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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心狂-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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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是知道自己将遭遇不测?”明恕说:“用公共电话打给朋友,拜托对方关照自己的母亲;几乎不吃膨化食品,认为膨化食物会伤害脑子,却买了小时候最喜欢的浪味仙。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怎么看都像巫震在做告别。这是一个人在自杀之前,最常见的举动。”
  “换个思路。”易飞说:“有没有可能是巫震知道有人要杀自己?”
  明恕点头,“当然有,巫震的人际关系还得排查。”
  方远航说:“21号的那个监控,巫震看上去很镇定,不慌不忙的。小卖部老板也说,巫震并不慌张。如果是他杀,巫震在明知自己要出事的情况下,是不是过于淡定了?我还是觉得更像自杀。”
  “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就目前这些线索,巫震还活着的概率小于已经死亡的概率,这一点没有异议吧?”明恕问。
  周愿第一个点头,“嗯!”
  “那两个案子的联系就更大了。”明恕夹着一支从萧遇安处顺来的钢笔,“沙春是他杀,但种种迹象表明,沙春可能自己策划了这场死亡。巫震失踪之前的行为,有自杀的可能。”
  “两个勤奋却没有被成功眷顾的人……”易飞看向明恕,“如果能够确定巫震死亡,两个案子就能并案调查。”
  “医路街和医路街以东的城乡结合区得加大走访力度。”明恕说:“巫震最后一次被目击时出现在那里,而医路街完全处在他日常生活的轨迹之外。他去那里,必然有目的。”
  易飞面露难色,“徐椿还在寻川镇,沙春的案子也不能放,我们现在可能分不出这么多人手。”
  明恕想了想,“我一会儿去找萧局,看能不能从刑侦一队调部分兄弟过来。”
  就在重案组为两个案子奔忙的时候,演艺集团渐渐陷入舆论漩涡之中。
  刚建好的新办公场所挖出一具双手被截断的女尸,被害者还是演艺集团的员工,这事本就足以成为人们竞相讨论的话题。
  因为新闻报道上的管控,沙春案并未在主流媒体上披露,只出了一个没有任何细节的警方通报。然而没过多久,就有流言从演艺集团传出,说是民乐部古筝演奏家沙春在部门备受侮辱,遭受了长达数年的言语攻击,究其原因,竟是沙春是部门内为数不多的“非关系户”,并且严以律己,时常主动加班,得罪了庞大的“关系户”群体,而民乐部的主任、副主任明明知道沙春的困境,却从来没有施以援手,任由沙春被同事欺辱。
  流言的源头已经不可考,演艺集团其他部门虽然也存在类似的情况,可沙春已死,死者为大,一时间,别说外界,就是集团内部也都开始声讨民乐部。
  韩茗茗过得非常糟糕,日常工作已经无法开展,每天被集团高层和人力资源部叫去谈话。而冉合因为婚内出轨,成了集团人人喊打的对象。有小道消息说,他的岳丈已经跟集团交涉过,不久他就将被开除。
  同时,一些灵异传闻也在集团里疯传。
  池塘再也没人敢去,不知是谁第一个说,沙春被埋的那地方,风吹起来都比别的地方凉。还有人说,在民乐部所在楼层的女卫生间,别的隔间都没人时,听得见女人的哭声,伴随着哭声,还有低沉的说话声——我还不够努力吗?
  演艺集团绝大多数年轻人都是无神论者,而所有传闻的开头都是“我听别人说”。
  按理说,这样的传闻不足以恐吓人。但沙春被全部门针对是事实,尸体被埋在集团里也是事实,暴雨那天,不少人甚至看到了土坑中的肢体。
  命案发生在自己身边,前几天还见过面的同事今天就死在自己面前,这无法不让人胆战心惊。
  民乐部人心惶惶,孙静经过沙春的练习室,余光往里一瞥,竟然吓得惊叫倒地。
  众人赶到,她仍匍匐在地上,指着练习室大叫:“她在里面!她就在窗户边!我看到她了!”
  练习室根本没有人,只是窗边立着一个细长的花架,顶上放着一盆仙人球。也许是风将窗帘吹了起来,仙人球的刺勾住窗帘,乍一看,就像个站在窗边的女人。
  此事传去别的部门,在添油加醋中,就成了孙静看到了沙春的鬼魂。
  网上的传说更是五花八门,还有演艺集团的前员工出来现身说法,抨击演艺集团的人事制度,称沙春死亡是早晚的事,沙春不死,将来也会有其他勤勤恳恳的员工被逼死,还说沙春就该死在演艺集团,让那儿作过恶的人永远不安!
  流言蜚语中,背叛孕妻、失去工作,又因所谓的“沙春鬼魂”而惶惶不可终日的冉合在被辞退当日,从沙春的练习室窗户处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第52章 无休(12)
  巫震的个人物品已经分门别类整理在归纳箱里,暂时放在痕检科的办公室。
  除了衣物和日常用品,归纳箱里最多的就是书和厚皮笔记本。肖满去流光文化传媒公司看过,那儿本就有大量书籍供编剧查阅,内容涵盖现下最热门的、影视作品,还有几乎所有编剧教材。按理说,巫震已经无需自己购书。
  可同样的编剧手册,巫震没有借公司的,而是自己掏钱买下,在书里用蓝笔和红色做了大量记录。
  “真是个勤奋的人。”肖满戴着手套,一边翻阅这些书籍一边感慨。
  除了编剧相关的书,巫震还有一本古筝入门。
  这书是“蒹葭白露”发的,只要上一对一的课程,就人手一份。
  书上已经采集到沙春的指纹,前几页还有沙春的笔迹。这并不奇怪,沙春在向巫震授课时,大概也会翻一翻这本书。
  但拿起厚皮笔记本时,肖满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总觉得曾在哪里见过这笔记本。
  笔记本很普通,网上不到十块钱就能买一本。一模一样的本子,电商上一月能卖出上万本。
  巫震写在笔记本里的几乎都是拉剧感想、剧本大纲细纲,其中也不乏内心苦楚。
  影视行业专业性的东西对案件侦破没有太大作用,反倒是零星的内心写照说不定能提示什么。肖满正看得聚精会神,忽然听见开着的门被人敲了敲。
  重案组一帮人没这么有礼貌,开着门都不直接进的事几乎不会发生。
  肖满头也不抬,“没看见正忙着吗?还敲门,装什么斯文?”
  助手拍了他一下,大声道:“萧局!”
  肖满当即转身,尴尬道:“萧局,我不知道是你……”
  萧遇安笑了笑,并不在意,“我来看看巫震的个人物品。”
  “都在这儿了。”肖满递上一双手套,指着四个单独摆出来的厚皮笔记本,“巫震偶尔在上面写日记,你看这里。”
  萧遇安接过,视线落在那一小段刚劲有力的字体上。
  “为什么好的期待总是落空?为什么用‘成功’钓着我?他们真的比我优秀吗?不,他们只是比我多一些运气。我还想再拼一把,我已经付出一切,我难道比那些人差?”
  “那三本已经写到最后一页,这一本才用三分之一。”肖满迅速翻到第四本有字迹的地方,“在失踪之前,巫震的字迹已经出现明显变化了。”
  “如果说前面是刚劲有力,写到后来就已经是鬼画桃符。”萧遇安说:“心理变化是个漫长而循序的过程,但大概是这个时候,巫震心理出现了一次明显变化。”
  说话时,萧遇安右手手指压在某一页上。
  肖满说:“是要确定一个大致时间段吗?”
  萧遇安问:“能做到吗?”
  肖满自信道:“能!”
  萧遇安笑了笑,“辛苦了。”
  肖满说:“对了,萧局,这笔记本的线索,我觉得还不止里面的内容。”
  “还发现了什么?”萧遇安问。
  “暂时还没有。”肖满挠了下耳根,“但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近期在哪儿见过一个类似的笔记本。”
  萧遇安再次拿起笔记本,“这笔记本很普通。”
  “我知道。”肖满点点头,“但就是有点儿在意。”
  “那就再仔细想一想。”萧遇安道:“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灵感与线索。”
  从刑侦一队调来的警员与易飞带领的重案组队员一起在医路街周围走访。明恕却再次去了沙春位于家创小区的家。
  房间保持着原貌,冰箱里的食物仍未过期。雍欢说过想整理一下沙春的遗物,目前却还不是时候。
  明恕坐在练习室的古筝旁,看着对面用于固定手机的支架。
  沙春每次坐在这里练习、录制演奏视频时,都在想什么?
  这次一定要成功。
  这次录的视频很棒,一定会有人看。
  再坚持一下吧,不要放弃……
  忽然,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明恕回神,发现是萧遇安发来的信息。
  对话框里只有一张照片,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屏幕上显示着“正在输入”。
  不久,萧遇安发来语音:“对这个笔记本有印象吗?”
  明恕将照片放大,想了半天,立即站起,向一旁的书架跑去。
  上次来这里时,他看到过一个厚皮笔记本,但当时还有别的事,所以没有将笔记本拿出来仔细查看。
  书架上的书并不多,几乎都与音乐有关。明恕将笔记本取下来,翻开一看,里面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写。
  这是个崭新的,并未使用的笔记本。
  “哥,你照片里的笔记本是在哪里看到的?”明恕打电话问。
  “痕检科,是巫震留下来的。”萧遇安说:“肖满对这笔记本有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他最近去过的与案子有关的地方一是演艺中心,一是沙春的家,正好你在沙春家,就顺道让你看看。”
  明恕立即将笔记本装入物证袋,再次抬头看向书架,那里面还有另外几个笔记本,“巫震与沙春有同样的笔记本……哥,沙春的笔记本都是浅色系,女生喜欢的那种。”
  说着,明恕已经将笔记本全部拿出来,接着快步走去卧室。
  他还记得,沙春的帐篷里,有一个小巧的硬面笔记本,内外都是卡通人物,相当可爱。
  现在的年轻人,将它叫做手账。
  厚皮笔记本和沙春其他笔记本比起来,显得极为另类。
  “这可能不是沙春的东西。”明恕说,“但如果是巫震的,为什么会在沙春这里?”
  “先带回来吧。”萧遇安说:“交给痕检去鉴定一下。”
  夏天已经到了尾巴上,但最后一波酷暑仍旧让在外奔波的人暗自叫苦。
  巫震刚失踪时,派出所没得到罗修那条线索,因而未能找到医路街来,现在重案组来了,破案的最佳时间却已过去,即便是挨家挨户摸排,效果也不理想。
  即将开学,小孩们正抓紧时间疯玩。这一带都是老房子,巷子特别窄,地上是那种铺了几十年,早就开裂的青石板。易飞刚从一户人家出来,热得要命,拧开水壶想灌一口,就被从后面跑来的两个小孩撞到了腰,水没喝成不说,牙还被磕着了。
  “我操!”向来文明的副队也爆了粗,只见那两个孩子不过七八岁,背着迷彩包,戴着仿军用头盔,腰上别着水壶,向一处老旧的阶梯跑去。
  易飞登时想起前段时间西城区出的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案子——七个小孩组队离家探险,装备相当专业,指南针工兵铲帐篷红外望远镜应有尽有,有两个孩子居然还带了降落伞。
  七个家庭的父母都快疯了,满城找人,警方先后出动了派出所的民警,和分局的特警,最后才在城郊一处洞穴里找到孩子们。
  当时因为下暴雨,河水暴涨,七个“探险家”躲进洞穴,如果雨势再大一些,警察赶到时,他们可能已经没命。
  因为这个案子,市局专门开了会,要求分局、派出所一定要加强巡逻,看到有离家探险迹象的小孩,务必拦下来,并联系其家长。
  重案组不管这种治安事件,但易飞好歹是警察,连忙叫来一名队员,让跟着那俩小孩。
  没过多久,那名队员忽然在小组频道里喊:“这俩小孩不是离家出走,居然是他妈来找尸体!现在的小孩怎么回事?老子刚入队时胆子都没这么大!”
  离医路街老居民区三公里远有个职业学校,半年多以前因为资质问题关停,教学楼已经空了,但职工宿舍还住着人。
  宿舍和教学楼隔着一座操场,本来教学楼的方向才是正门,但学校关停以后,正门就被关了,改开宿舍附近的小门。
  这样一来,教学楼就像是被藏在了深处。
  关停之前,职校还打算在教学楼侧面再盖一栋实验楼,因此教学楼后面堆着大量建筑废料,还有一台乡镇常见的水泥搅拌机。
  那里正是两个胆子奇大小孩的探险目的地。
  一到现场,易飞立即闻到了并不浓烈却非常熟悉的气味——尸臭。
  尸臭的来源,是不远处一个奇形怪状的水泥墩子。
  职校本就偏僻,关停后几乎无人再来,水泥墩子又被藏在烂木头、砖块之下,很难引人注意。
  近日连晴高温,水泥墩子发生了细微迸裂,使尸臭得以泄出。
  得到消息时,明恕正在开车往刑侦局赶,还未挂断电话就立马调头。易飞的声音在整个车厢里荡漾:“墩子已经打开,尸体被装在塑料袋里,已经严重腐败,衣物和体征上看是男性。你猜我们在他长裤的裤袋里发现了什么?”
  明恕说:“别卖关子!”
  墩子打开之后,尸臭就再也压不住,易飞被熏得头晕脑胀,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浪味仙的包装袋!”
  两个小孩一个叫周礼,一个叫许吟,都只有8岁,许吟看着像个小子,其实是个姑娘。
  明恕一问,两人就全招了。
  周礼和许吟是邻居,许吟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个聋哑爷爷,周礼的父母虽然健在,但都在外地打工,有时一年都不会回来一次,家里有年迈的外婆和外公。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爱看荒野探险、鬼屋惊魂之类的节目,老早就想离家探险,却被周礼的外婆外公牢牢盯着,只能在附近转悠。
  一周前,许吟发现职校教学楼下面有尸臭,于是告诉周礼,两人一合计,打算带上装备,去找尸体。
  “等等!”明恕看向许吟:“你怎么分辨得出那是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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