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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心狂-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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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林雄这样的商场“枭雄”,做任何事,都必然有他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楚信的手术,不能在国内进行。
  最近十年,国内医学相关领域日趋规范,曾经猖獗的器官黑市交易被叫停,几乎没有人还能在黑市购买器官,而即便购买到了,也没有机构和个人敢进行手术。
  不过问题在于,楚林雄没有必要给楚信进行非法手术,通过人脉与金钱,他必然能给楚信拿到最合适的心脏。
  忽然,萧遇安握着杯子的手一顿。
  楚信最终在国外做移植手术,并且这次移植手术大概率是非法进行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楚林雄得到了最想要的心脏,但这个手术无法在国内的监管条件下做。
  这个心脏,不是从正规途径得到!
  在楚林雄的认知里,最适合楚信的心脏,并非那些合法捐献者的心脏,而是与楚信有血缘关系者的心脏。
  他的其他儿子?
  从对待楚灿一事就可判断,楚林雄做得出用私生子们的性命去换楚信性命的事。
  但假如有同等的选择,他不至于牺牲自己的孩子。
  楚信的生母到底是谁,现在重案组还未能查明。假如楚信的生母还有一个孩子,也就是楚信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兄弟,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好的心脏供体。
  萧遇安半眯起眼,拿起手机。
  电话刚一接通,明恕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哥,我有个想法要给你说。”
  萧遇安温声笑了笑,“正好,我也有个想法要给你说。”
  秋夜漫长,手机在手心渐渐发烫,明恕在特别行动队的临时会议室来回踱步,而萧遇安站在重案组办公室的窗边,偶尔走动几步。
  一个人的思维有局限与盲区,但两个人的想法扣在一起,就足以形成一幅完整的拼图。
  萧遇安说:“如果楚信和秦英的关系成立,那么楚信就是凶手的最后一个目标。凶手第一次犯案在函省虹城,第二次犯案在洲省静历市,第三次犯案在我们冬邺市。以楚信现在在冬邺市判断,凶手大概率也在冬邺市,伺机而动。”
  “就是那个在国外给乔应寄年货的人。”明恕说:“但我有个想不通的地方,楚信在海镜寺待了那么久,身边没有一个保镖,凶手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萧遇安说:“楚信胸膛里有秦英的心脏,站在凶手的角度来看,凶手也许希望将楚信放在最后。”
  明恕想了会儿,“那我们现在就有两个突破方向,一是楚家,另一个还是秦英在静历市所交往、结识的人。据我所知,楚信并不是长大后展露才华,才被楚林雄重视,他自幼就是楚林雄的侄子,被楚林雄区别对待,我认为这不是楚信本人特殊,而是楚信的母亲在楚林雄的心中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萧遇安赞同,“确定楚信生母的身份,要么证实我们的推断,要么排除。”
  “静历市这边就不太好查了。”明恕说:“以秦英当初的社会地位,结交认识的基本都是底层民众,这部分人找到的我都已经接触过了,完全不符合嫌疑人的侧写。”
  萧遇安说:“还可以重点查一下七年前到两年前,从二监离开的犯人。那个最早向你提供线索的犯人不是说过吗,秦英服刑时经常帮助他。以秦英的为人,帮助过的恐怕不止一人。不要小看一个人给予另一个人的帮助,有时在无关者看来,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但是对于受帮助的人来说,可能足以改变其一生。”
  明恕点头,“我明白。”
  安静片刻,萧遇安说:“还有没有什么想说?”
  明恕愣了一下,脑中一边仍在梳理案情,一边忽然走神,“有什么想说……有啊。”
  “嗯?”萧遇安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已经带着一丝温存。
  “查案好累啊。”早已到了凌晨,明恕打了个哈欠,揉掉眼角的眼泪花子,“哥,我头痛。”
  萧遇安说:“自己揉揉。”
  明恕眉梢挑起,“你怎么这样?”
  “我揉不到啊。”萧遇安温声哄着,“去睡觉吧,我一会儿再和沈寻联系一下。”
  明恕还真挠了下后脑。
  讨要年长恋人的关爱是件会上瘾的事,明恕非但没有听话去睡觉,反倒继续道:“哥,我肩膀和背也痛,腰也痛,腿都快跑断了。”
  萧遇安笑了一声。
  这低沉的笑声穿过手机,撩得明恕腹肌一紧。
  会议室没有别人,明恕小声抱怨,“我这么辛苦,你不心疼我就算了,居然还笑?”
  “我现在心疼你只是放嘴炮。”萧遇安说:“看不到也抱不着,嘴上疼疼有什么用?”
  明恕笑,“嘴上疼也是疼,嘴炮有什么不好。”
  萧遇安说:“我比较务实。”
  “务实?”明恕故意道:“怎么个务实法?”
  “回来就知道。”萧遇安这回下命令了,“现在挂掉电话,马上去休息。”
  明恕不由自主将卸力的腰背挺直。
  萧遇安这人有种本事,前一秒还在说着情侣间暧昧温柔的话,下一秒就能以上司对下属的态度发号施令。
  明恕其实很喜欢萧遇安威严起来的样子。他一直在追赶萧遇安,萧遇安当了警察,他便也要当警察,但这种追赶并不是以超越为目的,他甚至不需要追上萧遇安。
  他要萧遇安始终在他前方。
  楚信的手术在B国进行,在别国查案阻碍太多,萧遇安衡量一番,决定暂时不派人去B国,而是将重点放在白虹一家与楚家上。
  秦安强出生在农村,后来离开农村,来到冬邺市打拼,是老家唯一一个“混出头”的人,有了以过去的眼光看,令人羡慕的工作,娶到了城里的媳妇。
  白虹是城里人,这一点与秦安强不一样。
  不同的成长环境能给人不同的影响,就秦安强和白虹来说,秦安强在冬邺市的交际圈仅限于齿轮厂的工友,而白虹则必然有别的朋友。
  秦英被养在秦家,秦家的家庭成员都知道,秦英是被领养的,而秦安强和白虹对外却说,秦英是之前放在老家的亲儿子。
  真相不管是哪一个,为了秦英着想,作为家长,秦安强和白虹都应该去给秦英上户口。
  不上户口,要么因为无法上户口,要么因为有人主观不希望将秦英的户口上在秦家。
  根据隆成路街道派出所提供的信息,足以判断,当年秦家根本没有给秦英上户口的打算,那么前一种可能就可以排除。
  将秦英看做家中的一份子,善待秦英,却不给秦英一个正式的身份,是否是因为对知情者来说,秦英只是暂时居住在秦家?将来,当某种危险过去之后,秦英会回到他真正的父母身边?
  这能够解释,秦安强和白虹为什么会更加照顾秦英,而这种照顾看在年少的秦雄眼中成了偏袒。
  秦安强在冬邺市没有多少关系网,秦英的生母很可能与白虹交谊匪浅,并且在至少二十一年前,就已经亡故。
  白虹如果还活着,现在已经七旬高龄,故友、亲人多已亡故,查尘封几十年的往事难度颇大,但并非是无处下脚。
  重案组经过细致走访,找到了白虹年轻时就读于女子职业学校的同窗,汪筹敏。
  那年头,读书的女性是少数,白虹的同窗里,如今还在世的,警方还能找到的,就只有汪筹敏一人了。
  老妇白发苍苍,肩上搭着披肩,皱纹满面,却有种遮不住的书卷气。
  退休之前,她在一所高中任教。
  萧遇安亲自来到她家中,向她打听白虹年轻时的事。
  “虹姐走得早,那年我在国外进修,没能见上她最后一面。”汪筹敏语速缓慢,说着松弛的眼尾渐渐弯起来,“我现在都记得,我们在学堂念书的情形。虹姐啊,对我们这些年纪小的格外照顾,是我们的大姐。”
  以前的女子学校和现在的初高中有很大的差别,会送女儿去读书的家长不多,勉强凑出一个班,学生之间年龄差距很大。
  照汪筹敏的意思,白虹就是这个班上年纪最大的女生之一。
  萧遇安问:“您这儿还留着过去的照片吗?”
  此前,重案组在秦家的老房搜查过,大约是为了清除一切与秦英有关的东西,秦雄和黄汇将家里的老物件儿处理得干干净净,白虹的私人物品也没有留下。
  “有的。”汪筹敏站起来,往书房走去。
  萧遇安跟在她身后,见她费力地向书架上方伸手,立即上前将一本厚厚的相册拿了下来。
  “谢谢。”汪筹敏一页一页地翻,即便那一页没有白虹的照片,仍旧会停留片刻。
  萧遇安没有催促,陪着浏览,发现夹在这本相册里的全是老照片,照片里几乎都是年轻的姑娘,她们摆着颇有时代气息的姿势,每个人都笑得十分开怀。
  “这就是虹姐,还有这张,这张。”汪筹敏干瘦的手指在相册上左右点着,“这一张是我们的集体照。”
  “我看看。”萧遇安拿过相册,视线迅速在与白虹有关的照片上扫过。
  相册的后半部分,白虹的照片不少。这是汪筹敏的相册,照片的主人公当然是汪筹敏,所以白虹的合照者里,最多的是汪筹敏。
  除开汪筹敏,萧遇安注意到一个甜美漂亮的女孩。许多张有白虹的照片,也有这个女孩。
  而在班级合影中,她与白虹也是站在一起,看得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萧遇安问:“这位是?”
  汪筹敏拨弄着老花眼镜,“她叫林喜,是我们班上最漂亮、成绩最好、家境也最好的姑娘。对了,虹姐和她关系最好。”
  “看出来了。”萧遇安问:“您刚才说她家境好,是怎么个好法?您知道她毕业之后的情况吗?”
  “她父亲是做官的,我们以前笑她是‘官家小姐’。”汪筹敏回忆许久,“后来……我不记得她毕业后做什么去了,就记得一件事,她是我们这些同窗里,走得最早的。三十多岁时,人就没了。”
  萧遇安说:“是病逝?”
  汪筹敏摇摇头,“我听说,是自杀。”
  方远航对明恕将自己丢在冬邺市相当不满,每天坚持“骚扰”明恕,问徒弟哪里不好了,为什么去静历市不带徒弟带副队。
  现下被萧遇安安排了任务,方远航本来兴冲冲的,得知任务内容后却很是纳闷。
  为什么要查白虹的同学?
  这个同学多年前自杀了,与现在手头这些棘手得要死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嘀咕归嘀咕,方远航一旦工作起来,认真的劲头不输重案组任何人,很快在户籍部门的协助下,核实了林喜的身份。
  如汪筹敏所说,林喜的父亲确实曾经为官,但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林喜二十多岁时嫁给一个名叫“郭用”的男人,两人育有一子,取名郭平安,后来被人偷走了。林喜因此报警,派出所还留有当时的记录。这个小孩一直没有被找到。
  林喜三十多岁时自杀,未留下遗书。而在自杀之前,她并未被诊断出患有任何无法治愈的疾病。
  她的丈夫郭用则是在两年后车祸离世。
  林家与郭家的同辈亲戚,现在只剩下郭用的妹妹郭善眸。
  郭善眸年龄与汪筹敏相差无几,都到了知天命的时候,本应淡定豁达,萧遇安却在她眼中看到畏惧、不安、惊慌。
  “你兄长家小孩丢失的事,您还记得多少?”萧遇安盯着郭善眸的眼睛,“郭平安,您的侄子。”
  听到这个名字,郭善眸的反应可以用夸张来形容,满脸的皱纹像被人用手捏紧了一般。
  “我不清楚。”郭善眸声音发颤,接连摇头,“我和他们家走得不算近。”
  “是吗?”萧遇安说:“您很紧张?”
  郭善眸一僵。
  萧遇安将自己的证件摆在郭善眸面前,“我是警察,我能够保护您。”
  郭善眸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她颤巍巍地抬起手,覆盖住自己的脸,片刻,眼泪从指间淌出。
  “平安他,是被林喜藏起来了。”郭善眸说:“你们不要去找他,只要他不被找到,就能好好活着。”
  萧遇安说:“可林喜和郭用曾经报案,说郭平安被人偷走了。”
  郭善眸用力摇头,“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平安没有被偷走,我大哥和嫂子为了保护平安,将平安交给了一个可靠的人。”
  萧遇安问:“这个可靠的人是?”
  “我不清楚名字。”郭善眸说:“只知道对方是林喜的同窗,林喜说,对方一定能照顾好我们平安,等一切都太平了,我们再把平安接回来。”
  “林喜惹到了什么人,才会做到将自己的孩子藏起来的地步?”萧遇安心中早已有了推断,但必须向郭善眸求证。
  郭善眸拿起面前的证件,喃喃道:“警察真的能够保护我们这些老百姓吗?”
  “能。”萧遇安说。
  他目光坚定,语气沉稳,简简单单一个字,就给了郭善眸巨大的勇气。
  “是楚家,是楚林雄!”老妇嘶声喊道:“是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毁了我们一家!”


第112章 为善(32)
  数十年前,冬邺女子职业学校的“校花”林喜爱上了年轻的代课老师郭用。郭用比她大不了几岁,长相英俊,为人谦和,只来代了几节课,就被许多女学生所关注。
  那年头,谈恋爱远不如现在自由,虽然已经不存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很少有哪个女孩主动去追心仪的男子。
  林喜是个例外。
  她喜欢郭用,就去追求郭用,将满心的爱捧给郭用看。
  林家是知识分子家庭,和许多父母相比,林父林母开明得多,认为女追男不是什么“有失妇道”的事。
  对林喜这样漂亮、优秀、热情的女孩,难得有人会毫无好感。但在林喜没有毕业之前,郭用始终与她保持着师生应有的距离,等到林喜不再是学生,二人才确定恋爱关系。
  和林喜的家庭相比,郭家普通许多,和城市里绝大多数底层劳动人民没有分别。郭用的妹妹郭善眸和林喜关系很好。哥嫂还没结婚时,郭善眸就悄悄问林喜,“姐,你和我哥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啊?”
  林喜笑道:“平安。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对他的祝福都是一生平安。”
  婚后不久,林喜产下一名男婴,当真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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