才能检查出结果。”吴建脸没入膝盖间,深吸了口气又自言自语道,“不用检查,我知道我活不成了,我已经有症状了。”
艾滋病在魏真看来是他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罕见的高端微生物病毒,所以魏真从不关注,他也不懂,问道,“什么症状?你腐烂了么?”
吴建顿时由要死不活转为忍无可忍,“谁和你说艾滋病会腐烂,要有也是后期的症状,我在低烧咳嗽。”
“我家小混蛋这两天也低烧,吴建没检查之前,什么都说明不了问题,你先不要吓自己。”魏真明白这话没有说服力,试问发生了这等事哪个人会不失控,可他除了劝吴健别害怕,还能做什么?
吴建激动的和魏真吼,“我他么喝多了,前奏那种细活儿我不会做,他那里不受伤才是天方夜谭!”
魏真注视着大喘气的吴建没言语,进厨房倒了杯水。吴建又像个死人,一动不动窝在了沙发。魏真水放到他面前,到洗手间摆了块儿湿毛巾边擦他的脸边轻声问道,“你确定你和他做了?”
吴建头旦在沙发靠背,自嘲的冷笑了声,“我怎么会放过主动爬上我床的人。”
魏真强撑着笑了笑,“说不定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他手机号多少,你告诉我,我找他问清楚。”
吴建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他的病历我看过了,他想报复社会,他让我接他的班,继续这项爱的传递,去感染更多人。”
奇怪的是小白说出这畜生不如的话时,他竟然没有揍小白,没有破口大骂,他惊奇的发现他好像只恨自己。
吴健呵呵呵的笑起来。
魏真手抓毛巾坐回沙发,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吴健,往事一幕一幕浮到了眼前。
他断了腿无处可去,破罐子破摔,住院费都交不起了,是吴建把他从低谷中捞了起来。
他家小混蛋丢了,他在家病得快死了,管他的人只有吴建。
他满头血躺在路边,吴建开车拉着他家小混蛋满大街的找他。
他没有钱装修那间破烂旅馆,吴建二话不说掏腰包入了股。
看他没有女朋友,费心费力帮他找相亲对象。
他家小混蛋出国了,他犯病住进疗养院,为了开导他,吴建腿都快跑断了。
兄弟之情不同于爱人之情,但同样弥足珍贵,令人痛彻心扉!
有水顺着魏真的指缝滴滴落下,那是魏真抓着毛巾的手过于用力所至。
真的会死么?
魏真问自己,心很痛。
“明天我搬过来,不,从现在开始,直到你做完检查我都会住在你家,如果你真的感染了,我就陪着你到闭眼那天。”
说多无益,几句话魏真觉得够了。
长住的话,他家小混蛋指定是瞒不住了,再有当时小混蛋就在他身边,恐怕早听得一清二楚了,干脆魏真实话实说,酒店方面全部交托予了赵大宝。
庆幸的赵大宝虽然没好利索,但烧一退人又生龙活虎有了精神,魏真这会儿也只有先苦着他家小混蛋了。
吴建做检查之前,魏真不准备工作了,实在有重要的事儿,他家小混蛋处理不了,他再出面。
吴建的汽修厂,最近一年多一直由吴建的妹妹打理,吴建隔几天才过去一趟,短期内吴健不出现,应该不会有问题。
魏真陪了吴建两天,很明显吴建已有些日子不打扫房间,不洗衣服了。吴健的生活习惯比较好,东西不乱撇,所以家里只堆积了些小灰尘,脏衣服也都扔在衣帽间。
魏真楼上楼下收拾了一遍,脏衣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