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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心狂-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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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远航一直男,当然不懂基佬们喜欢什么样的围巾,不如找明恕抄抄作业。
  明恕看着方远航靠近,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围巾,想起上次审楚信时,方远航那句“你胡说什么”。
  徒弟应该已经知道他的取向,却假装不知,还牢牢帮他堵着别人的嘴。
  挺可爱的。
  明恕有些好笑,将方远航凑近的脑袋推开,“看什么看。”
  方远航当然不会说“我要送围巾给一个小基佬,在你这大基佬这儿参考参考”,只说:“没事,就看看,我要喝拿铁,超大杯。”
  二十分钟后,外卖员送来一车拿铁,重案组人人有份。
  当每人都在夸明恕是个“仗义疏财”的好队长时,邢牧捧着热气腾腾的拿铁,皱着眉思考——送我咖啡,是觉得我不够努力,让我喝完不要睡觉,接着工作吗?
  明恕握着咖啡走在路上,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穿得够厚了,脖子还缠了一圈,打喷嚏不可能是因为受了寒,只能是被议论了。
  ——重案组的队长,即便是开小差,都是在做推理。
  明恕开完小差,继续考虑案子。
  目前牟海渊的背景调查尚在进行中,动机全然不明,不过技术比对既然锁定了牟海渊,那出错的可能性就不大。
  海镜寺发生改变是在六七年前。以前在海镜寺修佛的,要么是老僧人,要么是胡成医这样没有歹念的人,刘岁和唐远是例外,而窥尘在接纳他们之后,也在尽心感化他们。七年前,窥尘下山。六年前,归来的窥尘带回殷小丰,自此,海镜寺接纳的就全是用心险恶之人。
  如果牟海渊在六年前就取代了真正的窥尘,他是刻意将这些人集中在海镜寺?集中之后要干什么?
  褚江、常庆英、王路所谓的下山“云游”都是经由窥尘的口传达给留在寺里的僧人。这三人目前全部呈失踪状态,如果他们并不是下山“云游”,而窥尘又编造了谎言,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被窥尘所害。
  明恕停下脚步,眉间的褶皱更深。
  窥尘——牟海渊将他们集中的海镜寺的目的,难道是一个一个将他们清除?
  褚江、常庆英、王路之外,殷小丰、唐远、刘岁、方平旭其实也是窥尘的目标,但窥尘还没来得及下手?
  窥尘是以什么身份惩罚这些人?
  选择的基准又是什么?
  诸江三人如果已经遇害,尸体在哪里?
  窥尘的年龄,还有没有连环作案的能力?
  一个六七十岁的普通老人,也许连行走都已经不便,但牟海渊常年习武,身体素质不可与常人比较,如果在消失于公众视线的十年中用心保养,并非没有作案能力。
  明恕又想到了吕晨和赵思雁的尸体。
  她们仅仅是上山赏秋,就遭遇劫难,衣服被脱光,身体被十枚铁钉贯穿,颞骨被锋利的刀刺穿。
  最早做犯罪侧写时,凶手就被认定为一个类似专业杀手的人。殷小丰从小被迫习武,有这个能力,而牟海渊身为名噪一时的武打演员,专业能力比殷小丰只强不弱。
  但如果是牟海渊杀死了吕晨赵思雁,那么对邱岷进行分尸的就是牟海渊。
  牟海渊也恨邱岷吗?
  明恕快步回到刑侦局,手中的咖啡只喝了两口。
  “你想亲自去牟海渊的老家?”萧遇安问。
  “我不想在这里干等结果。”明恕说:“我觉得祈月山上这一系列案子都能在牟海渊的背景里找到根源!”
  牟海渊祖籍函省赋城,牟海渊当初给父母买的几套房子就在赋城,十年前宣布隐退时,牟海渊也说过,在出国之前,想先回到故乡赋城生活一段时间。
  函省是个大省,洛城为省会。与洛城相比,赋城是座经济文化都发展得一般的小城市。
  明恕虽然去洛城的次数不少,但从来没有去过同一省份的赋城。
  徐椿已经与十来位队员先期抵达。
  目前确定的是,牟海渊在赋城曾经有五处房产,其中两套别墅,三套高档商品楼,而这五处房产中的四处已经在十年前到八年前这两年里转手,目前尚在牟海渊名下的只有一栋别墅,这套别墅并不是他父母生前居住的地方。
  “用现在的话来说,牟海渊的‘人设’是孝顺。一个孝顺的人,变卖房产时,一般会留下父母住过的宅子。但牟海渊留下来的却是,他自己住过的那一栋。”明恕说:“这不正常。他父母葬在什么地方?”
  徐椿说:“长春公墓。”
  近年来丧葬业迅猛发展,赋城及周边一共有四处公墓,长春公墓并不是其中价格最为昂贵的,但考虑到牟海渊的父母在十几年前就已过世,当时长春公墓还是赋城最好的公墓,牟海渊将他们葬在那里无可厚非。
  明恕问:“去长春公墓看过了吗?”
  “没有。”徐椿说:“还没来得及。”
  明恕思索片刻,“这样,长春公墓那边我去,你安排人去牟海渊父母以前住过的地方排查,一定要仔细,让认识牟父牟母的人详细回忆这一家人相处的点滴,再派一组人去牟海渊自己住的地方,一样要仔细询问。”
  徐椿道:“明白!”
  冬邺市和洛城都临着水,秋天空气湿润,但赋城周围没有大型水源,入秋之后干冷,还没降过一场雨。
  明恕在长春公墓找到了牟海渊父母的墓,发现墓碑全是灰尘,脏得厉害。工作人员介绍,葬在这一块的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有钱人,别看它现在很不起眼,其实风水最好。
  明恕蹲下来,看着双人墓上的两个名字,牟勤之、付英华。
  他们就是牟海渊的父母。
  墓碑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与周围的墓碑比起来,它显得更加陈旧,就像已经很久没有被打理过。
  牟海渊八年踪迹全无,无人来打理是情理之中。
  可牟海渊难道不会悄悄来看一看?
  明恕问:“你们这里有没有访问记录?”
  工作人员露出为难的神情,“我们有象征性的访问记录,但那个很假,不具备参考意义。”
  明恕见工作人员五十来岁了,一看就是在此处工作多年,又问:“那你对买这座墓的人有印象吗?”
  工作人员说:“牟海渊嘛,他是我们家乡的名人。”
  明恕知道问对了,“那你有没留意过,他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他从来没来过!”
  “从来?”
  “这事我们还讨论过,说这牟大名人给爹妈买了这么贵的墓,怎么连忌日和清明都不来上上坟?”工作人员说:“你别看我们赋城是座小城市,咱小城市的人可比你们大城市的人讲究孝道,逢年过节啊,来上坟的人特别多,牟海渊是名人嘛,所以大家都关注他,他真的一回都没有来过。将他妈和他爸合葬之后,他交了一笔管理费,就再也没出现。你看这墓碑旧的吧,因为管理费到三五年前就到期了,没人弄这个墓。”
  驾车从长春公墓返回市中心,明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葬在墓里的两个人,是否一定是牟海渊的父母?
  一个人的身世,放在现在很好查,但如果是几十年前,其实就是一笔糊涂账。
  牟海渊和七年前的窥尘长得极像,这已经是事实,而牟海渊向来自称是家中独子。
  如果牟海渊撒了一个谎,难说不会撒另一个谎。
  搜查证已经下来,重案组一部分队员进入牟海渊仅剩的一处房产中,一部分队员在牟海渊父母的故居周围走访。
  “我知道他们家,这家人很奇怪的。”王梦香七十多岁,和牟家做了半辈子邻居,“住在这一片儿的,家境都不错,但他们家,感觉和周围格格不入。”
  徐椿问:“为什么?”
  王梦香啰啰唆唆说了一大堆,归结起来就是牟勤之和付英华住着这么好的房子,身边司机佣人一个不缺,行为却显得非常局促,从来不与人交往,总是关在自家的院子里,根本不像是有钱人,倒像是寄居在有钱人家中的乡下人。
  还有一点,牟海渊很少来探望父母,在王梦香模糊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见到过牟海渊。
  徐椿随后又问了几位对牟家有印象的居民,另得到一条线索,牟勤之和付英华的口音一听就不是函省人。
  一个孝子,从来不看望父母,而其父母明明是赋城人,口音却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徐椿立即将排查到的信息告知明恕。
  明恕已经从长春公墓返回,来到了牟海渊的居所。
  八年时间,物管换了两家,现在的物管称,自从他们接手,这套别墅就一直空着,既没有被出售,也没有人回来住。
  房门打开,一股长期封闭的异味扑面而来,屋内的陈设全部积灰,没有曾被人踏足的迹象。
  在这套房子里,明恕没有找到任何与牟勤之和付英华有关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们那孝顺的儿子不仅没有给他们扫过墓、卖掉了他们生前居住的房子,还连他们的遗物都没有留下。
  牟海渊的“人设”崩得非常彻底。
  但倘若墓中的二人本来就不是牟海渊的父母,牟海渊的孝顺都是做给外界看,那这些矛盾的事实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再去查户籍。”明恕说:“还有,牟海渊当年给他父母雇佣了司机和佣人,牟勤之和付英华从不与邻居接触,很可能是受到牟海渊的限制,但他们既然与佣人一同生活,就必然有交集,这几位佣人,也许知道牟海渊隐瞒的真相。”
  当明恕在赋城指挥侦查时,萧遇安派人将重要人证胡成医接到冬邺市,在与他的谈话中得知一件事——
  窥尘大师曾经在二十多年前,在祈月山下救过一名坠崖的少年。


第104章 为善(24)
  到底是修佛几十载之人,胡成医来到重案组之后,不像许多头一次与刑警接触的老人那般局促紧张,眉眼中很是淡然。
  萧遇安将他请至休息室,沏了壶茶,问起明恕匆忙中疏忽的细节,胡成医很配合,将记忆中下山之前那个慈悲宽容的窥尘大师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提及窥尘曾经救过的少年时多说了几句,“那孩子很可怜,从悬崖上摔下去,差点连命都没有了,窥尘懂一些医术,但也治不了那么重的伤,只能带孩子去镇里头的医院,但那孩子啊,竟然是个‘黑户’。”
  “‘黑户’?”萧遇安问:“多大的孩子?坠崖是哪一年?”
  胡成医想了好一阵,“也就16岁左右吧,哪一年……20年前,或者21年前,我实在记不清了。”
  秦雄那失踪的弟弟秦英,正是在秦可出生那年,也就是21年前失踪。
  16岁,“黑户”,这两点也都对得上。
  萧遇安又问:“坠崖的原因是?”
  胡成医说:“我猜,是有人将他推下去。”
  “你猜?”萧遇安说:“他没有明确告知你们?”
  “他不说。”胡成医叹息,“山里头我们最熟悉,那个悬崖,根本没有人会往上面走。我去看过,那附近有很多踩踏痕迹,不像是一个人踩出来的。他摔在悬崖下,当时人都没气儿了,那阵仗,怎么也在那儿躺了一天多。”
  萧遇安说:“他叫什么名字?后来没再待在海镜寺了吗?”
  “他名字里有个‘英’,英雄的‘英’。”胡成医说:“至于姓,他不愿意说,我们也没逼他说。”
  英,秦英?
  不愿意说姓氏,是心灰意冷,想要斩断与秦家的关系?
  因为那个将他从悬崖上推下去的人,是秦雄?
  萧遇安略一思索,又道:“他是‘黑户’这件事,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没怎么处理。”胡成医说,“医院一见我们是僧人,就开了绿灯,让那孩子住院。我想想,他在医院待了两个来月吧,出院后就和我们一同生活。”
  萧遇安说:“没有去派出所登记?”
  胡成医苦笑,“那年头,我们都没登记,他一小孩儿,登什么记啊。”
  “他在海镜寺待了多久?”萧遇安问:“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胡成医说:“你指的是?”
  “比如他下山找什么人,或者什么人上山来找他。”
  “他没有下过山,不过我记得确实有外人来过。”
  萧遇安说:“是谁?”
  “是谁我不知道。”胡成医摇头,“那时到山上来的人很少,几乎没有香客,偶尔有别寺的僧人前来化缘,那人不是香客,不是僧人,也不是来出家,一来就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一个16岁左右的男孩,所以我记得他。”
  如果秦英是被秦雄推下山崖,那么这个古怪的来客,八成就是秦雄。
  萧遇安问:“你们怎么回答?”
  胡成医笑笑,“那孩子一早就跟窥尘说过,有任何人来寻他,都说不知道、没见过。其实他多此一举了,即便他不交待,窥尘也不会将他的存在告知可疑的人。窥尘问过他愿不愿意留在寺中修习佛法,他没答应,身体彻底康复之后,就离开了。”
  萧遇安说:“大致是什么时候?”
  “大半年之后。”胡成医说:“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窥尘也再没提起过他。”
  萧遇安问:“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胡成医闭上眼,回忆许久,遗憾道:“记不清了。”
  萧遇安从手机里调出被秦可藏在相框里的照片——这也是目前警方掌握的唯一一张秦英的照片。
  将照片递至胡成医面前,萧遇安说:“是他吗?”
  胡成医接过手机,端详许久,“像,越看越像。”
  萧遇安又调出秦雄年轻时的照片,“那这位呢?你有印象吗?”
  胡成医这次看得更久,“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想不起是在哪里了。”
  萧遇安说:“你再想想,这像不像那个上山问你们‘有没见过16岁男孩’的人?”
  胡成医松弛的眼皮忽然一撑,半晌道:“对不起,脑子不中用了。”
  “没事。”萧遇安收起照片,并未逼问胡成医,温和地笑了笑,“你已经为我们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
  “是吗?”胡成医轻声叹气,点着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送走胡成医,萧遇安静立在窗前。
  胡成医所描述的16岁少年,十有八九就是秦英。
  原来当年秦英所谓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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