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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心狂-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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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傅呢?”
  方远航泰然处之,“那行,我不打听别人,我就打听你。”
  楚信挑眉,眼神有极轻微的改变。
  “你为什么出家?”方远航说。
  楚信“嗤”一声笑了,“小直男,这问题我回答过你多少遍了?我该享受的荣华富贵已经享受过了,该睡的俊男美女也都睡过了,忽然觉得一切都是虚妄,于是进山当个花和尚。这很奇怪吗?”
  方远航笑了声,“对我这种该睡的俊男美女一个没睡过的人来说,是很奇怪。”
  楚信大约是没想到方远航会这么说,笑容轻轻一僵。
  方远航没有放过这个细节,又道:“如果你说你出家是因为心脏不太好,所以懒得和楚林雄的那些儿子争斗,倒是更能说服我。”
  说完这句话,方远航就停了下来,认真看着楚信的眼睛。
  而楚信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调戏他。
  “这是为什么呢?”方远航放慢语速,“你明明有更能说服人的理由,却非要说什么看破红尘。楚信,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已经被牵涉进一桩重要案件,你所说的话不仅是协助我们警方,也是为你自己洗清嫌疑。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选择更让人信服的说辞。”
  楚信半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他开口之前,方远航忽然意味深长道:“你说看破红尘,却不提心脏,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不敢提到你七年前做的那次心脏手术?”
  楚信眼尾一下子撑开,瞳孔的光亮渐渐缩小。
  方远航与他打过太多次交道,确定这是他情绪变动最大的一次。
  针,也许扎对了地方。
  不过两秒之后,楚信又恢复到之前的吊儿郎当,笑道:“你这是强盗逻辑。”
  说着,楚信在自己的心脏位置点了点,“在你这儿,已经将我判定为嫌疑人,你认为——我知道我自己有罪,所以在这个前提下,我应该竭尽所能为自己掩饰,为自己脱罪,比起看破红尘,我更应该告诉你,我心脏有问题,这听上去更可信。”
  方远航皱眉。
  “但我知道,我没有罪啊。”楚信微扬起头,“我根本不在意你们的‘可信’还是‘不可信’,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根本不怕你们查,你们越是查,越是能发现——我,楚信就是清白的。”
  方远航被怼了这一通,心情有些复杂,不禁暗自思考,如果坐在自己这张椅子上的是明恕,明恕会怎么办?是被怼得哑口无言?还是反怼回去?还是……
  都不会。
  方远航心中忽然沉下一口气。
  明恕既不会被怼得哑口无言,也不会反怼回去,因为这不是一场逞口舌之快的辩论,刑警的职责,是从被审讯者的话里,找出破绽,找出线索!
  楚信笑了,“怎么,小直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还是对你的心脏手术感兴趣。”心绪平复,思路也跟着清晰,方远航冷静道:“方不方便告诉我,你去国外做心脏手术的原因是什么?”
  楚信的笑像是凝固在了脸上,看上去如一张虚假的面具。
  几秒钟后,楚信说:“这是我的隐私,你们无权过问。”
  方远航没有逼问,只是慢悠悠地说:“隐私?”
  这招不进反退似乎让楚信陷入不安,片刻,楚信说:“我做心脏手术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难道你们认为,现在的案子和我的心脏手术有关?”
  “有没有关系,我现在无法判断。”方远航态度诚恳,“毕竟,你还什么都没有说。”
  楚信的右手抚上左手手臂,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方远航假意叹气,“你实在不愿意说也没什么,我们重案组有别于其他中队的原因就是,我们想了解的任何真相,最后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离开审讯室时,方远航看到了楚信眼中浓重的暗色。
  这让他感到,楚信之前的轻浮、漫不经心,全是伪装。
  楚信与警方的往来自然引发楚氏的关注,不过这关注里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看好戏,还没个定数。最近出入刑侦局的楚家人及关系者不少,明恕一般不亲自应付,但这次来的是楚庆的秘书水勋。
  楚灿涉嫌谋杀,曾经指认是水勋帮助他毁尸,不过因为始终没有证据,警方并不能抓捕水勋。
  对这位极似电视剧中“斯文败类”的秘书,明恕有几分兴趣。
  “我知道我现在来打搅你们很不妥当,不过楚先生给我下了命令,我总归得跑一趟。”水勋拿捏着气势,却不过分,“楚信出家也有好几年了,突然被卷入案子,对楚先生来说,实在是有些麻烦。”
  明恕将水勋打量一番,假装听不懂,“你是想问我,楚信的嫌疑是否已经洗清?”
  水勋说:“案子的细节我当然不应该问,不过……”
  “知道不该问就好。”明恕当即堵过去,“楚信是楚信,楚氏是楚氏,楚信不仅出了家,还告诉我,他一个念佛的僧人,早就与你们楚氏无关。”
  水勋一边眉梢挑起。
  “别跟我耍花招。”明恕道:“案子一天未破,楚信就一天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水勋牵着唇角,这笑容毫无温度。
  明恕脑中忽然一转。
  豪门,不能用普通家庭的思路去思考。
  一个人如果来自普通家庭,当他被卷入一桩案件,他的家人到局里打探消息,几乎都是因为担心他。
  可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豪门,他的家人打探他的消息,费尽心思想从警方处得知些什么,也许是害怕他吐露对家族不利的事,害怕自己被牵连,还有一种可能是,当他一直处于警方的视线下,别人就不能将他怎么样。
  假使现在有人想害楚信,也无法动手。
  楚信以自甘堕落的方式避世,是否也有逃避祸端的因素?
  明恕又观察了水勋一会儿,这人不愧是豪门总裁的秘书,神情上几乎没有破绽,碰了一鼻子灰仍维持着优雅与谦逊。
  明恕冷不丁问:“楚信如果脱离警方的监控,你们会对他做什么?”
  水勋推了下眼镜,笑道:“这问题我就不懂了,楚先生和楚信是家人,更是一同长大的堂兄弟,我们怎么会对他‘做什么’?”
  这时,有队员在外面喊了声“明队”。
  明恕起身,冲水勋笑了笑,“回去吧,这里没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喊明恕的是重案组的刑警,但真正叫明恕的却是萧遇安。
  已经是需要开空调的季节,明恕总觉得萧遇安的办公室比重案组冷。
  “邻省有两桩案子。”萧遇安将一叠文件放在明恕面前,“你先看看。”
  明恕接过,翻开看了几分钟,略感不解,“函省和洲省的案子?”
  且不说隔壁省的案子轮不到冬邺市管,就算需要合作,这时机也不对。
  重案组现在正在处理两桩棘手案件,拿方远航的话来说,就是脑袋都要炸了,根本无力再去协助隔壁省查案。
  萧遇安不急着解释,“你先看,看完给我说说你的想法。”
  若是换一个人说这种话,明恕会直接撂文件走人,但他面前的是萧遇安。
  萧遇安虽然有时兴致来了会逗他,但对待案子从不开玩笑。这时让他了解看似无关的案子,必然是有要紧事。
  明恕点头,专注于案卷。
  第一个案子。
  两年前,函省仅次于洛城的第二大城市虹城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凶手至今没有落网,并且虹城市局一直没能给出一个调查方向。
  被害者是一个四口之家,男主人名叫曹风槐,37岁,女主人名叫邱凛,21岁,家中的两个孩子大的6岁,小的4岁,都是曹风槐与前妻所生。
  曹风槐的父亲曹玄是位企业家,年轻时白手起家,辛勤耕耘,后来搭上政策的顺风车,家族企业在十多年内做大做强,在虹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曹风槐从小没有吃过苦,是很多人眼中的“小开”,不务正业,热衷与各种女人交往,30岁时和一位肚子被搞大的女人结婚,婚后仍旧流连夜店,从不消停。
  女人给他生了大女儿和小儿子,后来离婚时从曹家分到了一笔巨额赔偿金。
  曹风槐的第二任妻子邱凛是个卖化妆品的柜姐,年轻貌美,可惜结婚不到一年,就在家中惨死。
  从现场记录以及尸检记录来看,曹家四口死状凄惨,邱凛的乳房被割下,身上被利器划得几无完肤,那张姣好的脸也被毁坏,曹风槐更惨,全身的皮几乎被铁刷子剐了下来,一条一条地挂在身上。
  “这……”明恕越看眉心拧得越紧,曹风槐、邱凛的死状与秦雄、黄汇有相似之处,最让人在意的是,黄汇的乳房也被割了下来。
  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曹家别墅附近的监控也没有拍到可疑者。这个人就像鬼魅一般来到曹家,得手之后又如鬼魅一般离开。
  曹风槐是曹玄最宠爱的儿子,得知曹风槐惨死,曹玄立即向警方施压,要求尽快找到凶手。虹城市局成立了专案组,在曹风槐的人际关系网络中寻找突破口。
  凶手如此狠毒,仇杀的可能性最高,但警方查遍了可能杀害曹风槐的人,都未能找到证据。
  嫌疑最大的无疑是曹风槐的前妻奚小天。
  在曹风槐四人遇害之前,她就曾多次骚扰邱凛,扬言总有一天要杀了邱凛,并将这贱人的一对奶子挂在阳台上供人“瞻仰”。
  但在法医确定的死亡时间内,奚小天却有不在场证明,后续调查又找不到她买凶的证据。
  去年,曹玄中风瘫痪,大女儿和二儿子争权夺利,而曹风槐的案子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渐渐从热案变成了悬案,目前虹城警方表面上虽然还是在查这个案子,实际上却已经松懈。
  第二个案子。
  一年前,洲省静历市一位退休的狱警龚国真惨死家中,一同遇害的还有他的妻子孔玥,以及当时与他们住在一起的外孙。
  这起案子与上一起案子相似,孔玥的一边乳房也被割了下来,身体被利器划出无数道伤口,但龚国真的皮肤没有被铁刷子剐,凶手用钝器,敲碎了他全身的骨头。
  静历市是座小城市,监控系统本就不完善,龚国真家所在的小区又是个老小区,监控更是无从查起。
  后来的人际关系排查显示,龚国真当了一辈子狱警,得罪过数不清的囚犯,要说动机,这些人都有动机。
  在龚国真遇害之后,从同一座监狱退休的另一名警察钱熙也在家中身亡,凶手刘诚没过多久就被抓获。他承认杀害钱熙是因为当年在狱中遭受钱熙等狱警虐待,出来要挨个杀完,并坚称龚国真也是被他杀害。
  这一说法并没有被警方采信,静历市警方还是认为,杀害龚国真一家的另有其人。
  明恕放下案卷,起身走了几步。
  从地理位置上看,洲省在冬邺市与函省以北,都是相邻的关系,从割下乳房这一点看,曹风槐一家、龚国真一家、秦雄一家的案子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但这三家人至少在目前,没有任何关系。
  “从我们这边的线索判断,秦雄一家是死于秦英的报复。”明恕思考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那如果这三起案子并案,就说明曹风槐一家、龚国真一家也死于秦英的报复?前年、去年、今年,秦英一年屠杀一家,秦家是不是终点?”
  萧遇安说,“我在龚国真供职的监狱得到一条线索,七年前,一位名叫‘白英’的犯人成功越狱,至今不知所踪。”


第108章 为善(28)
  白英。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
  但这个普通的名字顷刻间抓住明恕的神经。
  秦英当年在海镜寺获救时,始终不说自己姓秦,而秦英名义上的养母名叫白虹。
  离开海镜寺之后,秦英给自己改名白英?
  “这是静历市第二监狱提供的白英资料。”萧遇安点了点桌上早已拆开的封袋。
  明恕将资料抽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英的照片。
  那是一张比大多数男人都清秀的脸,双眼炯炯有神,根本不像一名囚犯。
  明恕立即将手机中保存着的秦英照片调出来,左右对比,沉声道:“白英就是秦英!”
  “对。”萧遇安站了起来,“白英十二年前因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获刑十四年,这张照片拍摄于十二年前,他当时的年龄是25岁,相貌与16岁时没有太大的差别。服刑五年之后,也就是30岁时,白英越狱离开,至今不知所踪。”
  越狱常见于影视文学作品中,但现实里,越狱并不是经常发生的事,一来监狱自有一套管理体系,再凶残的犯人在里面都会被管服,二来就算跑出去了,也只能过一辈子担惊受怕、四处躲藏的生活。
  极少数犯人会选择越狱。
  “奇怪。”明恕紧皱着眉,“故意伤害致死被判十四年,已经算轻判了,白英服了五年刑,态度端正,积极改造的话,也许无需待满十四年就能出去,他犯不着冒险越狱啊。白英服刑时表现怎么样?”
  “暂时不知道,白英在监狱里的情况,还有他犯罪的具体细节,需要你去安排核实。”萧遇安手指交叠,“可以肯定的是,当地警方在查龚国真一家惨死的案子时,并没有联想到白英越狱这个点。”
  “怎么会?”明恕不解,“囚犯越狱,不管在哪里都是该严查重查的事。龚国真死在白英越狱之后,侦查的重点就应当是囚犯报复。”
  萧遇安说:“但据狱警说,龚国真一直很照顾这位犯人,白英没有报复龚国真的动机。”
  明恕眉心拧得更深,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判断,“这座监狱有问题。”
  萧遇安点头,“我现在了解到的只是表象和皮毛,毕竟我们的人还没有过去。相似的现场发生在三座城市,龚国真一家,曹风槐一家,秦雄一家之间必然有关系。就我们冬邺市的线索来看,这个‘关系’存在于秦英,也就是越狱的白英身上,不过另外两桩案子说不定能提供别的思路。”
  “我现在就去静历市。”明恕说着目光一沉,“但这案子不归我们管,跟当地警方沟通好了吗?”
  萧遇安看一眼时间,“沟通的事由特别行动队去处理,你准备一下,直接去静历市与他们会合。”
  跨省查案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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