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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心狂-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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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皓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周岚说:“不如这样吧,你和我们一起?”
  项皓鸣说:“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楚莹笑得十分甜美,“我们买了好多酒和菜,多你一个又不多。你反正是随便走走,咱们既然遇上了,就是有缘啊。来嘛来嘛!”
  项皓鸣还在迟疑,周岚上前揽过他的肩膀,“美女的邀请都拒绝啊?太不给面子了吧?”
  项皓鸣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一起来!”楚莹和周岚一起将项皓鸣推到车上,“咱们先干一杯,酒管够!”
  项皓鸣和赖诚等富人家的孩子接触不少,虽然和周岚三人很不熟,但也不至于完全找不到话说。
  芳陇巷子本就在城市边缘,他们选择的位置更加偏僻,直到凌晨也没有人经过。
  项皓鸣酒量不差,但也经不住一瓶一瓶地喝。
  小解时他看了眼时间,跟周岚说:“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妈会发现。”
  周岚细心道:“你现在回去会很麻烦吧?你全身都是酒气。”
  项皓鸣说:“糟了……”
  “没事没事。”周岚笑道:“你不是说你妈妈在主持团年会吗?她肯定半夜才会回去,你房间的灯关着,她应该不会推开看?咱们放完鞭炮,那时候你身上的酒气也散了,悄悄回去,你妈妈不会发现的。”
  项皓鸣犹豫片刻,并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笑着答应道:“好。”


第161章 斗虫(11)
  周岚所说的楚莹是隔壁19班的学生,其母是某高端酒店的高层管理人员。易飞在东城区一家美甲会所找到她,亮明身份时,她甚至笑着朝易飞扬了扬刚做好的漂亮指甲。
  “项皓鸣?那是谁?我不认识。”楚莹拨弄着精心打理的卷发,“也是一外的学生吗?”
  “不要再装了。你的同伴——周岚、吴林宵——已经承认你们初一凌晨对项皓鸣做的事。”易飞性格温和,对女性一向好脾气,可此时面对楚莹,实在是摆不出好脸色,“不然我为什么现在找到你?”
  楚莹化着淡妆的脸轻微扭曲,修长玉白的手指绞在一起。但比起许多成年嫌疑人,她在谎言被揭穿这一瞬的反应堪称“淡定”。
  类似的淡定还出现在周岚和吴林宵脸上。
  易飞不知道该用“天生恶毒”还是“涉世未深”来形容他们,唯感到冷意在周身游走。
  这三人用任何正常人都难以接受的残忍手段杀死了自己的同学,虽有反侦察的举动,但发现自己无法抵赖时,都显得十分镇定。
  他们知道自己会接受法律的严惩,却对做过的事毫无悔过之心,对法律本身,他们亦抱着藐视的态度。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只是用来取乐的工具。
  没了,下次就换一个工具。
  若是警方没有及时发现他们,他们还会继续作案。
  杀人会上瘾,尤其对具有反社会人格的未成年来说。
  文朝龙也许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那两个笨蛋。”楚莹无所谓地笑了笑,“游戏还没玩到第二轮就招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易飞压着火气,“你和项皓鸣连话都没有说过!”
  “谁叫他上钩了呢?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啊。”楚莹轻松地叹了口气,“我没什么好交代,我只是跟着周岚和吴林宵,他们说玩儿什么,我就玩儿什么。你去问他们吧。”
  易飞右手重重拍在桌上,“那是个活生生的人!”
  楚莹困扰地噘了下嘴,眸光十分干净,甚至有几分委屈。
  她的模样十分引人怜爱,可看着她的人,无一不感到胆寒。
  “得看参照物啦。”楚莹说:“对在意他的人来说,他当然是个活生生的人。但对我来说,他算老几呀?警察叔叔,我的生活还无趣了,如果不找些刺激,我害怕会杀了自己呢。那天他被他们按在土坑里的那个表情,啊……太精彩了!好可惜呀,你们没有看到。原来人在承受痛苦时是那种反应,嘻嘻嘻嘻!你们要抓我就抓吧,学校全是普通人,我早就待腻了,监狱里那些犯人,我倒是想接触接触。”
  周岚仰起头,眯眼看着头顶刺目的灯光,两粒眼珠子被照得像没有杂质的玻璃球。
  这个姿势他保持了很久,再次平视明恕时,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但这泪光与忏悔无关,与愧疚无关,甚至比“鳄鱼的眼泪”还要卑劣。
  “零点时,我们放了几串鞭炮,那时项皓鸣就已经醉了。”周岚继续道:“他一醉,就开始讲他们家的事。真有趣,都是我想象不出来的画面——你知道吗,他们家居然会为了一只袜子吵架。他爸爸的袜子破了,买回来十块钱三双的袜子,他妈妈就大骂他爸爸,说‘老娘十块钱能给你买四双,你为什么又浪费钱’。”
  明恕眼中的光越来越冷,眉心也皱得更深。
  “你不觉得有趣吗?听他讲这些事,我还犹豫过,要不要把他留下来,继续给我们讲故事。”周岚说:“不过吴林宵不同意,他对故事没兴趣,只想赶紧做‘正事’。”
  明恕说:“你们将项皓鸣彻底灌醉之后,扒掉了他的衣服?”
  周岚好似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形,“啧啧啧,喝醉的人真麻烦,根本没有力,还要挣扎。”
  明恕问:“你和吴林宵一起将他闷进土坑?”
  “不然呢?”周岚说:“难道还让女孩子上吗?”
  明恕感到自己太阳穴正在疯跳,面前这个看似彬彬有礼的未成年男生,刷新了他对恶毒的认知。
  “吴林宵说,他的叫声很好听。”周岚笑起来,“不过鞭炮的响声实在是太大了,我没怎么听清楚。后来……后来他就不动了,本来吴林宵去点第一炮时,他就快死了。对了,你见过那些被拍晕的黄鳝吗?他当时就很像一条被拍晕的黄鳝,在案板上蹦啊蹦,最后还是死掉了。”
  明恕深深呼吸,仍是没能将在肺腑里灼烧的愤怒压下去。
  在外面看着监控的队员有的已经踹翻了座椅。
  成年人的恶往往有迹可循,而未成年的恶却更加“纯粹”,更加直刺人心。
  “完事儿后,我们用红纸屑将他埋在土坑里。”周岚说:“那些鞭炮,都是他讨厌的妈妈主持买来的,最后他可是被她妈妈买来的鞭炮给埋了。你说讽刺不讽刺?”
  明恕说:“后来你赶回修车厂?”
  “对啊。”周岚得意道:“那两个笨蛋还没醒呢。”
  一种强烈的不平感促使明恕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假如除夕晚上,项皓鸣一直在家做作业,没有出来,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对他动手?你们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不可能给他打电话发信息。”
  周岚说:“我们早就有准备了。他出来不出来都一样。他家那位置不是特别偏僻吗,晚上11点左右,所有人都跑到空坝上团年去了,还是他妈妈一手操办的呢。只要我们往他窗户上砸一枚小石子,他必定开窗往下看,看到有同学来找他过年,最起码,他会下来一趟。人都下来了,不就好办了吗?那儿可没有监控,寒假那么长,我和吴林宵早就查清楚了。”
  审讯持续到早晨,回到重案组的办公室后,明恕一句话没说,在几张椅子组成的“床”上倒头就睡。
  萧遇安站在椅子边看了会儿,将明恕自个儿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又将自己的大衣盖在最外面。
  和重案组经手过的大多数案子相比,这桩案子在侦破的难度上算得上简单。凶手年纪小,虽然有与警方周旋的意识,但在前期准备时早就暴露了马脚,现在物证人证皆有,口供也比较完整,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就基本能够接案。
  但沉重的压抑感却在每位队员心中盘旋不去。
  被害人未成年,有个并不真正关心他的母亲,有不算轻的心理问题,痛恨自己的出身,没有放弃挣扎,始终在努力向上,盼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和那些生来优越的同学一样。
  加害人亦未成年,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富有让他们眼界大开,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普通的乐趣已经难以让他们心动,他们绞尽脑汁寻找的,是残忍的,血淋淋的“刺激”。
  明恕其实根本没有睡着,脑中不断涌现最近接触的案子,周岚的脸,吴林宵的脸,楚莹的脸渐渐重合,最后居然贴在了贺炀的脸上。
  这三个未成年孩子的心理,和贺炀的心理何其相似。
  他们亲手残杀同学,而贺炀逼迫两个绝望的人互相残杀,很难说谁更狠毒,谁更恶劣。
  但贺炀的手段显然更加高明,时至今日,他也没有露出把柄。
  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明恕坐起来,将两件外套抱在怀中。
  方远航一改平时的跳脱活跃,将一份加热过的早点放在桌上,“师傅,给你留的。”
  明恕盯着萧遇安的大衣出了会儿神,“知道萧局在哪儿吗?”
  “萧局亲自审吴林宵去了。”方远航往走廊上看了看,“不知道有没有审完。”
  明恕闭眼想了想,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一个地方——这三人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
  这个问题看似与案子本身没有太大关系,但让人无法不在意。
  周岚和袁艾、赵暮是铁哥们儿,袁艾亲口说周岚和吴林宵没有什么交情,而楚莹根本不是17班的人。
  这三人在同学眼中性格完全不同,让他们走到一起、策划杀人的契机是什么?
  明恕匆匆解决掉早餐,快步朝审讯室走去,几个审讯室都没人了,一名记录员说,萧局刚审完,应该是回楼上的办公室去了。
  “不再多睡一会儿?”萧遇安刚兑好一杯咖啡,拿在手中还没有喝。
  咖啡是明恕前段时间看直播买的,被方远航批评过。
  连方远航都觉得难喝的咖啡,萧遇安此时拿来兑,显然不是为了品尝咖啡的醇香。
  单纯是为提神罢了。
  明恕将大衣挂在椅背上,“周岚和吴林宵、楚莹是怎么成为朋友?”
  萧遇安说:“高一刚入校,参加素质拓展时。”
  冬邺市一些重点中学会在新生入学之后举行素质拓展活动,将学生们拉去郊外、山上等远离城市的地方,进行各种考验体力、合作、智力的集体活动,其目的主要是为了让新生们尽早彼此熟悉,培养集体荣誉感,也算是三年高中生涯的“誓师大会”。
  一外当初选择的是冬邺市南边的一个拓展基地,活动以班级为单位展开,高一新生们必须在基地里待十天。不过不少学生和老师都将拓展看做“走过场”,只有第一天的活动是严格按照日程表进行。
  往后,大家就开始自由活动。
  基地建在一座山里,占地广大,深处很少有人。
  周岚那时还没有和袁艾、赵暮打成一片,独自在山沟里散步时遇见了满手鲜血的吴林宵。
  “你……”周岚问:“你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吴林宵说:“杀猫啊。”
  他手中捏着的是一只灰色田园猫,体型肥硕,看样子是基地哪位职工养着的。
  但它已经死了,血从脖子处涌出,将原本光洁的皮毛染得湿腻。
  吴林宵用一块巴掌大的尖锐石头杀死了它,砸碎了它的脑袋,将它的尾巴拧起来,就像拧一个肮脏的垃圾。
  周岚眼中放光,那种兴奋吴林宵一见就明白。
  萧遇安拖动视频的进度条。
  吴林宵狰狞的表情和麻木不仁的声音一同从平板里传来,“我一眼就知道,他是我的同类。我们都喜欢‘刺激’!”
  周岚和吴林宵一起,摸着从田园猫头上颈上涌出的鲜血,在没有其他人的山沟中放肆狂笑。
  吴林宵说:“这猫已经死了,埋了吧,我们再去抓一只。”
  基地有不少猫,职工们好心,将流浪至此的猫都收养了下来,它们有的下了猫崽子,也一同生活在基地里。
  吴林宵告诉周岚,他已经调查过,整个基地起码有五十多只田园猫,他们一天抓一只,根本不会被发现。
  抓第四只猫时,楚莹出现了。
  这个穿着可爱短裙的女生用甜美的声音问:“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猫接连失踪,职工们去深山里找寻,却一无所获。
  离开拓展基地那天,吴林宵看见几个职工因为找不到猫而抹眼泪,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油然而生。
  “我们当然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我们关系好。”吴林宵咂嘴,“我不爱说话,木讷老实,楚莹天真可爱,被他们班一群男生追逐,周岚大气优雅,被袁艾那个傻大个儿看中了。我们仨如果凑在一起,不是互相惹麻烦吗?所有人都会问——你们怎么会一起玩?”
  萧遇安问:“高一至今,你们还干了什么?”
  “杀人是第一次。”吴林宵说:“别的吧,那就多了,你不会想听。”
  萧遇安关掉视频,看向明恕。
  明恕盯着空掉的杯子,过了会儿说:“我去洗杯子。”
  冷水冲在手上,神经根根发麻。
  几分钟后,明恕将杯子放回桌上,一边用抽纸擦手一边说:“和我想象中的有一定偏差。”
  萧遇安说:“你想过他们是受到一种唆使。是某个人将他们聚集到一起,毕竟他们性格迥异,不像是能够自发成为朋友。”
  明恕叹息,“但现在看来,他们确实是自发成为朋友。”
  办公室安静了片刻,明恕走到靠椅边坐下,“我对他们的父母很感兴趣。”
  萧遇安说:“你觉得他们现在的行为,很有可能是受到父辈影响?”
  “有人的恶是与生俱来,而有人的恶是在后天的潜移默化中形成。”明恕说:“他们是属于哪一种?刚才在下面时,我不断想到贺炀。周岚三人的脸几乎和贺炀的脸重合了。哥,假设,我只是假设,贺炀有小孩,他的小孩会不会沾染上他的恶?”
  “我初步查了一下他们的家长。”萧遇安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周岚的父亲周业是私人医院的院长,在国内消化道疾病防治这一块颇有建树,声望很高,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污点。周岚的母亲在周岚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国外。周业工作繁忙,长期不在冬邺市,周岚差不多是在无父无母的情况下长大。”
  明恕翻阅资料,“也就是说,父辈对周岚的影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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