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落入我眼中的星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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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骆瞻侧头问。
“你以前,看过烟花吗?我是指这里的,”时辰说。
骆瞻望向江对岸,烟花会从那边升起,在江中心绽开,照亮整片天空,再如流星般消逝。
“没有,”骆瞻想了想说,“这是第一次。”
“真的?”时辰不相信。
“真的,”骆瞻望着江对岸无比笃定,和你一起的第一次。
他突然伸手一指,在时辰耳边兴奋地说:“开始了!”
惊呼声四起,周围的人一阵骚动。
等待多时的江对岸横着升起一排烟花,它们蜿蜒曲折的攀升,在临近极致的至高点绽放,仿佛一朵朵巨大的耀眼的花,布满了近几百米的江上天空。硝烟弥散,夜空沉寂了一瞬间,在大家的期望里,陡然间,本该消逝的烟火迎着点点星光再次在空中四散。这次更加绚丽和夺目!烟花凭空而绽,一朵接着一朵,数十朵,金色,银色,五颜六色,瑰丽无比,堪称完美。
美轮美奂的烟花照亮了整片夜空,营造出亮如白昼的璀璨之夜。
然而,这才刚刚开始。
稍作停顿,无数的烟花再次冲上天空,勾勒出一幅幅由火光编织的壮美画卷。图案图形或大会小,有序或无序,火光交织,缠绵缱眷,映照在所有人的眼中,是相机无法记录的空前盛状。
烟火承承,璀璨万分。
美,极美。
时辰握着栏杆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消散又绽放的烟火,夜空中的轰鸣声震荡在他心上。那一刻,周遭的一切离他远去,唯有背后那人鼓动的心跳清晰又真切。
闭上眼,冰冷的江风吹过他额前的刘海。
作者有话要说: 嘭~…………咻~…………啪~
☆、第27章 上香
初一一早,时辰刚醒,骆瞻就一个电话打来。
“喂,时辰醒了没?”
“嗯……”时辰还在迷糊中,翻了个身接电话。
刚醒么,骆瞻无声的笑了,确实,他们昨晚很晚才回家,估计时辰跟他一样也只睡了五六个小时。
“……有事?”时辰将手机放在枕头上,闭上眼问。
“今天去寺庙上香,一起?”骆瞻短篇声音分外轻快,似乎睡眠不足根本影响不到他。 “几点?”时辰问。
“八点出发,怕那边人多,”骆瞻说。
怕他不答应,骆瞻继续喋喋不休:“去嘛去嘛,新年为自己求点什么,还有,都要高考了,去拜一拜总没坏事儿。”
时辰听着在那边很明显的打了个哈欠,引得骆瞻顿住话笑了几声:“没睡好?”
“……嗯,”时辰声音有些低沉和缥缈。
“那正好,你可以在车上睡,反正去还要时间,”骆瞻灵光乍现,想到一个方案。
“好吧……”时辰拗不过他,看看时间,“那我去找你还是……”
“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你下楼,”骆瞻美滋滋的说,“你先吃早饭,别饿着了。”
“好……”时辰应了一声,果断挂掉电话,因为还是困得不行,他把头埋近被子里继续小憩。
骆瞻再次打电话来时,时辰正好吃完早饭。
楼下骆爸已经将车开了出来,骆妈和骆瞻站在一旁聊着天,嘴里哈出白色的气。
时辰拿了钥匙手机匆匆赶下去。
“嘿,时辰!”骆瞻一见时辰下出了门栋连忙打招呼。
时辰看见他,走了过去,跟骆妈骆爸问好后,大家上了车。
车子是很低调的黑色,和普通人家一样。时辰昨天就见识到了,他们一家人身上都没什么土豪的铜臭味,或者高人一等的嘚瑟,就是温温和和的,很平常,确实是越是有钱人越是低调。
座位自然是骆爸开车,骆妈坐在副座,时辰和骆瞻坐在后座。车内很宽敞,打个滚都很顺畅,当然没人会无聊的打滚。
骆妈和骆爸在前面时不时聊着天,车内还有和缓的音乐,气氛到是一点都不尴尬。 骆瞻见时辰看着窗外目不转睛,就往他那挪了挪:“怎么不睡一下?”
时辰转过头:“还好,不困了。”
“你知道我们去哪吗?”骆瞻摆弄着手机。
“嗯,归元寺,小时候去过,”时辰淡淡地说。
骆瞻挑眉:“我看你好像去过不少地方啊。”
时辰说:“我出生在这里,自然……”说着顿住,瞟了一眼骆瞻。
骆瞻递过耳机,笑着说:“来,反正无聊,一起听歌呗。”
时辰刚接过,骆妈转过头看他俩,温柔的问:“时辰,有没有想过考哪个大学?”
时辰一愣,下意识说:“……没有。”
骆瞻在一旁说:“时辰这么厉害,啥学校会不要,估计都是人家抢着要他,”那语气就跟说他自己一样。
“没问你,少说话,”骆妈白了自己儿子一眼。
时辰淡淡一笑:“还没想好,不是还有一个学期吗。”
骆妈说:“不要紧,到时候告诉阿姨,有什么困难阿姨帮你。”
骆爸专心致志开车,听骆妈这样说,也应着说:“对啊,骆瞻说你成绩好,这就好办了,有什么想上的学校就告诉叔叔阿姨,一定能帮上忙的。”
时辰听着,一时有些感动,虽然并不会让他们帮忙,因为欠人情总不是好的,但是能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这些话,心里还是会暖的。
“哎呀,现在不着急,而且时辰成绩这么好,肯定是什么学校都能上,”骆瞻嘴上说着,点点手机,打开音乐。
时辰插上耳机:“不过,还是谢谢叔叔阿姨了。”
骆妈笑笑说:“应该的,你是骆瞻的朋友嘛,你很优秀,我很喜欢你。”
时辰爆红了一张脸,猝不及防被骆妈夸奖让他一时有些飘忽,骆瞻连忙把他妈头摆回去:“看前面,看前面,也不怕把头扭了。”
骆妈“哼”了一声,闭目养神没再理他们了。
骆瞻坐好,碰碰时辰,小声说:“你看,我没说错吧,你很优秀,连我妈都这么觉得。” 时辰用食指挠挠脸,不好意思地说:“没有那么优秀,是阿姨夸大了。”
骆瞻挑眉:“嘁,你还不信,我妈才不会这么夸人,是你自己就是这么优秀。”
“算了算了,听歌听歌,”骆瞻往后一靠,放松地说。
时辰撑着头看窗外,过了一会儿他问:“这什么歌?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骆瞻神秘一笑:“你猜猜看。”
时辰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只记得调子,不记得歌名,只好说:“想不到,你说吧。”
骆瞻笑嘻嘻的往时辰肩上一靠:“想不到就不想了呗,何必在意歌名嘛。”
时辰陷入沉思,骆瞻见他还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想歌名,不由得推了推他:“喂喂,别想了,听吧。”
时辰回过神,对上骆瞻无奈的眼神。
那首歌被循环着播放,有轻快也有无尽的怀念,诉说着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伴着一路车程,跳跃在两人的心上。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骆瞻大大咧咧的靠在时辰身上,凝视着时辰净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就当是一次隐秘,胆怯和不会有结果的表白吧……
我们都有老去的那天,希望你还能陪在我身边,当然,仅仅是希望……
归元寺里人很多,大多都是来上香祈福的。年幼到年老,无论社会如何进步,不论是否迷信,拜佛,上香,祈福,从来都是大众心中的一个寄托,千百年来,亦是如此。
归元寺的香火总是足的,作为武汉独一无二的寺庙,它的价值已经不止于历史,更是武汉的标志。
时辰驻足在最著名的双面观音像下,历经几百年,观音依然低眉看着跪拜的众人,无悲无喜。
蒲团上跪拜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时辰看了一会,骆瞻拿着两束香过来。
“来吧,上香,求个福,”骆瞻将香点燃,递给时辰,“我妈买的,他们在那边。”
时辰顺着骆瞻的目光看过去,骆爸骆妈已经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焚香祈福。
骆瞻晃了晃手中的香:“嗯,拜拜吧,有什么心事可以跟观音说,有什么愿望也可以跟观音说。”
时辰微点头,走向最近的一个蒲团,香案上不断四散着烟灰,时辰闭上眼跪下,将香束举在面前,坚毅的脸庞绷得紧紧的,庄严又认真。
骆瞻在他身旁跪下,目光清浅的扫过他干净的侧脸,随后也闭上眼举起香。
一拜,二拜,三拜。
烟火阑珊,人间繁繁,相聚有散,苦难多攀。
愿,心想事成。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个过渡章节吧嘿嘿嘿。。。。
☆、第28章 发烧
一月,广州,夜。
离开武汉三个月,陆子今瘦了很多,他坐在小姨家的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繁华景象,尽管已经来了三个月,却仍然陌生无比。
武汉能给他归属感,而广州不行。
小姨是广州美学院的老师,这三个月陆子今是跟着小姨在学校里度过的。
今天,小姨将两种选择递到他面前,一种是找一个高中继续学习,另一种是去小姨熟人的画廊学习绘画。
“我不会强求你,但是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未来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小姨是这样说,她给他一天的时间考虑。
陆子今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从白天坐到黑夜,坐到广州的夜晚灯火通明。
忽然,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站起来,理了理格子衫外套,他拿起桌上的一种选择,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想好了?”小姨看着他的选择笑了笑。
“是的。”
就用它闯出一番天地,然后,自豪和骄傲的去见他们,告诉他们,他们期望的我做到了。
第二天,陆子今就被小姨送去了画廊,开始以学徒的身份学习绘画。
五个月很快就去过去,高考即将到来。
六月头,教室里氛围十分浮躁。可能是因为高考的大关,可能是高中即将结束,也可能是因为一种意义上的解放,总之,就算文老师时不时拉着大家跑跑圈,唱唱歌,浮躁的氛围也没有减少分毫。
一切顺利和正常的进行,时辰却在这重要的关头发烧了。
高考前两天的晚自习,时辰有一丝的头晕目眩,起初他没怎么在意,依旧摊开书复习,可过了一会,眩晕感加剧,手开始颤抖,笔都握不住了更别提写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抬手摸摸额头,却没有明显的温差感,时辰搁了笔将头埋进臂弯趴在桌上休息,也许休息一下就好了。
同桌斐菲发现了时辰的异样,因为通常除非下课,时辰是绝不会在上课时间趴桌,可这次直到下课时辰都一动不动。
骆瞻,谢愤,徐乔都在复习,毕竟高考确实需要他们重视,嬉皮笑脸什么的全没了,三个人认认真真的刷题和讨论。突然遇到难题,三人讨论了半节课也没讨论出结果,骆瞻决定去找时辰。
下课铃响,骆瞻溜去时辰的位子,正好碰上斐菲准备推一推时辰,骆瞻挑眉口型问,怎么了?
斐菲小声说:“他从上课一直趴到下课,原来从没有过。”
“困了吧……”骆瞻站在时辰边上皱着眉说。
斐菲摇摇头,女生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
骆瞻俯下身拍拍时辰的背,又在他耳边小声说:“喂,时辰,下课了。”
时辰没有动。
骆瞻凑近了一点,贴近时辰太阳穴,他突然感受到异常的热度,他豁然瞪大眼睛,一个想法直接蹦出。
时辰该不会……发烧了吧?!
想到这骆瞻连忙加大摇晃时辰的力度:“喂,醒醒,时辰,时辰!”
时辰的额头离开了手臂一瞬间,骆瞻连忙将手插入捂上,时辰的额头很热很热,是滚烫的,烫得骆瞻一个哆嗦。
发烧了!骆瞻心惊。
骆瞻的手是凉的,冰凉的触感一下刺激了时辰的大脑,让他清醒了一瞬间。
“……冷……”时辰模糊不清的低声呢喃。
“什么?”骆瞻再次凑近,想听清时辰刚刚说了什么,然而时辰的头又一次低下,砸在自己的手臂上。
这不行啊!骆瞻心里着急,这烧得太突然了,一下子人就迷糊成这样。
他哗啦一下子将时辰扛在肩上:“我带他去医务室,你帮忙跟老师请假!”
斐菲连忙回答:“好。”
在喧闹的课间,他们的举动一点也没引起注意,唯有谢愤和徐乔瞧见了。
“怎么了?”谢愤和徐乔奔过来,扶住时辰。
“发烧了,去医务室,”骆瞻简明扼要的解释。
“发烧了?!”谢愤心中震惊,连忙抚上时辰的额头,好烫!
“别废话了,送他去医务室!”骆瞻着急,换了个姿势将时辰背在背上,拔腿就跑。谢愤和徐乔跟在他身后,防止时辰掉下来。
时辰只觉自己被人背着,一颠一颠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痛欲裂,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
由于是晚上,骆瞻又走得很急,下楼梯时不小心一脚踏空,整个人顿时往前栽去。
谢愤和徐乔吓了一跳,急忙将他和他背上的时辰扶住。
“卧槽!你小心点!”谢愤惊出一身冷汗,这摔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没事,没事,我没事,”骆瞻甩甩头,将时辰往上耸了耸,以免刚刚的意外让他掉下来。
徐乔提议:“要不你休息一下,换