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校草今天也在缠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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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渡想了想,问:“五岁?”
沈瑜无话可说,坐起来靠着篮球架把牛奶喝了,等他喝完了何渡问:“吃饭去?”
“累死了我,没胃口。”沈瑜说,“你去吧。”
“你要不去我也懒得去了。”何渡说,“我也不饿。”
“得。”沈瑜叹口气站起身来,“走吧,吃饭去。”
何渡笑了笑:“我不吃也没事儿啊。”
“那是谁馋得看见肉眼睛都冒绿光啊!”沈瑜学着何渡的语气说,何渡愣了下,捂着脸笑得人都转过身去。
沈瑜也跟着乐起来,推了他肩膀一把:“别磨蹭,快点儿。”
暑期学校中午管饭,统一的盒饭,因为有些全天托管的学生也在这儿吃,食堂里很吵闹,何渡领了两份盒饭之后,拉着沈瑜找了个角落坐着。
盒饭是两荤两素,西红柿炒鸡蛋、清炒油菜、黄豆猪蹄、青椒肉丝,沈瑜并不很饿,有一搭没一搭地夹几个黄豆拌着米饭吃,何渡倒是吃得很香,很快把三个菜都吃完了,就剩下西红柿炒蛋。
“你不吃鸡蛋?”沈瑜愣了愣,不对啊,何渡每次吃早点都要茶叶蛋的。
“不太喜欢西红柿。”何渡说。
“挑食。”沈瑜啧了一声。
“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吃完。”何渡说着,伸筷子去夹鸡蛋,沈瑜在他筷子上敲了一下,何渡动作停住,疑惑地看看沈瑜。
沈瑜把自己那盒饭递到他面前:“吃我的吧,我吃不了。”
何渡惊讶地看着他,沈瑜顿了顿,被他看得有点尴尬:“我的意思是你要没吃饱的话,介意就算了。”
“不介意。”何渡笑起来,唇角勾起浅浅的酒涡,他接过沈瑜的饭盒,又看了他一眼,“谢谢。”
“一份盒饭的事那么客气干什么。”沈瑜说。
其实西红柿炒蛋挺好吃的,这份盒饭做的也在水平线上,酸酸甜甜的味道不用米饭也能空口吃两份……沈瑜随便吃了几口,看着何渡把他那盒饭也吃完了,心里还有点惊讶。
何渡看着挺瘦的,倒是意料之外的能吃,虽然说男生胃口大吧,但是两整份盒饭?一粒米都不剩的?啧啧啧。
“你下午一点的课?”吃完饭送饭盒的时候何渡问。
“对。”沈瑜看了眼表,才十一点半,还有一个多小时,最好能找个地方眯一会儿,还是挺累的。
“去音乐教室吧。”何渡说。
“啊?”沈瑜愣了下。
“去音乐教室睡一会儿吧,那儿比较凉快也没人。”何渡说。
“我靠。”沈瑜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佛修是能听见画外音么?”
“啊?”何渡也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笑了半天,“应该是心有灵犀吧。”
心里有没有灵犀不知道,但是沈瑜知道自己心里有鬼,所以这话他没敢接。
感觉自己挺懦弱的,什么也不说的话,就这么暧/昧着他心安理得,可是如果真要说什么,沈瑜知道自己一定会跑路。
沈瑜没敢再想下去,看着何渡的背影和他在正午阳光下的影子,心想就把这当成夏天里的一场梦吧。
音乐教室是个小阶梯,排了几排的长凳,何渡从教室后面的柜子里抽出个天鹅绒的垫子给沈瑜当枕头,又拉上了窗帘。
“躺会儿吧。”何渡说,“这儿睡着还行,就是稍微有点硌屁股。”
沈瑜笑起来:“那比操场还是好多了。”
“这确实。”何渡也跟着笑。
沈瑜拎着垫子摆好了,在第一排躺下,音乐教室里面有一架钢琴,琴盖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何渡坐在琴凳上,靠着钢琴,看起来挺悠闲。
“那个是葫芦丝吗?”沈瑜拿下巴指了指黑色的小袋子。
“是。”何渡笑了笑,把袋子打开,抽出葫芦丝,像转笔似的在指尖转了半圈。
“给我吹一首?”沈瑜问。
“改天吧,大中午的扰民。”何渡说。
“当老师的还扰民学生得教成什么样啊。”沈瑜惊讶地看着他。
何渡只乐,不说话。
小睡了一个小时,沈瑜稍微打起了点精神,重拾面对小豆包们的勇气。下午第二节 大课开始没多久,他示范运球的时候就听见小豆包们一阵咋呼,沈瑜一转头,发现何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悠闲地坐在树底下看着他。
沈瑜差点儿把球扔飞了,这才想起来何渡三点钟就下课了,接下来就感觉自己的说话声音都变了调。
这倒跟是不是何渡关系不大,就算是韩爷坐在那儿,不,只要是认识自己的人坐在那儿看着自己教一群小豆包玩儿球,沈瑜都会尴尬地想把这棵树开个洞然后钻进去。
好在这时候事情又发生了一点变化。
下午三四点钟,刚好是一天里最困的时候,小豆包们此起彼伏地嚷嚷着累了,助教阿姨干脆就哄着说:“咱们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我们想看沈老师和卢老师打球!”一只小豆包奶声奶气地大着嗓门说。
卢老师就是蚂蚱,突然被cue了一下,蚂蚱赶紧摆了摆手说:“我打不过沈老师,不能去。”
小豆包们立刻开始起哄,吵着闹着非要让两个老师打一架,沈瑜觉得在何渡的注视下只要现在不让自己碰球干什么都行,所以愉快地抱着胳膊在边上看戏,谁知道这时候蚂蚱灵机一动:“要不让何老师跟沈老师打吧?”
小豆包里也有上午学葫芦丝下午学篮球的,认识在树底下休息的何渡,他们立刻转移了兴奋点,开始期待沈瑜跟何渡的对决,何渡立刻摇头说我只是个不会打篮球的音乐老师。
沈瑜听他这么说,心里忽然升起一阵调皮的意图,冲着何渡笑笑勾勾手指:“来,何老师,咱俩单挑。”
原本以为何渡会继续退避三舍,没想到沈瑜这句挑衅以后,他竟然转眼看过来,勾了下嘴角:“沈老师可别后悔。”
沈瑜怔了怔,何渡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中线边,沈瑜把球丢给何渡,何渡抬右手接住。无论手腕还是五指的弧度,都是很熟练的接球姿势。
不会打篮球的音乐老师?沈瑜一怔。
蚂蚱在边上吹了个流氓哨,何渡运了两下球冲过来,动作很娴熟,沈瑜压低重心摆出防守姿态的时候,只来得及意识到一件事。
——又被这个狗戏精套路了!
第39章 你倾城一笑不语
沈瑜打了十年篮球,从初中到大学都在校队,曾经差点成了篮球特长生,也去打过省级的高校比赛。
但是在防过何渡的第一波假动作之后,沈瑜没有半点犹豫地把他划进了“必须打起精神对付实在不行还得下点儿黑手”那一档。
小豆包们围观得热情高涨,棋逢对手的状况也让沈瑜兴奋起来。
打篮球组织一次进攻限时是24秒,超时就是犯规,交换球权,何渡晃了几次没晃过,蚂蚱在边上吼了一声:“还有4秒!”
沈瑜松了口气,何渡估计是突不进来了,防他投篮就行,三秒,两秒,一秒……何渡估计也没办法了,不得不在最后时刻起跳,顶着沈瑜的防守强投。
姿势完美的后仰跳投,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篮筐,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接着在篮筐上跳了两下,弹了出去。
没进。
沈瑜盯着何渡,何渡在他的目光下挑挑嘴角:“好可惜。”
“厉害啊。”沈瑜感觉自己眼睛里有点儿冒火,惊喜归惊喜吧,还有一点微妙的来气,“还有什么你不会的吗?”
“很多,只不过打篮球刚好不是。”何渡笑笑,蚂蚱在边线把球扔了回来,何渡把球给到沈瑜手里,“换你了。”
沈瑜挺喜欢单挑,这种全凭个人实力的街头感让他觉得很酷。他以前打球很独,进了校队打控球之后,强逼着自己习惯分球,但单挑还是最让他热血贲张。
尤其还是何渡这么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打了几个回合,互有胜负,后面沈瑜已经忘了自己是在暑期学校的操场上,甚至忘了还有一圈小豆包在围观。
直到何渡说“休息一下”的时候沈瑜才发现,小豆包跟大妈们都散了,就剩下蚂蚱在哀怨地把装满篮球的沉重球筐推回办公室那边。
“……五点了?”沈瑜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看看放在场边的手机。
“是,放学了。”何渡笑了笑,场边有两瓶冰水,好像是蚂蚱买的,何渡拧开一瓶递给沈瑜,自己拧开另一瓶,一口气灌了一大半。
“这么喝水一会儿准胃疼。”沈瑜皱了下眉头。
“没事儿,我皮实。”何渡抹了下嘴。
“能这么说一看就不常打球。”沈瑜啧了一声。
“我本来也不常打啊。”何渡笑起来。
“接着编。”沈瑜瞪着何渡,“你这个叫不常打,财会学校校队那几个还是收拾收拾趁早退队算了。”
“他们本来也应该退队,菜的抠脚。”何渡说,“但是我真不常打,好久没碰手都生了,要不第一个球不会打铁的。”
“还好意思说。”沈瑜继续瞪着他,何渡缩了缩脖子,但脸上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反而笑吟吟的。
“你这水平怎么没去理工校队?打主力没问题的吧。”沈瑜又问,顺便赶紧回想了一下,这学期还跟理工校队打过,肯定没多出来何渡这么个人。
“我打不了。”何渡说,“我眼睛受过伤,不能参加这种对抗特别激烈的运动,可能会视网膜脱落。”
沈瑜愣了愣,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有人在里面狠狠敲了一下锣。
震得头有点晕。
他傻了半天才说:“不能打篮球,能在胡同里一打五?”
何渡低头笑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
“什么叫就知道啊,这是事实。”沈瑜的声音不知不觉间高了半个调,“打架特光荣么,球都打不了去打架?哪天打着打着chua一下眼前一片黑暗你就满足了是吗?”
何渡没说话,还是一直看着地,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也不是主动去打架的。”
“视网膜它要脱落还看你主动不主动么?”沈瑜问,感觉自己眼睛在冒火。
何渡还是没说话,沈瑜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担心当然是担心,生气却也没有太多立场去生气,最后叹了口气:“那不说别的,你以后尽量少打架行么?”
“好。”何渡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抬头看着沈瑜笑了笑,“怎么让你说得跟我天天在街头寻/衅/滋/事似的。”
“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沈瑜又瞪了何渡一眼,他这么答应了,沈瑜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眼睛怎么伤的?”沈瑜又问,“打架打的么?”
“不算是。”何渡顿了顿,“让人揍的,就上初中那时候。”
沈瑜又愣了,这一次他倒是明确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那种突然爆发在血管里,瞬间充斥了每一个神经元的心情,叫做愤怒。
“我就操了。”他咬着牙说。虽然说脏话不好,但是一时之间,他竟然说不出任何其他话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何渡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就当时初二那几个傻逼么?”沈瑜问,他无意识地攥着拳头,听到自己的指节被捏得咔嗒作响。
他还记得那天小光头蜷缩在地上的样子,更多的……他没见过,可现在似乎已经可以想象。
“不光是他们,那会儿看我不顺眼的人还挺多的。”何渡说,“中考完我本来都不想接着念书了,感觉这么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岂止是没有什么意思,简直是煎熬吧。
“后来为什么又念下去了?”沈瑜问,他必须得转移个话题,因为现在他的人都快要被愤怒烧穿了。
“因为向往花花世界,不想皈依我佛。”何渡说。
“就这个德性的花花世界,根本不值得。”沈瑜嗤笑,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何渡还是说给自己。
何渡也笑了笑:“可是总有些值得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他走上来,顺着沈瑜的后背撸了几把:“顺顺毛,没事儿了瑜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沈瑜闭上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转回头看何渡。何渡离得很近,眼睛里闪烁着泉水般清亮的光。光芒顺流而下,静静抚平他心头全部的躁动。
“好,没事儿了。”沈瑜叹了口气说,“记着你答应我的话了吗?”
“记得了。”何渡笑着重复了一次,“以后尽量少打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暑假已经过半,省决赛开赛在即,海哥开始每天在群里嚷着准备返校练习。
暑期学校的兼职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最后一天沈瑜只有两节课,中午吃完饭何渡说:“瑜哥,下了课来音乐教室一趟吧?”
“成啊。”沈瑜熟练地把何渡的西红柿鸡蛋扒到自己碗里,把自己的鱼香肉丝换给他,“你要干嘛?”
“答应给你吹葫芦丝的,一直没练好。”何渡笑了笑,“但是既然最后一天了,还是吹给你听吧。”
“好。”沈瑜若无其事地忽略了自己的心跳加速,这些日子以来,连心跳加速好像都成了习惯。
下课之后,彻底解放的沈瑜活蹦乱跳地冲到教学楼,音乐教室那边还没下课,应该是在最后的收尾阶段,沈瑜在门边听着何渡说,回去之后要多练习BLABLA,接着门轰地一下开了小豆包们嗷嗷乱叫着涌出来。
沈瑜震惊地看着蜂拥而出的豆包大潮,等到他们跑光了,他再抬头,何渡站在音乐教室里,冲他笑了笑。像是在说,瑜哥你来啦。
噗通。
沈瑜深吸口气定了定神,走进音乐教室,顺手带上了门。
何渡在沈瑜关门的时候,认真地握住了手里的葫芦丝,这个动作让他的手指显得很修长,像是件艺术品。
“来吧何老师。”沈瑜笑了笑在何渡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放在何渡身上。
何渡捏着葫芦丝,盯着沈瑜看了会儿,挑了下嘴角:“我忽然紧张了,怎么办?”
“那你就当底下观众都是萝卜白菜。”沈瑜指了指自己鼻尖儿,“看我,心里美大萝卜。”
何渡一下笑出了声:“好的,一首《月光下的凤尾竹》,送给这颗萝卜。”
接着何渡按了一下手机,前奏声响起,沈瑜正想调侃一下他吹个曲子还带前奏,何渡已经闭上眼,指尖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