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常乐说:“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做了哪些事?图书馆绑架案里人质的手指也是你割的吧。”
“你真聪明,”他笑着说,“失业者是绝望的,绝望者比残忍者更容易操控,他们真的很容易被有胆识的局外人‘操控,人总是容易被‘操控。欺骗、诱惑、控制,这是那个世界教我的。”
“然后是莫乔?你控制了莫乔,杀了罗百香,偷走了TOFFEE,又利用我伪造不在场证明?”
“是啊,是我威胁莫乔让她帮我放火的,是我给你下药制造不在场证明,是我在你昏睡的时候杀了莫乔,是我用电话录音伪造莫乔的求救。”他说得像是在炫耀,“但我觉得莫乔和罗百香都不无辜,莫乔害了多少人你比我清楚,至于罗百香,呵呵,如果不是她,我妈妈就不会那样死了。”
花常乐反问:“你妈妈不是自杀的吗?”
他从铁桶上下来,靠近花常乐,亲昵抚摸那张脸,说:“别相信我的鬼话,谎话只是把残酷的现实模糊成悲剧,但是就算是假话,在正常人那里看起来还是挺悲伤的。当然,我也不需要同情,我活到今天挺不容易的,怎么说呢,如果一个人要把自己变成人渣才能活下去,确实是挺悲哀的一件事。”
花常乐用肩膀撞开他。这种感觉十分恶心,这个和他肌肤相贴的男人是谎话连篇的人渣。
“别让我恶心你。”花常乐扭头瞪着他。
“我知道,”这凶手炫耀似的对花常乐说,“你爱我,你爱着一个垃圾,你是我的灰色地带,而我是你的梦幻泡影。”
邪恶的真情流露,花常乐自认无福消受,他忍受着闷沉沉的扭曲爱意,咬牙切齿问道:“那为什么要杀死方正乂?你一开始就在注意他。”
那冰冷的手套覆在花常乐的脖子上,罪魁祸首的唇面贴着花常乐的耳朵,他低语道:“其实那是一个意外,别的alpha闻到omega的信息素会发情,我不行,我的性冲动变质了,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本能是杀人而不是性‘交。”
第五十章 房子(二)
如果这一切需要一个解释——杀人欲望,这再简单不过。
然而花常乐还不能完全相信,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拒绝相信,他对这个答案抱有质疑,因而恶狠狠地死盯那个穿着黄衣服的罪犯。
好吧,也许如此,大概,没错,谢天谢地——答案不是“我喜欢杀人”或者别的更疯狂的犯罪宣言。他仍记得上一次那家伙那句“杀人可是奢侈的体验”说得多么理直气壮令人恶心。
黄衣狗知道花常乐厌恶他,他很清楚,可他非要强硬地捏着花常乐的双颊逼对方看自己的眼睛。除了宣示权力,这没有别的意思。
“我生下来没有腺体,后来人造腺体坏掉了,这破事情,我不想谈。总之,我厌恶性行为,我的性冲动变成了杀人冲动。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解决的办法,比如FFEE,可惜FFEE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官方宣传的不一样,FFEE会使人死亡……。”
“FFEE不是安全的药物吗?”
“二三妈妈退休以后去岳家找了岳昶缘,那时候岳昶缘才知道一九妈妈把我带走了。对,我爸,那个研究员人渣,通过罗百香找到了我和一九妈妈,也是这样,我才被当做他的试验品装上了人造腺体。如果不是罗百香,他们找不到我们。”
“这和FFEE有什么关系?”
“二三妈妈是死于FFEE的副作用——腺体衰竭。她死后,岳昶缘解剖了她的尸体,然后他发现FFEE虽然致幻但会导致腺体衰竭,腺体衰竭直接控制寿命终结。后来我得知狄子扬秘密研发的TOFFEE才是真正纯净的致幻药剂,可惜,TOFFEE不能改变我的欲望。”
黄衣狗贴着花常乐的耳朵冷静叙述,他本可以不这样暧昧,却硬是要膈应花常乐。花常乐知道自己在对方手里,没有反抗的余地,他的抵抗之道是仇恨的眼神,这种愤怒情绪是黄衣狗渴望得到的——
“你尽管恨我。”
“我知道你很惨,但是这和你杀人是两回事,不一样,你从不因为剥夺他人的生命而忏悔,你没有这种认知。”花常乐说得很是艰难,像是与另一个物种对话一般。
“我知道。”他冷静的语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濒临爆发,他说:“我忏悔了,说实话,我试过很多办法,吃药,化学阉割,脑波设备,都没有用。我以为TOFFEE能抑制我的欲望,但是不能,我给莫乔用了,我也用了,然后我还是想杀人。我控制不住自己,发情机制一开始,我只想杀死她,信息素药物可以减缓杀人欲望,但是只能压抑一时,信息素原液可以让我在比较长的时间不受发情期控制,但是孕期信息素过于浓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杀死方正乂的,那时候我已经失控了,如果我不杀人提取信息素我就会变成丧失理智的野兽,如果我变成那样我的本能还是杀人,这是无解的。我尽力减少伤害,但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一个,我死。”
“对,”花常乐说,“你该死。”
他说:“我该死,但是我不想死,我觉得也许我还有救。”
花常乐冷笑道:“大多数罪犯都会这么说,特别是死刑犯。”
他说:“一个人为了掩盖谎言不得不说更多谎言,我错了,但是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不,没有爱——花常乐想完便说:“我不需要了。”
那人望着天花板,过了一阵子才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必道歉,多此一举。”花常乐不在意。
然而听了这话,那家伙哽咽了一下,像是被暴雨洗劫了一样,落魄成无家可归的孩童。他解释道:“虽然我从他那里继承了冷血无情的病态基因,但是我不一样,我知道我该死。但是,对不起,阿花,我真的……真的想要活下去,你从图书馆救了我的时候,还有电梯里狄子扬要杀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可惜用爱情——还是虚伪的爱情——为犯罪辩护,是可笑的下三滥把戏。花常乐想,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只是给了罪犯一个轻蔑的目光,没说一句话。
“呵,难道就因为我的发情期是杀人欲望就非得要我死吗?这样,你们和杀死我姐姐的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
“别偷换概念,”花常乐说,“不是因为你有杀人欲望就有权利杀人。”
“我只是岳昶缘做实验的生物样本而已。我活着,就不得不让别人去死,这是岳昶缘对我做的生理改造。他想制造属于他的腺体控制器,可是他失败了,我是个废物。”
花常乐觉得他自我贬低的样子竟有些可怜——令人发笑的可怜,他真的笑了出来,转而带着恶意夸道:“我觉得你很优秀啊,是个优秀的人渣。”
“是啊,”那个凶手说,“你不能理解我,你不是我,你不明白。”
——笑话。
花常乐心怀愤恨,喉咙里只能抖出嘲讽和拒绝:“为什么我要理解一个杀人狂,抱歉,‘岳无缘’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已经死了,我没法治愈你,没法救赎你,没法理解你,也没法再爱你了。”
第五十一章 房子(三)
看着那人逃避自己的目光,花常乐就知道这招有效,于是他顺着路子继续刺激:“行,你杀了我,去找下一把伞,世界这么大,总有新的傻逼信你的鬼话。”
他本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讨得同情,但是没有。
那杀了无数人的手,戴着冰冷的黑色手套,现在正贴在花常乐的喉结上,顺着衣领解开了下面的纽扣,又钻进了裤子里面。
花常乐问:“你想干什么?”
他说:“让你舒服一下。”
——所谓的舒服是隔着内裤的布料给他自慰。
花常乐觉得难受,想要回避,而下体又在对方的手活里不争气地硬挺。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狂戴着手套握着他的阴茎反复撸动,甚至用嘴去舔弄、讨好自己,而他自己在不道德的快感中有了生理性反应——勃起。
“就算你和我上床我也不会原谅你啊。”花常乐有些尴尬。
“我不需要你原谅,也不需要你同情。”他说完,便一口吞下硬挺的性器,让发胀的欲望抵住自己的喉口。
太软了。花常乐感觉很刺激——他喜欢,又不能说喜欢。如果他不是绑着,如果他可以不在乎道德,他能按着这颗发情的脑袋,把性器刺入对方喉咙深处,他想让那人哭着,呜咽着,被自己的精液填满。但事实上,除了他没有掌握主动权,事情的进展和他的性幻想没什么不同。
含着性器的喉咙因为没经验的深喉在难受地颤抖,这反倒让口腔甬道更加紧致,花常乐在刺激中射了出来,精液直接堵在对方喉咙里,刺激过头,他险些被颤栗的牙齿咬了根部。可是他不得不按捺住生理性狂喜,碍于面子,他不能表现得很爽,特别是看见那个漂亮的杀人犯被自己的精液呛得脸红咳嗽的时候,他隐隐享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高潮。
对方没有吐出精液,竟全吞了进去,然后爬过来像讨要奖励一样蹭花常乐的胸口。
“这样没用。”花常乐回绝他的勾引。
“哦。”那人有些丧气,然后跑去找了针管和药剂。
花常乐感觉有些不妙,小声试探:“你想干什么?”还没等到答复,针头就扎进了他的血管。
“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状态,让你发泄,让你快乐。”说着,那家伙虚着眼,像贪婪的艳鬼继续玩弄那根刚泄精的性器。
花常乐看对方兴致高昂,难免不安,他连着问了几次,注射了什么?对方的回应总是“好东西”,直到他的阴茎再次硬挺,他感觉到异常强烈的性冲动,才确信对方用了春药。这不是普通的春药,是改变激素的那种,能让beta的激素分泌达到alpha的水平,也许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作用。他很热。
药物作用来得又快又强,刹那间就要吞没他的神智使他饥渴燃烧,他想要,他可以触碰任何人,进入柔软的洞。这极其直白的兽欲在他脑子里野蛮生长。无理的野性使他变成了饥肠辘辘的发情期狂兽,交配渴望是本能,他饥渴的器官在哀嚎,得不到满足的欲望使他热烈狂躁,好似十指能生出利爪将活物撕扯掏空。他闭上眼,幻想在一片黑暗中找到血淋淋的脏器,随即却如一只沉船陷入暴风雨后的海洋。
束缚被解开了,那人甩给花常乐一副手铐。
冰冷的铁贴着花常乐发烫的肌肤,反倒像欲望的止渴良药。天知道黄衣狗想要干什么,已知的是,药物作用使他更加敏感,以至于注意到密闭的房间里有异常的味道。
——阿芙洛,人造信息素药物,omega信息素,发情剂。
花常乐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黄衣狗说:“门已经锁死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就当是你上当受骗的补偿。”
花常乐正想笑他,眨眼间便看见对方拿出一包阿芙洛药粉倒入嘴中。那人过来,按着花常乐的脑袋一阵热吻,药粉在他们的唇舌间融化,两只舌头如蛇交缠,他们不由自主享受旖旎的气氛,直到欲望达到极限——成了爆燃的火。
花常乐熟练地用手铐反铐住他的敌人,循着本能咬住那人后颈结疤的皮肤。他尝到了新的味道,让人憎恨的——酒精的味道。
“原来alpha的信息素也对你的病有效吗?”
“杀罗百香之前我也不知道beta的信息素原液能对我有效,岳昶缘只给我omega的信息素原液,所以后来我只找omega下手。”
“别说了。”花常乐复仇似的用牙齿撕开那里的伤疤。
那人会痛,只是忍着。
他们两个都处于情欲巅峰——心跳加速、欲望高涨。黄衣狗的欲望是杀戮,花常乐的欲望是报复,只是现在,他们的疏解欲望的行为都是性。
一团乱麻,一团糟!
花常乐恨这个凶手,又止不住被勾引,信息素和欲望诱惑他。他痛心、悲伤、愤怒,并且欲望高涨,他想把那个罪人钉死在自己的阴茎上面,让那混蛋再也没法使坏。他拉下防护服的拉链之后对方才开始反抗,那是一种本能的、不想被触碰的反抗。
“怎么了,不想被我碰吗?”
花常乐说完就反压着对方的身体,膝盖重重抵在那人的后背脊椎上。他不耐烦地拉开那人的外套,这才发现对方一开始就计划好了,里面什么也没穿呢。
这么一想,他把手指伸到对方的穴口,果不其然,连润滑都做了全套。上次也是。那个男人总是计划好了一切,挖好了陷阱等兔子一头撞死。他花常乐就是那只不要命的兔子。他很生气,他逮着对方的头发撕咬耳垂,等到对方痛得出声才松口。
他扯下防护服,因为手铐,衣服只能脱一半。轻薄的防护服面料堆积在手肘处,花常乐清晰地看见那人背后狰狞的伤。他忍不住嘲讽:“这也是你骗我的,用自残来骗我,好玩吗?”
“不是为了骗你,我只是觉得那场我失算了,我活该。”
——活该。
花常乐被逗乐了,他伸手摩擦已经结疤的伤口,细细感受上面凝固的痛苦。他的舌尖扫过伤口,身下的人就黏腻地叫了一声,想要解脱。他抓着那人的腰胯,手向前探索,鼓捣对方的性器,他以为那里会和以前一样萎靡——没什么反应。但是他错了,那家伙硬了。
“对了,上次事情之后我就没吃药了。”那混蛋的声音因为欲望而颤抖。
花常乐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也许是检测比卡鲁胺,也许是绑架自己,也许是杀死方正乂之后。他痛恨这个凶手的一切,忍不住——粗暴揉捏对方“复生”的性器。对他而言这只是多了一个羞辱凶手的方式,他嘲讽:“看样子你真的迫不及待要被操,你一定要这么贱吗?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那人发出隐忍的喘息,吐了好些热气才说:“我不知道,最好快点把我搞到昏过去,不然等会儿……我可能会咬断你的脖子。”
花常乐皱着眉头笑道:“那我要好好堵上你的嘴。”于是他捡起地上的防尘面罩,像是给野狗戴嘴套一样粗暴地给那人戴上。合上带扣以后,他奖励似的揉了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