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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心狂-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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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衣着与精神状态来看,黄清过得显然不算好。
  并非姐姐富有了就一定要帮衬妹妹,但黄汇与黄清之间的巨大差距恰好印证了“虾宝宝”员工的话——秦雄两口子非常抠门,只对一儿一女大方。
  黄清今年41岁,住在冬邺市辖内的奖书镇,丈夫常年在外务工,她没有固定工作,在镇里照顾公婆、抚养儿子,一家人过得相当拮据。
  明恕问:“你说你很多年没有见过黄汇了?你们曾经有过什么不愉快吗?”
  黄清叹气,“都过去了,我早就不恨她。”
  明恕说:“是什么事?”
  据黄清说,自己与姐姐的感情从小就很好,长大之后,黄汇到城里务工,认识了本地人秦雄,不久成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后来黄清自己也结了婚,两家人逢年过节都会互相走动。
  秦雄的父母是齿轮厂的职工,家里还有个弟弟,一家五口人就挤在这套老房子里,过得够呛。
  不过在秦可出生之前,秦雄的弟弟就失踪了,秦母悲伤过度,一病不起,家里登时少了两个人。
  秦可一岁多时,秦雄的父亲也过世了。这套房子就成了秦雄与黄汇的小家。
  那时冬邺市开始加速发展,秦雄和黄汇到处凑钱,说是要开馆子。黄清没和丈夫商量,将家底子都刨出来借给他们。
  这个开起来的馆子就是“虾宝宝”的前身,当然,那时还不叫“虾宝宝”,叫“隆成饭店”。
  秦雄粗鲁、好面子,热衷在外人面前显摆自己一家之主的排面,经常和黄汇吵架,但在做菜上却有些本事。
  当年餐馆很少,哪能和现在相比。“隆成饭店”靠着出色的味道,渐渐有了些许名声,秦家也摆脱了昔日的贫穷。
  有了积蓄之后,黄汇立即将向黄清借的钱连本带利还给黄清。黄清起初觉得姐姐这是有借有还,讲信用。后来才明白,黄汇这么做,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
  穷可以一起穷,但富有了,穷亲戚就没用了。
  黄清知道姐姐姐夫的店越来越赚钱,但并没有想过找黄汇讨些好处,唯一一次求黄汇,是儿子上学的事。
  镇里教育资源很差,黄清想将儿子送到城里来上学,拜托黄汇找找关系。黄汇却当场拒绝,一点姐妹的情面都不顾。
  黄清又惊又气,不由得扯出当年借钱的事。
  黄汇问:“钱我不是连本带利都还给你了吗?我还欠你?”
  黄清感到受辱,带着儿子回到老家,从此断了与黄汇的联系。
  倒是秦可喜欢她这个小姨,偶尔会打打电话送些礼物。
  “我早就看淡了,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姐,我不怨她。”黄清哀声道:“她以前很好,如果不是嫁给了秦雄,受到秦雄影响,不会变成那样……”
  明恕看向萧遇安,“秦雄有个兄弟?”
  没有任何户籍信息显示,秦雄有个弟弟,而这个弟弟在秦可出生之前,也就是21年前就已经失踪。
  警方目前已知的是,秦雄是独生子,齿轮厂的这套房子,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
  萧遇安说:“你再回忆一下,黄汇后来还有没有和你聊过秦雄的这个兄弟?”
  黄清困惑地张开嘴,“他……你们要找他?失踪那么多年,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没事。”萧遇安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强势,有种让人不得不听从的力度,“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事。”
  黄清低头想了会儿,“我记得他叫秦英,比秦雄小很多。我姐说,他是秦雄父母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可虽然不是亲生的,秦雄父母待秦英却比待秦雄还要好,家里有什么好处,也是第一个想到秦英。”
  明恕说:“黄汇对秦英怨气很大?”
  “那种情况,谁都会不舒服的。后来秦英不见了,我姐和秦雄都松了一口气。”黄汇说着又开始抹泪,“我就心痛可可,到底是谁会连她都害啊!”
  “原来秦雄还有个失踪的弟弟。”明恕抱臂,在5…8的客厅与卧室之间反复踱步,“这么一看,秦雄人生的转折其实出现在秦英失踪之后。秦英是捡来的,没有户口,却深受秦家父母宠爱。21年前,秦英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被……”
  说着,明恕抬眼看着萧遇安,“一个居于底层的家庭,任何资源都有限,秦英的存在,让秦雄活得喘不过气。他的妻子怀孕了,他的孩子即将诞生,他不是不可能对这个与自己的小家庭抢夺资源的人下手。”


第93章 为善(13)
  秦秀娟是秦雄的远房亲戚,早前在秦家老家所在的石朝乡务农,后来秦雄的店折腾起来,她才来到冬邺市,在店里找到份活干。
  因为来得早,算是“元老”,店里别的服务员都叫她“秦大姐”。
  秦大姐年轻时是乡坝头的一霸,进城了脾气也没收敛,在“虾宝宝”既端菜洗菜又当保安。大排档这种地方醉鬼多,经常有人闹事,报警之后警察赶到需要时间,秦大姐就抄着根棍子维持秩序。
  但那天在秦家,秦大姐在目睹了客厅的惨状后,气势顿时就散得一干二净,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直到现在,秦大姐仍旧没恢复过来。
  “秦英……”面对明恕,秦大姐显得十分茫然,局促地在病床上动来动去,“我好像的确听说过这么一个人,但从来没见过。”
  明恕说:“听说?听谁说?怎么说?”
  秦大姐攥了攥被子,“就秦雄他们家啊。嗐,我们石朝乡秦氏,就秦雄的老爹秦安强有本事,年纪轻轻就闯到城里去了,秦雄是在城里出生的。秦英是秦雄的弟弟,英雄英雄,秦雄他爸可真会取名字哈!”
  明恕问:“你听说的是——这个秦英是秦雄的亲弟弟?”
  “那不然呢?”秦大姐不假思索,“不是亲的难道是捡的?当年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自己家的孩子都养不活,怎么可能去捡别人的孩子来养?不过这事还挺奇怪的。”
  明恕再问:“嗯?哪里奇怪?”
  秦大姐皱眉耷眼想了半天,“我们老家好像就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个秦英,都只是听说。后来吧,又听说这个秦英不见了。等我和另外几个亲戚到了城里,印象里雄子和他媳妇就从来没有提过秦英,就跟没这个人似的。”
  明恕说:“那你主动跟秦雄黄汇提过秦英吗?”
  秦大姐摆手,“我又不是瞎子,他俩自己都不提,摆明就是不愿意提呗。我一个给人打工的,吧啦谁也不能吧啦老板啊是不是?”
  隆成路派出所。
  刘勤是位老民警了,大半辈子扎根在基层,明年就将退休。
  21年前,即秦可出生与秦英失踪的这年,刘勤已经在隆成路当片警。但对秦家有人失踪这件事,他却全无印象。
  当时的案子并无电子档,现在要返回去查,全靠当事民警的记忆与留存的纸质记录。刘勤当着明恕的面,将记录翻了出来,“不是我自夸,我老刘办案能力不行,和你们这些市局的精英没法比,但我这记性啊,不是一般的好!资料里可能记得还不如我这脑子全呢!”
  刘勤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在这里当了多久的警察,就记得多少发生在这里的事!”
  明恕翻完资料,确实如刘勤所说,没有任何关于秦家报案的记载。
  “那你对秦雄的弟弟秦英有印象吗?”明恕问。
  刘勤想了会儿,摇头,“隆成街住了多少人?遵纪守法的公民,我没必要去记他们啊。我只能记住案子,还有那些可能危害社区安全的人。”
  明恕又找到另一位老民警,对方的说法和刘勤一致——秦家从来没有就家里有人失踪来派出所报案。
  “我爸是独生子,我哪来的小叔?”秦绪不屑道:“你们别是找不到杀我全家的人,编造出一个不存在的人来嫁祸吧?”
  明恕冷笑,“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找不到作案的人,那找你嫁祸岂不是更加方便?”
  秦绪脸颊抽了两下,双手一摊,“好吧好吧,说不过你。”
  “你再想想。”明恕说:“小时候有没有从秦雄黄汇口中听到‘秦英’这两个字?”
  显然是被明恕的眼神镇住了,秦绪还真思考起来。
  半分钟后,秦绪还是摇头,“没有,而且我从来没有在家里翻到过关于这个人的东西。”
  虽然户籍档案里找不到秦英,秦绪也说不知道有这个人,但秦英显然是存在的。
  因为不仅黄清与秦大姐知道他,秦家的一些老街坊也证实,很多年前,秦雄确实有一个弟弟。
  “秦家都叫他英子,我记得,很有礼貌的一个孩子。”七十来岁的王老伯慢吞吞地说:“后来就没见着了,我还问过老秦——你家英子上哪儿去了?老秦说,去外地读书了。”
  明恕再次找来黄清,详细询问21年前发生在秦家的事。
  “就是失踪了!”黄清十分确定,“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吗?那时我和我姐关系还很好,她在秦家过得不如意,就老跟我抱怨。”
  明恕说:“‘不如意’是指?”
  “公婆矛盾,哪家都有,秦家其实也是从农村里来的,不过是秦雄出生在城里罢了,他们就瞧不起我姐的出生。”黄清说:“还有就是秦英,谁也不愿意和小叔子一起生活吧?”
  “秦英失踪那段时间,黄汇有没给你说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话?”明恕问。
  黄清犹豫了会儿,“我这么说很不合适,但你们警察既然问到了,我还是说吧。秦英丢了,我姐其实挺开心。她说,秦英这一走,最好是再也不要回来了。”
  重案组,副局长办公室。
  “秦英的失踪绝对不简单。”明恕将外套扔在桌上,随手解开一颗衬衣的纽扣,“不仅是失踪,他的‘存在’都很有问题。秦家有这个人,不管是秦雄的父母所生,还是从哪里抱养而来,正常情况都应当去上户口。当时还没有计划生育这种说法,秦雄的父母这么宠爱这个幺子,为什么让他成为黑户?”
  萧遇安将一瓶矿泉水拧开,放在明恕面前。
  明恕拿起来就喝,喝完喘了口气,“不上户,甚至没有去派出所了解一下秦英的情况能不能上户,我只能理解为这个孩子见不得光,秦家不敢将他推到警察的视野中。可很矛盾的是,秦家又没有将秦英彻底藏起来。那些老街坊都说,秦英经常出来跟同龄人一起玩儿。”
  萧遇安说:“秦英没有念书,也没有工作,失踪时还未成年,这就是我们目前已知的信息。但他的具体年龄,长相,都无法确定。”
  “21年前,家里如果有人失踪,普通人知道报警吗?”明恕看向萧遇安。
  “即便事情刚发生时不知道报警,过个四五天,在周围人的提醒下,也知道向警察求助。”萧遇安说:“这就是蹊跷的地方。秦家既没有报警,也没有向周围的邻居求助。既然秦英是秦家备受宠爱的幺子,那这种情况就不可能发生。即便秦家碍于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而不敢报警,他们总该寻求街坊的帮助。但老邻居们却没有一人记得秦家当年出了这么大一件事,而事后,秦雄的父亲竟然告诉邻居,秦英去外地读书。”
  明恕说:“黄清有必要撒谎吗?”
  萧遇安说:“在这件事上,她有没有撒谎的必要,我们暂时不得而知。但反向思考,如果黄清撒谎了,秦英并没有失踪,而是真去外地读书,那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明恕了然,“我懂了。黄清说的是事实,起码是她从黄汇口中得知的事。秦英是这样一种身份——存在,却不敢真正存在;失踪,却要让外人认为是正常离开。现在先不管秦家为什么不敢给秦英上户,单就失踪来说,我差不多能够断定,是由秦雄造成。”
  萧遇安说:“而且秦家父母知道大儿子对小儿子做了什么,为了保护剩下的大儿子,或者说,在大儿子的请求之下,他们既不敢报警寻找秦英,也不敢告诉邻居实情。至于黄汇,她敢对黄清说秦英失踪了,说明她至少在当时,是不知情的。”
  明恕道:“现在的秦家,没有任何关于秦英的痕迹,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秦雄黄汇从来不对外人提及秦英,他们的儿子秦绪甚至不知道秦英的存在。因为他们不敢。秦英这个人,消失得越干净越好。”
  萧遇安食指在桌沿上点了几下,“所以结论是,21年前,秦雄杀了秦英,秦家父母是知情者,黄汇当时已经怀孕,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后来即便秦雄不说,她也应当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
  “我大胆推测一下。”明恕说:“黄清说与黄汇从小要好,后来黄汇一过上好日子,就单方面疏远她,是因为嫌弃她这穷亲戚。这虽然也说得通,但黄汇断得这么急切这么干脆,说不定是已经从秦雄口中得知了秦英失踪的真相。她担惊受怕,因为‘秦英失踪’是她当年主动告诉黄清。说出的话不能收回,她也不敢像秦雄对待秦英一般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妹妹从自己的生活圈子中剥离出去,不再与妹妹往来。”
  明恕顿了顿,又道:“这始终是笼罩在她头上的阴影,而现在,的确是黄清向我们提供了关键信息——秦英在21年前失踪了。”
  萧遇安说:“秦家父母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相继去世,这也是个疑点。”
  明恕挑着右边眉梢,“秦雄弑亲?”
  “如果秦英是被他杀害,而他的父母知道这一点。”萧遇安说:“那他确实有可能在日复一日的恐惧与煎熬中,‘解决’掉自己的父母。还有,秦雄需要钱去做他的饮食买卖,秦可已经出生,为人父,他当然也想给女儿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这时候,如果没了双亲,房子和钱,就都属于他,而他的秘密也会被双亲带入坟墓中。”
  明恕紧拧着眉头,感到一阵凉意。
  秦雄、黄汇、秦可、于小海的死状各有各的凄惨,最惨的是秦雄和黄汇,而于小海很可能是被牵连进来。
  除开于小海,另外三名被害人都与秦英有关。
  在“秦雄于21年前杀害秦英”这个推断成立的前提下,秦雄是凶手,他的妻子黄汇是推波助澜的帮手,至于秦可,虽然当年秦可尚未出生,但黄汇有了身孕这件事,令秦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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